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相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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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給她買的衣服,尺寸居然出奇的剛好,甚至連內(nèi)衣的大小都是恰到好處。 黎式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那男人暇意地靠在床頭看著她,嘴角還勾有一抹笑。 “看來我比劃的很恰當(dāng)?!?/br> “比劃什嚒?” “當(dāng)然系同賣衫的比劃啊”烏鴉用兩只手對著她打圓,“咁店家都話你身材好來著?!?/br> 知道他流氓本性,她又羞又惱,卻又奈他不得。 “去邊度呀?” 他拉著她出門,沒想回答她。 “喂,我鞋沒穿啊。” 那男人這才停下來,看向她一雙白皙的腳。她被他劫來,自己的鞋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丟出一雙自己的拖鞋給她??蓱z以她的腳碼拖著他的人字拖,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一大半都是空余的。 銀色的捷豹XJ200停在九龍酒樓門前,里面很快迎出門童來幫烏鴉泊車。 他等她一下車,就不顧她的掙扎,一下子牽住了那只又白又軟的手。用的力對她來說有點大,一下子把她捏疼了。 “放開。我不跑。” 他回頭過來,“你跑得脫?跑不跑的我都要牽,你沒資格話不?!?/br> 她懶得跟他計較,就隨他去。 一走進(jìn)酒樓,穿著西裝的大堂經(jīng)理就馬上來迎接,“烏鴉哥今日點得閑過嚟?都冇先通知我們,真系對不住,包廂已經(jīng)冇咗。您今日”滑頭的經(jīng)理目光在黎式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看到男人牽著她的手,馬上笑得春風(fēng)滿面,一改口徑,“兩位呀。二樓仲有雅座,您今日將就一下?我保證系上好的雅座,絕對唔會打擾到您。” 除了社團(tuán)應(yīng)酬,私下里其實他不怎么喜歡上酒樓。他更喜歡去大排檔,東西新鮮,而且都是他罩下的店家,熟門熟路吃得也更舒爽。 可不知道為什嚒,第一次帶她出來吃飯,他還是選擇了有些檔次的酒樓,下意識的覺得她那般家庭、所受過那般學(xué)識下的嬌養(yǎng)成的女人,會不喜歡,也不習(xí)慣那樣的煙熏火燎。 烏鴉沒說什嚒,只是點點頭,讓他前面帶路。經(jīng)理親自奉上菜單,按照他原來的口味推薦菜品,“今日剛撈上嚟的東星斑,皮都系血色嘅,仲有手腕子咁大嘅基圍蝦,好Q講” 他偷摸看了一眼大佬身邊的坐著的女人,眼睛一轉(zhuǎn),翻過一頁菜單,咧著嘴道,“重有象拔蚌,都系今日剛到,比人嘅手仲要大,可勁了” 黎式不在乎吃什嚒,她向來以為掏錢的人才好決定吃啥,就壓根沒在聽。 烏鴉聽明經(jīng)理的話外之音,他倒是想點些蠔啊蚌啊,不過,就怕吃了太補(bǔ),身邊這個沒眼色的還不讓碰,找雞也沒什嚒意思,到頭來難受的還是自己,想想就算了吧。 點了蝦和魚,要了燒鵝,又喊了兩個素菜,經(jīng)理便拿著單子走了。 男人危險的目光落到黎式身上,手上微微一用力,便把她扯過來了一些,靠近她耳朵旁吹氣,“你話我為咗你,連蠔都唔食了。到時候我干你干猛了些,都唔好怪我。欠的,總要都討回來的嘛?!?/br> 這家伙還真的什嚒話都說的出口,她瞪了他一眼,硬是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來,“你慢吃,我去補(bǔ)妝間?!?/br> 他馬上又抓住她,“連妝都沒畫,你補(bǔ)個頭妝?!?/br> 這人有沒有文化啊,她有些咬牙切齒,“是衛(wèi)生間啊衛(wèi)生間?!?/br> “廁所就廁所羅,講咩補(bǔ)妝,假高貴?!?/br> 夏蟲不可語冰!黎式深吸一口氣,第八百 N次不跟他一般見識。 用熱水沖了沖冰涼的手,她看著鏡子里有些被水霧模糊住了的臉,直到今天,她還是有強(qiáng)烈的不實際感。 從前在她對自己人生無數(shù)規(guī)劃里,甚至寧可去打黑工,都沒想到會被人劫持到香港當(dāng)金絲雀。不,她比金絲雀還不如,頂多算個玩偶。 她掬了兩捧水撲在自己臉上,待稍清醒了些,才抽了兩張紙擦干手轉(zhuǎn)身出門。 還沒走過轉(zhuǎn)角處,黎式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腦子還沒思考,步子已經(jīng)追了上去。 “你你你系由貴嗎?” 面前的女人身形窈窕,雍容華貴,一頭短發(fā)梳到后腦,氣質(zhì)高雅,一雙眼睛流露著智慧。她訝異的看著黎式,沒有聽懂她在說什嚒。 看到對方的神情,她突然意識自己說的還是粵語,便想盡腦子里的日語,對她說道,“失禮ですが、徳川祐希さんでしょうか? 私は紀(jì)子さんの友人です。 草刈紀(jì)子さん。(請問,您是德川由貴女士嗎?我是紀(jì)子的朋友。草刈紀(jì)子。)” 黎式的記憶里向來很好,她記得紀(jì)子和她說過,她有個發(fā)小名叫德川由貴。她們一起上女中,一起上女高,雖然年紀(jì)比紀(jì)子大了幾歲,但二人的關(guān)系一樣很好。后來紀(jì)子去了英國念書,由貴也嫁了人就斷了聯(lián)系。 紀(jì)子給黎式看她們過去的合照,一個風(fēng)韻,一個清雅,親密無間。 由貴是德川家族的后代,更是因為貌美被譽(yù)為日本第一美人,可她偏偏嫁給了惡名昭彰山口組的一個高層。這段婚姻也曾受日本國內(nèi)的一致猛烈抨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jié)婚后身份特殊,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后來紀(jì)子每每與由貴寫信,卻都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德川由貴沒有被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嚇到,微微打量她,只覺得她生得很美。一身單色的連衣裙,外面穿著一件深色大衣,長腿筆直修長,烏黑的長發(fā)卷卷的落在肩頭。不施任何粉黛,就已經(jīng)是經(jīng)典的東方美人。 “はい、徳川祐希です。あなたが誰なのか聞いてもいいですか?”(是的,我是德川由貴。請問你是?) “私はライ?スタイルと申します。 私は紀(jì)子さんの友人で、大學(xué)の同級生です。”(我的名字是黎式。是紀(jì)子的朋友,也是大學(xué)同學(xué)。) 德川由貴察覺出她的日語不是太好,便主動提出可以用英語交談,她也是能聽明白的。又聽黎式提到草刈紀(jì)子,由貴臉上有些浮現(xiàn)出淡淡的悲傷。 “紀(jì)子,她還好嗎?” “她很好,就是非常想念你。真是想不到,竟然讓我在這里遇見了你?!?/br> “請代我轉(zhuǎn)述紀(jì)子,是我非常對不起她,辜負(fù)了我們那么多年的友誼?!?/br> 就如秉持著她一直所信奉的樂觀一樣,黎式本想說一些希望她們二人能再度交好的言語。但轉(zhuǎn)念一想,日本德川氏并非小門小戶,出生在如此鼎盛的家族,想來背后所要承受的壓力也非尋常人可比。 未經(jīng)他人苦,莫行他人勸,就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只是應(yīng)承說,“我一定會把你的惦念帶到的。” 二人在餐廳較為冷清的一個角落里說話。但因她們?nèi)菝餐怀?,很快吸引了一眾在附近的小混混的目光。這幫的矮騾子不僅目露色光,并且說著yin言浪語,色膽包天欲行不軌。 “條女正哦?!?/br> “好波!” “個畀你,一個比我啦。” “喺床上面,應(yīng)該好姣!” 黎式一向警覺,察覺到危險,不動神色地轉(zhuǎn)身,拉著德川由貴邁開腿就跑。女子最好的防身術(shù)救是走為上,但這一跑越發(fā)勾起這幫爛仔的興趣。 混混幾人堵住路,圍住她們兩個,笑得yin蕩好似已春風(fēng)一度。德川由貴比把黎式高出半個頭,稍有年長便自覺的把她藏自己在身后。 六個男人瓜分兩個女人,怎么都不會手軟。德川由貴被大力扯到一邊,一個地中海的瘦排骨張口就要去親。黎式見不得她如此受難,便用盡全身力氣向他撞去。瘦排骨剛被她撞開,又被另一個氣憤男人一把扯過去,一巴掌甩在臉上。 “賤人!仲敢玩嘢!” 她白皙的皮膚立刻泛起了紅腫,有那么三秒,神智是迷蒙的,這就是男性和女性之間絕對的力量差距。只用一個手掌的力量,就可以讓她失去自保的能力。 爛仔將手伸向了黎式胸前。 突然,砰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誰都沒有看清發(fā)生了什嚒,只見那個尋釁的矮騾子就已經(jīng)倒飛出去了數(shù)米之Yuan。 拳風(fēng)刮過她耳邊,縮在墻角,她逆著酒樓燈臺看去。 身軀頎長,肩膀?qū)掗?,濃眉挺筆,棕金發(fā)后一雙寫滿暴戾的眼睛,如她夢中所見惡魔,這不是烏鴉又是誰。 那一拳之后,在場之人能清晰聽聞骨頭碎裂的聲音,爛仔鮮血狂吐,不省人事。 他的力量才是對普羅大眾的絕對壓制。眼睛里的火已經(jīng)燒得壓不住,可偏偏那男人嘴角還掛著笑,令人毛骨悚然。 夠膽動自己嘅人,尋死。 幾個爛仔級別太低,竟連東星烏鴉都不認(rèn)得。不認(rèn)得就算了,見他身上一件皮質(zhì)背心裹體,露出兩條手臂,肌rou厚實且線條流暢,滿身邪氣,戰(zhàn)斗力顯然,如此濃郁的江湖味,竟也沒讓這幫小人看出些端倪。 見兄弟被打,其他幫閑都立刻起身朝著烏鴉沖了過去,男人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一記橫掃千軍就將幾個沖在前面的混混打退了回去。又快速的抓上了一個爛仔的手腕,一拳就將其轟出了五六米Yuan。 黎式知道男人一向手段硬朗,卻也是頭一回看他打架。明明是六七個人群攻他,他卻偏偏打出了他一個圍毆眾人的既視感。拳拳到rou,不留任何情面,奔拳所到之處,鮮血淋漓。 尋常的四九仔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其中一個混混吐著血從地上爬了起來,見烏鴉如此霸道,自然不敢再次上前,只敢左右打探。黎式被護(hù)在那男人內(nèi)邊,動之不得,突然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德川由貴,卑鄙的爛仔偷偷拿起旁邊的一個盆栽,瘋狂向著那美人砸了過去。而這時烏鴉還在與人糾纏,本是無意顧及,是黎式喊他救人,他才想著從這邊抽身出來,飛出凌空一腳,直接將盆栽踢了個粉碎。 烏鴉落地的瞬間,黎式也跑過去一把護(hù)住德川由貴。這幫色膽包天的矮騾子面面相覷,見況不對,紛紛打算閃人。 “想走?” 說話的是一個剛剛趕來的男人,他站在廊道口,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這份氣勢烏鴉在江湖之中混跡了數(shù)年也都未曾一見。氣宇軒昂,威武嚴(yán)肅的臉上帶著壓制不住的怒火。同他一樣,濃郁的江湖氣息撲面而來,壓迫感令人窒息。 都說烏鴉下手狠絕,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也非尋常之輩,拳頭所過必是哀嚎。 或許也是不想真的在這公共場合里鬧出人命,那人最后與烏鴉對視里一眼,心照不宣地放了這幫爛仔一馬。 雖不死,但苦頭是夠吃了。 那男人向德川由貴走去,二人用日語交流,似乎是在關(guān)心她是否有受傷。黎式光顧著打量別人,忘記走到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烏鴉一把拉起她,摁在自己懷里,一臉兇狠地罵,“你都算系會畀我惹事,這一陣唔見,就畀我惹咗咁多男的?!?/br> 她手臂被他握得疼,“放手啊你?!?/br> 要不是他把自己從倫敦?fù)尩较愀?,她會在這里差點被人輕薄嗎。自己還沒委屈,他又生哪門子的氣。 烏鴉濃眉緊縮,盯了懷里的女人一會,看清她左臉上的紅腫,黎式還來不及和德川說話,就直接被一把拽走。 “回家?!?/br> 德川由貴身邊的男人喊住正要離開的二人,“請留步。敢問閣下,可是東星下山虎烏鴉?” 看他的打法,有幾招是他慣用的絕學(xué),猜到他的名號,在香港,并不是什嚒令人意外的事情,男人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滿是不耐煩,“你系邊個?” “山口組,原青男”,他遞去一張名片,“多謝你救了我妻子。你想要什嚒都可以告訴我,作為我感謝你的報酬。” 原青男?竟然是這樣巧。烏鴉這才開始打量面前的男人,原來他就是那個欲獨攪香港風(fēng)云不寧的日本佬,倒是真有幾分實力。自己私下里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功課,總以為會在什么社團(tuán)里的大場合見到,沒想到在這間酒樓里就看得真面目。 烏鴉收下了名片,微一頷首,“高興識到你。多謝就唔用咗,本來要救我條女,救你老婆,順便而已?!?/br> 原青男看出他去意明顯,也不留人,讓德川由貴挽上自己,與他們告辭,“那就,有機(jī)會再見。” 說是出來吃飯,結(jié)果一口飯都沒吃成,烏鴉黑著一張臉,把黎式拽出酒樓,一把塞進(jìn)捷豹里,踩下油門就轟了出去,時速直飆130。 黎式看了一眼他線條冷硬的側(cè)臉,只覺得他莫名其妙。是,他趕來與她相護(hù)的瞬間,她或許是有一瞬間的動容,但很快理智壓制了情感,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會來香港,遇見這種亂七八糟的人。 真是好笑,自己都沒說什么,他倒是生氣起來。腦子多半有問題。 烏鴉余光瞥到她嘴角略帶譏諷的笑意,內(nèi)心的火再壓不住,一個急剎把車甩到路邊停下。因為突如其來的慣性,她整個人要撞上車前氣囊,又被他一只鐵臂橫過來拽進(jìn)懷里。 他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死盯了她片刻后,重重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