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都春雨(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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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魄教向北,行走三十二日,衍都的城墻才終于豎在仕沨眼前。 她隨著入城的人流前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淹沒在車水馬龍之中。 早春三月,驚蟄時節(jié)。微雨眾卉新,春雷驚百蟲。 今日的衍都,又是煙雨蒙蒙的。隨風(fēng)飄蕩的柳條與草長鶯飛的青翠,皆氤氳在春雨的淅瀝聲中。 仕沨抱臂,獨自站在寧日客棧門外的屋檐下躲雨。瓦當(dāng)將雨滴串成了一顆顆大珠小珠,編織成一面清泠的雨簾。 吃飯住店,早將她的靈石消耗得所剩無幾。十六年來,除了殺人,仕沨也沒什么別的一技之長。如今的她,雖然修為毀了,可身手還在,于是便做些揭榜賺錢的活。 這家寧日客棧,一二層是酒樓,三層住店,算是衍都比較熱鬧的地方。小二阿游除了端茶送水,還有個身份,便是懸賞榜的中介,負(fù)責(zé)派發(fā)任務(wù)、事后結(jié)賬。 仕沨抬起頭,望著綿綿春雨發(fā)呆,等待阿游忙完了給她結(jié)算靈石。 好慢啊,她有點餓了。 可憐巴巴的行囊里,除了幾套衣物,攢下的一些存款,便是那個封印著神珠的寶瓶。 ……謝一昶還不如多給她些錢呢。 腹誹著自家?guī)熜郑藳h百無聊賴。 忽然,她察覺到有人經(jīng)過她的身旁,一柄油紙傘撞破雨簾。 傘下是個鶴發(fā)灰袍的男子。 他身材清瘦頎長,一雙眼眸宛如清霜。面容冷峻,薄唇凌厲,皮膚卻很白。 像雪。 仕沨怔怔地看著他收傘、抖落雨水,隨后略過她,徑直走入寧日客棧。 仕沨面前的雨簾又恢復(fù)如初,清泠凈澈,綿綿不絕。 可她的心卻再也無法恢復(fù)如初了。 那被洇濕的白色長發(fā),與宛如筆墨紙硯勾勒出的清冷身影,就這樣與那天的春雨一起,種下了一朵令她想要攥緊在手心的花。 “喏,沨姑娘,辛苦了?!卑⒂螌⒁恍〈`石擺在木桌上,笑著道。 仕沨熟門熟路地掏出住房飯食的錢,交還給阿游,隨后又額外塞了不少在他手中。 阿游是個老油條了,立馬心領(lǐng)神會:“沨姑娘是要打聽事還是打聽人?” 仕沨也掛上笑容,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乙蚵犚粋€男人?!?/br> 原來,那鶴發(fā)灰袍的男子,名叫幸雋清。他也是不久前,舉家來到衍都,入住寧日客棧。 他們一家都還只是煉氣期的凡修,將這相對平穩(wěn)安定的衍都當(dāng)作了修仙之旅的第一站。 不過,他似乎有個固定的rou體雙修對象,名叫鳳西。 阿游到底經(jīng)驗老道。仕沨打聽的男人,雖算不上名草有主,但終究不甚令人愉快。于是,帶著一些安慰的意味,阿游對仕沨道,這個月的房錢不漲,但給她換個更好的客房可好。 仕沨答應(yīng)下來。 登上三樓,仕沨正欲開門,身后卻走過兩個人。 是幸雋清與鳳西。 鶴發(fā)灰袍的男人很高,卻清瘦,目不斜視地路過仕沨,與女子一同走進了隔壁的房間,過道內(nèi)留下栓鎖房門的聲響。 ……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阿游。 仕沨在心中暗罵那老油條,也回了房。 夜深了。一彎孤月懸在衍都夜空,白日里的喧囂熱鬧歸于沉寂。 街道上的燈火一盞盞滅去,仕沨也吹熄蠟燭,準(zhǔn)備入睡。 隔壁客房卻傳來一陣動靜。 是木床的吱呀聲,隨著男女交纏沖撞的動作,隔著薄薄的墻壁傳入耳中。 鳳西嬌柔地喚著幸雋清,沉溺在愛撫與抽插中,旖旎yin靡。 ……這兩個人,還真是簡單直接的rou體雙修關(guān)系,直接就開干了。 仕沨心中對阿游的咒罵簡直停不下來。 隔墻有耳,這rou體交纏的噼啪聲,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嬌喚,木床的吱呀,她根本忽視不了。 這還怎么睡? 她在腦海中勾勒起幸雋清清冷如霜的身影。當(dāng)他褪去灰袍,鶴發(fā)散亂,赤身裸體,眼中淌滿情愛之色地與女人交合時,會是什么樣呢? 她想象著幸雋清渾身guntang,背脊發(fā)汗,下身勃起的模樣。 那樣清冷淡漠的男子,zuoai的時候,應(yīng)該也很野蠻。 仕沨的呼吸也變得起伏不定。她夾了夾腿,下體有些難耐。 往日在七魄教時,由于赤纏咒的效力,她時不時會在夜深時情欲纏身。她也是在那時,學(xué)會想象著謝一昶的模樣自慰。 她幻想著謝一昶推開她的房門,將她壓在身下。她想看見謝一昶俊朗的面容與一絲不茍的束發(fā),卻將她的大腿張開,用那雙熟悉的手褻玩她的身體。 那時的她年紀(jì)還小,對情愛之事不甚了解,最放肆的舉動不過夾著被褥磨蹭下體,想象那是謝一昶的大腿。 當(dāng)然,次日清晨,她的思緒便會重新清明,明白又是赤纏咒在作怪。 謝一昶依然是她的好兄弟。 可此時此刻,聽著隔壁男女的雙修之聲,這種刺激與憑空想象簡直天差地別。 仕沨漸漸燥熱的身體與情欲糾纏的思緒牽動了赤纏咒。她本是想象著幸雋清而起了欲念,可此時詛咒的效力卻讓她的眼前浮現(xiàn)出謝一昶的身影。 下體已濕潤一片,sao癢難耐,渴望著男性性器將其突破沖撞。 “雋清,我想吃……” 耳畔傳來隔壁房間,鳳西請求為幸雋清koujiao的聲音。 仕沨聽見鳳西的嬌吟聲變?yōu)楹云?,咕唔嗚咽的聲響,口水與愛液在唇齒的擺弄中發(fā)出yin靡的聲音。 那冷若冰霜的男子,此時的嗓音卻壓得低沉,帶著粗重的喘息。 仕沨思緒混亂,自制力慢慢褪去。她情不自禁地將手探向自己的下體。 隔壁的幸雋清低吼一聲,抓著鳳西的頭發(fā),難以自持地cao起她的嘴。鳳西柔軟溫暖的唇舌包裹著他的分身,用舔舐回應(yīng)著他的沖撞,令他抽插的動作更加急躁。 鳳西的嗓中傳來一聲聲嗚咽,仿佛一只享受主人喂食的雌獸。 墻壁的另一邊,仕沨早已情思靡靡。手指隔著衣物撫弄著,幻想著男性陽具一下一下抽插著自己。 混沌間,她也分不清,究竟是想要清冷如霜的幸雋清對她野蠻放肆,還是想要青梅竹馬的謝一昶將她蹂躪成泥。 這該死的赤纏咒,將她攪得如此混亂不堪。 次日,寧日客棧一樓酒館。 阿游看著仕沨似笑非笑,一邊將飯菜酒水端上。 仕沨沖他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卻懶得再多計較。 客棧的木樓梯被踏得咚咚作響,仕沨抬頭看去,正是幸雋清一家下樓吃飯。 幸雋清身形修長挺拔,鶴發(fā)如瀑。他依然如清月白霜,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似的。 全然看不出昨夜愛欲交合時的放縱。 鳳西此時已不在了,與他同行的,是其父幸道麟、其弟幸玉泉。 仕沨單手托腮,靜靜打量著這一家人,眼神忽明忽暗。 昨夜被迫欣賞了一夜幸雋清的雙修大戲。這清冷如霜的男人,若是強行占有,應(yīng)該也很甜…… 她勾起嘴角。不過,她沒有和其他女子爭風(fēng)吃醋的喜好。 雖說幸雋清與鳳西只是單純的rou體關(guān)系,可仕沨還是暫時打消了與他結(jié)為道侶的念頭。 但是,這不代表她會就這樣放手看中的玩物。 與這外表清冷如霜,床上野蠻粗魯?shù)哪腥?,先從義兄妹做起,似乎也挺有意思。 仕沨向阿游使了個眼色。 阿游心領(lǐng)神會,來到仕沨桌旁。 從存款中掏出一把靈石,仕沨對阿游道:“替那桌結(jié)賬,余下的歸你?!?/br> 這是她接近幸雋清的第一步。 阿游笑意更濃:“得嘞?!?/br> 不一會,仕沨便感受到幸家三人齊刷刷的視線投在身上。她煞有介事地停下筷子,抬起眼,向他們微笑示意。 幾人回過頭,只見幸雋清眉目清冷,向阿游交代了幾句。說罷,他又冷冷地瞥了瞥仕沨,回過頭,再多一個眼神都欠奉。 片刻后,阿游表情意味深長,回到仕沨面前,將靈石全數(shù)歸還。 “沨姑娘,幸修士說,與您非親非故,他不能收?!?/br> 仕沨靜靜地望著桌面上被幸雋清退回的贈物,勾起嘴角,對阿游點點頭。 這凜若冰霜的幸雋清,看來脾氣不怎么好。剛才瞥她的那一眼,態(tài)度可真惡劣。 仕沨笑了笑。 不過,她臉皮最是厚,既然中意,又怎會輕易放手? 她笑瞇瞇地將靈石收回儲物戒。 一次不成,還有下次。 忽然,腦中一陣昏沉,仿佛有靈力漩渦回蕩。 漩渦旋轉(zhuǎn)得愈來愈快,仕沨頓時頭痛難忍,死死按壓住太陽xue,不讓自己叫出聲。 “……哼……小輩?!?/br> 仕沨的眼皮跳了跳。 有輕蔑的男性嗓音徑直傳入腦海,將她的思緒攪得混亂無比。 仕沨頭疼欲裂,用力按摩xue位,心中狠罵道:“哪來的鬼東西,滾!” 那道聲音對仕沨的無禮無動于衷,繼續(xù)道:“小輩……你想得不錯,你生而不同,這五洲八荒,人也好,物也罷,都不過是你尋歡作樂的玩物……” *** 作話:“微雨眾卉新,一雷驚蟄始。”摘自《觀田家》(唐)韋應(yīng)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