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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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滬城繁華,卻從來都是一體兩面的。 宋平舒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那落魄的少年,她抱緊了手中的書,心里突然生出些許同情。 街上往來的人很多,卻沒有人注意到,她將短發(fā)別到耳后,緩緩向少年走去。 “你,沒事吧?”宋平舒低下頭,遞了一塊白帕子。 魏巖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毆打了,他早已習(xí)慣這樣的日子,自己還不夠強,只能忍氣吞聲。 看著少女遞過來的帕子,魏巖有些不可思議,面前這人,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他遲疑半刻,接過帕子,卻見一只碧玉鐲順著少女潔白的手臂滑到手腕,她不好意思地趕忙收回手。 “沒...沒事。”抬頭看到少女脫俗的面容,魏巖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yōu)槭裁创蚰??”宋平舒沒有嫌棄這少年一身血污,看著那些新舊交織的傷口,她只覺得不忍。 魏巖突然覺得陽光有一些刺眼,這光芒似乎穿透了他,照進(jìn)了他陰暗不堪的心底。 “啊...那個,可能我太弱了吧,他們...喜歡欺負(fù)弱小。”魏巖擦了擦鼻血,聞著帕子上暗暗的馨香,有些口不擇言,“啊,對不起,我...把這弄臟了,小姐...” 宋平舒聽他斷斷續(xù)續(xù)說了這些,微微搖了搖頭,“沒事的,你拿著吧,送你了。” 打開錢包,宋平舒掏出幾枚銀元,打算施舍給少年。 “這錢,我不能要,小姐。”魏巖從沒遇到這樣的人,她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的傷太重了,拿著這些錢去看醫(yī)生吧。”宋平舒不是沒見過乞丐,她只是不愿見死不救,這少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不看醫(yī)生或許會撐不下去。 魏巖還在猶豫,他哪敢收這么多錢。 宋平舒嘆了一口氣,蹲下來把錢放到少年掌心,鄭重地交待道:“好好活下去。” “謝謝...”魏巖話還沒說完,宋平舒就轉(zhuǎn)身走了,魏延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她的背影喊道:“小姐,您叫什么名字?” 宋平舒停下腳步,回過頭朝他微笑,很快又消失在來往的人群中。 望著那藍(lán)衫白裙的背影,魏巖久久無法回神,嘴里念叨著:“是,女學(xué)生嗎?” ——《崇明》第五章 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我第幾次重讀宋平舒與魏巖初見的片段了,這本《崇明》后面寫得太過沉重,后勁太足了,我緩不過來,只好反復(fù)去看前面初見的片段。宋平舒太過美好,即便生命如曇花一現(xiàn)般短暫,也成為魏巖心里永遠(yuǎn)的白月光。 話說回來,這本書的主角其實不是宋平舒和魏巖。 書中所寫的民國初期,留洋海外的熱潮正盛,不少學(xué)子為反抗封建包辦婚姻,毅然出走追求自由戀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此成為一紙空談。本書的男主顧鳴章,作為留洋回來的新一代,他討厭所有的封建陋習(xí),為了解除包辦婚姻,他甚至放棄家中一切逃去滬城。而宋平舒正是顧家父母看準(zhǔn)的兒媳婦,二老本準(zhǔn)備等顧鳴章留洋回來就給他們辦喜事,誰知道顧鳴章逃婚了,這樁親事也只好暫緩。 宋家父母不忍心委屈女兒,打算解除婚約,送她出去避避風(fēng)頭,可宋平舒卻說要出去念書,既然顧鳴章嫌她沒見識,她還偏要出去看看這外面的世界。宋父拗不過女兒,便托人送她去上海的伯父那里,讓她去念新式學(xué)堂,等畢業(yè)再回來。 如此,宋平舒第一次接觸到了大城市,盡管很難,她還是慢慢接受了西式教育,成為了進(jìn)步的女學(xué)生,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證明給顧鳴章看,自己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了??善绞嫠坪蹩偸锹肱?,顧鳴章此時已投身救國運動,哪里還有空管她這個“道不同志道不合”的“未婚妻”,她去了好幾次顧鳴章當(dāng)時就職的報社,都吃了閉門羹。 也是在此時,宋平舒在街頭偶然遇見了傷痕累累的魏巖,所有的委屈不甘都變成了對少年的同情,她想救他,她能救他,她要救他。 作為男配的魏巖因為宋平舒撿回一條命,他從心里感激她,也對生活開始有了期冀。這是最壞的時代,皇帝沒了,底層人卻還活在底層;這也是最好的時代,只要有本事出人頭地,流氓地痞也能上得了臺面。魏巖念著平舒的好,奮力在底層掙扎,也混出了點名堂,但是僅憑這點名堂,要夠著白月光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 沒過多久,民國政府的不作為通過報紙傳遍了大街小巷,“筆桿子”顧鳴章成了偵緝處的重點關(guān)照對象,后因煽動民眾被捕入獄,宋平舒為救顧鳴章東奔西走,卻白白葬送了性命。魏巖沒能見到平舒的最后一面,既氣自己不夠強大,又恨顧鳴章害慘了身邊人,他于是出賣了自己靈魂,迅速強大并黑化,成為全書最大的病嬌反派,不停地與顧鳴章作對,變成男主成長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最后落得一個凄慘的下場。 我并非討厭男主顧鳴章,站在他的視角,會覺得魏巖太討人嫌,為了一己私欲望居然棄家國不顧,簡直不可理喻??扇粽驹谒纹绞媪錾?,又覺得顧鳴章未免太過無情,頂著主角光環(huán)舍生取義,身邊人卻一個個離他而去,真的值得嗎? 唉,要是宋平舒沒死就好了,她一定可以改變魏巖,救贖他的靈魂。 我再次嘆了一口氣,把這本《崇明》放到枕邊,闔眼入夢鄉(xiāng),滿腦子都是些上海灘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