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赫蘭道】二十
肩膀硌的有點難受。說不好是皮rou被刺穿割裂的感覺更鮮明還是膩膩歪歪的吮吸咬痕更要命。以線條為主的圖案導(dǎo)致落針連貫,順暢的把表皮切割沁入墨水,并隨著針頭筆觸緩緩冒出一點幻覺般的熒光。 盯著看了一會下針的動作,你把臉扭回去。 法事是昨晚提前做的。理論上講一段時間內(nèi)你的身體會像個萬用咒具般,將一切紋在皮膚上有特定意義的符號作用出來。個中原理可沒敢告訴別人,你不確定開葷上癮的混蛋會拿你搞什么實驗課題——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本身就夠古怪了。如果不是求饒了好久才答應(yīng)以這個前提幫你消掉原有的yin紋,不然才不要冒這樣天大的風(fēng)險。 “很疼?”他問你。 你搖了搖頭,稍微抻起點上身貼的更緊些,總覺得冷。對方倒是胸口熱騰騰的,如果不是手被捆了一只,甚至想抱住取暖了。 “為什么現(xiàn)在身上沒字???什么想法都沒有?不是吧,老子在抱你誒?”五條手從你脖子滑到小腹,揉了一把又折返回胸握住,眼睛瞪的大大的,“疾病痊愈?” 大概是最近做太多了。想了半天還是側(cè)著身單手把人摟住,潛意識里大事不好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話好多啊你?!?/br> 被摟回來,好像身體就該以這樣緊貼著的形式存在。你不明所以的嘆了口氣。對方在開口前被搶白, “多少照顧一下觀眾的心情吧。”夏油下手重了點。說不疼是假的,你下意識抖了抖。 “已經(jīng)很在意了好吧,明明都綁好了這不是還什么都沒做嘛!”他臉貼著壓著rufang,向上望著沖你眨眼睛,“或者現(xiàn)在開始做?” 這樣抱著就挺好的。你把臉埋進他懷里。夏油大概做個了嘔吐的表情,兩個小學(xué)雞便開始吵架。 說不清為什么,想逃跑的沖動在腦子里打轉(zhuǎn),你冷不丁瑟縮了一下,被親吻著抱的更緊。距離太近視線失焦,你心慌成一團,忐忑不安的揣測到底是哪邊的天罰要下來了。真要死掉的話,此時此刻可能不失為一個相當(dāng)令人滿意的時間節(jié)點。你想著,恨不得湊的更近。 “表情嚴肅的像準備英勇就義一樣,”五條分開點距離,癟著嘴逼逼,“對老子有什么不滿么你?!?/br> 你哪敢有。哪怕覺得性命堪憂下一秒就撲街了你也不敢有。心煩意亂討好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習(xí)慣性的用性解決問題。隔著衣服用身體蹭他,被捉著空著的手腕親在手背,手迭手揉在rufang上,你叫了兩聲動了動腰,帶著他的手往下移—— “喂,又在糊弄老子嗎?想什么呢。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你倒是說啊?”說著指頭就抵在你眉心,推了一下,把你皺緊的眉頭物理分開。 “明擺著在擔(dān)心悟亂來吧?!毕挠屯a樋攘藘陕暋?/br> “哦,平時亂來的時候杰可沒有這樣積極互動???” ——好像有點明白過來這種違和感是從哪兒來的了。 認認真真的提前規(guī)劃好了要做,親親密密的一起洗好澡,老老實實的征求對方意見穿著對方喜歡的衣服,溫溫柔柔的抱在一起竟然沒什么多余的心思,甚至被多見少怪的同學(xué)嫌棄——你抽了口涼氣慌的要死,雖然事后回想算得上是完全搞錯了重點,但還是沒忍住為自己的不爭氣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