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盛鹿鳴開始不停地舔著嘴唇，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他摸著那掛在床沿的一小片被角，與那柔軟被角接觸的指尖止不住地發(fā)麻。

    他把被子抖開了，整個人埋在了里面。

    盛鹿鳴感受著那溫暖的香氣，溫和如水，慢慢地安撫著他焦躁不安的情緒。

    “娜娜……”他輕輕喚著。

    你走之后，盛鹿鳴經(jīng)常能聽見從父親房間里傳來的咒罵聲。

    宋姨平靜地敘述著一切，她在努力規(guī)勸父親，希望他能夠冷靜一點，可是父親一直保持著讓人心悸的怨毒，他極盡惡毒地詛咒著宋姨的丈夫。

    二樓盡頭的小房間因此成了盛家的禁地，父親將自己和宋姨關(guān)在里面，企圖使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恢復(fù)“純潔”。

    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盛鹿鳴其實并不關(guān)心他的父親又在發(fā)什么瘋，他只想快點找到你。

    宋姨把你藏得太好了，你也許去了新的學(xué)校，會交上很多很多像大小姐和特優(yōu)生這樣的朋友，只要想到這些，盛鹿鳴就恨得牙癢癢。

    他沒有辦法紓解這份迫切的恨意，最終在本能的驅(qū)使下進入了你的房間。

    你離開的時間不久，這里處處是你留下的痕跡，掛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桌角的水杯還有床頭的發(fā)繩，盛鹿鳴一一摸過，最終把那件掛在角落的睡衣拿走了。

    他如同癮君子，隱藏在自己營造的安全的空間里，任由腦子里那些胡思亂想的東西占據(jù)他的全部心緒，捏了捏手心柔軟的布料，包裹住身下躁動的rou物，熨帖地長舒了一口氣。

    他想象著這柔軟的布料曾經(jīng)緊貼過你溫?zé)岬能|體，分享過你干燥的體溫，呼吸更加急促，不由自主地充血、勃起。

    盛鹿鳴拿勃起的rou物摩擦著衣料，從腰間的紐扣下闖過，來回磨蹭，把布料頂?shù)孟騼蛇吷㈤_，就像真正地鉆進了那想象中的芬芳柔軟之地一樣。

    熟悉的香氣就像盛鹿鳴正在抱著你深嗅著。

    ……可惜的是并沒有想象中那些黏滑的水，只有他自己落下的薄汗。

    盛鹿鳴用力地上下動作著，他想象著水花，津液是甜膩的，兩片柔軟的唇迫切地貼在一起，他想咬著，最好是溫柔中帶著微微刺痛的廝磨。

    軟rou是紅的，他會慢慢地?fù)伍_那里，整個guitou會先被溫?zé)岬乃靼蚶飻D壓著，用力開拓。

    盛鹿鳴埋首在那散開的睡衣中，鼻尖頂?shù)降奈恢檬悄瞧彳浀臏羡郑麜煤湍憬游沁^的唇吮吸那粉色的乳尖，將整只手掌罩上去，狠狠地揉捏著。

    rou物胡亂搏動著，讓他在脊柱發(fā)麻的刺激中借著本能用力地cao進濕潤的內(nèi)里，在幻想的呻吟里淅淅瀝瀝地射進去。

    睡衣被盛鹿鳴的想象弄臟了，他放開那變得皺巴巴的布料，腰間已經(jīng)被稠白的東西噴了好幾次，糊在了一起。

    他仰頭望著白亮的光，盯著久了，在朦朧的重影中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臉是潮紅的，眼神渙散而迷離，全然一副癡迷其中的樣子。

    發(fā)泄過后，盛鹿鳴癱在床上，側(cè)身將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

    他看著燈光下那小小的桌角，回憶起你坐在那里的樣子。

    你的房間在別墅的一樓，從小到大，你習(xí)慣在天氣晴好的時候拉開窗簾。

    書桌正對著后院的那棵大樹，盛鹿鳴以前喜歡在大樹下看書，眼睛感到酸痛時，偶爾會抬頭看你。

    看見你因為一道解不開的數(shù)學(xué)題煩惱的樣子，兩條淡淡的眉皺起，扶著腦袋緊緊地抿著嘴，笨笨的，很可愛。

    得益于盛鹿鳴良好的視力，他還能看見你手肘處淡粉色的壓痕，猜到你剛剛一定又趁宋姨不在，在寫作業(yè)的時候偷偷睡著了。

    你捂著嘴無聲地打了個哈欠，眼睛里閃著晶瑩的淚花。

    盛鹿鳴悄無聲息地從玻璃窗前飄過，他看見了你穿著熱褲的腿，瑩白的，帶著少女特有的纖細(xì)中的rou感，大咧咧地交迭在桌下。

    在陽光下，盛鹿鳴抿著嘴，有些燥熱又有些煩躁。

    他想提醒你放肆的坐姿，又有些暗惱你對他的毫不在意。

    你對他就像對待鄰居家友善的大哥哥，親近，卻又止步于親近，從不曾發(fā)現(xiàn)無數(shù)次他刻意路過窗前時，落在你身上微微停滯的目光。

    一片淺淡的、沒有人會注意的風(fēng)景。

    盛鹿鳴看得入了迷，也就格外討厭別人傾注向那片風(fēng)景的目光。

    09

    今天是父親的婚禮。

    盛鹿鳴看著臺上重新變得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的父親，那條領(lǐng)帶是早晨的時候父親逼宋姨選的。

    也許只有他才能注意到父親眼下的青黑和宋姨微微紅腫的眼睛。

    盡管往來的賓客對于這場不匹配的婚禮又八卦又好奇，但在如此大的場合，眾人都心照不宣地笑得開心又真誠。

    晨起的時候，他聽見了父親和宋姨在那個房間里小聲的交談聲。

    宋姨很小聲地哭著，而他的父親冷漠無比：“選一條，配這件白西裝?！?/br>
    他們小聲地爭執(zhí)著，父親先忍不住，低沉地威脅著：“還是你比較喜歡我為你挑一條，嗯？綁在這里……喜歡嗎？”

    宋姨“嗚嗚”地哭了一會兒，很快就變成了鼻腔悶悶的哼聲。

    “我們會結(jié)婚的。”罪魁禍?zhǔn)?，他父親的聲音重新變得親昵而溫柔，“宋秀云，我知道你喜歡我的，對不對？你以前和我說過的。”

    很久，宋姨都沒有回答。

    “說話。”父親又低聲重復(fù)了一遍。

    結(jié)婚，這是盛鹿鳴未曾替父親預(yù)想的結(jié)局。

    畢竟，在齊叔提起宋姨的時候，父親曾經(jīng)如此輕蔑地羞辱了一番這個懦弱的女人，而今他居然在向自己看不起的小玩意不厭其煩地確認(rèn)“喜歡”這件事。

    荒誕又滑稽。

    父親到底有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盛鹿鳴并不清楚，他只是極端冷靜地將父親和宋姨的事情廣而告之，力求讓所有人都知道婚訊。

    他要讓你主動出現(xiàn)。

    10

    母親交代熟人照顧你，使了錢讓你轉(zhuǎn)學(xué)到另外一個城市的高中讀書，母親還說，等過段日子她就辭掉工作來找你。

    可是你左等右等，始終沒有和母親取得聯(lián)系，最后等到的卻是母親和盛父的婚訊。

    ……

    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慌張和無措。

    幸好身邊有人陪著你，轉(zhuǎn)學(xué)之后你意外地又遇見了特優(yōu)生，在得知你遭遇的事情之后，他堅持要和你一起回來。

    盛鹿鳴坐在光線略有些昏暗的車?yán)?，深棕色的瞳孔倒映著你急躁的面容……還有你和特優(yōu)生挨著的肩膀。

    你們倆緊緊地挨著，從側(cè)面望去，特優(yōu)生高大的身形能夠完全將你遮擋住。

    “娜娜，不要擔(dān)心，我們先想辦法聯(lián)系到阿姨問問怎么回事，好嗎？”特優(yōu)生輕輕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撫道。

    盛鹿鳴的心砰砰直跳，渾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奔涌著、嗡嗡作響，瞳孔尖銳地緊縮著。

    他臉上的表情先是陰毒嫉恨，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緊接著忽然冷淡起來，面上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嘶……我得接娜娜回去了啊——”盛鹿鳴松了松骨節(jié)，握緊了方向盤。

    殊不知那笑意才代表著徹底的瘋狂。

    盛鹿鳴面帶冷笑，在特優(yōu)生和你一前一后地向大門走去時，發(fā)動車子，狠狠地朝特優(yōu)生的方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