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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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你便過上了十分痛苦的相親生活,經(jīng)常以學(xué)業(yè)繁忙為由敷衍了事。 時間過去了幾個月,石玉山也緩過勁兒,發(fā)覺不對。 你辯解道:“上班的員工還有休息的時間,讓人全年無休那是冷血資本家才會干的事?!?/br> 石玉山似乎認(rèn)真思考了這個問題,思來想去,最后換了個思路,利用周六的時間一次性相親7個。 順便,他再給予你一些別的補(bǔ)償,比如約會所產(chǎn)生的費(fèi)用全部都包在他身上。 掌管太極宮的大魔頭簡直將資本家那套學(xué)得淋漓盡致。 * 無論是多么精心安排的約會,你總有各種辦法搞黃它。 “秦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搖搖頭,有些心虛:“怎么會,你想多了?!?/br> 若不是因為那一年之期的性命威脅,石玉山吃飽了撐的才會管你談不談戀愛這種事。 他如今已在這件事上浪費(fèi)了太多時間,卻毫無成效,石玉山低頭看著你那藏住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狠狠皺了皺眉:“你是什么時候近視的?” 你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我忘記了……” 寒冬時呼吸的霧氣漫上鏡片,石玉山的視線從你的鏡片和長長的劉海下掃過,忽然湊近了一步,抬手將你的眼鏡摘了下來。 那是一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只是淺淺對視一眼,就能讓人想起晴日浪漫的春色。 你躲避的眼光忽地一停,意識到石玉山摘了你的眼鏡,慌亂地低下頭。 石玉山緩慢地眨了眨眼,好像在消化某種富有沖擊力的事情。 你是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萬人迷buff的,只是不知道過去了這么久,石玉山是不是依舊免疫,還以為石玉山會說出那種“你的眼睛很漂亮,為什么要遮起來”之類的話。 沒想到,石玉山皺緊了眉,表情十分疑惑:“平光鏡?你沒有近視,為什么要戴眼鏡?” 他湊得太近了,明明只有兩個人在的地方,卻像在和你說悄悄話一般。 你松了口氣,感到一些慶幸,石玉山還是那個石玉山,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只是因為和你的眼睛對視一眼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你。 石玉山感到你在緊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這樣比較有安全感?!蹦阕詈笳f。 你從石玉山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見自己青澀又慌張的少女面容。 石玉山有些不解,但他并不想深究。 * 那日回家的時候,石玉山說,你需要改變自己。 石玉山?jīng)Q定要把你從頭到腳改變一通。 一切似乎朝著電影的經(jīng)典橋段發(fā)展,應(yīng)該說最近發(fā)生的一切都讓你的人生開始富有奇怪的故事性。 驚覺改變的不止是你,還有石玉山。 誰能想到一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魔頭每天都在忙著這些事,對面那個小女孩,從小的時候起就是一個需要他保護(hù)的角色,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將她欺負(fù)哭。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想著明天要先帶你去哪兒,從哪里開始改變。 滿腦子都是這件事,甚至有些失眠。 溶溶月色慢慢將石玉山籠罩。 他討厭這種光亮,圓月的光輝在他眼底幻化出一雙輕盈的眼睛。 如幻影一般的眼睛朦朦朧朧,慢慢盈滿淚水,泫然若泣。 夜晚太安靜了,安靜得石玉山好像能聽見顫顫的、委屈的吸氣聲。 然后是自然的風(fēng)聲,裸露的皮膚微微發(fā)涼,石玉山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將窗戶關(guān)牢,臭著臉下床關(guān)了窗戶,還把窗簾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圓月不管不顧地亮著,不會因為世人的悲歡離合減損一分,這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事。 石玉山回到床上,揉了揉額角,有些煩躁,試圖將那哭泣的眼睛甩在沉沉的夢里。 * 石玉山是個說一不二的行動派,一股腦地將挑好的衣服全塞進(jìn)車?yán)?,還勒令你把衣柜里的那些白T大褲衩子全都丟掉。 這樣打扮芭比娃娃的游戲遠(yuǎn)未結(jié)束,石玉山還想叫你把那副礙事的眼鏡摘掉,卻被你拒絕,還岔開了話題:“難得出來一趟,我們?nèi)タ措娪鞍伞!?/br> 石玉山低頭看你興致勃勃的臉,沒有拒絕,跟在你后面買了電影票,又買了一大桶爆米花。 “秦雪,你的嘴是漏勺嗎?” 電影的劇情平平無奇,講了一個兇殘的暴君最后被民間正義之師推翻的故事。 還有一些俗套的情節(jié),危難關(guān)頭,暴君面臨著江山與美人二選一的難題,當(dāng)然最后,因為他的暴虐,他什么也沒得到。 爆米花被你不小心倒在了腿上,你穿著新買的短裙,還有干凈的、帶著香氣的白襪子,長長的,一直勒到大腿的中間。 “啊……” 你小聲驚呼一聲,卻沒想到手忙腳亂的時候越弄越亂,爆米花的香氣在你身上糟糕地蔓延開。 石玉山的手指捻著你腿上的爆米花,丟進(jìn)紙巾里,包成一團(tuán),微涼的指尖不經(jīng)意地碰到你的白筒襪,一片薄薄的純白透露出微微的rou色,那是少女軟和又安靜的身軀。 你的腳趾緊張地瑟縮,連帶著被白筒襪收束的大腿也怯怯地并起來,石玉山的手指措不及防地被你夾在雙腿之間,緊緊地貼著那被積壓而出的軟rou。 “唔……抱歉?!?/br> 電影落幕了,人群開始嘈雜走動起來,你別扭地踮著雙腳從座位上彈起來,緊緊抱著懷里的爆米花桶。 石玉山收回指尖,那里觸感黏黏的,殘留著爆米花的甜漿和香氣。 “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他遲疑地說。 “電影已經(jīng)散場了?!?/br> 你從他面前走過,輕盈的裙擺擦過他的膝蓋。 石玉山大約沒有認(rèn)真看電影,你問他電影的情節(jié):“你覺得那個國君應(yīng)該要美人,還是要江山呢?” 他模糊地“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你又問了一遍,石玉山才開始認(rèn)真地思考。 “江山是親自打下來的,美人是真心相愛的,為什么要放棄?” 你撇了撇嘴:“你一看就沒有認(rèn)真看電影。國君起先兩者都得到了,可是他一樣也沒有珍惜,自然什么都失去了?!?/br> 石玉山漂亮的眉頭又皺起:“關(guān)于電影的話題……就這樣吧?!?/br> “明天要嘗試一下改造的結(jié)果,對……先要把這副眼鏡摘掉?!彼孟裨谕约赫f話。 又是讓你討厭的相親,為什么看完電影的石玉山腦子里還在想這些東西。 傲慢、不近人情又冷漠,石玉山總是一遍又一遍讓你認(rèn)清他,但這次你是真的生氣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蹦阗€氣說,“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讓很多人喜歡我?!?/br> 石玉山聽見你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句:“石玉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 石玉山碾了碾手指,那里有糖漿干涸的褐色痕跡。 凡發(fā)生過的事,都要留下痕跡。 他追了上去,你消失在商場的門口,廣場前人來人往,石玉山?jīng)]有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大喊著你的名字。 “秦雪!秦雪!” 他心跳如鼓,跑到街角時卻頓住了步子。 街對面,紅燈之下,你跌倒在花壇邊,想要撐著身體站起來。 而你的面前,一個黑發(fā)白膚的少年蹲在你面前,貓兒一樣,好奇地盯著你。 “喂——需要幫忙嗎?” “阿啾!” 你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個噴嚏,狼狽地抬起頭,一點晶瑩的雪花慢慢在黑眼睫上融化,陌生少年眨了眨眼,朝你伸出手。 “下雪了……” 細(xì)雪之中,你后知后覺地說。 因為出生在雪天,你一直堅信雪天是你的幸運(yùn)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