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幻境:不忿【但樓眠眠知道,這是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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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哭越兇了?” 少女手里的帕子被洇濕了一角,眼前狼狽的明月絮固執(zhí)地睜著眼注視她,眼淚順著眼睫落成了一串?dāng)嗑€的珠子。 樓眠眠從未見過有人哭得這樣好看,平白叫人心折幾分。 “就這樣委屈?” 樓眠眠有幾分不解,按說大小姐明月絮和家主的關(guān)系早有裂隙,本以為是大小姐太專斷,可現(xiàn)在一瞧這個(gè)早有裂隙居然是叫大小姐受委屈么? 真可憐。 “小娘在憐惜絮?” 明月絮抓著少女的手,放在濕潤的面龐,他的妝容已經(jīng)有些哭花了,卻莫名有種破碎的風(fēng)韻。 太美麗了。 樓眠眠叫眼前人攝了一瞬,才理所當(dāng)然道:“我既做了你的繼母,自然是要疼你的?!?/br> 明月絮沒有搭話,他閉了閉干澀的眼睛,聽著身后烏云里的悶雷翻涌,掩下了心底那些生出的期盼。 兩人的披帛在掀起的夜風(fēng)里飄搖結(jié)纏,樓眠眠伸手解了一會(huì)子,但很快又叫風(fēng)吹到了一處。靠在她肩上的明月絮倏而抬手拉住了她的腕子,道:“外頭冷,小娘還是進(jìn)屋去?!?/br> “你就這樣跪著?”,樓眠眠疑惑道,想不通怎么有人這樣不知變通:“老爺是不會(huì)回來了,我免了你的罰就是了。怎么……” “絮有錯(cuò),該罰?!保髟滦踔匦鹿蛑绷松碜?,顫顫的眼睫下,那雙眸子直直地望著樓眠眠。 他有錯(cuò)。他也有罪。 “什么…?” 明月絮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口,俯身拜下:“夜里涼,請小娘回屋。” 他額頭觸及到堅(jiān)硬的地板,只覺得一陣寒涼,卻怎么凍不熄那一瞬間燎起來過的大火。 明月常說的對,他的確是認(rèn)不清自己是誰,也認(rèn)不清繼母的身份了。 樓眠眠叫他的動(dòng)作整得愣了一下,心想女主的自我要求還挺高啊。 好言難勸自找的苦,樓眠眠向來信奉這句話,此時(shí)她也確實(shí)是又累又困了,瞧了俯拜的美人一眼,懶得再說什么。便索性褪了久纏難解的披帛丟下,轉(zhuǎn)身徑直離開。 輕煙似的披帛落在明月絮的手邊,重逾千斤般在他心底發(fā)出一記悶撞。直到一聲門響,他才緩緩抬了頭,捏著絲帛望著那雕花刻魚的門板,陷入了長久的反躬自省里。 他需要反省。 ··· 南邊的雨約莫總是如此,蓄積成團(tuán),在轟然落下。大顆大顆的雨水直砸得屋頂瓦楞發(fā)疼,發(fā)出些細(xì)細(xì)碎碎的叫喊。 一夜都是這樣的雨,仿佛夢里都是潮濕的。 樓眠眠驚醒時(shí),耳畔全是床邊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 “醒了?” 少女掀開眼皮的時(shí)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漂亮得如同一尊玉像的青年。 眠:...怎么又是你? “還沒睡醒?”,青年的聲音帶著笑意,親了親少女近在咫尺的臉。 樓眠眠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閉著眼睛問了一嘴:“你昨夜沒走?” 裴似卻沒有回答她。 他起身拿著兩套備好的衣裙,笑瞇瞇問道:“眠眠喜歡哪一套?” 眠:知道了,他昨天果然沒走。 少女從被窩里伸出手臂,遙遙指了指一套輕簡的衣裙:“穿這個(gè)?!?/br> 輕薄的褻衣從手臂滑落,顯露出一截雪藕似的手臂來。青年上前一步握住樓眠眠將要收回去的腕子,低頭道:“我來給你更衣。” 樓眠眠輕輕皺皺眉,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還沒告訴我,昨天為什么要叫我‘小師妹’?” 聞言,裴似輕笑了一聲,另起話題:“眠眠不是向來討厭你那繼女?怎么昨日那般憐惜她?” 少女坐起來,接過青年遞過來的帕子擦臉。聲音在帕子里顯得有幾分悶:“大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該對她尊重些?!?/br> 裴似態(tài)度不明,給樓眠眠梳頭的手頓了一下,而后湊過來和她一起擠在妝鏡前,惡意道:“尊重?夫人,昨夜我可是在您的床上?!?/br> 明明是他先勾引的!樓眠眠氣憤。 但看得出來,裴狗似乎很是抗拒這樁婚事。 “你們是娃娃親,無論怎樣,大小姐都會(huì)是你的妻子?!?,樓眠眠試探道。 誰料,本來眼梢都溢著笑意的青年臉色一變,語氣又成了樓眠眠熟悉的嘲諷調(diào)子:“樓眠眠,我看你是真是昏了頭了,連明月絮那樣的人都能夠迷惑你?!?/br> “裴——!” 似乎是氣急敗壞,裴似不管不顧的壓著樓眠眠堵住了她的嘴,絲毫不在乎少女的手不斷在他脖頸收緊。他面色潮紅,半垂的眸子里艷光湛湛。這紅,一半源自于少女給他來的致命缺氧,一半源自難以發(fā)泄的憤怒和嫉妒。 直至快要瀕死之際,裴似才捂著被掐出紅痕的脖子沿著少女的座椅滑坐在地,大口喘息。 他故意用衣袖帶碎了一個(gè)瓷瓶,引的門外值守的仆從匆匆詢問。 又是這樣,樓眠眠難免叫裴似的行為帶出幾分氣性,她狠踢了一腳無聲笑得放肆的青年。口中回應(yīng)道:“我無事,你們稍后再進(jìn)來收拾。” 樓眠眠那一腳帶了幾分狠勁,裴似疼得躬做了一團(tuán)。 “無論誰迷惑我,都與你無關(guān)。裴似,你不過是我一個(gè)情郎罷了,什么時(shí)候輪得到你來做我的主了?”,她對著鏡子擺弄著簡單的發(fā)髻,冷冷的警告道, 裴似從話中窺探到了幾分偏心,一時(shí)恨意翻涌,可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和樓眠眠重來的機(jī)會(huì),又怎么能因?yàn)橐粋€(gè)明月絮就毀了? 不多時(shí),銀袍青年便起了身,垂著漂亮的頭接過了樓眠眠手里的發(fā)帶,給她細(xì)致的纏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但樓眠眠知道,這是裴似的退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