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齊聚一堂
到了九安城,北慶朝雨并沒有回公主府,而是直奔皇宮。 進了皇宮,怡然自得的蕭嵐氣質(zhì)徒然變了,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他錯后半步,走在北慶朝雨身邊,就連跟她說話的自稱,都從“我”變?yōu)榱恕霸谙隆薄?/br> 北慶朝雨嘴角抽搐,感覺這個人在南越皇子和清苦書生之間簡直是無縫銜接。 二人直奔帝寢殿,沒想到卻在帝寢殿前被人攔住了。 攔住北慶朝雨的是莊華帝的近侍,近侍告知,莊華帝病重期間由月貴妃侍疾,其余人等一概不見。 北慶朝雨慕儒情深,對莊華帝的病很是擔(dān)憂。但是無論她如何軟硬兼施,近侍都不通融,只說這是莊華帝的命令。 如今月貴妃也在帝寢殿中,她連可以打聽的人都沒有。北慶朝雨只能先和蕭嵐回公主府。 回去的路上,北慶朝雨從擔(dān)憂之情中回過神,才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很是奇怪,為什么莊華帝誰都不見?為什么莊華帝只讓月貴妃侍疾?就連聰明絕頂?shù)氖拲挂步o不出答案,只說:“大概,他是懷疑月貴妃的身份了吧。” 蕭嵐的話,合理解釋了她曾經(jīng)疑惑的月貴妃對蕭嵐的奇怪態(tài)度。在北慶朝雨不知道魏瀾曉是南越五皇子蕭嵐的時候,她還因為月貴妃的古怪懷疑這兩個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F(xiàn)在看來,月貴妃是南越安置在北慶皇宮里面的細作了。 “所以……是南越買通了我母妃還是我母妃一開始就帶著目的進宮的?” 蕭嵐這一次倒是爽快:“后者。你母妃本名傅玲月,是我母后乳娘的女兒,地地道道的南越人。何鹿仁外室生的女兒大概早就死了吧……那時候我還未出生,很多事情并不知道具體細節(jié)。” 北慶朝雨將震驚藏于沉默之中。她知道北慶朝堂之中必有南越的細作,可從來沒想過,這細作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一旁的蕭嵐繼續(xù)說道:“長久以來,南越都打不贏北慶,所幸南越人還有腦子,不一定非要打仗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br> 北慶朝雨覺得自己被蕭嵐內(nèi)涵了,但她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有一半的南越血脈,不屬于沒腦子那一類。她喃喃道:“其實,你大可以一開始就告知我你的身份和我母妃的身份,就算我不幫你,也不可能去告發(fā)你們,畢竟這牽扯著我母妃的命,還有我的命。”是啊,無論她站在哪一邊,就算她大義滅親告發(fā)月貴妃,她在北慶也注定活不下去?!叭绱?,我選駙馬就不會選你,不影響你的大計。就算選了你,你也可以在洞房之前告訴我,沒必要委屈自己來洞房?!?/br> 蕭嵐聽著北慶朝雨語氣中隱含的怨氣,心情忽然就好了,粲然一笑道:“公主冰肌玉骨,仙人之姿,與公主行房,我從不覺得委屈?!笔拲沟皖^沉思一下,接著道,“還很快活呢?!?/br> 北慶朝雨來不及怒斥蕭嵐的厚臉皮,馬車便已到達公主府。蕭嵐先下馬車,然后伸手接北慶朝雨下馬車。他此時心情很是不錯,樂意做這些伺候北慶朝雨的事。 接下北慶朝雨,蕭嵐并未松手,就這樣與北慶朝雨兩個人手挽著手走進公主府。 早就得知北慶朝雨返回九安的蕭安歌、賀凜以及白濯齊聚一堂,等在會客廳。白濯扮了女裝,便正大光明地來拜訪北慶朝雨了。 蕭嵐剛剛才涌起的好心情在聽到下人稟報之后煙消云散,消散之徹底,仿若從沒出現(xiàn)過。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恢復(fù)成了謙卑溫潤的魏瀾曉,只是握著北慶朝雨的手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握的更緊了。 賀凜和白濯都沒有見過北慶朝雨和降星駙馬是如何相處的。兩個人都想著北慶朝雨心里的人是自己,跟駙馬的關(guān)系就算不是形同水火,至少也該是相敬如賓的,哪會想到這兩個人會手挽手并肩走在一起。 這二人,男人芝蘭玉樹、豐神俊逸,女子國色天香,楚楚動人,般配的可以刺瞎他們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