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姐妹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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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支利箭從身后破空而來,姜煜成趕緊矮下身子,只見這支箭擦著自己的頭皮飛過扎到樹干上,入木三分,箭身還在“嗡嗡”地不停顫動。 又是一箭,姜煜成就地一滾避開了,卻牽動了腰側的傷口,匆忙包扎過的地方滲出血來。 齊威王駕崩的突然,二王女繼位后根基不穩(wěn),劃分到齊國領土的鳳陽、鳳陰兩邑(曾經(jīng)韓、魏兩國的土地,如今是姜煜成的封地)中的復國勢力趁機猖獗。 與卿大夫們看到的武安君不滿先王遺詔,與王妹不和,二人在朝堂上公開爭吵的表象不同,姜煜成與meimei姜煜寧的感情甚好,先王讓二王女繼位的遺詔甚至是姜煜成偽造的。 比起讀經(jīng)學史書,處理朝政,姜煜成更喜歡領兵打仗,朝堂上的爾虞我詐讓她聽著就頭疼。而姜煜寧雖然在楚國做質時受到虐待,身體有些虛弱,但無論是才學還是謀略都更勝一籌。 于是姐妹倆一商議,干脆篡改了先王遺詔,姜煜寧繼位,坐鎮(zhèn)都城,鞏固政權;姜煜成手握兵權,武力掃除都城外一切不安穩(wěn)因素。 之后為了讓一些勢力主動露出馬腳,兩人更是做了一場姐妹不和的大戲。 周王朝雖然勢力式微,龜縮一隅,但明面上仍是天下共主,各諸侯國的兩位上卿依舊由周天子任免。 然而齊國壯大至今,上卿已經(jīng)不再擁有廢、立國君的權力,職權也不斷被新增設的官職分割。 在齊國吞并韓、魏之后,周天子害怕齊國會繼續(xù)擴張,導致天下易主,姐妹二人也猜測周王一定會在聽說齊王與武安君不和后趁機有所動作。 果不其然,周王秘密指使齊國的兩位上卿劃分勢力,分別支持齊王和武安君,互派刺客進行刺殺,借此挑撥離間。 姜煜成和姜煜寧二人決定將計就計。姜煜成先發(fā)制人,向支持自己的孟上卿提出要刺殺齊王,并邀請孟上卿到青城共商大計。 然而,姜煜成在青城與孟上卿聚首后卻遲遲不提刺殺的事情,今天帶她去酒樓喝酒,明天帶她去紅樓聽曲。 孟上卿很快覺出不妥來,派人快馬加鞭給支持齊王的劉上卿送信,言武安君不是誠心要刺殺齊王,對自己多有試探,讓劉上卿派身上帶有齊王親衛(wèi)令牌的刺客來青城刺殺武安君,到時候自己幫武安君拿下這些刺客,武安君必定會對自己加以信任,等她與齊王徹底反目成仇后齊國必定大亂。 孟上卿做著計劃成功的美夢,卻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甕中之鱉。劉上卿派人盜取的令牌是齊王故意遺失的假令牌,武安君這邊也早早做好了部署,就等著走下一步棋。 這天,陽光明媚,天朗氣清,姜煜成邀孟上卿上云門山打獵。一行人在林中沒走多遠,就見幾枚飛鏢從空中急旋直下,緊接著幾名刺客從樹上躍下攻向姜煜成。 姜煜成拔劍打飛了飛鏢,又搭弓射中了一名刺客。她和孟上卿身邊的護衛(wèi)也紛紛行動起來。 很快,除了姜煜成留下的一個活口,其余的刺客均被擊殺。 姜煜成揪著那名刺客的頭發(fā),用劍抵著她的脖子厲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是,是是齊······” 刺客的眼睛突然睜大,口中噴出一口黑血來,隨即沒氣了。 “真牠爹的晦氣!”姜煜成看著濺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咒罵一聲,趕緊把那個刺客扔到了地上。 這時孟上卿跑過來,把一塊木牌遞給姜煜成,試探著說道:“武安君,這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看著像齊王親衛(wèi)的令牌。您說這些刺客······會不會是齊王派來的?”說完還悄悄抬頭看了看姜煜成的表情。 “呵,”姜煜成故作憤恨,大聲說道,“虧我還念著姐妹情誼不想與她起沖突,誰知道那狗東西居然如此不識好歹,搶了我的江山不說居然還想置我于死地!此事絕不可善罷甘休!” 姜煜成翻身上馬,把令牌揣到了自己懷里,說道:“證據(jù)放我這了,今日先回去。”接著又罵罵咧咧:“呸,狗爹養(yǎng)的,把老娘打獵的興致全給攪沒了。”說完還不解氣似的使勁兒拽了一下韁繩,駿馬跟離弦的箭一樣飛奔了出去。 騎出三里地后,姜煜寧回頭看后面沒人跟上來終于忍不出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我的好meimei,真是好計謀。就是希望我剛剛那些話傳到煜寧耳朵里后她可不要想什么新鮮法子捉弄我?!?/br> 回到青城兩天之后,姜煜成估摸著孟上卿已經(jīng)派人去跟劉上卿通風報信了,就去找孟上卿辭別。 臨走前姜煜成拍拍孟上卿的肩膀說道:“今日后孟上卿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回封地去集結軍隊,不日就會攻回都城,你就先回都城替我監(jiān)視齊王,到時候咱們里應外合,等我做了王,你就是最大的功臣?!?/br> 孟上卿的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趕緊跪下來對著姜煜成拜了三拜,連呼“老臣愿為武安君鞠躬盡瘁!” 姜煜成率先出城后與親信偽裝成山賊埋伏在青城回淄博必經(jīng)的山路上。 這邊孟上卿與武安君分別后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準備回到都城后與劉上卿再進一步謀劃。一行人途徑一處山道時,突然從路旁林中跳出一伙“山賊”,將她們圍住。 孟上卿定睛一看打頭的“山賊”,不由驚呼:“武安君,您這是何意?” 姜煜成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長刀往地上“嗵”的一立,周圍的土地也跟著顫了顫。 “我這人跟別人不一樣,不喜歡讓要死的人做明白鬼,你就到地下再用你那馬上要掉的腦袋去想吧!” 姜煜成說著便飛身而起,提刀直取孟上卿的首級。 孟上卿夾緊馬肚,調轉馬頭就要跑,但她的動作哪里有姜煜成的刀快,只聽“咔嚓”一聲,人頭飛轉出去。 姜煜成在砍掉孟上卿腦袋的一瞬間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因為孟上卿身邊的“護衛(wèi)”對孟上卿的安危漠不關心,在她掉了腦袋后才都拔出身上的佩劍向姜煜成攻來。 姜煜成趕緊踩上孟上卿坐騎的馬背,將她沒了腦袋的尸體推了下去,自己騎上馬,揮舞手上的長刀,殺出包圍,旁邊的親信也與這群“護衛(wèi)”打成一團。 姜煜成心想:“這些護衛(wèi)不像是孟上卿手下的,不然不會任由她的死亡,其中幾人甚至是武功高手,連我都不好對付。難道這些人直接聽命于周王?這樣的話,周王對她們下的命令恐怕是置我于死地!該死的,還是大意了。本來以為孟上卿身邊的護衛(wèi)不足為懼,帶來的這些親信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這些“護衛(wèi)”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對上姜煜成這邊的手下就跟切西瓜一樣,手起劍落,幾息之間姜煜成這邊的人數(shù)就從五十變成了三十。 副將朱河吃力地抵擋住對方的進攻,沖姜煜成大喊道:“武安君快走!我們還能堅持一陣。” 姜煜成反手一刀刺穿一個敵人的心臟,拔出來又將一人的佩劍打飛出去,吼道:“你們都給我活著!老娘我今天就不信.干.不死這幫龜孫!” 這時姜煜成腰側已經(jīng)被刺中了一劍,流出的血和敵人飛濺出來的血混在一起,已經(jīng)分不出是誰的了。 姜煜成看了一眼身邊一個接一個倒下的親信,最后一咬牙喊道:“殺我的!沖我來!”然后一轉身向林中狂奔而去。 剩下的“護衛(wèi)”果然也沒再與姜煜成的手下糾纏,都朝著她的方向追趕過去。 時間來到姜煜成躲開那兩只飛箭的時候。此時在姜煜成不要命的拼殺下,對方只剩下了兩個人,然而這兩人身上居然還帶著弓箭,一人射箭,一人撿箭,追在姜煜成后面就跟逗貓似的。 姜煜成暗道:“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她們有箭不好近身,但自己的體力所剩無幾,傷口也失血過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耗死?!?/br> 突然,她心生一計,悄悄拔起插在地上的那支箭,在第三支箭飛來的時候讓自己顯得體力不支躲閃不及,但避開了重要部位讓自己在腿上中了一箭,然后倒地裝死,把拿著箭的手藏在身下。 對方見姜煜成倒下了,果然過來查看。其中一人走過來故意在姜煜成受傷的腰側踢了一下。姜煜成咬緊牙關,一動不動。 “死了沒?” “應該死了吧,看看還有沒有呼吸?!?/br> 兩人蹲下把手探向姜煜成的鼻子下方。就在此刻,姜煜成暴起把手中的箭扎向一人的眼睛,然后抬腿踹倒另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又把手中的箭扎進了這個人的心臟。 眼睛受傷的那個人拿出一把匕首向姜煜成撲過來。姜煜成趕緊閃身躲過,將箭大力擲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心臟。 最后姜煜成看對方二人已經(jīng)死透了,便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檢查自己腿上中箭的傷口,這么一看,姜煜成忍不住罵了出來:“牠爺爺個腿的,居然帶毒!” 再看死的那兩人,果然唇色發(fā)紫,都是中毒的癥狀。還好傷口不深,只牽連了一點皮rou,姜煜成把傷口處變黑的血擠出來,扯了一塊布條把腿上的傷處纏住,然后撿起匕首站起來,憑借著自己多年在野外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尋找水源。 很快,姜煜成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溪,小溪旁有人活動的腳印,看上去大約是兩三天前的。姜煜成不敢松懈,快速清洗完傷口后又迅速把身上的血污洗凈。 姜煜成懷疑這附近有村民經(jīng)?;顒?,決定順著這些腳印走。沒多久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蔽在藤蔓后的山洞,山洞里有蒲草鋪成的床,還有儲備的rou干和干糧,甚至在旁邊的架子上還存放著一些草藥,看來也許是某個獵戶在山上的臨時落腳點。 姜煜成找出止血的草藥搗碎了給自己敷上,不過她也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又要用什么草藥,因此無計可施。 外面天色已晚,晚上下山絕對不安全,姜煜成決定在山洞里呆一晚,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這天,崔錦辰照例上山采藥,然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樹林里不少動物都被驚動了。牠走著走著就與一頭野豬對上了眼,這頭野豬呲著獠牙向牠撲過來。 崔錦辰這些年跟著高師母學了一身醫(yī)術,但武功就是個廢柴,只有在逃跑這項上能算個及格。 崔錦辰就這么被追了快半個山頭,總算擺脫掉了野豬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牠哀嘆一聲,只得摸索著找路,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 太陽落山后的山林里透著陰森的涼意,還總有一些黑影在晃動。崔錦辰一邊默念“沒有鬼沒有鬼”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摸索著前進,最后竟到了自己在山上用來歇腳的山洞附近。 崔錦辰松了一口氣,加快腳步趕向山洞,然而牠剛邁進洞口就被一個人影用匕首抵住脖子摁在了山壁上。 崔錦辰的驚呼還沒發(fā)出又被那個人捂上了嘴。山洞里黑咕隆咚的,兩個人的呼吸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