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陰森森的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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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大半夜的時候徐楷皓一時心軟任由路棲待在便利商店直至天明之后,路棲總會選在凌晨一點左右光臨便利商店,而且總有說不完的話,極其聒噪,好幾次都差點讓徐楷皓直接抓狂。 一週就只有一天休假日的徐楷皓今天沒班,再加上他的班輪到了早班,所以他今天一整天可以玩得開心些。 徐楷皓回到租的公寓,站在外圍,滿臉的一言難盡。 如果是一般人,在他們的眼里這公寓就是看著特別廉價,租金很便宜的一棟公寓。 然而,在徐楷皓這種有陰陽眼的人眼里,這棟公寓是一片漆黑。 他現(xiàn)在幾乎連正門都看不見了。 「這也太糟糕了吧……我是不是該建議業(yè)主去廟里找人過來處理……」徐楷皓實在不想多管間事,但公寓里還是住著人的。 萬一一直都置之不理,公寓里的住客,搞不好就連業(yè)主在內(nèi)遲早會出事! 不過,現(xiàn)在的重點是他連踏入公寓半步都不想踏。 在外圍站了好一會兒,徐楷皓決定放棄。 他還是打電話給廟里的人,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派個經(jīng)驗豐富的過來進(jìn)行凈化好了。當(dāng)然,重點在于他已經(jīng)借住胡小可和葉方樺那兒有一段時間了,再這樣下去葉方樺搞不好會用掃把將他給趕出去。 徐楷皓也不想落到被人用掃把趕出去的地步,所以他必須趕緊解決公寓的問題。 或許不需要找宮廟的人解決,只要把找出四樓發(fā)生什么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吧?反正他有陰陽眼,又可以跟阿飄溝通,算是挺佔優(yōu)勢的。 既然徐楷皓心中有了這個打算,再加上今天是他的休假日,然后還是大白天,滿滿的陽氣應(yīng)該能夠抵御四樓不祥的陰氣,所以他果斷決定先回自己住的地方一趟再去四樓看看情況。 所以說,四樓到底是什么情況? 那天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轉(zhuǎn)眼間四樓就變成那個樣子,連帶整棟公寓都出了問題? 徐楷皓思來想去,終究還是不清楚四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跟公寓的住戶們幾乎不太熟,只有打過幾次招呼。沒辦法,他在便利商店工作,基本上都是值大夜班,所以壓根沒機(jī)會與這里的住戶有更深一步的交流。 真要勉強(qiáng)說認(rèn)識的話,他估計只認(rèn)識跟他住同一層樓的隔壁鄰居以及住在四樓偶爾會跟他差不多時間回到公寓,405號的新住戶周曉艷。 心想著繼續(xù)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徐楷皓硬著頭皮踏入公寓內(nèi),看都不看電梯一眼,果斷選擇走樓梯。 結(jié)果他才剛要走到樓梯口時,電梯「?!沟囊宦暣蜷_,他也就下意識看過去。 「咦?我好像很久沒看到你了呢?!惯@是住在他隔壁的鄰居。 一看到對方的臉孔,徐楷皓不禁怔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明明這位鄰居平常都是容光煥發(fā),精神奕奕的,結(jié)果沒想到才幾天不見,這人臉上的rou都掉了,瘦了很多,精神也似乎相當(dāng)萎靡。 徐楷皓很自然地與鄰居進(jìn)行交流,「是啊,好久不見。我最近都住在我前輩那里,今天就是順路回來拿幾件東西?!?/br> 聞言,鄰居先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眸光幽深地看著他,「原來如此……」 雖然覺得鄰居的眼神和笑容怪怪的,但徐楷皓下意識認(rèn)為應(yīng)該是公寓里一直散不去的陰氣所影響導(dǎo)致鄰居精神不太好,所以沒有想太多。 不過現(xiàn)在他遇上了鄰居,他趁機(jī)問道:「對了,那天我回來的時候四樓好像怪怪的,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一聽徐楷皓這么一問,鄰居反倒露出詫異的表情,一臉難以置信地反問:「你不知道?」 徐楷皓茫然地看著他,搖搖頭,「我那天值大夜班,回到來都早上了,整個人睏到不行就直接回去睡覺了?!?/br> 「難怪……」鄰居低聲喃喃,旋即換上無奈的表情對他說:「你值大夜班的那段時間里,四樓發(fā)生了一起命案。」 徐楷皓這下真的驚訝了。 命案!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陰氣這么重! 這棟公寓本就不怎么乾凈,結(jié)果居然還發(fā)生命案,難怪到現(xiàn)在整棟公寓都被黑霧籠罩,連陽光都透不進(jìn)來的那種。 他就納悶業(yè)主沒有去宮廟走一遭,請個師傅過來看看嗎?都發(fā)生命案了欸? 對此,徐楷皓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是哪家住戶……?」畢竟是住在同一棟公寓里,徐楷皓覺得他還是需要瞭解一下發(fā)生命案的是哪家住戶,然后待會兒去四樓找阿飄問話。 只要完成阿飄的心愿的話,公寓一定可以恢復(fù)原來的樣子。 ……至少不要是烏漆墨黑到他特么的快要什么都看不見。 好歹讓陽光透進(jìn)來啊喂! 「405的周曉艷。唉,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上吊自殺。雖然我沒看到現(xiàn)場,但聽說死狀有點恐怖。」鄰居回想了下當(dāng)天的情況,好心地轉(zhuǎn)述給他聽。 徐楷皓:!?。?/br> 等等!所以是他認(rèn)識的人去世了?然后他到現(xiàn)在才知道? 徐楷皓默默心想,待會兒他去四樓的405號時要記得找找看有沒有周曉艷的魂,然后一定要問清楚她自殺的原因。 明明周曉艷不可能自殺的??!她那么開朗,為人又親切,像是個大jiejie般,人緣極好,怎么就上吊自殺?這怎么想都好,實在不對勁。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之后,徐楷皓這才想起鄰居還在他面前,只好找藉口對他說道:「你還有事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得回我那兒收拾東西?!?/br> 鄰居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再度露出那詭異的笑容,沒多說什么就跟他揮揮手,踏出公寓。 徐楷皓忍不住皺眉。他看見有些黑霧居然跟著鄰居一起離開公寓,也不曉得這黑霧會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算了,他還是先去四樓一趟吧! 從樓梯走到四樓,他緩緩地走在廊道上,無奈映入眼簾的除了黑霧還是黑霧,一大團(tuán),差點讓他連路都看不清。 徐楷皓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沿著廊道的墻壁都有貼黃符。 恕他眼拙,認(rèn)不得這些黃符有什么作用,但他想這些黃符應(yīng)該是驅(qū)邪之類的符吧?搞不好是四樓的住戶們?nèi)R里求回來的。 這不,除了墻壁,四樓每家每戶的門板都至少貼了兩道黃符呢! 可是……黃符可能是假的,因為黑霧壓根不怕那些符,要不然四樓不會這么陰氣森森。 明明還是大白天的,廊道上卻開著燈。然而燈光無用,濃厚的陰氣幾乎把光線也給遮蔽住。 說來奇怪,他居然沒看到任何一隻阿飄! 徐楷皓很是納悶,只好順著廊道來到目的地:405號。 他站在拉上黃色封條的405號門前,猶豫片刻,最終隔著封條,毅然扭開門把,打開了門。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同時也瞧見里邊的情況,當(dāng)下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這405號的情況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突然,一聲尖嘯貫穿他的耳膜,他不禁痛得捂住一隻耳朵,連腰都差點無法挺直,忍不住痛吟:「唔……!」 痛!痛痛痛!這他媽太痛了! 就在他快被痛死的時候,他的手腕一熱,那一聲尖嘯戛然而止。徐楷皓好不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有些懵,然后他的眼神緩緩聚焦,最后視線落在他的左手之上。 鮮艷的紅色細(xì)繩在這昏暗的場所里不知為何顯得格外顯眼,尤其被紅繩串起來的古銅錢像是會發(fā)光般,讓他不會覺得405號的陰氣格外寒冷。 這串簡潔的紅色手繩是他那失蹤多年并被警方判定已經(jīng)死亡的父親給小時候的他買的,說是在廟里開過光,很是靈驗,只要戴在身上就可以幫他擋煞避邪,所以他幾乎不離身,而阿飄們不怎么敢近他的身也是因為這條手繩的關(guān)係。 總而言之,這是徐楷皓的護(hù)身符,他幾乎不敢把這條手繩摘下,哪怕洗澡也要戴著! 待他完全緩過來后,他細(xì)細(xì)打量了下405號,不禁感到很奇怪。按道理自殺的人死后靈魂離不開自殺的地方,可是他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周曉艷。 難不成已經(jīng)去投胎了?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投胎了,那么不應(yīng)該是陰氣沖天。 無奈徐楷皓不是大師,玄學(xué)一類的事他涉足不多也沒興趣加入非科學(xué)的圈子,因此他只好放棄,把門關(guān)上就準(zhǔn)備回五樓去收拾他的東西,順便想想他還能去找誰借住對方的家。 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四樓,才剛走幾步路,他下意識止步,抬眸望去。 403a。 他記得業(yè)主給他空置的房的時候,其中包括403a。當(dāng)時業(yè)主一直強(qiáng)調(diào)除了403a,其他都可以住,唯獨403a不對外租。 徐楷皓雖然覺得奇怪,但業(yè)主很明顯不想多說,他也就沒有多問?,F(xiàn)在想想,這間是不是有問題所以不能對外租?又或者……四樓總是陰森森的根本原因源于這間空房? 思及此,徐楷皓頓時有些蠢蠢欲動,他想要試試看打開這扇門看看門后面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伸手快要碰到門把之時,一把聲音從走廊盡頭響起。 「喂,你是誰?在這里干嘛?」 聞言,徐楷皓下意識抬眸,不由一怔。 他對這個人有印象,是曾經(jīng)在大半夜光臨過便利商店的男性客人。不過這個男人的穿著跟上次截然不同,看起來比較正式,一點都不休間,甚至隱隱散發(fā)著一股肅殺之氣。 擁有陰陽眼的徐楷皓能夠清楚看見那些黑霧不敢靠近男人,并且有意識地避開他。 所以這男人身上到底帶了什么驅(qū)邪的寶貝? 待男人走近,看清他的那張臉后,他顯然愣了一下,「你是……那天值大夜班的店員?我記得你的名字是……」 「徐楷皓?!?/br> 「對對,徐楷皓,因為你的名字很不錯,我就記住了。不過,這里可是案發(fā)現(xiàn)場,你怎么會在這?」男人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儘管他的語氣聽起來相當(dāng)客氣,但一雙眼神卻帶著審視。 這種目光徐楷皓早就習(xí)慣了,他高中那會兒沒少接收過,老師經(jīng)常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反正他沒做虧心事,所以坦然回道:「我是今天才知道她不在了?!?/br> 男人微微挑眉,順口一問:「你跟死者很熟?」 徐楷皓聞言,不禁蹙眉,當(dāng)下心生警惕,往后到退一步,與眼前之人保持距離,語氣不好,「我沒必要回答你?!?/br> 只見男人笑了聲,然后把手伸進(jìn)襯衫胸前口袋,掏出了一個本子,打開來就給他展示警徽。 「我是特殊搜查科一隊的隊長林堯堂。此次的案件是由我負(fù)責(zé)的,所以我有權(quán)利向你提出各種問題?!沽謭蛱梦⑿χ鴪笊狭怂纳矸菖c職位,讓徐楷皓不由瞪大雙目。 看著大他沒幾歲結(jié)果居然還是個隊長級別的警察? 老實說,徐楷皓不太相信,可是他又覺得他可以相信林堯堂真的是警察。如果是警察的話,那么阿飄的確不敢近身,畢竟警察這種職位陽氣特別足,再加上有所謂的殺伐之氣,屬陰的阿飄自然是不敢靠近。 短短幾分鐘內(nèi),徐楷皓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縱使感到有些不滿,但他還是選擇配合。 因為他很篤定周曉艷絕對不可能自殺,而是他殺。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厲鬼作祟,但這種事他不能明說。至少,他沒道理跟信奉科學(xué)的警察說這種非科學(xué)的事情吧?搞不好他會被送去精神病院檢查腦袋,看看有沒有問題呢! 「嘖,我會配合的啦!」徐楷皓撇撇嘴,一副幽怨的表情看著挺可愛的,林堯堂都不禁暖下審視的眼神。 就在徐楷皓準(zhǔn)備乖乖配合回答問題之時,又一把聲音突兀地介入他們。只不過,這把聲音他很熟悉,可是這聲音的主人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二人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大學(xué)生正朝著他們走來。 路棲一看到徐楷皓后,眼睛倏地閃閃發(fā)亮,整個人非常興奮。然而,徐楷皓在看到路棲之后,滿腦子只想回逃離公寓,因為路棲簡直就是招陰體質(zhì),所有的陰氣都在往他身上聚! 當(dāng)路棲想要靠近徐楷皓之時,徐楷皓默默地倒退。 路棲見狀,不由眨眨眼,滿臉疑惑。 路棲前進(jìn)。 徐楷皓倒退。 路棲再往前。 徐楷皓再倒退。 然后,路棲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著徐楷皓,語氣幽怨地問:「楷皓哥,你為什么要躲我?」 徐楷皓:「……」 大學(xué)生!你到底有沒有自覺?你不冷嗎?不冷嗎? 徐楷皓總不能說因為他看到有很多陰氣都在往他身上聚,所以他不希望路棲靠近他吧?先別說,誰會白癡到說自己有陰陽眼?現(xiàn)在是科學(xué)遍地的世界,這種非科學(xué)又迷信的事情不可能有人信。 「我不想躲的,但是我不得不躲你。還有,你去過宮廟了沒有?沒去的話,現(xiàn)在馬上立刻過去一趟。我保證你一定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剐炜┎荒苊髡f,只能委婉地勸道。 求求了大學(xué)生,你就聽我這么一次,去廟里拜一下也好行不行? 路棲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旋即看向林堯堂,燦爛笑著問道:「堯哥,你有跟楷皓哥說了關(guān)于我的事嗎?」 聽路棲在那邊「楷皓哥」的叫喚徐楷皓,林堯堂挑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等林堯堂開口,徐楷皓突然臉色大變,顧不上無禮……反正他也沒必要禮貌待人,突然上前分別抓住他們倆的手。路棲和林堯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徐楷皓就這樣抓著他們往樓梯口奔去,并直接上了一層樓,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他家門前。 放開那兩個人后,他立刻掏出鑰匙打開門,然后又抓著人將他們往里邊帶。接著他抓著門把,往外看了一眼,最后「嘭」的一聲,他很用力地把門給關(guān)上再上鎖。 與此同時,門外嚮起了敲門聲。 一開始很輕,但到了后面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狂暴,就連門板都跟著振動。 徐楷皓臉色微微發(fā)白,咬咬牙,下意識地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指尖輕輕撫挲古銅錢。 在他身后的路棲和林堯堂面面相覷,均可看見彼此眼底的驚訝,因為他們都認(rèn)得徐楷皓左手腕上的紅色手繩。 這時,徐楷皓沉聲道:「我不歡迎袮,請袮離開。」 然而,回應(yīng)他的是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 「嘭嘭嘭!嘭嘭嘭!」 徐楷皓緊抿著嘴,心想這不是辦法,于是決定豁出去,準(zhǔn)備開門用身上唯一可以驅(qū)邪的紅色手繩把外面的阿飄,哦不,應(yīng)該說是厲鬼給趕走。 就在他作出這個決定之后,他當(dāng)真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團(tuán)黑霧,但他知道厲鬼藏身于黑霧之中。 他趕緊抬起左手,想著古銅錢可以把厲鬼給趕走,豈知刺骨的寒冷以及該死的尖嘯讓他瞬間腿軟,整個人暈頭轉(zhuǎn)向。 「我是天目,與天相逐。晴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里,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伴隨著疑似經(jīng)文或是咒語之類的話語落下,一隻白皙的手捏著一道黃符直接往黑霧里伸進(jìn)去,貼在了厲鬼身上。 徐楷皓暈了一會兒,腰上同時多了一隻手。 他現(xiàn)在還是有點耳鳴,但唯獨那一聲「急急如律令」卻是清晰無比,而且他認(rèn)得那把聲音。 什么情況?大學(xué)生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大師? 這時,他身上的異樣總算消失,也不再耳鳴頭暈。 待他好些了后,他站穩(wěn)身子,先是看了原本有一團(tuán)黑霧的門外,見黑霧徹底消失不見,地上靜靜躺著燃了一大半的黃符,然后他緩緩扭頭看向身旁之人。 路棲見他盯著自己看,給了他一抹璀璨無比的笑容,「我?guī)涂└缒惆褏柟斫o驅(qū)走啦~」 徐楷皓:「……」 林堯堂:「……」 經(jīng)過方才的插曲,徐楷皓在恢復(fù)鎮(zhèn)定之后就掙扎著讓路棲不得不把摟著他的手給挪開。他先把還開著的門給重新關(guān)上,沉默無言地領(lǐng)著被他帶進(jìn)來的大學(xué)生和警察到客廳,讓他們都坐下后又去了趟廚房端水。 待三人都坐好,也喝了水,卻沒人愿意先開口說些什么。 最后,徐楷皓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兩個人。 「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普通的大學(xué)生嗎?你不是信奉科學(xué)的警察嗎?」徐楷皓真的無法理解他認(rèn)識的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又或者是他自己見識低,還是他與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嚴(yán)重脫節(jié)? 淡定地喝了一口水的林堯堂先往身旁的大學(xué)生看了一眼,卻見對方依然笑嘻嘻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不過事到如今,他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再加上方才徐楷皓的舉動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所以林堯堂非常確定四樓的命案與他無關(guān)。 搞不好他會需要徐楷皓的幫助呢? 稍稍地在腦海里組織了下詞句,林堯堂面帶微笑地說:「我真的是警察,只是我所屬部門比較特別,專門處理靈異案件。至于我身邊這位大學(xué)生……」 林堯堂還沒把話說完,路棲就自己接續(xù)道:「我也真的是大學(xué)生,只是家里人職業(yè)特殊,而我也算是憑借著小小的本領(lǐng)給警方打打工,賺點零用。」 徐楷皓沒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家里人職業(yè)特殊?有多特殊?修仙嗎?」 路棲聞言,眨了眨眼,燦爛一笑,「雖然算不上修仙,但我家是開宮廟的哦?而且很靈驗的,還有分廟哦!」 很靈驗,又有分廟的宮廟…… 徐楷皓的腦海里瞬間閃過某宮廟名字,但又不是很確定,只好看向林堯堂。跟路棲相比,徐楷皓本能的比較信任身為警察的林堯堂,哪怕所屬部門是特殊了點,只要正職就是個警察,那么就是值得信任的對象。 林堯堂倒是不像路棲那般拐彎抹角,直接回答:「路虛宮。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宮廟,畢竟你有著一雙很特殊的眼睛?!?/br> 沉默片刻,徐楷皓沒有否認(rèn)。 只是…… 徐楷皓幽幽說道:「我也沒想到這年頭有陰陽眼的人好像滿大街都是。隨隨便便就找到兩個,而且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大學(xué)生,都是科學(xué)主義者。」 不怪徐楷皓這么幽怨,換做是其他人的反應(yīng)估計也會跟他一樣。 天曉得這年頭就連警察都不是普通的警察了?還有,大學(xué)生也不簡單,可以兼職幫警察打工?這要是說出去了,人家會以為是神經(jīng)病呢! 「楷皓哥,對不起嘛!我也沒想到你跟我們一樣有陰陽眼啊?!孤窏荒樀奈饋碛趾芸蓯?,畢竟他長了一張很帥氣的臉,再加上膚白,所以做出任何表情都會很可愛。 徐楷皓挑眉,冷笑道:「所以是我的鍋咯?」 路棲慌忙搖頭,連連否認(rèn),深怕徐楷皓生他的氣。 「欸,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br> 知道生氣也無補(bǔ)于事的徐楷皓索性跳過這不愉快的話題,轉(zhuǎn)而問起四樓的命案。既然他好像一個不小心招惹到不該惹的麻煩,再加上面前有負(fù)責(zé)辦理靈異相關(guān)案件的警察以及宮廟出身的大學(xué)生,他當(dāng)然要跟他們倆綁在一起,直到解決四樓的問題為止。 再不解決他就真的得考慮搬出去,甚至還要為錢財發(fā)愁。 這年頭租房子真心貴。 便宜的不能租,不然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 「言歸正傳,四樓的事情,你們打算怎么解決?我現(xiàn)在幾乎連路都快看不見,整棟公寓甚至連陽光都好像透不進(jìn)來?!剐炜┮荒樥靥岢鰡栴}所在。 豈知路棲和林堯堂露出驚詫的表情,先是面面相覷,然后路棲以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楷皓哥,你的眼睛……是天生的?連黑霧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路棲不得已提出這個問題,因為陰陽眼也是有分的。 像他自己,天生八字輕,所以陰陽眼的能力很強(qiáng),看得特別清楚,連陰氣煞氣靈氣什么的都看得見,就是比起阿飄要模糊一些些。 林堯堂的陰陽眼能力跟路棲不分上下,只是二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八字重,天生具有強(qiáng)大的殺伐之氣,屬于阿飄看了都會繞著走的那種類型。 徐楷皓并不清楚這些,也不知道自己的陰陽眼屬于哪種,所以直接反問:「正常來說陰陽眼不是連陰氣之類的都能看得見嗎?我看得挺清楚的啊,就像林隊你身上沐浴著一道光?!?/br> 路棲:?。?! 林堯堂:?。。?/br> 天?。∷麄兒孟駸o意中挖到寶了耶? 「楷皓哥,你今天有空的吧?要不要一起去逸檸宮?我想把你介紹給我姊姊,她一定很想認(rèn)識你!」搞不好還會用盡各種辦法勸你修行哦! 當(dāng)然,路棲沒有把最后那句話說出來,不然徐楷皓可能會拒絕。 豈知徐楷皓婉拒了。 路棲不死心,繼續(xù)勸,直到徐楷皓不耐煩了,他才肯收斂。 直到…… 「我現(xiàn)在要在外面找可以供我留宿個幾天的的地方,沒時間去處理其他的事!」 一聽徐楷皓是要找地方住,路棲瞭然于心,于是再次綻放最燦爛的笑容。 「那好辦,你來我的公寓暫住吧!住幾天都行?!?/br> 這年頭小孩子都有自己的一套房了? 很好,他吃醋了。 然后現(xiàn)場也鴉雀無聲。 至于徐楷皓,他吃醋的同時也沉默了。 最后,徐楷皓徹底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