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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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沨在寧日客棧給骨火幫留下字條,言語之中滿是挑釁,要邱龍到衍都城郊的荒野做個了斷。 當務(wù)之急,是將這群來勢洶洶的賊人引出城。 被牽連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 客棧門外。 仕沨跨上小葉的背脊,卻見跟在身后的幸雋清捂著傷口,彎著腰,步伐緩慢。匆忙間,他的灰袍半敞著披在身上,內(nèi)里不著一物,裸露出蒼白的肌膚與沾染血痕的胸膛。此時的男人,沒了平日里的凜若冰霜,反而像一彎枯萎的月亮,黯淡而令人憐惜。 客棧門口聚集的人群對著緩緩走出的幸雋清指指點點。 “就是他……將骨火幫引來了衍都?!?/br> “真是個災(zāi)星……” 仕沨回過頭靜靜看著幸雋清。 他走得有些不穩(wěn),包扎到一半的白色繃帶上,因傷口牽動,又滲出了猩紅的血。 可他卻固執(zhí)地抿著薄唇,強忍著,不肯說一句求助的軟話。 仕沨嘆息,翻身大步走向他,雙手扶住男人的腰,幫他站穩(wěn)??稍谂匀丝磥恚喼笔且砸粋€環(huán)抱的姿勢將他圈在懷里。 仕沨使出眼色,小葉當即會意,呲牙躬身恐嚇交頭接耳的人群。它將仕沨與幸雋清擋在身后,尖銳的狼爪抓著地面,發(fā)出警告的摩擦聲。一時間,圍觀路人皆毛骨悚然,靜若寒蟬。 幸雋清很高,此時被仕沨扶著,才勉強站立,頭卻垂著,一雙清冷的眼睛靜靜注視著將自己圈在懷里的少女。 黑色面紗下,仕沨面無表情,只是動作利落地替幸雋清將衣服穿戴整齊,系腰帶時的動作卻放得格外輕,似乎是怕弄疼他的傷口。 “義兄的身體我還未好好看過呢,不能讓旁人先看了去。” 仕沨在幸雋清耳邊輕輕說著,語氣沒有什么波瀾。 這讓幸雋清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話中的含義究竟是羞辱,還是真心。 不等他答話,仕沨又將一顆藥丸塞進幸雋清的口中。 也許是重傷的緣故,此時的他出乎意料地配合,隨著仕沨手指的動作微微張口,將藥丸含入口中。 似是沒想到幸雋清會如此乖順,仕沨沒有立刻收回手,指尖不慎觸碰到了男人的唇畔。 雖然薄唇凌厲蒼白,卻是柔軟的。 “……這是止血止疼的藥丸,先服下吧?!?/br> “嗯?!?/br> 小葉馱著二人,一路向城郊荒野疾馳。 那身負重傷的幸雋清此時坐在仕沨身后。由于太過虛弱,他整個人向前垂倒,男性軀體壓在少女嬌小的背脊上,灰袍的長袖隨著小葉奔跑的動作隨風搖擺。 好重。 仕沨不禁腹誹。 這幸雋清分明看著清瘦,怎么靠著自己時卻那么重。 藥丸漸漸生效,他似乎感覺好些了,可疼痛滋生的一層薄汗卻仍未褪去,溫熱的鼻息一下一下打在仕沨的耳廓。 小葉飛身躍過一處泥潭,幸雋清身形不穩(wěn),險些跌落在地。 仕沨反應(yīng)極快,將他一把攥住,想了想,還是拿起男人的雙臂,環(huán)上自己的腰間,以此扶住他。 “虛弱成這樣,還想著自己應(yīng)敵。”她望著前方,口中滿是嘲弄?!皠倓偨形覞L出去的氣勢呢?” 幸雋清的頭垂在她的肩膀,鶴色長發(fā)磨搓著仕沨的脖頸。 “……我沒有叫你滾?!?/br> “哦,你只是讓我出去?!?/br> 相對無言。 二人的姿勢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人,男人在身后摟抱著女人,頭埋在她的頸肩,就這樣策馬奔騰,縱情山水。 可此時他們都心猿意馬。 仕沨腦中想得最多的,依然是兩個字。 好重。 她睨了一眼幸雋清,他的面容是冬日白霜,水中清月。 雖然性格惡劣得要命,可是…… 他真他媽好看啊。 仕沨心中嘆息。 罷了。 她將靈力調(diào)動至背脊,用來承擔幸雋清的重量。 與此同時,這道靈力又散發(fā)出淺金色的光暈,將身后昏昏沉沉的男人溫柔包容。這氣息流轉(zhuǎn)在皮膚,似是在安撫他的傷口,又滲透進識海,令他暫時忘卻了血海深仇。 幸雋清感到眼皮有些沉了。 “睡一會吧,有我在。” 迷蒙間,他似乎聽見仕沨這么說。 他又想起仕沨扇他的那一耳光,隨后又一臉頑劣地要他替她口yin。 這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的女人。 神思再次清明,幸雋清緩緩從仕沨的頸窩抬起頭。 他竟真的睡著了。 回過神,身旁卻多了一人一馬。 是他的弟弟幸玉泉,正策馬與他們并肩疾馳。 幸雋清一怔,怒道:“玉泉,你來作甚?” 幸玉泉道:“兄長,你醒了?!彼劭艏t腫,顯然剛剛哭過,可此時的神色卻無比堅定,“我與你們一起去?!?/br> 幸雋清轉(zhuǎn)頭望向仕沨,眼中滿是質(zhì)問。 仕沨翻了翻眼:“我勸過你的寶貝弟弟了,讓他別跟來,他偏說要出一份力,同報殺父之仇?!?/br> “玉泉,這是我與邱龍之間的恩怨,你立刻回去?!毙译h清不容置辯道。 “就是啊,小泉?!笔藳h一向厚臉皮,為了接近幸家人,她對幸玉泉的稱呼簡直比他哥叫他還親近,“你兄長付出良多,就是為了獨自承擔此事,你莫要辜負他的一片心意?!?/br> 幸玉泉一怔:“獨自承擔?那為何沨姑娘你要同往?” 仕沨感覺到背后的幸雋清身子一僵。 幸玉泉還在問:“付出良多,又是何意?” 為報殺父之仇,幸雋清半被迫地答應(yīng)為仕沨口yin。 不過就這么一回事,可在弟弟面前念及此事,他卻無法面不改色,因此表情僵硬,一言不發(fā)。 仕沨微笑,從容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莫要多問?!?/br> 最終,幸玉泉還是堅持同往。 他說殺父之仇不得不報,既然仕沨都參與了,他身為人子,怎能退怯? 話已至此,幸雋清也無話可說,只能默許。 遠郊荒野。 骨火幫來勢洶洶,不到半個時辰便浩浩蕩蕩地追來。 一時間,仕沨面前便站了數(shù)十個彪形大漢,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就是你這小妞把我們引到這的?”一個骨火幫幫眾將大刀扛在肩上,滿臉荒yin地走向仕沨,視線緊盯著她的胸部不放,“年紀小小,奶子倒很大嘛?!?/br> 身后的男人們不由得哄堂大笑。 “把臉遮著做什么?”那扛刀的幫眾說著便來揭仕沨的斗笠,“哥哥我草逼的時候,就愛看女人爽得不行的表情?!?/br> “你!”一旁的幸玉泉聽不下去了,卻被仕沨攔在身后。 遠處,小葉聽從命令,正在一棵矮樹下護著幸雋清。 幸雋清虛弱地倚靠在樹,可眼睛卻緊盯著前方的仕沨與幸玉泉。 只見仕沨一動不動,平靜地任由大漢一邊說著污言穢語,一邊將鴉色斗笠摘下,隨手扔到一邊。 大漢彎下身子,捏著下巴將臉湊近仕沨,嘖嘖稱奇,口中臭氣熏天:“哎呦,小妞長得不錯嘛,夠sao?!彼斐鍪?,“這眼睛……” 話未說完,仕沨徑直伸出右手,抓住大漢的臉。不待他多做掙扎,便捏著他的腦袋狠狠砸進土里,雨中濕潤的泥地濺出骯臟的水漿。 大漢哀嚎一聲,仕沨卻抬起右臂,一拳,一拳,重重砸在大漢的面部,直到血水飛濺,腦漿迸裂。 大漢沒了聲息。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呆住了。 仕沨手臂發(fā)力,將大漢破落不堪的頭顱從脖頸扯下,提在手中,嘴角勾起微笑。 “現(xiàn)在,回答我兩個問題?!彼瘟嘶问种械念^顱,場面驚悚至極,可少女的臉上卻掛著嬌媚的笑容。“第一,寧日客棧的小二阿游去了哪里。第二,是誰殺了幸道麟,出來受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