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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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扳手腕時,季曦看著戰(zhàn)況局勢膠著,一時半會也很難結(jié)束。正好,沙發(fā)上大部分人關(guān)注點都在他們身上,她要趁機完成小北交代的任務(wù)。 她朝著擺放酒杯的玻璃桌移動,桌下有一層墊板,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個裝滿各種零食的圓盤。 糖果不能再讓小北吃了,曲奇餅也甜膩膩的。她的目光定在了一個木糖醇餅干上,木糖醇不升血糖,但她還是拿起來仔細(xì)看配料表。 配料挺干凈的,她打開一袋嘗個味,很脆很香,也挺甜的。她挑出盤中幾袋木糖醇餅干和蕎麥薄脆,偷摸著裝進口袋。 “jiejie,抓到你干壞事了?!?/br> 季曦被抓包,手中的動作凝固住。對上楚承滿含笑意的眼神,她尷尬地笑了一下。 她也反應(yīng)過來,比賽結(jié)束了。聽到身邊人談起剛才比賽的輸贏,她看向季昭,就對上他紅紅的眼睛,有憤怒,好像也有點委屈。 這里都是她的同事,季昭不想在這個地方情緒失控,朝旁邊向他行注目禮的王子杉走去。 “我晚上有事打車先走,你明天把車開回公司,不用等我?!?/br> “好。昭哥,你別太在意,曦jiejie對那個男的應(yīng)該沒那種感情,我看到是那個男的非要抱她?!?/br> “你倒是護著她,前幾次也是。”季昭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轉(zhuǎn)身離去,這個鬼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jiejie,晚上我送你回家吧?!背杏喙庥^察到那個男人離開,但還是擔(dān)心男人會sao擾她。 “好。正好我有話要和你說?!?/br> * 小區(qū)外,季曦指著那個亮燈的保安亭。 “安全了吧,楚保鏢?!?/br> 楚承還在消化她說的那些話,聽到她這大方坦蕩的語氣,也只能停在這里送別她。 他目送著她走進小區(qū),漸行漸遠的身影與五年前在大學(xué)門口遙望的身影重迭在一起。 他眼眸深邃,狹長的丹鳳眼里隱約掠過著一絲病態(tài)的暗芒。 季曦在小區(qū)里拐彎走到小道上,小道蜿蜒起伏,暗黃的燈光被旁邊的樹冠遮了些許,樹影婆娑,像極了黑暗中的荊棘在吞噬著過往的路人。 刺眼的強光照過來,擊退了那些荊棘。正對著她有一輛黑色轎車開著遠光燈,季曦被這光亮刺激得睜不開眼睛。 此時,車門打開,一人逆光走向她。 “季小姐,我在等你?!?/br> 低沉冰冷的聲音傳到季曦的耳邊,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我問媛姐要的,想著或許今晚我能等到一對璧人出現(xiàn)在我眼前?!?/br> 季曦懶得理他,朝左走,想繞過他,他朝右走,堵著她。 “季小姐,我來只是為了拿回我的領(lǐng)帶,這條領(lǐng)帶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希望你好借好還?!?/br> 季曦心里咯噔一下,歸還的時間這么趕的嗎? “我不小心弄丟了,我和酒館的主管說了,找到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可不可以等等?” 他審視著她,這么多年,他現(xiàn)在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 “你在我這的信用值為負(fù),很難不懷疑你是把我東西扔掉了找個借口搪塞我。我的佛珠被你放在家里了吧,先把佛珠拿出來還我,向我證明你是可信的?!?/br> 季曦面露難色,他的眼神瞬間冰冷下去,胸口被火氣燒得難受。 “佛珠被我放在寺廟里,沒想到你會要回它,所以一直沒急著去拿。今晚那里肯定不開放了,等我拿回來后再還給你?!奔娟馗杏X他有點生氣了,小聲解釋著。 “好?!奔菊严?,這個謊扯得沒上一個合理自然。 “我本來想著只要你把其中任意一個物品完好無損地還給我,我以后就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但前提必須是今晚??磥?..” “那我再去酒館找找領(lǐng)帶吧。” “我陪你去,上車。”季昭陰沉著臉,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但我家里還有個小孩在等我,我回去哄她睡覺再跟你走,行嗎?” 沒有回應(yīng),只剩夜晚城市的喧囂聲。 季曦挪著小步走向他,看清他紅紅的眼睛,停下靠近的腳步。 他突然攥緊她的手腕,把她扯到懷里。她站不穩(wěn),尋求支撐抱住了他,口袋里的餅干隨之掉落不少。 “你原來的家里也有個等你的小孩?!彼麡O力壓制著聲音的顫抖,內(nèi)心嘶吼著這份不公。 四目相對,過往的記憶如同黑白電影一幀一幀在兩人之間循環(huán)播放,沉默處暗藏著彼此的情愫。 終究有一方先妥協(xié)。 季曦回到家中,時鐘轉(zhuǎn)至八時一刻,小北手里抓著陳雨留給她的小字典,在床上酣睡著。 她把口袋里的餅干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桌邊的窗簾被風(fēng)微微吹動,她走過去掀開一角看著外面,車窗降下,他和司機聊著什么。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剛才看到他紅透的眼角,她想靠近他卻又不敢。 明明jiejie安慰弟弟或者抱抱他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現(xiàn)在他們之間變成了怎樣的畸形關(guān)系讓她只能躲著他。 九年,都躲不住,更別提躲一輩子。 她知道他不會這么簡單放過她,之所以答應(yīng)去找,是希望他心情好點。 當(dāng)然,找到最好。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從桌上的餅干里挑出一袋她覺得最甜最好吃的放進口袋,希望真的像小北說的那樣,甜食能讓他心情好點吧。 坐在車后座上,兩人沉默不語。 季曦摸著口袋里的餅干,糾結(jié)怎么送出去。手心開始冒汗,側(cè)目瞥見他搭在大腿上的左手,甚至都想硬塞。 他突然撩起袖口,握著左手手腕,習(xí)慣性的動作讓他一怔,頓了片刻,雙手揣進大衣口袋里。 他背靠車座打量著她,她不得不停下口袋里的小動作,偏頭看向車窗。 不見外面具體的風(fēng)景,只有流星般劃過的光點。 只是,窗外的燈光漸行漸遠,空余一片黑暗。而且道路是崎嶇的,更像是山路。 季曦感覺不對勁,心思回攏。 “不是去酒館嗎?這條路不對,我們要去哪里?” 沒人理她,她拽了拽他的衣角,等他的回答。 “季小姐,我的領(lǐng)帶在酒館走廊的垃圾桶里,很臟,找它毫無意義,所以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了吧?!?/br> 說完,他把被她拽著的衣角抽走,苦笑著接了一句:“你很喜歡扔我給你的東西?以前是項鏈,現(xiàn)在是領(lǐng)帶,說不定你把你自己送的佛珠也扔了?!?/br> 今天的解釋等于白講,她也不想再白費口舌,心口堵著一團氣。反正寺廟這個點也關(guān)門了,就當(dāng)坐車散心,把他當(dāng)成空氣。 車窗上,那一陣黑暗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鍍上一層朦朧的暖光。 車停下,季曦打開車門,一時呆在原地。 只見黑夜里,山坡上的寒禪寺燈火未滅,廟廓參天古木環(huán)抱中,佛燈光輝搖曳,里面隱約傳來的梵音襯得這里更加清幽寂靜。 季昭取下車后備箱的行李包,單肩背著走向她。 “怎么,你第一次來?不知道這個寺廟每月初一和十五前晚開放?” 今晚過后剛好是初一。 季曦愣了愣,這里靜得可怕,沒有香客,不像是完全開放的樣子。 “你...”她看見他帶著背包,心里不安感驟生,想坐車回去。 季昭摟緊她的肩,帶她目送車子遠去,伏在她耳邊,若有若無的酒氣鉆進她鼻尖。 “今晚,你必須找到佛珠。否則,你用你的身體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