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欺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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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早自習(xí)還有一小時,清辭習(xí)慣提早到教室,預(yù)習(xí)一整天的課程。 可是課本的人物總會自動幻化成那張令自己心動的臉蛋,字符再自動排列組合成探究她心意的句子。 縱使她百般不愿承認(rèn),但是陳苗苗那句『你有喜歡的人了嗎』依舊揭穿心底最卑劣的想法。 是,她對將自己從一片苦海中救起的恩人動了情,甚至生出了想在一起的妄想。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讓她無可避免的遷怒給宿舍的室友。 如果不是他們提議要看同性電影,她怎么可能會生出旖旎骯臟的心思? 所以剛剛的惱怒根本來不及掩飾,就這么彰顯在陳苗苗的面前,好在她即時制止住即將脫韁的責(zé)怪,迅速掩飾好自己的失態(tài)。 最后早晨的時間就這么揮霍在與自我的拉扯上。 ** 學(xué)校的鐘聲驚動在樹上棲息的鳥兒,與此同時,她的兩位室友踩點踏入教室。 「請你喝奶」陳苗苗繞過清辭的座位,要往里坐,順手放了一瓶紅包裝的飲料。 郁清辭落在書本上的目光晃動,才若無其事的道謝收下。 陳苗苗的本意在于試探,可看清辭神情平和,又專注回書上,她確定了是自己的多慮,便又放心的cao弄起舊業(yè)。 椅子往后微仰,陳苗苗一手扒住桌邊,腿不忘勾好桌腳,「方大拿!快快快!英文作業(yè)借我抄」 「沒寫」方大拿一腳將人蹬回去。 陳苗苗剛要笑方大拿,一本包好書套的英文作業(yè)簿就被放到了她的桌上。 她順著對方的手臂線條往回看去,感動道:「嗚嗚嗚,清辭~跟學(xué)霸做朋友真好」 郁清辭:「都不寫作業(yè),明天小考你打算怎么辦」 陳苗苗抱住寶貝同桌的手臂,嘻皮笑臉:「這不還有你嗎」 在肌膚貼過來那刻,郁清辭全身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全冒出,下意識就要避開對方的肢體接觸。 「嘖」 后方傳來不耐煩的聲音,緊接著郁清辭感覺自己的椅背被蹬了幾下。 她回頭,對上了一道陰森的視線,猶如一隻潛伏在暗處等待時機(jī)就要一螫斃命的毒蝎。 那人無聲張嘴,從口型依稀能辨認(rèn)出是 滾。 「你在看什么」陳苗苗感覺到身旁的人一瞬的僵硬,好奇跟著回望去。 可后座只有她們的共同室友,從她的角度兩個人好像在對視,含情脈脈的那種,她困惑問:「你們在干嘛」 「沒有,你抄完換我抄」 陳苗苗疑惑的抓了抓腦袋,腦后的兩個啾啾也跟著盪了盪。 「快點」 「好吧」 女孩坐正的瞬間,錯過了身后的舉動。 方大拿瞥了眼陳苗苗,確定對方馀光沒在自己身上,方做出了抹脖子的動作,順道似笑非笑的豎起中指朝郁清辭晃了晃。 郁清辭抿緊唇,椅子一陣陣的晃動,晃得她整節(jié)課根本沒聽進(jìn)幾個字。 「清辭,你怎么都是汗」陳苗苗伸手幫她抹掉沾在鬢角的汗滴。 最近的氣溫是有點善變沒錯,但也沒夸張到坐在教室內(nèi)吹著電風(fēng)扇,還能悶出一頭的汗水吧? 「難不成是發(fā)燒了?」說著,陳苗苗捧著她的腦袋,額頭就要貼上試溫。 結(jié)果,猝不及防的猛烈撞擊,讓兩人的額頭不僅錯開,還導(dǎo)致清辭連人帶椅翻倒在地。 尖叫像是有自我意識般衝出陳苗苗的喉嚨,高八度:「方大拿你是癩蛤蟆轉(zhuǎn)世嗎,要拔山倒樹就去外面,我的天」她扶起清辭,嘴里仍不忘關(guān)心:「屁股還好嗎」 「抱歉抱歉,急著去裝水沒注意到」方大拿緊跟著蹲下,幫忙扶起椅子間,直視著跪坐在地的人:「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清辭你能原諒我的吧?」 郁清辭輕輕道:「恩沒撞到,沒事」 「你這胖子跟我來」陳苗苗掐著方大拿的耳朵往外拖去,口中罵罵咧咧的,多半是指責(zé)對方的''無心''之過。 郁清辭望著她低頭向陳苗苗扯出無辜笑容的畫面,再低頭看方才被拿握住的左臂,上面已經(jīng)浮現(xiàn)淡淡的指痕。 兩人裝完水再回來,依舊是談笑自如。 從小生長在特殊家庭里的郁清辭沒有天真到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或玩鬧,她敏感的察覺到方大拿不喜歡自己,而她能做的便是不要主動招惹對方。 然而,有些麻煩不是你不找,就不會自動送上門。 有時候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只會讓對方更加猖狂。 比如所有的不小心,都能時機(jī)恰好的發(fā)生在她身上。 總能不小心將自己推倒或絆倒。 總能不小心把廁所的門堵住。 總能不小心把熱水或飯菜潑到自己身上。 總能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不小心被放置的昆蟲尸體。 總能在班上的垃圾桶內(nèi)找到自己被不小心扔掉的作業(yè)本。 所有的所有,她都能忍,也能眼不見為凈,更能配合著縮小自己的活動范圍。 期間不是沒有偷哭過,也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她接連想到的是反抗后的后果。 白鷺作為聯(lián)絡(luò)人,會被叫來學(xué)校,可能也會因此要聽校方的批判,再給對方的家長俯首道歉。 她的姊姊不該為她受這種罪。 無論怎么想,果然還是相安無事的處理方式更好,誰都不會有麻煩,誰都不需要為此低頭。 唯一需要犧牲的是自己,而恰恰她最擅長的事情名為忍耐。 不過意外比計畫來得快,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她唯一沒算到的,即是事情蔓延到心尖上的那個人時。 那天是個與過去毫無差異的日子,她依舊嚴(yán)格遵守叁點一線的定律,也配合著對方所謂的玩笑舉動,當(dāng)她全身濕淋淋的拖著水痕從宿舍廁所回到房間時,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方大拿坐在她的書桌前翹腿打電話。 整間臥室內(nèi)只剩她們兩人,苗苗假日固定回家。 按慣例,通常這種時候方大拿的欺凌會更變本加厲。 郁清辭默默看了她放在桌上的腿一眼,抿緊唇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浴巾,準(zhǔn)備折返回到淋浴間清理。 「等等,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見郁清辭乖乖停下動作,方大拿掛了電話,努了努腮幫子,往書柜的書吐了口,黏答答的透明唾液往下滑過書脊,落在整潔的桌面上,她昂了昂下巴:「過來舔乾凈」 郁清辭停在原地,神色不明。 方大拿嗤笑的瞄了眼她的胸前:「還不過來嗎沒爸沒媽的孤兒,為了生活應(yīng)該也出去賣過了吧」她摸摸下巴,嫌棄的表情不言而喻:「窮得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洗到泛白了還穿,可真窮酸!這樣,你過來舔,我就給你出錢買新衣怎么樣」 郁清辭抬手遮蓋因淋濕而被一覽無遺的身前曲線。 「嘖!行吧行吧!你那個姊姊買你花了多少錢,我就出雙倍」 方大拿滿意的看著郁清辭起了變化的臉蛋,以為她是因為聽到雙倍才起的反應(yīng),便勾了勾手指:「你的姊姊都怎么玩你的,這種富貴人家我見多了,既變態(tài)也不人道」 「雖然我應(yīng)該也好不到」 方大拿見她終于有了更多反應(yīng),心生愉悅而放大的瞳孔倒映出郁清辭彎下身子,緊接著如獵豹般迅速竄到她面前,剩下未出口的話就被不斷落下的拳頭堵在嘴里。 郁清辭騎在她腰上,眼里布滿血絲怒道:「該死的王八蛋!別用你那張臟嘴提起她!」她每說一句,掄拳的力道愈加失控,緊箍著對方脖子的手也逐漸加大,郁清辭俯視那人因為窒息感而脹紅的臉,緩緩勾起唇角,笑意卻讓身下的人看得心下直顫:「為什么不懂得適可而止?為什么要不斷越界?」 方大拿沒想到郁清辭會突然暴走,更沒料到小小隻的她動怒起來如此可怕! 她哆嗦的握住掐在自己頸子上的那隻手,眼里滿是求饒,「放放過我,咳咳咳我我什么都能給你」可是她的求饒,反而讓壓在她上方的郁清辭露出更大更瘋狂的笑容,方大拿只能閉著眼邊喘息,邊用最后的力氣大喊:「你你這樣咳咳咳你的姊姊會被你嚇到不要你的」 你的姊姊 像是聽到什么關(guān)鍵字,郁清辭混濁的眼珠子清徹了一瞬,卻又聽見后面的威脅。 她伸手溫柔的抹過對方流出的鼻血,沾在自己的唇邊,嗅著nongnong的鐵銹味,再仔細(xì)舔過指尖,就連藏在指緣縫內(nèi)的血跡都不放過,她低啞:「你可以欺負(fù)我,可以羞辱我,這些我都能忍,可你唯一不該做的事情,便是提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