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面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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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這樣看著她? 宋懷玉被他深沉的注視盯得背脊發(fā)麻,打算將注意力放在他身后那扇被蕭瑟秋風(fēng)吹得敞開的窗欞,臨近秋始,天氣變幻莫測,前幾日還日頭高照的天說變就變,翻騰的灰云從遠(yuǎn)處飄來。 院兒里的樹在風(fēng)中搖曳,脆弱不堪地落下許多落葉,鋪滿小院兒。 霍錚隨著她的目光看去,起身將那被風(fēng)吹得劈啪作響的窗欞小心合上,免得再讓吹落的樹葉吹進(jìn)房內(nèi),卷得到處都是。 “霍將軍此番可有那通緝犯的消息了?” 宋懷玉與他待在一處覺著甚是難熬,心中急躁,隨口找了個話題打破這份沉寂,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了解到點(diǎn)兒什么。 霍錚坐下,腰封下勁瘦的窄腰間,那只輕晃的,針腳格外粗糙的香囊引得了宋懷玉的注意。 這霍將軍...是已經(jīng)有了心悅的人了嗎?看那針腳...縫得怪粗糙難看... “不曾?!?/br> 霍錚發(fā)覺她的雙眼視線落在自己腰間,低頭想到什么似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宋懷玉被這聲音吸引,循聲望去,瞧見了他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 啊這...他該不會是誤會什么了吧... 那只香囊垂下的位置位于他的腰與襠部之間,很是曖昧,她看過去的眼神在那兒不停巡視,自然會讓人認(rèn)為她在盯他的襠,也難怪他會笑得那么... 宋懷玉頗是尷尬,黑色的眼珠嘀溜四轉(zhuǎn),愣是不敢再看不說話時閻王爺似的霍錚。 “那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晚餐時會有人送飯過來,姑娘好生休息?!?/br> 霍錚起身,宋懷玉有些疲憊地抬眼,小聲送走高大的他。 “多謝霍將軍,無以為報(bào),待傷好了,我...我... ” 宋懷玉困意來得太突然,話還沒說完,便趴在柔軟的被子上沉沉睡去,小臉埋進(jìn)軟枕里,清淺緩慢的呼吸聲傳進(jìn)他耳朵里。 霍錚走前深深望了眼床榻上的宋懷玉后才邁開長腿離去。 雨聲淅瀝,風(fēng)聲蕭蕭,宋懷玉在這風(fēng)雨飄搖的午后睡得格外沉,這一覺,竟是直接睡到深夜,期間霍錚的侍子端著飯菜走進(jìn)房內(nèi)她都不曾醒來。 “她狀況如何?” “尚可。” “那為何長睡不醒?” “她身子骨本就虛弱,加之不久前剛受了傷,失血過多,這才長睡不醒?!?/br> “...你下去吧?!?/br> “是?!?/br> 宋懷玉有些迷糊,她眼皮沉重,聽覺卻異常靈敏,幾次試著睜眼,可身體帶來的疲憊讓她壓根沒有剩余的力氣睜眼。 耳邊有人的腳步聲走遠(yuǎn)又靠近,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宋懷玉迷迷糊糊的想,到底是誰在自己身邊,到底是誰輕嘆一聲,隨后又在床沿處坐下。 霍錚在床沿處小心坐下,換下騎裝的他換了身青灰色的常服,玄色發(fā)冠摘下,用根簡易低調(diào)的木簪挽起個發(fā)髻,潑墨的長發(fā)就這般隨意地散在背后。 霍錚眼里沒有其它,僅有昏睡的宋懷玉,她長發(fā)散在身側(cè),露出蠶絲被下小截雪白的肩,纖細(xì)的后頸。 這枚胎記... 一枚紅色胎記赫然入目,霍錚兀地想起宋清風(fēng)頸后也有枚一模一樣的胎記。 ‘當(dāng)年瑄帝誕下一對龍鳳胎,男為宋青潯,女為宋驚羨,可后來,那男胎夭折,兩年后瑄帝再誕下一名女嬰,名為宋清風(fēng)?!?/br> ‘后來有人聽信讒言,說是得羨寧公主者得天下,遂心生歹念,想奪走羨寧公主,結(jié)果卻不小心點(diǎn)燃了順寧宮,讓羨寧公主葬身于那場大火中?!?/br> 娘親曾說過的話兀然在腦海中回響,霍錚撫向她頸后那枚紅色胎記,一個令他震驚的想法浮上心尖。 “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這名為宋懷玉的女子便是當(dāng)年本應(yīng)死在那場大火中的羨寧公主...宋驚羨... 那... 霍錚又一次摸向腰間的香囊,耳畔傳來令他無比懷念的女孩兒脆亮稚嫩的聲音。 ‘霍錚!待本公主長大了,定要娶你為本公主的正夫!’ 或許宋清風(fēng)并非是因?yàn)椴挥浀眯r候與他的約定,而是當(dāng)年那個約定娶他為正夫的人不是她,是宋驚羨,是這個村婦宋懷玉... 霍錚心中雖有這個會顛覆整個長寧的念頭,但也無法確信這個村婦是昔年得所有人寵愛的羨寧公主,他沒有證據(jù),僅憑這個胎記也算不得什么有力證據(jù)。 況且,若是昔日那幫人知曉宋驚羨并未在那場大火中喪身,那么他們定會卷土重來,將整個長寧攪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得此女者得天下,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江山社稷豈會如此容易被更改?真是一群沒有腦子的蠢貨。 霍錚失神地想著,渾然未知宋懷玉已經(jīng)醒來,她趴在那兒面色尷尬。 他,他摸她的胎記做什么?而且這么久了也不松手... 宋懷玉咬唇,正思考著該如何讓他察覺自己已經(jīng)醒來,誰曾想,自己的肚子倒是爭氣,咕嚕一聲,在這安謐的環(huán)境之下尤其明晰。 “...來人,替姑娘再做些飯菜來?!?/br> “是?!?/br> 宋懷玉第一次感覺這樣尷尬,恨不得拿腦袋底下的枕頭給自己悶暈過去,這樣一來,她也不會聽見適才霍錚發(fā)出的輕笑。 霍錚凝視她發(fā)絲底下紅透的耳朵,心情從未如此放松過。 “下了雨,天氣轉(zhuǎn)涼,我會讓人準(zhǔn)備些厚實(shí)的衣裙送過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br> 宋懷玉還處在尷尬中,她的耳朵動了動,確定霍錚的腳步聲已經(jīng)走遠(yuǎn),稍稍回頭,瞥眼間,轉(zhuǎn)角處霍錚青灰色的袍角被她看了去。 她長舒一口氣,將手枕在腦袋底下,目光追隨著長廊下點(diǎn)著的燭火,將他高大的身影拉得老長的映在門窗上。 他為什么總是戴著面具呢?難道是因?yàn)樗菍④?,在?zhàn)場上臉上受了傷才戴的嗎? 宋懷玉想象不出那副面具下霍錚的臉是什么樣的,自打與他相識以來,他露出的僅有一小截下巴與漂亮的薄唇,以及他頸間一粒朱砂痣。 朱砂痣... 朱砂痣... ?。∷龎衾锍霈F(xiàn)過的小男孩頸間也有一顆這樣的朱砂痣!難不成他和小時候的原身有關(guān)系??? 宋懷玉忍不住在心中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自己穿越過來后遇到的男人們,盛遠(yuǎn)、段思行、仲彥景、霍錚,整整四個!各個還容貌俊朗,這是她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這么多帥哥!其中還有叁個!叁個是她的側(cè)夫! 雖然仲彥景還沒與她成親,但以仲彥景?;男宰?,估計(jì)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進(jìn)門了,到時候... 宋懷玉后怕地打哆嗦,那晚雖沒和仲彥景發(fā)生實(shí)質(zhì)性的性愛,但他那玩意兒也是真真切切,險(xiǎn)些入進(jìn)了她的xiaoxue。 仲彥景外表美艷妖冶,卻不想在那一身青衫下,他有著看一眼就覺得下體疼的巨物,要知道,那晚他不過是在外面蹭了蹭,第二天她的腿心就紅了,疼了好久才恢復(fù)原先的嫩白。 要是真成了親,那洞房那晚她不得疼死??? 宋懷玉心中恐懼極了那天的到來,順便又不忍吐槽女尊朝代的男子是不是都像仲彥景那樣器大活好,要真是這樣,那么那些女的不會疼嗎? “姑娘,飯菜來了?!?/br> 侍子端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進(jìn)來,適時地打斷了宋懷玉不斷發(fā)散的思緒,她在侍子的攙扶下甚是艱難地下了床。 宋懷玉當(dāng)真是餓慘了,屁股剛挨上凳子,就忍不住握著筷子風(fēng)卷殘?jiān)破饋怼?/br> 半晌過后,宋懷玉滿足地打了個嗝,侍子剛把她攙扶到床上,幾名侍女手捧幾件嶄新的裙衫魚貫而入。 “宋姑娘,這是將軍為您準(zhǔn)備的新衣,另外,將軍還命我們?yōu)槟嵯锤?,請宋姑娘莫要著急趴下?!?/br> 為首的粉衣女子說。 哇塞,服務(wù)這么好的嗎? 宋懷玉驚訝極了,穿越過來后的那些天里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做,除了較為辛苦的燒水劈柴是盛遠(yuǎn)做之外,像這樣被伺候還是第一回。 “那,那就麻煩你們了。” 宋懷玉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說。 “宋姑娘不必這樣說,這是我們該做的?!?/br> 后面,宋懷玉在侍女們溫柔的伺候下,仔仔細(xì)細(xì)地被擦拭了身子,換上了柔軟的新衣,最后趴在暖烘烘的被窩里睡去。 這一覺,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