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狗血慎入】
書迷正在閱讀:伏魔傳、珠玉緣首部曲:千年之戀、東風(fēng)薄情 (女尊,np)、穿成耽美文里的炮灰路人甲、檀宮情事(1v1 現(xiàn)代 gl 純百)、不乖(姐夫,出軌)、烽火(父女,高H,民國)、縱情將軍路(NPH)、養(yǎng)成日記gl、【穿書】淪陷紀(jì)年
夜將闌,梧桐枝頭略微泛黃的葉子悄然凝出了幾滴露珠,露水沿著葉子的紋路緩緩滴落在地,昭示著晨曦即將來臨。 夏去秋來,現(xiàn)下距洛家和羅家退婚的那場風(fēng)波已經(jīng)過了數(shù)月,鮮少再被人提及。 八月的梧桐樹,其葉已經(jīng)開始逐漸泛黃,只消輕飔撫過,這些喬木上的葉子便會簌簌凋落。 隨著庭院里原本葳蕤的草木漸漸凋零,洛景鴻的身體也如這些枯蔫的草木般每況愈下,他時常感到胸悶氣短,頭暈?zāi)垦#伤タ戳撕脦讉€郎中,最后甚至托關(guān)系去請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來看,也無法根治這個問題,幾副藥下去,他的身體反而更虛弱了。 這段時間以來,洛家發(fā)生了不少事情,除了朝堂上太子一派針對洛家的打壓,羅洛兩家的退婚風(fēng)波,以及洛景鴻的身體遽然衰弱外,還有便是關(guān)于陸為霜這個洛家主母的生辰,和洛詠賢去參加秋闈的事。 陸為霜的生辰在白露這天,白露為霜,這也是她名字的由來。 去歲陸為霜過生辰時,洛景鴻還在和北狄交戰(zhàn),因而未能給她慶生,可今年他在,卻依然沒有為陸為霜慶生,反倒去了一趟道觀,請了好幾個道士回來,也不知要作甚。 這讓洛府上下都心生疑竇,但礙著洛景鴻的面,也不敢明著問些什么。 于是乎陸為霜的生辰便這樣草草了事了,但洛詠賢并未像他父親那般就此忽略掉陸為霜的生辰,不僅給她送了許多禮物,還親自下廚為她做了一碗長壽面。 又過了十來日,秋闈才終于放榜了,這結(jié)果一出,那真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那些榜上有名的,自是喜不自勝,而那些落第秀才,自是悒悒不樂。 而其中最受矚目的,那便當(dāng)屬洛詠賢了,因為洛詠賢不但榜上有名,還是第一名的解元。 而且他前不久才剛年滿十七周歲,要知道,有許多秀才可能到了二十七歲,三十七歲,乃至于四十七歲都沒中舉的都大有人在。 所以洛詠賢才十七歲就中了解元,且洛家的家世也好,又豈能不引人矚目? 現(xiàn)在在盛京城里,大家都知道了洛家出了這么個芝蘭玉樹的兒子,都紛紛前來道賀。 洛景鴻也為此在洛府大擺宴席慶祝洛詠賢中舉,洛府內(nèi)門庭若市,這場宴席持續(xù)了好幾個時辰,直至臨近掌燈時分,賓客們才相繼離開。 而陸為霜身為洛家主母,今日cao持這場宴席也忙得夠嗆。 如今宴席結(jié)束,她才終于尋到機(jī)會找了個沒人的地和洛詠賢閑聊,打趣道:“你這次中了解元,還真是給我這個便宜娘親長臉了,也不知你什么時候能考個狀元回來,或者考個榜眼回來給我看看?” “你再多等我兩年,屆時我若是有幸金榜題名……”洛詠賢左顧右盼了一會,在確認(rèn)了這附近無人后,他才貼在她耳畔輕聲說:“我定讓你不再做我的便宜娘,而是做我的娘子?!?/br> 但正當(dāng)倆人耳鬢廝磨時,卻忽然有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朝著他們跑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眼下的親昵。 “少爺,夫人,不好了!老爺他突然昏倒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聽到這番話,倆人也只好跟著那小丫鬟離開了。 一路上,洛詠賢都心不在焉的,但他并非是在擔(dān)憂洛景鴻的身體,而是在心虛。 他目前還做不出弒父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但這段時間里,他一直都在給洛景鴻下那種能令男子不能人道的藥,他怕是因為這藥的副作用才讓洛景鴻突然暈倒的。 不過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現(xiàn)在真是巴不得洛景鴻早點死…… * 當(dāng)他們二人趕到時,洛景鴻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不過他的身體依然很是虛弱,大夫說他也查不出什么,只道洛景鴻他應(yīng)當(dāng)是勞累過度,又吃多了大魚大rou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補(bǔ)品藥膳才如此的,只要今后多加注意飲食和休息,再多服幾劑藥調(diào)理一下便能好了。 而后數(shù)日,洛景鴻都告病在家,他的妻妾和幾個兒女這些天里便一直輪流照顧他。 今日則輪到了洛詠賢來照顧洛景鴻,當(dāng)他走到廚房門外時,正好聽到了在里頭燒火煎藥的兩個仆婦在議論陸為霜。 “那個繼室真真是邪門,老爺?shù)纳眢w一直都很硬朗,但她這才嫁進(jìn)來不到兩年時間,老爺就先是被派去出征北狄,好不容易回來了,身體卻又出了毛病……” 另一個仆婦也附和道:“是啊,難怪老爺前些日子去道觀請了道士,那繼室的模樣……怕是什么妖精變得,知道老爺那些往事,專門來禍害他的?!?/br> 聽到此處,洛詠賢已然怒不可遏,當(dāng)即走進(jìn)廚房里對那兩個仆婦怒斥道:“你們是不是年紀(jì)大了,就把作為奴仆的本分忘了?身為奴仆,在背后議論主子該當(dāng)何罪?!” 那兩個燒火婆子實在沒想到洛詠賢會突然來此,但在驚愕過后,她們又想起這個大少爺素來脾氣好,陸為霜又只是他名義上的嫡母而已,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不算好…… 思及此,她們倒也沒那么慌亂了,“大公子饒命,老奴們只是就事論事,那女人的確古怪……” “你們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否則……”洛詠賢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從袖中掏出防身用的匕首,拔出鞘便用力劈向了一旁的木柴,霎時將木柴劈成了兩半,而后將這把匕首對向了兩個仆婦。 他這副陰鷙的神色委實把那兩個仆婦嚇得不輕,令她們說話時都顫顫巍巍的,“因、因為那個繼室陸氏和老爺?shù)脑浞蛉艘粯右残贞?,而且……而且那個陸氏是在慶宣二年八月初五那日生的,但老爺?shù)脑浞蛉藚s是在慶宣二年八月初五那日死的……” 聽到這番話,洛詠賢不禁有些愕然,他是在洛景鴻的元配妻子陸玉娥死后才出生的,所以他也不太清楚陸玉娥的祭日具體是在哪天。 但這兩個仆婦都已經(jīng)有四十多歲了,她們在洛家也已經(jīng)呆了許多年,這話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 不過洛詠賢雖然愕然,可他絕不會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更見不得有人妄議陸為霜:“那又如何,這只不過是巧合罷了,但按照家規(guī),你們身為奴仆卻以下犯上妄議主子,應(yīng)當(dāng)杖責(zé)五十然后逐出洛府!” 怕真被趕出府去,那倆人都急了:“若這些只是巧合,那她那張臉總不是巧合了吧?” “是啊,她那張臉長得和老爺亡故的發(fā)妻一模一樣,可她家卻和先夫人毫無關(guān)系,誰看了不懷疑她是什么妖精變得,難不成她還是先夫人的女兒或者是先夫人由鬼變?nèi)说牟怀???/br> 這番匪夷所思的言論令洛詠賢目瞪心駭,他愣了許久,最終還是找了個由頭把那兩個仆婦發(fā)賣了…… 入夜后回到房里,洛詠賢還為此輾轉(zhuǎn)反側(cè),他越想就越覺得惴惴不安,生怕她們那番胡言亂語成了真。 若是在之前,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陸為霜和洛景鴻早逝的那位元配妻子是否有關(guān)系。 可如今……他卻不得不去調(diào)查這件事,一是因為人一旦心生疑忌,就很再打消。 其二則是,若她們所言非虛,那陸為霜嫁進(jìn)洛家的事必然不簡單,他倒不是怕陸為霜害自己,但陸為霜若真的和陸玉娥有關(guān)系,她們是母女的話……那他和陸為霜會不會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洛詠賢不敢再細(xì)想下去,他也不能確定那兩個仆婦的話是否屬實,而洛府的奴仆在這些年里都不知道換了幾批了,像那兩個在洛家呆了這么多年的實屬罕見,他根本無從問起。 他思忖了許久,才驀地想起他之前和陸為霜在洛景鴻的書房里見過一幅畫卷,但他當(dāng)時沒打開過。 如今想來,既然洛景鴻把那幅畫和他與發(fā)妻陸玉娥的庚貼放在了一起,那多半也和陸玉娥有關(guān),沒準(zhǔn)那幅畫便是陸玉娥的肖像畫…… 思及此,洛詠賢便連忙來到了洛景鴻的書房里,找到之前他和陸為霜意外發(fā)現(xiàn)的暗格機(jī)關(guān),打開了那個裝著畫卷的暗格。 只見那暗格內(nèi)仍放著那張陳舊的庚貼和畫卷,只是那縷捆著的青絲卻不見了,但洛詠賢并未在意此事,拿起那幅畫卷便立馬展開了查看。 而他所料不差,這的確是幅女子的肖像畫。 畫中的女子莫約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桃腮杏臉,蛾眉曼睩,竟與陸為霜生得一模一樣。 可這幅畫的落款的小字上,卻赫然寫著——“愛妻陸玉娥?!?/br> 同樣的姓氏,肖似的容貌,而且她們的生辰和祭日還撞在了同一日…… 她們究竟是何關(guān)系?姐妹,姑侄,姨甥,還是母女? 抑或是…… 洛詠賢不愿再想,顫抖著雙手將畫卷放回原位,便落荒而逃。 …… 之后的一個多月里,洛詠賢便在竭力調(diào)查有關(guān)陸為霜父母家庭,以及陸玉娥當(dāng)年的死因。 許是因為線索太少的緣故,洛詠賢查了整整一個月,也依然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仿佛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而且因著洛詠賢近來都在忙著調(diào)查此事,他這段時間以來都甚少去和陸為霜私會了。 但無論陸為霜和陸玉娥究竟是何關(guān)系,無論陸為霜嫁進(jìn)洛家有何目的,他也依然喜歡陸為霜,這份情意也不會就此更改。 所以當(dāng)洛詠賢今日收到陸為霜邀他去廂房內(nèi)相會的紙條時,他便立刻趕來赴約了。 洛詠賢甫一來到廂房里,陸為霜便上前摟住了他,親了他好幾下。 還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讓他把手伸進(jìn)她的里衣里,“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 她的熱情很快便撩起了洛詠賢的欲念,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房里的軟榻旁,便將她放在軟榻上,旋即壓在她的身上一邊親吻著她,一邊撕扯著她的衣裳,“我也很想你……” 陸為霜嗔怪道:“那你最近怎么很少主動來找我了?” 洛詠賢聞言很是愧疚,忙道:“抱歉……我近來比較忙,我以后不這樣了,以后我無論遇到什么事,都不會如此了?!?/br> “是嗎?”陸為霜冷笑了一下,“可我看你最近倒是閑得慌,一直在調(diào)查我家里的事,還在查著我和洛景鴻的發(fā)妻陸玉娥之間是何干系?!?/br> 隨后,陸為霜也不等洛詠賢開口解釋,又問了句:“想知道我和洛景鴻的元配妻子陸玉娥是什么關(guān)系嗎?” “不要說了?!甭逶佡t此時已經(jīng)不想再知道她們究竟是何關(guān)系了。 可陸為霜卻沒有遂了他的愿,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便在貼他的耳旁笑道:“我就是陸玉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