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穗(修)
這個世上有種人自出生起就是受人矚目的,姜珩就是這種人。 他生于修真名門姜家,長相清冷俊美,天生道體又精通劍道。少年時曾一劍斬殺妖龍從此名聞修真界,后拜入遙宗,修行不過兩年又升為鎮(zhèn)派弟子。姜珩的師父,掌門顧清弦曾對他寄予厚望。 謝霖硯這人的人生則跟姜珩背道而馳,他是他父皇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年幼時他都是住在腥臭的沼澤地旁,陪伴他的是數(shù)不清的尸骨和同齡人的謾罵嘲諷。 也許是成長環(huán)境的偏差,姜珩待人溫和友善,謝霖硯則內(nèi)心陰暗,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他只知道誰敢反抗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如今能坐上這個位置也是他心狠手辣弒父殺兄換來的。 兩人性格出生截然相反,除了系統(tǒng)提供的一些資料外宋扶熙對姜珩跟謝霖硯兩人過往的經(jīng)歷一無所知。就這兩人究竟是怎樣有糾纏的? 站在演武堂的風口上,謝霖硯目不轉(zhuǎn)睛的望向少女搭在劍柄上的手,他的這位師娘,總是讓他不自覺的想起自己那位早死的妾室。 他已經(jīng)記不清她的長相,也從未記得過她的姓名。腦海里只記得娶她只是因為姜珩不喜她,那時自己在跟姜珩置氣,為了讓姜珩吃醋他才隨便花了點靈石將她抬進了自己的宮里。 后來他的舉動果然讓姜珩醋意大發(fā),姜珩親手將那女人斬于劍下。兩人在人間時發(fā)生的一切謝霖硯都看在眼里,那女人被姜珩一劍穿心時他正好在胭脂鋪旁。 姜珩的舉動證明他心里還是有他的,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論謝霖硯也不在意那個女人的死活了,他甚至有些雀躍。 手下跑來問他:“尊上,需要出手救下那姑娘嗎?” 謝霖硯躲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她魂飛魄散,他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用了,別把精力放在沒用的人身上。找個地方就地埋了,也算沒有白跟我一場?!?/br> 只要姜珩高興,她的死就算有點價值,自己不會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那個女人一無是處,那般平凡的人卻妄想得到姜珩那樣的天之驕子。她真以為那不值錢的自我感動和付出,就能換到姜珩的心? 謝霖硯覺得宋扶熙愚蠢至極,所以對她的死自己并沒有任何的觸動,反而認為這女人是死有余辜。 讓他不解的是宋扶熙身死后自己并沒有如愿的跟姜珩在一起。姜珩選擇回到了遙宗,他受了劍宗刑罰右手經(jīng)脈盡斷,再也沒法拿起劍,如今已算的上是個廢人了。 從前光芒萬丈的修仙世家公子現(xiàn)在被萬人唾棄。正是如此他才會擔心姜珩,不辭辛苦的跑來遙宗找他。 謝霖硯裝模作樣的來自己死敵的手下當了名普通弟子,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遙宗內(nèi)打聽姜珩的下落,得到的消息卻寥寥。 他只知道姜珩不知怎么的生了心魔,顧清弦別無他法選擇把他關了起來,至于關在哪里他還沒探聽到。 “師娘跟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br> 漆黑的雙眸看向宋扶熙,他差點快忘了那個女人。 顧清弦的妻子同她分明是兩個人,但謝霖硯看見她卻不由的想起了那個貪生怕死的女人。 他心思縝密,素來喜歡觀察身邊人。他知道那女人有個習慣,那就是心情好時總是喜歡用手去捻劍穗。 龍傲天的一番話讓宋扶熙心頭一動。怎么可能,他這么快就能認出自己嗎? 執(zhí)劍的手微微收緊,她開口道:“我并不認識你,又哪來故人一說?怕不是你胡亂編出來的?!?/br> 剛才她從系統(tǒng)那邊得知自己這一世雖然是掌門師尊的妻子,但人設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宋扶熙就是個吝嗇善妒的女人,最要命的是她喜歡賭,經(jīng)常伸手跟顧清弦要他的私錢然后靈石去賭坊。 有時顧清弦拿不出靈石,她就把房里值錢的東西拿去賣了。難怪堂堂掌門的房間居然那么破敗,沒想到清冷師尊居然是個容易被人欺負的老實人。 “你謊話連篇,人還輕浮,現(xiàn)在就去問道殿門前跪著反省?!?/br> 這個人設宋扶熙很滿意,原來是個壞女人。那她做什么壞事都不足為奇了,平日里無端責罰下龍傲天發(fā)泄發(fā)泄怒火也不算ooc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