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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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澤今日一身絳紫色直裾袍,青絲以銀色鏤空束髻冠全部束起,給他那張剛毅俊郎的臉增更添幾分莊重和貴氣。 “邊將軍?!被魤m先一步乖巧地行了禮。 他隨意掃了眼霍塵,點頭當(dāng)做回應(yīng)。但那帶有審問意味的灼灼目光卻直掛在顏風(fēng)禾身上,邊澤口吻不善道:“不過半日,風(fēng)禾姑娘就與流楓莊的少主熟稔至此?我是該夸你八面玲瓏還是城府深沉?” “邊將軍,不是的,是我去找風(fēng)、” 顏風(fēng)禾攔住了急于辯解的霍塵,面紗外的那雙眼睛波瀾不驚,“塵兒不用解釋,你先去比武吧。清者自清,我雖非君子,但也知曉小人之心不可度?!?/br> 邊澤的臉?biāo)查g黑了半截,“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 “邊將軍,”顏風(fēng)禾忽而提高音量,惹得眾人矚目,“肯戴這面紗已是對您的尊重了。您堂堂將軍又何必非要為難我這女流之輩呢?還是說武林大會規(guī)定女子不得參賽?” 一番話引得看客們竊竊私語—— “邊將軍?是助先帝平定內(nèi)亂的那個邊家嗎?” “廢話,不然還有誰?” “那…將軍又為何要刁難一名女子呢?” …… 眼見人群議論紛紛,顏風(fēng)禾卻未從邊澤臉上看到期待中的情緒。邊澤沉吟不語,只是居高臨下地猶如鄙夷螻蟻般俯視著顏風(fēng)禾,微翹的嘴角似是諷刺,“姑娘說得不錯,武林大會自是男女皆可參與,邊某只是好心相勸,姑娘既然不聽那就請自便吧?!?/br> 邊澤說完,便對著所有的紅衣人下令:“武林大會乃群英薈萃之地,你們?nèi)f不可掉以輕心!無論男女老少,切記要一視同仁,聽到了嗎?” “是!”十五個人卻叫出了上百人的氣勢。 隨后,邊澤退居一邊,做出手勢:“那…姑娘請吧?” “呵?!鳖侊L(fēng)禾氣極反笑,跟她玩大男子主義這套?不管用!這樣的男人,今日若是被他挫了銳氣,從此以后都要被看低一頭。 想到這兒,顏風(fēng)禾燃起了熊熊斗志,腰間被布料纏住的鳳羽刀也隨之發(fā)出嗡鳴。 “小風(fēng)禾,用心感受鳳羽刀,它便會引導(dǎo)你看清楚周圍的內(nèi)力流動?!?/br> 是啾啾!這是啾啾第一次叫她,雖然‘小風(fēng)禾’聽起來有點詭異,但… 顏風(fēng)禾閉上眼睛斂聲屏氣,手掌覆于刀身,沒一會兒就感受到了茸茸觸感,最終化為暖流自指尖流入體內(nèi),等她再睜開眼睛時,瞳孔中的金光一瞬即逝。顏風(fēng)禾隱隱約約看到對方丹田處匯聚著一個金團,正在向全身輸送金線。 八字胡選拔官察覺出眼前這女子似是在呼吸之間有什么變了,但他也毫無頭緒,只能端正身姿嚴(yán)陣以待,“姑娘請?!?/br> 說話間,顏風(fēng)禾眼看金線大量匯聚于左手,她了然一笑,“那這位大哥可千萬莫要手下留情?!?/br> 話音剛落顏風(fēng)禾便將身形向左一偏,在八字胡后知后覺打出左拳時猛地一個下蹲掃腿,踢得他措手不及,若不是憑借著實戰(zhàn)經(jīng)驗緊急后撤,這老臉就要不保了! 八字胡驚愕不已,這么多年來,第一招就如此被動還是頭一回,這女子為何知道他會出左拳? 不過更為震驚的是邊澤——猶記得昨日酒樓初見,她只是路見不平,但真打起來的時候只是躲在一旁并未出手。本以為是個三腳貓,沒想到今日這一招一式之間干脆利落,殺伐果斷。 這女人…雖與凝雨長得一樣,但性格相差甚遠;雖然毫無凝雨的閨秀溫婉,但眉眼間的鋒芒卻讓他感到久違地沸騰。或許…就讓她在這武林大會上拋頭露面也未嘗不可。 比試還未結(jié)束,八字胡重新站定,決意先發(fā)制人。這次他動作極快,盡管顏風(fēng)禾已經(jīng)提前看到那團模糊的光聚于他的右腳,但也只能急速閃躲拔出鳳羽刀防御。風(fēng)馳電掣間,三招已過,但雙方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女俠什么來路?”圍觀人群唏噓不已,對這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好奇極了。 “似乎與沅二爺走得頗近?!?/br> “嘿!還真是,二爺就在她身后呢!看來是木劍山莊的人,果然深藏不露!” 畢竟是花山鎮(zhèn),認識沅珩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是邊澤在聽到那句‘木劍山莊的人’時,心底涌出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郁悶。 八字胡自認是選拔官中的佼佼者,今日竟被一個無名女娃給打了這么十幾個來回,心中哪是滋味?這么想著他便兩掌同時發(fā)力,假意朝顏風(fēng)禾肩部打去。 而顏風(fēng)禾只能看到他將內(nèi)力集中于兩手,卻無法迅速判斷他的出招軌跡,猶疑之間便不小心被對方的掌風(fēng)擦臉而過,面紗隨之掉落。 “停。”正在八字胡準(zhǔn)備進一步攻擊之時,邊澤欺身而上,掌速如風(fēng),直擊他胸口,一掌將他打了個趔趄:“規(guī)則是三招以內(nèi)不輸即為通過,而你身為選拔官,為何知錯犯錯?你說、該不該罰?” “屬下棋逢對手,一時興起壞了規(guī)矩,甘愿受罰!請將軍責(zé)杖!” “來人吶,拖入鳳麟園,杖罰五十!”邊澤負手而立、鐵面無情。 隨后他將側(cè)臉轉(zhuǎn)向顏風(fēng)禾,語氣有所緩和:“姑娘果然讓邊某驚喜不斷,那么…恭喜姑娘晉級。”說著,他俯身撿起地上的面紗遞給顏風(fēng)禾,“望姑娘記得與在下的約定?!?/br> 顏風(fēng)禾面無表情地接過面紗,湊到邊澤耳邊不冷不熱地回了句:“也望將軍不要得寸進尺?!?/br> “……”邊澤無言以對,只覺得氣悶又好笑,這女人真真是不吃一點虧。 “誒?你們不覺得這姑娘跟邊將軍有些像嗎?” “這么一說還真是?!?nbsp; 人群中傳來了零零散散的討論聲,讓顏風(fēng)禾不得不再次帶上面紗。只是就在此刻,不知從哪里突然沖出一女子,撲向顏風(fēng)禾瘋狂大叫:“小姐!你是來帶我走的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顏風(fēng)禾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嚇了一跳,她慌慌張張躲到沅珩身后:“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吧?!?/br> 可那女子只是不停地重復(fù)著哭喊著:“小姐,穎兒有罪啊!小姐、嗚嗚嗚…” 在旁觀看的邊澤面色凝重,快步走到穎兒身邊,問道:“你有何罪?” 可穎兒壓根不看他,她只是意識恍惚、雙眼無神地搖著頭,盯著顏風(fēng)禾的方向,不停呢喃:“小姐,穎兒該死…” “哎喲喂!邊將軍,對不住對不??!”此時霍飛及時帶人出現(xiàn),張皇失措地對邊澤致歉:“是小的失職,沒看好這瘋丫頭,來人吶!把這女人給我綁回去!” “慢著!”邊澤嚴(yán)詞厲色地喝?;麸w,“本將軍前幾日確實將此女贈與你,但今日事出有因,本將有話要問,還望霍莊主暫時歸還穎兒,待事情水落石出自會歸還?!?/br> 邊澤既把話說到這兒,霍飛還有什么敢反駁的呢?只不過是個熱炕頭的女人而已,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于是他點頭哈腰連連稱好,讓手下將穎兒押給了邊澤。 這么會兒工夫,顏風(fēng)禾已從愕然中明了:這姑娘是邊府的丫鬟,錯把她當(dāng)成了已逝的邊凝雨;小姐死后丫鬟也跟著瘋了...如此看來,邊凝雨的死十成是被人動了手腳。 顏風(fēng)禾拍拍腦袋,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只覺得頭疼。罷了,前路漫漫亦燦燦吶~還好霍塵這個小天使興高采烈地跑來說他堪堪入了初賽,這倒是個好消息。 武林大會的第一天就如此精彩,讓在場眾人看得饜足,茶余飯后不失為一大談資。 日落將近,人群漸漸散去,只是在夕陽的最后一絲余輝即將收尾之時,一個青年驅(qū)馬飛馳而來,他腰間挎著的那把刀似乎泛著血色光芒。 青年飛身下馬,直沖選拔官而去,不過兩招,就趕在天邊那一抹墨黑上線之前敗了紅衣人,輕松入圍。 他盯著鳳麟園方向,目光中滿是嗜血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