第二個世界17:劇情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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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與在照常翻開自己梳頭時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書時發(fā)現(xiàn)原本的書簽被換成了一張字條,看清上面寫的信息后她越發(fā)確定那位新來的輔佐官對她有意。雖然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有意和自己對他的有意是不是同一個指向,但這種偷偷潛進她閨房,準確找到她第二天要看的書并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掉原本書簽的本事,越發(fā)讓覃與堅定了要將人收入麾下為她所用的想法。 一個武功如此高深、地位如此尊貴的人,竟然也會選擇如此迂回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善意,某種意義上還真算得上純情了。 覃與將紙條收到一旁妝匣中,繼續(xù)翻看起手中的書。妝鏡前選擇困難癥發(fā)作的碧璽挑挑揀揀了這一會兒終于選定了她今天搭配的頭飾,適才的事壓根沒注意到。 覃與本打算今天和覃父一起去趟書局,沒料到覃父臨時來了客人,一問才知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城北張家家主。 “似乎是為昨日張家三老爺在逢勝樓說的話特意上門賠禮道歉……”郁伯這么一點覃與也就明白了覃父一時半會兒是脫不了身的,她點點頭,領(lǐng)著身后詫異的碧璽乘車離府。 “小姐,還真給您猜著了,”碧璽顯得十分雀躍,“那昨日張家三老爺一行人被帶走是不是城主大人在查他們幕后指使?” 覃與撩著窗簾往外看路邊景致,聞言“嗯”了一聲,由得越發(fā)興奮的碧璽天馬行空一通亂猜。 其實即便沒有那人特意的提醒,她也多少能夠猜測到驚動城防軍的這一番流言背后水有多深。若只是尋常的嫉賢妒能犯不著如此迅速又如臨大敵的應(yīng)對,因此只能是事關(guān)重大,這位初來乍到甚至還沒被城中百姓所知曉的下任輔佐官才會在第一時間處理干凈后又特特深夜送來提醒。 把昨日一看,兩屆輔佐官手中的權(quán)利已經(jīng)交接完成,調(diào)度城防軍的大權(quán)也都落在了那少年手里。如此,也更能證實其身份能力的不同尋?!呐滤绱四贻p。 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劇情中的路人甲角色,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極有可能是假的。 還真是期待見識見識這位少年輔佐官的廬山真面目呢。 書局將近,車夫放緩了行進速度,這也讓覃與將門口那抹雪色清楚地納入眼簾。 幾乎瞬間,她就已經(jīng)認出了那人身份。好巧不巧,正是劇情女主宋玉致。 能成為女主的人自然不可能不漂亮,縱是涉及覃與自己的那段劇情中讓她百般看不過眼的游柏和喻殊,她也從沒批判過他們的樣貌。拋開劇情的惡心程度和兩人黏黏糊糊的個性,她其實很喜歡喻殊的長相。明艷生動,是熱烈蓬發(fā)的火,是瑰麗無邊的霞,是自由爛漫的花。 但宋玉致的樣貌完全和喻殊是兩個極端。她纖瘦白皙,五官清淡猶如寫意山水畫,一雙琉璃目更是裹著高山之巔縹緲的云霧,有種掙脫紅塵飄然遁去的錯覺。她穿著素色的冬衣,明明全身上下都清雅得近乎寡淡,卻自帶一股飄逸出塵的仙氣。 這樣的人,也難怪眼高于頂?shù)哪竭b不愿放手。 覃與正想著,馬車已在書局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還在發(fā)散思維的碧璽倒是耳聰目明,率先下車,扶著覃與從踩凳上下來。 早聽說覃與要來一直警醒著盯住門口的掌柜已經(jīng)腳步匆匆迎出門來,笑著沖覃與作揖:“小姐來了,三樓已備好雅間,樓上請?!?/br> 覃與略一頷首,跟著掌柜進門,宋玉致正站在柜臺前垂眸翻看自己前些時候指明要的書。 接待她的伙計似乎和她已是熟識,這會兒正笑眼彎彎地一邊擺著書一邊同她說起這幾本書搜集得極為不易。 宋玉致專心看書,身旁的婢女倒是主動上前掏出錢袋就要付賬。 “這位宋姑娘的書錢往后都免了?!瘪c這一出聲,倒是成功叫宋玉致抬頭看過來。 覃與笑著上前,“好久不見了,宋姑娘?!?/br> 見慣了她從前橫眉豎眼模樣的宋玉致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將人對上號,稍稍蹙起的兩條細眉松開,平和喊了她一聲“覃小姐”。 覃與無視對方身邊一臉提防的婢女,開口做請:“有些話想同宋姑娘談,可否賞臉樓上小坐片刻?” 婢女捏著錢袋,緊張地看了看自家寡言淡漠的小姐,對方的視線卻落在臺上那幾本書上,而后點了點頭。 覃與適才就將幾本書名聽在耳中,側(cè)頭吩咐掌柜道:“將宋姑娘這幾本書仔細包好,另外再找兩本一并打包?!?/br> 她又報出兩個書名,掌柜恭敬應(yīng)了,宋玉致倒是略帶新奇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什么意味覃與自然明白,她也懶得去做過多解釋,領(lǐng)著碧璽率先往樓上去。 嘯雨湊近宋玉致,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小姐,這覃小姐恐怕來者不善?!?/br> 宋玉致看著在伙計手里被重新包好的書,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她今日喊我宋姑娘?!?/br> 嘯雨愣了愣,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見著宋玉致已經(jīng)將包裹接到手里,她立刻伸手拿了過來:“奴婢來吧。” 宋玉致看著她懷里的包裹發(fā)出一聲細若蚊吟的嘆息,這才轉(zhuǎn)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