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過去(三劇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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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昭拉著她的手,態(tài)度溫和的簡直不像曾經(jīng)位于帝位之上的一國之君,宋懷玉思忖良久,娓娓道:“民女的娘親是個(gè)很普通的村婦,她在早些年的那場疫病中與父親一同離了人世。” 她還記得剛穿越而來時(shí)夢中的那場大火,火光彌漫,四處皆是尖叫聲,以及那個(gè)抱著自己奔逃的女人... 反正記著那句話總沒錯(cuò),離姓宋的人遠(yuǎn)些。 長寧宋姓雖是大姓,但已故平朝帝兼她親娘說的那句話,指的應(yīng)是皇家宋氏的人。 原主娘親說出那樣的話必定有她的理由,她現(xiàn)在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除她以外的人知曉自己為已故平朝帝的女兒。 她若是恢復(fù)身份,必定會引起長寧動蕩,不,她可不想成為那個(gè)引起長寧兵荒馬亂的罪人,所以她必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待離開長寧,與阿遠(yuǎn)他們躲到別處,微小地活下去。 “...那你如今多大了?” 宋言昭越看她越覺得熟悉,尤其那眉眼跟輪廓,太像了,真的太像她阿姐,上一任長寧女帝:平朝(zhāo)帝了。 “民女今年剛滿二五。” “二五啊...” 宋言昭的神情恍惚了下,似在思考什么。 宋懷玉默不作聲站在她的跟前,暗暗吐了口氣。 她故意將自己的年齡說大了幾歲,怕的就是文昭帝根據(jù)年齡推算出她是本該死去的平朝帝的女兒。 還有夢中的那場大火以及平朝帝的話,她蹙了蹙眉,總覺得當(dāng)年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否則她也不會被嬤嬤偷偷送出宮,并被叮囑不能靠近擁有皇家宋氏血脈的人... “...唉,許是我多想了...只是,你與...她長得真的太像了...” 宋言昭嘆著氣,緩慢松開了手。 “世上擁有相似容貌的人很多,民女能與文昭帝口中的人有幾分相似,是民女的福氣?!?/br> 宋懷玉微微彎腰作揖,退到一側(cè)將腦袋垂得低低的。 “也是...” 宋言昭瞧著她的臉,恍然陷入某段回憶... (以下為回憶片段) “快些!再快些!” “王爺,這已是最快的速度了,況且現(xiàn)在正下著雨,車輪與馬蹄容易打滑,萬一出了事...” “閉嘴!” 還身為文昭王的宋言昭厲聲喝住車夫的話,她撩開馬車垂簾,頂著豆大的雨水,死死凝住遠(yuǎn)處被火光染成紅色的一隅夜空。 不久前她從暗衛(wèi)那兒收到消息,說是‘那人’攜三千人馬闖了宮城要篡奪帝位,想以謀權(quán)篡位,好實(shí)現(xiàn)他要在長寧行男尊女卑制度的想法。 “該死的!” 宋言昭握緊手邊的佩劍,見城門越來越近,不想不知何處竄出來的人將馬車攔了下來,滿身殺肅之氣的反叛者手持沾血的長劍,直指馬車中的她。 “馬車上的人是誰!?” 皇城城門失守,宋言昭瞇眼掃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不等車夫語氣顫巍巍地解釋,她已然騰空躍下馬車,在反叛者還未反應(yīng)之際,森冷劍光伴隨劍刃出鞘的嘯聲,那個(gè)反叛者就已捂著脖子重重倒下。 “媽的!” 剩下那人見同伴死去,反應(yīng)過來向宋言昭沖去。 宋言昭打小習(xí)武,面對反叛者莽撞沖來的行為,微微屈膝避開頭頂揮來的長劍,在反叛者準(zhǔn)備落下第二擊時(shí),她用劍柄狠狠砍在對方持劍的手腕上,他吃疼,下意識松開了手。 當(dāng)啷— 噗呲— 雨水摻雜血水濺了宋言昭滿臉,她冷冷地收回長劍,像看螻蟻般越過被割了喉的反叛者,在雨中疾跑,來到火光沖天的大殿前,被眼前沖天的火蛇逼得不得不向后退卻半步。 火燒得太大,已從大殿燒向鸞翠宮,若是再不滅火,整個(gè)皇城怕是都會被燒成灰燼。 火舌guntang,濕透的裙擺都被蔓延開的火舌燒出幾個(gè)焦褐色的洞。 “阿姐!” 她在大火中的呼喊尋找,不知喊了多久,尋了多久,終在大殿外的臺階旁尋到已被長劍抹了喉的平朝帝:宋云青。 “阿姐!” 宋言昭踉踉蹌蹌地跑過去,將宋云青緊緊抱在懷里,手忙腳亂地想要將她不斷溢出鮮血的傷口堵起來。 “阿姐!” 在宋言昭聲聲呼喚中,宋云青緩緩睜眼,瞧見她,一開口吐出大股鮮血。 “咳咳咳!” “阿姐!你別說話,我去找大...” 宋言昭紅了眼眶,想要起身,卻被她死死抓住衣袖。 “阿...昭...” 宋云青的喉嚨受了傷,發(fā)出的聲音沙啞磕絆,能夠發(fā)出聲音已是用盡所有力氣。 “我在!阿姐!” 宋言昭托著宋云青的頭,一生中極少落淚的她此刻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串,砸在宋云青臉上。 “阿昭...他逃了...帶著宋靈靜逃了...我的阿羨也被嬤嬤送出了宮...” 她艱難地說著話,鮮血止不住地從嘴角流出來。 “阿羨還那么小,怎么能離...” “因?yàn)橹挥羞@樣...阿羨才能...咳咳!安然長大...” 宋云青握住她的手,氣若游絲,儼然到了氣數(shù)將盡之時(shí)。 “阿昭...長寧就交托于你了...莫要讓百姓們...失望...還有...若是將來你能與阿羨相逢...記得告訴她,我很愛她...送她出宮...是我...我...不得已為之...” “我會的!會的!” 宋言昭死死握住她的手,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悲怒,應(yīng)下承諾。 “還有...要是將來你真的尋到阿羨,莫要讓他...知曉她還活著,不然...” 宋云青的瞳孔逐漸渙散,耳邊的雨聲跟宋言昭的哭聲也慢慢聽不見了,她躺在meimei的懷里,用最后一絲力氣,說。 “他們來了...長寧守住了...” 被宋言昭緊握的手重重落下,宋云青睜著雙眼在她懷里咽了氣。 “阿姐?。?!” 緊隨宋言昭仰天怒吼而來的是大批兵將踏步而來的腳步聲... “文昭帝?” 宋懷玉瞧到宋言昭的眼眶泛起淚光,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周身的氣息突然就變得悲傷起來。 “我沒事?!?/br> 宋言昭抹了把眼尾,拭去還未奪眶而出的眼淚,嘴邊掛起親和的笑意:“你也無需這般拘禮了,在這兒坐著吧。” “民女不...” “文昭帝,陛下來了?!?/br> 這時(shí),侯在殿外的年老侍女走了進(jìn)來,朝宋言昭小聲道。 “哦?這家...咳咳,她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讓她進(jìn)來吧。” 宋言昭笑瞇瞇地掃了眼退至一旁的宋懷玉,趕緊讓侍女迎宋清風(fēng)進(jìn)來。 宋清風(fēng)踏入云青宮后,一眼就看到了要把自己縮進(jìn)角落才肯罷休的宋懷玉,她拘謹(jǐn)?shù)氐椭^,連自己進(jìn)來了都沒有抬頭瞧上一眼。 “女兒給母親請安。” 宋清風(fēng)行完禮就坐到了母親對面的漢榻上,旁邊剛好是腦袋低的像要埋進(jìn)土里的宋懷玉。 宋清風(fēng)來了后,宋懷玉覺著更束手束腳了,尤其前不久她才剛剛對自己做出那樣失禮的舉動,耳根熱得發(fā)燙。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陛下來我這兒是想...” 宋言昭撐著下巴,眸中滿是笑意。 “女兒只是想念母親了?!?/br> 宋清風(fēng)慵懶地倚著漢榻扶手,伸出食指似是無聊地卷著一縷烏發(fā)。 “哼,你這小...丫頭,懷玉,來,你過來些。” 宋言昭輕喚一聲,宋懷玉驚得窄肩一顫,睜圓了眼睛,目光猝不及防地與宋清風(fēng)微掀的眼眸對上,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那眼神真的算不上清白。 她心尖震顫,急忙轉(zhuǎn)移視線,望向宋言昭:“民女的身份著實(shí)不配與陛下與您待在一處,民女不如...” “怕什么,過來吧?!?/br> 果然是母女,說的話也是如出一轍的霸道。 宋懷玉沒辦法,僅好慢慢挪過去。 宋言昭瞧她著實(shí)歡喜,親昵地再次握上她的雙手道:“陛下身側(cè)也沒個(gè)能夠交心的好朋友,懷玉啊,你不如就在宮中住下吧,好同陛下打發(fā)打發(fā)時(shí)間?!?/br> “???” 宋懷玉驚得瞪大眼睛,文昭帝這話的意思是想讓她永遠(yuǎn)待在宮里!?那可不行!她現(xiàn)在牢記已故娘親的話,不能靠近皇家宋氏,而且宮里還有個(gè)想奪她姓名的國師,她是瘋了才想永遠(yuǎn)呆在這兒! 她撲通一聲跪下,腦袋在地上磕了好幾下,若是宋言昭沒及時(shí)制止她,她怕是會把皮rou都磕爛了。 “懷玉一介平民百姓,恐污了您與陛下的眼與宮城,而且民女家中還有三位手不能提重物的夫郎需要照顧,實(shí)在不能...” 她頓了頓,察覺殿內(nèi)的氣氛變得冷凝,顫顫抬頭,漢榻上宋清風(fēng)已坐直了身子,看她的眼神變得幽邃,嘴角都被壓得平直。 宋懷玉不敢繼續(xù)看下去,猛地低下頭:“望陛下早些準(zhǔn)許民女回家,不然我那三位夫郎...” “唉,你...” “母親,女兒有事,就先帶她離開了。” 宋清風(fēng)開了口,下一刻就已拉起她離開了云青宮。 目送兩人離去,宋言昭微微蹙起眉心,喃喃道:“這小子,一聽人家有三個(gè)夫郎就惱成這樣,也不知是隨了誰,醋勁兒這么大...” “唉...阿姐,看來阿羨她確實(shí)已死在那間破廟了...” 她捶著膝蓋,腦中浮現(xiàn)當(dāng)年她派人去尋宋驚羨的畫面,那時(shí)她尋了好久,期待能夠聽到好消息,結(jié)果卻得到嬤嬤死在破廟的消息,以及她們在破廟尋到的,那身被鮮血浸透的,驚羨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