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種:當你成為戰(zhàn)爭中流落異國的少女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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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道路平坦寬闊,巡邏的重型卡車慢悠悠地行駛在路上,所有的居民建筑都被嚴格劃塊分區(qū),以便管理。 與城墻的宏偉森嚴不同,居民區(qū)的房子密集得就像蜂巢,全世界所有的基地都如此,每次你的視線駐足在這些房子面前時,你看著孩子們透過那狹小的窗戶望向外界好奇的眼神,都會有一種錯覺—— 人類也只不過是困在蜂巢里的蟲子罷了。 這些房子和城墻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用特殊材料澆筑而成的堅固外墻,為了抵御蟲子的入侵,這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所有基地建筑的標準。 而費恩作為基地的高級將領,分到的房子自然是不同的,在基地里,絕對的武力壓制即代表絕對的特權。 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你縮在車子的后排上,看著雕花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大廳上擺著一臺大大的顯示器,D國幾個基地的共同元首正在進行簡短的晨間講話,整個國家機器仍舊依靠絕對的極權高速地運轉(zhuǎn)著,元首高興地向民眾宣布:今年他們的配種計劃使得優(yōu)質(zhì)基因的培育率提高了百分之五十。 培育率,只是單單聽著這個詞你就感覺到有些惡心和眩暈。 如果說你是世人眼中的老鼠——你情不自禁地抬起頭看著費恩佇立在客廳中央的背影,那么他們這些人又算什么? 簡直像農(nóng)場里擁有優(yōu)質(zhì)基因的,地位最高的種豬。 …… 你沒有在自己的思緒里沉浸多久,很快就有一只長毛貓吸引了你的注意。 小貓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一個靈巧的跳躍便蹦進了費恩的懷里,長長的尾巴一晃一晃地掃著他的手臂。 小貓身后跟著一個栗色頭發(fā)的矮個子男人,奔跑的步伐在看見費恩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注意著面前的動靜,和費恩家的小貓短暫地對視。 它朝你呲牙咧嘴,棕綠的眼瞳直勾勾地看著你,看起來與它的主人一樣傲慢。 “nala?!?/br> 費恩搔著小貓的下巴,這只名叫nala的小貓很快就別過臉,舒服得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等到這位上校先生摸夠了,他才放下小貓,拍了拍小貓的身體,任nala跑到院子里瘋玩。 栗色頭發(fā)的矮個子仆人本想追上去,費恩卻叫住了他。 “等等,這里以后不需要你了?!辟M恩說著,回頭看著站在他身后低眉順眼的你,“以后你負責照顧nala。” 等等?費恩叫你照顧這只叫nala的小貓? 費恩只留下這一句吩咐就上樓去了,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他還有一堆公務要處理。 手下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匯報著工作進度。 “……元首發(fā)來短訊,明日請您去見他一面?!?/br> 其中一位手下瞪著眼警告你:“小心一點,這只貓的命可比你珍貴?!?/br> 大廳里很快只剩下你和那個矮個子男人,你努力揚起一個友善的笑容:“先生,我想問一下,照顧貓……nala,都需要做些什么呢?” 你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套近乎,和別墅里的人打好關系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可是這個矮個子男人顯然不這么想,他怒視著你,離開的時候重重地撞著你的肩膀。 * 下午的時候你就上崗了,nala的精力旺盛得簡直讓你想哭,直到傍晚的時候它才慢悠悠地晃蕩回它的房間,那個比你在z國南方基地生活時還要大上兩倍的窩。 這讓你不得不感嘆,費恩對它真是寵愛。 飯點的時候你領到了略微有些粗糙的黑麥面包,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是別墅里仆人的統(tǒng)一著裝。 管家勞倫德在第一次見到你時,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他的視線落在你的黑發(fā)黑眼上,似乎不明白自己的主人費恩怎么會把你帶回來。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表情,公事公辦地告訴你:“為了方便照顧nala,你要住在nala隔壁的房間。” 條件雖比不得這只備受寵愛的小貓,但也足以讓你安身。 這使你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也許好好照顧nala,你能在費恩的家里活下去,前提是你不能得罪這個家的男主人。 夜晚的時候你忽然聽到了nala房間里的動靜,睜開眼睛,嘆了口氣。 沒人告訴你照顧貓咪的工作到了晚上還得加班,不過你還是認命地套上衣服走向nala的房間。 昏暗的空間里,一團小小的黑影快速地朝著走廊跑去。 你提著燈追上去,跑得氣喘吁吁,發(fā)現(xiàn)走廊的盡頭只有一個鎖上的房間,還有一條長長的、幽暗的通道,可能通向的是別墅的地下室。 沒有辦法,你只能認命地提著燈順著木梯下去。 “哐啷——” 就在你剛剛走進那條幽暗的通道時,身后的門突然被關上了。 你順著那聲音回頭望,只在門縫快要合上時看見了一閃而過的人影。 該死! 有人在整你! “有人嗎?!” 你用力地錘著沉重的門,卻沒有得到一點回音。 沒有辦法,你只能提著燈,繼續(xù)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梯往下走。 這里的確是一間地下室,昏暗而潮濕,燈光照亮的地方浮動著細小的塵埃。 你只得找了一處木箱背靠著坐下,從衣兜里摸出半塊用手帕包裹著的面包,緊緊地攥著,祈禱能有人快些發(fā)現(xiàn)你的消失。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你從沉沉的睡夢中蘇醒,發(fā)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fā)熱,扶著木箱艱難晃悠地站起來。 而那個被你掰成好幾份的面包掉落在地上,一只小鳥正埋頭吃著面包屑。 你看著那只可愛小巧的鳥兒,眼睛一亮,呼吸慢慢放得輕緩。 有小鳥的存在,就代表著這里還有出口。 * 好不容易你才從那個地下室逃出來。 地下室還有一個出口通向外面的花園,你沾了一身的泥土,臉上都是灰塵,匆匆離開的時候撞上了勞倫德。 管家先生今日穿了一件頗為正式的燕尾服,半白的頭發(fā)拿發(fā)蠟高高地梳了上去。 見了你,他狠狠地皺眉:“你怎么在這里……還把自己弄得這么臟?” 你剛想開口解釋,勞倫德卻從背后推搡著你大聲說道:“上?;貋砹?,快把自己收拾一下,去廚房幫忙。” 勞倫德催促你去換了衣服,順便叫你用清水潔面。 到這個時候你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guntang,待臉上的灰塵洗凈之后,入目的便是你燒得熏紅的臉蛋。 你渾渾噩噩地在廚房里幫忙,直到夜晚才得到休息,剛想回到那小房間,勞倫德又氣沖沖地跑進廚房。 “晚餐的面包是誰做的?” 你努力睜大雙眼保持著頭腦的清明,廚房的仆人拿手指一指,你便被勞倫德揪了出來。 “上校要見你?!?/br> 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勞倫德看你的眼神簡直像看一個死人。 費恩的客人已經(jīng)走光,他靜靜地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薄唇緊抿成一條微微向下耷拉的直線,仆人們噤若寒蟬,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費恩陰沉不悅的信號。 你整個人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之下,低著頭,本以為費恩會對你大發(fā)一通脾氣,可是他微涼的嗓音卻不似你預想之中的憤怒。 “抬起頭?!辟M恩看著你閃爍不安的眼睛,沉聲問道,“你一整天都去哪兒了,勞倫德說今天看見你的時候你一身泥土地躲在后花園里?!?/br> 你看著費恩,被凍得僵硬的嘴角扯出溫順的笑容:“對不起上校,是我追nala的時候不小心滾進了地下室里?!?/br> 說完,你微微松了一口氣,矮個子那鈍刀子似的割著你的視線終于消失了。 不是你不想為自己討回公道,可是告訴費恩又怎樣呢?他不會為你出氣,你還會在這個家里遭遇更多的不幸。 好在費恩沒有深究,他看著你。 天氣變化無常,你的皮膚呈現(xiàn)出淡淡的粉色,唯獨鼻頭和耳垂,凍得紅紅的。 那使得費恩想起了幾天前的夜晚——你摔在他的腳下,抓住他的褲管可憐巴巴地仰起頭,那雙瘦弱顫抖的手臂上,紅腫破皮的傷口在白皙的皮膚上如此顯眼。 費恩的視線從你的耳垂上淡淡地掠過,如今那傷口已經(jīng)被牢牢地包裹在長長的衣袖之下,連同那蒼白細膩的肌膚一起。 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的過分軟弱,而今看著你霧蒙蒙的眼睛,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你沒死,更奇怪的是費恩做了一個讓你匪夷所思的決定。 “今天開始,你搬去小閣樓?!?/br> 你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環(huán)境音里小小的吸氣聲,不過你已經(jīng)沒力氣仔細辨認和思考了,高燒讓你的腦子簡直像一團漿糊。 最后你終于撐不住了,在費恩從餐廳穿行離開的時候往他的方向重重一跌—— 他抓住了你的手腕。 掌心里guntang的溫度讓費恩的眉皺了起來,臉色瞬間沉下來。 “你發(fā)燒了?” 你悚然一驚,連忙說道:“我、我沒事……上?!?/br> 費恩語氣生硬地吼了一句:“閉嘴!” 高燒加上費恩冷颼颼的表情讓你嚇迷糊了,呆愣愣地看著他。 上校先生嘴里低低地罵了幾句什么,你什么都沒聽清。 費恩似乎很懊惱,他看著反應遲鈍的你,抿緊了嘴。 ……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搬進了小閣樓里。 費恩睡覺的地方在三樓,辦公的地方在二樓,而小閣樓占據(jù)了整棟別墅里陽光最燦爛的地方。 除此之外,它離費恩房間的距離比一樓那個小房間要近得多。 晨間起床下樓的時候,你本想去找nala,卻被勞倫德告知小貓另有人照顧。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你問。 勞倫德說:“上校快起床了,你需要先為上校熨好軍裝?!?/br> 伺候費恩?你的臉色微微發(fā)白,說實話這還不如讓你去伺候那只精力旺盛的小貓咪呢。 今天是周末,費恩在早上七點的時候才起床。 你聽到了動靜,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 費恩已經(jīng)換上了襯衫,薄薄的面料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 他看見你帶進來的軍裝,面無表情地吩咐:“替我換上?!?/br> 紐扣、腰帶……整個過程你都斂聲屏氣,努力保持絕對的安靜。 費恩低著頭看你,為了將最后一顆紐扣扣上,你踮起腳,長長的眼睫垂下,撲閃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專注而認真。 病愈之后,你的耳垂呈現(xiàn)出一種健康的粉色,費恩的視線像是不經(jīng)意地落在那上面,發(fā)現(xiàn)那兒原來有個細小的耳洞。 你笨手笨腳的,扣了半天才把最后一粒紐扣弄好。 “上校,好了?!?/br> 你抬起頭,嘴角露出明媚的笑容。 費恩的心臟像是被羽毛輕輕搔弄了一下,感覺說不出的微妙。 你這個……卑劣的黑色種。 他有些莫名的惱怒,表情驟然變得鋒利冷漠。 安靜沉默的空間里,你聽到了費恩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冷冷的警告。 “我的家里不養(yǎng)短命的廢物?!辟M恩說,“如果下次你再生病,會有人送你去勞改營。” 在費恩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你咬著牙在心里偷偷罵了一句:冷酷的惡魔,可惡的種豬! “還不出來,要我留你在房間睡覺嗎?女士?!辟M恩在門口停了下來,扭頭看著你,語氣帶著淡淡的嘲弄。 “對不起,上校?!蹦悴桓以俑拐u,連忙道歉。 門合上之后,你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費恩正直勾勾地盯著你。 “上校?” 費恩微微瞇著眼,那雙碧綠色的眼睛流轉(zhuǎn)著暗芒:“明天開始,你要認真學習D國的語言。” 他早就看你胸前的翻譯器不順眼了。 你自然滿口應“是”。 第二天,費恩又坐車離開了別墅。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勞倫德面對你時,臉上的表情和藹了很多。 不止是他,原本因為你是個黑色種對你呼來喝去的仆人們忽然都變得友善了。 費恩不在的時候,你的工作很清閑,無非就是澆澆花,還有打掃一下他的房間。 nala正在花園里玩耍,你盯著活潑的小貓咪看了一會兒,突然起意問勞倫德:“原來照顧nala的那位先生呢?為什么沒在別墅看見他?” 勞倫德回道:“他死了?!?/br> 那淡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與你談論今天的天氣。 你捏著水壺的手攥緊了,這位頭發(fā)半白的老者轉(zhuǎn)頭對你笑瞇瞇地又說道:“是絞刑,費恩上校最討厭和他撒謊的人。” 你在勞倫德的笑容里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