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聯(lián)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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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溪午連做幾個深呼吸。 她最近學會了冥想,可能不太規(guī)范,因為沒有老師教也沒有教程學,這是她自主研發(fā)的一套體系,專門為了壓制自己對薄寒川蠢蠢欲動的瘋癲。 薄寒川對她……嗯,算是挺溫柔的吧,但當慣了上位者從小被捧上天的男人再彎下腰來去哄一個對他沒什么好臉色的小姑娘哪里那么容易?他也有他的驕傲,當然,更多的是他習以為常的霸道強勢,他自己可能沒覺得有問題,但遭受這一切的時溪午本人有時候會覺得不舒服。 但她能怎樣呢?說白了源頭還是自己的問題,是她攪亂了一團和氣弄得雞犬不寧人心惶惶,薄寒川對她已經(jīng)夠好了,真要算起來,她發(fā)病時破壞掉的東西得把現(xiàn)在的半個時代公司都賠進去。 而且就算他關著她,限制她活動,她暗地里罵罵也就得了,還真不能和他撕破臉。這可是她上輩子就在一起了的愛人,愛得要死要活的她光想想都累。那么曲折離奇跌宕起伏的經(jīng)歷互相折磨尋死覓活都硬是湊在一起了,雖然最后結(jié)果非常慘烈……不過,手握后面幾十年劇本的女人不可能輕易認輸,她身子軟但骨頭硬,本該是她的無論重來幾次都會是她的,不僅不能不要還要進一步將瑕疵關系修復、完善,致力于在一路崎嶇中打出一個大圓滿happy ending。 一輪吐納過后,時溪午脫出思緒緩緩睜開眼,趙姨適時把手機往她面前送了送。屏氣凝神剛要接過,卻聽那方悠悠傳來:“這里面安裝了監(jiān)聽和錄音軟件,小姐您用的時候發(fā)言記得謹慎些,免得少爺那邊……” 多余的趙姨沒再說下去,小姐當是提醒也好警示也罷,只要聽進去了哪怕裝裝樣子都行。要是這尊大佛又跟以前一樣口無遮攔犯糊涂,少爺知道了心里肯定不好受,兩個人龍爭虎斗鬧個沒完,自己也要跟著受折騰,她只想再過幾年安生日子然后美美退休,不想為這兩小輩的情情愛愛憂思脫發(fā)了。 時溪午一聽,差點沒把手里的鐵塊塊摔出去。 ??!寒!川! 拿她當間諜呢這么防著她! 冤有頭債有主,以后再找他算清楚,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把mama的疑慮給打消了。 她先是點開相機對著前置照了照自己,瘦是瘦了點,倒是沒脫相,rou眼看不出病來。 然后喝了口手邊溫熱的蜂蜜柚子茶潤潤喉,輕咳兩聲把嗓子順了,這才給她許久未聯(lián)系的母上大人撥去一個視頻電話。 沒多久就被接通了。 她剛要揚起一個恬靜的微笑和好久不見的mama打個招呼,那邊露出的卻是一瞬間呆滯的表情,反應過來后,眼眶一紅鼻子一酸,眼睛里蓄滿了淚,一直緊抿著的唇線顫抖,別過臉去怕被女兒看見也不敢再看女兒。 時溪午沒想到對方的情緒會這樣激動,一時間手足無措,隔著屏幕只能干著急,一遍遍地喊“mama”,問她怎么了,要她別哭。 哄著哄著,自己也繃不住了,用手背擋著眼睛,嗚嗚咽咽地跟著哭起來。 誰會不想家呢?她也很想家很想爸爸mama,自己重生回來,就當是重生吧,冷靜下來后的反應就是想見見記憶中好幾年未曾再見的家人。如果不是自己心中對薄寒川有愧再加上佟清的拜訪解了她一部分思念,她早就開始鬧了。 母女二人遙遙相隔一同哭得傷懷,趙姨看了也深受感染,把紙巾盒挪近了些,又抽了幾張輕輕按在時溪午臉上,女孩抽噎著道謝接過,努力平復情緒。 那邊鏡頭里也闖入了一只纖細白嫩的胳膊,看著像女人的。時溪午被淚花糊了眼睛,腦子也亂了,竟沒辨認出來那腕上的和田玉鑲金竹節(jié)手鏈是誰的。 mama強烈的情緒感染了她,時溪午一心想著先把對方安撫下來,提前打了滿腹的草稿脫口而出:“媽你別哭了,這段時間我都在金扇那兒住著,前些日子有人聯(lián)系我說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為爸爸翻案幫上忙的地方,我就找去外地與他碰面去了,所以沒來及接你出院……”話音未落,屏幕里多出一個人影。 沒曾想被她當作借口搪塞家人的主人公這會兒就坐在mama身旁,金扇怕時溪午繼續(xù)說下去要被她親媽戳穿的地方更多了,未免釀成大禍,身為死黨,那必然得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于是金扇急忙把臉往鏡頭前一靠,朝她憨笑著打斷了她的發(fā)言。 意思要她別騙了,人家已經(jīng)找上門來,瞞不住了。 時隔太久,時溪午乍一看到好友那張嬌俏秀美的臉竟是有些恍惚,愣怔了一瞬,卻見對方嘴角上揚的弧度牽強且傻,似是有無形的冷汗滴滴滑落,漂亮清麗的臉蛋上因著努力的尬笑而綻放出樸實的光芒,蹙眉瞪眼,正瘋狂朝自己使著眼色。 時溪午接收了對方傳遞的信號,當即反應過來,閉了嘴免得越描越黑,吸了吸鼻子,乖巧端坐聽候發(fā)落。 孩子她爸那邊的情況好了不少,光靠他們自家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是辦不成這么大的事的。梁玉潔康復之后也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些關于案子的消息,其中好轉(zhuǎn)自是有人在四處走動。她病倒了,其余的兄弟姐妹自顧不暇,能這么不遺余力為他們奔波的便只剩下自己的親女兒了。 薄寒川的功勞在母親一番計較下全落在了時溪午頭上,但他倆一個是從小浸yin權術,在一眾豪門繼承人中脫穎而出毫無疑問坐穩(wěn)交椅的商界奇才,一個是被當做掌上明珠,不諳世事嬌寵長大的深閨大小姐,在人情往來、商業(yè)互博、機密調(diào)查等各方面都差得遠了,薄寒川那些手段,時溪午不會,學也學不來,偏偏在母親眼里她做到了,只以為女兒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吃了許多苦頭,到處跑通關系、低聲下氣求了好多人才辦好的。 梁玉潔沒說得這么直白,但斷斷續(xù)續(xù)的哀思憂慮和叮囑告誡拼湊起來時溪午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當下有些哽住,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聲淚俱下的母親揭露真相—— 其實她真沒做什么,她就聯(lián)系了一下薄寒川,提了提家里的情況,禮貌詢問他可不可以幫幫忙,如果麻煩就算了,然后那邊回復見面聊,她應了。 之后……她也沒料到薄寒川他長了那么一副很能招惹桃花的漂亮臉蛋,偏偏愛玩一眼萬年純情版一見鐘情。她本來都沒抱希望,甚至做好了會被嘲諷的心理準備,畢竟像他那種一天可以換好幾個女伴不帶重樣的高端配置,亂花漸欲迷人眼,自己是真沒指望他的喜歡有多持久。那么長一段時間未曾有過聯(lián)系,沒把她忘干凈都算他記性好,結(jié)果一見面,她心里還在打鼓,對方倒是十分干脆地掏了一式三份的合同出來,說自己會全力援助他們家,前提是她得和他在一起,身心皆自愿的那種。他知道她目前對他沒想法,為了節(jié)省時間加快進度,她必須搬進他的莊園,兩個人同吃同住,這樣可以更好的培養(yǎng)感情。 時溪午不明白他究竟看上了自己什么,薄寒川卻笑了,說她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毫無自知之明。 她來見他本就緊張,被男人攪和一通腦子更亂了,大致翻閱了下沒有對她不利的條款,于是腦子一熱便簽了字。 薄寒川是個非常好的合作對象,一如他所承諾的,對時家和被污蔑陷害的所有對象都鼎力相助,倒是看起來安分守己的時溪午先違反了合同,一頭栽進了野男人的口腹蜜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