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95:各自的爭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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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成沙漏里的水,平緩且規(guī)律。 覃與近來越發(fā)有種恍惚感,似乎前一秒還盯著水里搶食的魚,下一秒水面就已經(jīng)鋪滿了粼粼的橙色夕陽余暉了。 穆追上次截胡,慕遙竟然沒鬧到她面前,當真是長進了不少。不過覃與也并沒有立刻給與獎賞,只讓青玲去通知了處理結(jié)果——穆追破壞規(guī)則,這一次直接輪空。 但受傷的只有一個慕遙,畢竟穆追吃上了rou,可慕遙作為受害者也沒有得到任何補償。 他八成會以為這是覃與對他的一種變相的“失望”,哪里還敢來討公道? 當然,商槐語作為唯一的受益者,很快又一次迎來了覃與的“寵幸”。 只有慕遙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他這幾天與我辯論當真是火氣十足,常常駁得我啞口無言?!鄙袒闭Z替她揉著太陽xue,笑道,“我還想著您要得空就來參與參與,也好叫我喘口氣?!?/br> 覃與枕在他腿上閉眼享受著他細致的按摩,聞言輕笑了一聲:“他好不容易有了點端莊大氣的模樣,我要主動去了保不齊又給他打回原形了,且等到后日再去綠卿院見他吧?!?/br> 商槐語眼中浮起抹失望,但只是一瞬間便被壓了下去。 他彎下身子,在覃與唇上落下一吻。 覃與睜開眼,對上他如水的眸子立刻笑了,伸手勾出他自覺低下來的脖頸,與他交換了一個纏綿溫柔的吻。 “適才沒吃飽?” 商槐語同她額頭相抵,聞言紅了紅耳朵,輕聲道:“您說過的,考完試就沒必要再憋著了……再一回,好不好?” “傻槐語?!瘪c將人壓到床面,伸手一探立馬換來他一道輕哼,“硬多久了?現(xiàn)在才說?!?/br> 商槐語微紅著臉:“沒多久……” “不想再洗一回澡了,”覃與解開他衣袍,撫上他已經(jīng)呈現(xiàn)飽滿形狀的胸肌,放在他身上的那條腿弓起,腳已經(jīng)順著寬松的褲腰滑進去,踩到那處硬燙,“我拿腳給你蹭出來?!?/br> 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被覃與捂住了眼,帶著香氣的吐息撲在他耳廓,帶著笑意的低語好似裹了蜜糖,“別說話,閉上眼好好感受?!?/br> 商槐語紅著好似要滴下血來的耳朵給覃與仔細擦了腳,又去清理完自己換了條褲子回來時,覃與已經(jīng)靠在床頭困頓地打起了哈欠。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來抱我睡覺,好困?!瘪c見人回來了,滑進被子里,掀開一角拍了拍床面,“快點?!?/br> 乍然驚醒的商槐語鉆進被子,抱緊蹭進懷里的覃與輕輕拍了拍:“睡吧。” 床幃內(nèi)一片安靜,外間只剩各處角落的零星幾點光亮,照到這里時只剩下最后一層輕紗似的光。懷中的少女睡得十分安穩(wěn),商槐語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種種傳到他耳朵里的都是壞消息。 她變得不怎么愛動了,本來就不大的飯量也在減少,經(jīng)常性發(fā)呆、走神,越來越容易困頓…… 十七歲的少女,不該是這樣的吧? 商槐語在一片黑暗中默默將懷里熟睡的人抱緊,絕望地落下淚來。 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吧,他還沒有走到她想看到的那個位置,再讓她留得久一些吧…… 覃與第二天醒來時精神好多了,早上甚至一反常態(tài)地一口氣吃掉了兩碗粥。 商槐語對此表現(xiàn)得很高興,陪著覃與沿著花開的園子散步消食。若非慕遙按時來到寒英院,他險些要把殿試這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慕遙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穿著她前幾天讓青玲送去的新衣裳,還特意戴了根同色系的玉簪,整個人長身玉立,頗有些濁世佳公子的韻味。 如果不是老遠見著覃與就雙眼放光、腳步加快的話。 “覃與?!蹦竭b一上來就擠走了覃與身邊的商槐語,一米八的個子非小鳥依人般靠在覃與肩頭,毫無形象地撒嬌,“我好想你啊?!?/br> 顧及慕遙上回被穆追截胡,商槐語也懶得跟他計較,和覃與對上了視線后便借口去整理書房等慕遙過去,給二人單獨留出了空間。 霜玦老早就識趣地遠遠退開,園子里也沒有其他下人。慕遙黏黏糊糊地蹭著她耳后,一雙手牢牢將她圈在懷里:“今晚該來綠卿院了吧?我要難受死了?!?/br> 覃與被他氣息拂得發(fā)癢,一邊躲著一邊明知故問:“怎么難受了?” 慕遙拉著她手往自己胸口摁,用那種委屈幽怨的眼神看住她:“看不見你我就到處難受,你再不來看我,我就要死了?!?/br> “夸張,”覃與笑了,捏了捏他臉頰,“好了,別成日擺這張臭臉,笑一個?!?/br> 慕遙欺近親了她一下,這才彎眼一笑,抱著她腰身來回輕晃著:“我們?nèi)ツ沁吅貌缓?,那邊的薔薇花墻可好看了?!?/br> 覃與順著他眼神方向看過去,一臉了然地看回來:“又想鬧我?” 慕遙心虛地躲閃著視線,狡辯:“沒,真的很好看……唔……” 覃與在他腰間重重擰了一把,見他眼底沁出淚花才松手:“我晚上過去,別鬧了,趕緊去書房,槐語還等著你呢?!?/br> 慕遙瞪大眼:“當真今晚?不騙我?” 覃與無語地白他一眼,將人推開:“快進去吧!” 慕遙樂呵呵地纏抱過去,愣是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才把人放開:“覃與,你真好!” 覃與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走出園子帶著候在園子門外的青玲離開。 “我今晚過去綠卿院,你主子不會又來攪局吧?” 青玲后頸皮子一緊:“您上回勸過他,想必……不會吧……” 覃與料想也是,然后睡了個午覺的工夫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棲梧院了。 “穆追,”她咬牙掐住與她同床共枕睡得安適的這張臉,“你又來是吧?” 穆追睜著那雙幽邃漆黑的眼維持著側(cè)躺向她的姿勢,安靜地看著她,直到她覺得無趣松開了他被掐紅的臉頰,氣呼呼地坐起身來。 “送我回府?!?/br> 她剛掀了被子要下床,就被穆追攔腰抱住了:“我這幾日出任務一直沒回來,你不擔心我嗎?” 覃與愣了愣,想到適才他那張比平時要顯得虛弱幾分的臉,一肚子的氣全沒了。 “受傷了?”她放輕了聲音問道。 靠在她后背的穆追嗯了一聲:“所以陪我再躺一會兒好嗎?” 覃與心軟地躺了回去,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