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的瘟疫醫(yī)生x異類不祥的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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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莫德是真的生氣了,盡管如此,身為醫(yī)生的他還是耐心地為霍姆療愈。 直到某一天清晨,你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霍姆不見了。 莫德告訴你,霍姆想要回家,他親自送霍姆回去了。 你有些失落,太久沒有出這片森林,你還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外面的消息,霍姆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呢? 莫德靜靜地注視著你,那張素白的小臉上,微微下垂的眼角讓你圓圓的眼睛顯得更加可憐無辜。 你的神情一如初見的時候那樣懵懂而天真,一看就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多少風(fēng)霜的小鎮(zhèn)姑娘。 可是這樣被他精心嬌養(yǎng)的天真的小鳥,也會有向往藍天,奔向自由的一天。 想到這些,有什么東西從沸騰的血液和發(fā)癢的胸口呼之欲出。 …… 莫德在收拾他的長袍,撣了撣上面似乎并不存在的灰塵,他們當醫(yī)生的總是有些潔癖。 “?。 ?/br> 你兀自沉溺在失落當中,沒注意到裝扮好的莫德向你走近了,夸張的鳥嘴面具嚇了你一跳。 “艾莉,你想出去嗎?” 你驚魂未定,聽到莫德輕輕地問。 鳥嘴面具、大禮帽和黑色長袍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你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見那在陽光下閃爍著微芒的玻璃鏡片。 “……我可以出去嗎?”在短暫的驚喜過后,你遲疑著向莫德確認。 在你期待的目光中,莫德點了點頭。 小木屋出現(xiàn)了闖入者,說明它已經(jīng)不安全了。 * 莫德讓你帶上兜帽,用紗巾遮住面容。 紗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草藥,很好聞。 “為了防止瘟疫入侵你的身體?!蹦陆忉屨f,順手遞給了你一根棍子,“你需要偽裝成我的助手,不要讓人看見你的臉,更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是紅色的。” 天氣有些悶熱,紗巾和厚重的兜帽讓你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跟在莫德的后面,難以想象將全身包裹起來的莫德是怎樣忍受這樣燥熱的天氣的,這一身裝扮奇異而怪誕,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一般。 莫德帶你去了福森鎮(zhèn),和霍姆說的一樣,小鎮(zhèn)上已經(jīng)幾乎沒有瘟疫患者了,只是零星有幾個從其他地方逃難而來的人,他們聽說福森鎮(zhèn)上有一個厲害的醫(yī)生,于是孤注一擲地前來尋找活路。 你還是第一次見到莫德治病的樣子,即使在達克鎮(zhèn)上,你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罹患瘟疫的人,卻還是被他們的慘狀嚇得不輕。 平躺在床上的人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惡臭,神智不清,嘴唇翕動著說些你聽不懂的話,全身幾乎都被詭異的炭黑色覆滿,時不時抽動著身體。 那人似乎認得莫德,在床上瞪大眼睛激烈地掙扎著。 “鬼……鬼……死……” 穿上黑袍的莫德異乎尋常地沉默,面對瘟疫的慘狀,他似乎已經(jīng)淡然處之,熟練地用棍子檢查病人的身體。 “救不活了。”在面具的遮擋下,莫德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的嘶啞。 面對著病人親屬的哭求,他的語氣平靜中透著冷漠。 “再不處理的話,大家都要死。” 在女人低低的哭泣中,莫德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病人已經(jīng)變得烏沉的皮膚。 尖刀在燭火下泛著冷芒,伴隨著凄厲的慘叫,濃稠而腥臭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到了盆里。 你被嚇住了,在燥熱的天氣出了一身的惡汗。 等到血液都快凝固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病人咽氣了,雙眼如死魚一般瞪大。 而那一身黑袍的cao刀人——莫德,他只是很隨意平靜地將尖刀上的血液擦拭干凈,摘下皮革手套,仔仔細細地清理著自己手背上的皮膚。 那雙手白皙細膩到有些蒼白,就是這樣一雙手,在剛剛穩(wěn)穩(wěn)地cao著刀,動作堪稱優(yōu)雅地結(jié)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尸體需要焚燒?!苯Y(jié)束一切后,莫德交代女人。 與其說莫德是一個醫(yī)生,不如說他是一個收割病人生命的死神。 離開了帶著疫病的空氣,莫德在你面前脫下了鳥嘴面具和大禮帽。 “得了瘟疫的人都要這樣死嗎?”你仍沉浸在剛剛恐怖詭異的畫面里,忍不住問道。 等著尖刀劃破皮膚,血液流干而死……莫德像這樣結(jié)束了多少個生命? 只有死亡才能結(jié)束瘟疫嗎?你不明白。 “這只是拔除瘟疫必須要采取的手段,我只是在清理一些骯臟污穢的東西?!蹦抡Z氣淡淡地說,“死亡是為了更干凈、更美好的世界?!?/br> 你既為莫德話里的意思感到震撼,又心驚于莫德冷淡的表情,這讓你回憶起莫德第一次見到霍姆時,臉上的表情也是這樣,讓你覺得心里發(fā)寒。 你皺緊眉頭,漸漸感覺到紗布悶得你喘不過氣來:“對不起,莫德,我、我有點難受……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得到莫德的允許之后,你扶著墻走到了小巷里。 在巷子里你遇到了一個長得和霍姆有幾分相似的女人,走近了,你聽見了神色憔悴空洞的女人嘴里念著什么。 “霍姆……兒子……” 你正要上前,路過的男人將形容枯槁的女人扶回了家里。 “希菲,不要太難過了?;裟芬呀?jīng)死了這么久,你還有兩個小兒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霍姆怎么會死,莫德不是說他送霍姆回家了嗎? 你感到混亂又驚慌,聯(lián)想到莫德提到霍姆時臉上陰冷的表情和他cao著尖刀、帶著面具的詭異模樣,腦海里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恐怖的猜想。 ——會是莫德殺了霍姆嗎? 因為恐懼,你從小巷子里逃跑了,余光瞥見莫德正在街道上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話,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溫和親切,卻讓你感覺到驚悚。 趁著莫德在和別人說話,你跑向了通往鎮(zhèn)外的小路。 紗布被慌亂的你跑掉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將它撿了起來。 莫德緊緊地攥著紗布的一角,跟隨而來的男人疑惑地看著他。 “莫德醫(yī)生,你怎么了?” 莫德不緊不慢地戴上自己的鳥嘴面具和大禮帽,壓抑在面具之下的聲音粗澀,卻帶著淡淡的興奮。 “沒什么,只不過是發(fā)現(xiàn)了一只逃跑的小鳥罷了?!?/br> 莫德將手上的棍子支到地上,不緊不慢地朝著鎮(zhèn)外走去。 男人看著一身黑袍的莫德,他聽鎮(zhèn)里的人說,莫德醫(yī)生是從溪水盡頭的莊園來的,父親是那一帶的大領(lǐng)主,家中有數(shù)不盡的地產(chǎn)還有華麗的城堡。 就連他cao刀的樣子和走路的姿態(tài)也是優(yōu)雅的,那根木棍到他的手中也像貴族們鑲著寶石的手杖。 你逃啊逃,終于逃到有人煙的地方,剛剛松了一口氣,卻被人們團團圍住。 “是魔女,魔女回來了!” “散播瘟疫的惡魔,她死而復(fù)生了!” 你竟然跑回了達克鎮(zhèn)! 面上空空蕩蕩的,你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遮臉的紗巾在慌亂中掉了下來。 蜂擁而至的人群和他們帶著恨意的眼睛讓你害怕不已,連忙想要扭頭逃走,卻被人拉扯著拖了回去,連帶著那頭顯眼的紅發(fā)也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 那鮮艷的紅色更加刺激了被瘟疫逼瘋的人們,在你驚惶無助的眼神里,鎮(zhèn)民們大喊著:“把魔女塞進銅牛里烤死!去除瘟疫!” 你狼狽不堪,被人推搡到了地上。 “我不是魔女,嗚嗚嗚……” 看看他的小鳥在離開他都遇到了什么? 人們唾棄她、欺負她…… 小鳥美麗的紅發(fā)在撕扯間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如同鳥窩一般,濕潤的眼睛無助地看著朝她施暴的人們,不停地發(fā)出難過的啜泣。 直到小鳥看見了他,那雙無辜又可憐的眼睛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莫德……莫德……救救我……” 小鳥哭著向他哀求,纖細又柔軟的手顫抖著摸到了他的黑袍子,那脆弱的模樣讓莫德在面具之下的眼睛滿足地瞇了起來。 就像他們第一次相遇那樣,可憐又無辜的少女在向他求救,殊不知自己招惹了怎樣一個冷漠又薄情的魔鬼。 面對已經(jīng)發(fā)瘋的人們,你不得不向莫德求救。 一見到那標志性的鳥嘴面具,躁動的眾人漸漸平靜下來,不知道誰先大喊了一句:“醫(yī)生、醫(yī)生,救救我們!” 你攥著莫德的衣角,在人們灼灼的目光中更加害怕地貼近了莫德的身體:“救救我……我不想死,莫德?!?/br> “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跑了。” 面具之下,莫德冷漠的視線隔著血紅的玻璃掃視著人群。 一張張?zhí)撊醵蓍碌哪槪渲杏胁簧偃松砩弦呀?jīng)出現(xiàn)了瘟疫留下的痕跡。 瘟疫已經(jīng)浸透了這個小鎮(zhèn)。 莫德的手隔著皮質(zhì)的手套愛憐地摸著你的長發(fā),如同情人之間溫柔的愛撫。 你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之下顫抖得更加厲害,這讓他的神經(jīng)異常地興奮。 莫德輕笑了一聲:“艾莉,你身上沾了臟東西,需要清洗干凈才行?!?/br> “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也幫不了你,知道嗎?” 死里逃生的感覺讓你氣喘吁吁,聞言,你閉了閉眼睛,溫順地抱緊了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