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以命換命邪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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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失去意識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對于他而言不是好事,因?yàn)樗麎焊鶝]能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股不明力量拽了一把,直接就被拽入這間403a,又或者應(yīng)該說是404,畢竟這里原來就是404號。 至于為什么要改號碼,恐怕是404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才會改的。 比如說二十年前,在403a還是404的時候,在這里發(fā)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又或者……命案。 徐楷皓這會兒只能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一動也不動,一雙眼倒是在仔細(xì)打量這里面的格局,順便記下方便移動的路線。他的右手正不斷摸著他左手上的古銅錢,似乎覺得這古銅錢一定能夠好好保護(hù)他。 現(xiàn)在問題來了,他人是進(jìn)來了,但另外兩個真正能夠派的上用場的人在外面,只有他一個人……實(shí)在太不安全了。 「該死!這也太邪門了吧……」他不禁喃喃,掏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確定已經(jīng)是零點(diǎn)之后,他便打起精神,萬分警惕地留意四周,同時也大聲喊道:「我如約而至,你這個躲在背后的傢伙是不是也應(yīng)該表達(dá)你的誠意,現(xiàn)出你的真面目!」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隱隱約約的他好像還聽見回音,只是那回音都是他剛剛說話的聲音。 他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禁急得想要打開大門,想著逃出去或是把被阻擋在外邊的兩個人給放進(jìn)來之際,那被cao控,被強(qiáng)迫變成厲鬼的阿飄出現(xiàn)了。徐楷皓也在看見阿飄后,稍微冷靜下來,眼神冰冷地越過阿飄,落在了一個很顯然是活生生的人類身上。 「呵……你真的來了……」 彷彿經(jīng)歷了滄桑,對方的聲音相當(dāng)嘶啞難聽,可偏偏他的語氣聽起來相當(dāng)激動。 徐楷皓忍不住皺眉,腦海里卻瞬間閃過一個名字,下意識地叫出那個名字:「寇椎啟?!?/br> 男人先是一怔,旋即低聲笑了笑,混濁的眼睛在看清徐楷皓的面容之后,彷彿亮了一下,甚至往前踏出一步,恨不得馬上撲到他身前。察覺到男人似乎對他產(chǎn)生了詭異的執(zhí)著,徐楷皓下意識地往后倒退,直接退到背部都靠著門,無路可退的那種。 面對人類的話,徐楷皓是不怕的,畢竟他打架很厲害,說是打架高手一點(diǎn)也不為過。 但是,眼前的男人讓他產(chǎn)生了滿滿的警惕,甚至不想與他有更多的接觸。 「你居然認(rèn)識我呢?!鼓腥苏f出這一番話的同時算是變相承認(rèn)他就是這棟公寓的前業(yè)主寇椎啟。 「我不認(rèn)識你,只是看過你的相關(guān)資料罷了。更何況,我很討厭你?!剐炜┖敛谎陲椝麑茏祮⒌膮拹?,同時滿腦子都在想要怎么逃出去。 他總覺得這很不安全,周遭除了陰氣所化成的黑霧之外,彷彿再往更深處就是某個未知領(lǐng)域。 幾乎出自下意識,徐楷皓緊緊捏住一直被他帶在身上的那半塊平安扣,指腹一下又一下地?fù)彡厦娴目套?,似乎那兩個刻字能夠讓他安心。 寇椎啟混濁的眼神此刻帶著滿滿的貪婪。 甚至,貪婪的眼神之中也逐漸夾雜某種慾望。 「太像了……實(shí)在太像了……雖然性格大相徑庭,但是外貌這么的相似,你應(yīng)該跟他有著特別親近的血緣關(guān)係。」寇椎啟咧開嘴,笑著說了一番讓徐楷皓不禁渾身血液凝結(jié)起來的話語。 外貌相似?特別親近的血緣關(guān)係? 難道……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徐楷皓沉聲地陳述道:「你認(rèn)識徐寧光?!?/br> 只見寇椎啟忽然發(fā)出一聲狂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瘋癲地回答說:「我當(dāng)然認(rèn)識啊!寧光是多么美好的一個人,無論是誰都會迷上他。我也不過就是其中一個著迷于他,想要佔(zhàn)有他的傾慕者?!?/br> 聽到這里,徐楷皓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他現(xiàn)在都聽見了什么?眼前這個瘋子對他父親心懷不軌?難不成他父親失蹤就是這個瘋子害的? 一股怒氣突然涌上心頭,徐楷皓不得不努力壓制那滿滿的怒氣,轉(zhuǎn)而沉聲問道:「你為什么盯上了我?」 「嗯?呵呵……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你很特別,剛好符合我佈置的陣法所需要的祭品。如此閃閃發(fā)亮的靈氣,自然是要為我所用才對?!箍茏祮⒁徽f出真正的目的之后,他身邊一直待命的厲鬼也跟著有了動作。 早就知道寇椎啟有所動作的徐楷皓眼睛都不眨一下,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抬起左手就用那古銅錢擋住了厲鬼??伤麆倱跸聟柟恚茏祮⒕蛽湎蛩?,讓他有些接應(yīng)不暇,但他還是抬腿踹出一腳,把寇椎啟給踹飛,然后又繼續(xù)用身上唯一的護(hù)身法器暫時抵御厲鬼。 他認(rèn)為古銅錢不是符,自然不能算作護(hù)身符,所以決定將古銅錢稱之為法器。 厲鬼齜牙咧嘴,很想近他的身,無奈古銅錢的威力十分強(qiáng)大,厲鬼幾乎無法近身。不但如此,徐楷皓身上的那半塊平安扣也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只是那平安扣比較像是在凈化。 凈化什么?凈化厲鬼身上的戾氣。 不一會兒,那雙猩紅的眼逐漸恢復(fù)成原來的黑色,猙獰的臉孔也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神色。 『我……這是……怎么了?』恢復(fù)成原來模樣與性情的男阿飄不解問道。 見男阿飄回歸本性,徐楷皓忍不住松了口氣,「袮被那個人類瘋子給cao控襲擊我。放心,我沒受傷,所以袮不用擔(dān)心?!?/br> 『啊……既然如此,請讓我祝你一臂之力?!?/br> 莫名的,徐楷皓榮獲一隻男阿飄成為他的助力。不過,他不認(rèn)為這個阿飄能夠幫得上什么忙,因?yàn)榭茏祮⒖雌饋砗孟穸迷S多神神秘秘的邪術(shù),只要一個不慎,他和祂隨時都會有危險。 或許…… 徐楷皓靈光一閃,跟男阿飄講了幾句悄悄話后,男阿飄顯然有些不放心,可祂似乎也認(rèn)為徐楷皓說的話沒錯,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在寇椎啟面露不耐煩的神色之際,徐楷皓大聲喊道:「就是現(xiàn)在!」 不等寇椎啟反應(yīng)過來,一道身影驀地衝向他,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記掃堂腿。 驚險地避開了他的掃腿后,寇椎啟憤怒之下想要回?fù)?,然而他畢竟有一定的年紀(jì)了,回?fù)舻乃俣炔粔蚩?,反而被徐楷皓以上勾拳給擊倒,整個人頓時摔在地上起不了身。 趁此機(jī)會,徐楷皓趕緊把人給壓製住,顧不上長幼有序,抓著人就是一頓痛打。 如果不是寇椎啟在背后策劃這一切,公寓也不至于死人,而且死的人還不少。 徐楷皓不知道被寇椎啟害死的人有多少,但就目前死去的人數(shù)來計(jì)算,差不多已經(jīng)有四、五個人以上。 越想就越生氣,徐楷皓下手沒有留情,甚至越揍越狠,直到寇椎啟的嘴角都有血絲流下,他也沒停手,直到一聲尖嘯突然響起,幾乎貫穿他的耳膜,讓他耳鳴目眩。 『——!』 他下意識松開了寇椎啟,雙手不得不捂住兩隻耳朵,眉頭更是緊皺著,滿臉的難受。 儘管被揍得鼻青臉腫,寇椎啟依然還有很多的力氣。他見徐楷皓顧不上自己,反過來抓住他,牽制了他的行動。 「小朋友,太小瞧我的后果很嚴(yán)重的哦?!?/br> 寇椎啟陰笑著,隨即拽著他往那濃郁的黑霧走去。突然,他想起那個之前被他控制住的男阿飄,不由環(huán)顧四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祂竟然消失不見,不禁皺起眉頭。 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原定的計(jì)劃不能再繼續(xù)拖下去,他必須即刻把手中得之不易的最佳祭品送入他精心佈置的陣法,啟動陣法,完成他那夢寐以求的心愿。 蟄伏了整二十年,他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 「放開……唔……」尖嘯聲依在,徐楷皓無力反抗,只能嘴硬地讓這個可惡的兇手、幕后主使者放開自己。 寇椎啟輕笑了聲,反倒哼起不知名的曲調(diào)。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寧光,我就快把你從那里解放出來了……」 「等我?!?/br> 「到時候,我要……」 徐楷皓在意識逐漸模糊之前,隱約聽見了寇椎啟提及他父親的名字,也似乎聽見他好像說了些什么話。無奈他沒能聽清楚,模糊的意識瞬間沉入最底,世界驟然漆黑。 當(dāng)看到一身黑色風(fēng)衣,看起來還特別拉風(fēng)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里之后,路棲和林堯堂的眼睛特別亮,兩雙眼神之中更是充滿激動,彷彿男人就是他們的支撐點(diǎn),也是他們的希望。 路棲忍不住朝男人喊道:「老爸!」 路霑無言地看著陰氣纏繞的兒子好一會兒,然后看向一副乖巧模樣的外甥,最后目光落在上面掛了個門牌號,寫著「403a」的門板之上。他眸子里的流光微轉(zhuǎn),隨意地應(yīng)了兒子一聲表示有聽見他在喊他,旋即走到那扇緊閉的門前,手里忽地變出一道黃符。 估計(jì)是沒料到路霑一出場就是一道黃符,眼看他要直接把符按到門板上,一道半透明的虛影突然穿過了門板。 下一秒,半透明的虛影被路霑手里的黃符給震退,差點(diǎn)又要回到門的另一邊。 『高人……大師……麻煩您高抬貴手??!』 一聽這阿飄似乎有理智,能溝通,路霑的手微微一頓,倒也真的暫且把符放下,但警惕心卻沒有減低。 天曉得這隻阿飄是不是匿藏在里面的人讓祂出來迷惑他們的。 「袮是那傢伙派來的?」路霑的聲音極冷,語氣之中蘊(yùn)含著無形的怒氣。 『不是!我不是那混蛋派來的!雖然我之前被他控制住,但那個便利商店的店員幫我解除了他對我的控制,替我製造機(jī)會,讓我出來向你們求救!』 男阿飄說的話,可信度有多高,他們不知道,但一直都有一種不祥預(yù)感的路棲卻是直接信了祂的話。 便利商店的店員,指的當(dāng)然是徐楷皓。 「我要進(jìn)去。老爸,你能想辦法打開這扇門嗎?」路棲立刻看向路霑,幾乎把開門的希望都放在了他這父親身上。 路霑深深地看了這個兒子好幾眼,一臉瞭然,「那個便利商店的店員是你心上人?」 路棲:「……」 林堯堂:「……」 男阿飄:「……」 最后林堯堂乾咳一聲,無奈地提醒他這位的確是高人的舅舅,「咳,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闖進(jìn)去吧?要是遲了一步,他可能會有危險?!?/br> 聞言,路霑便暫時收起了調(diào)侃兒子的心思,示意男阿飄先到一邊待著。然后,他再次舉起手里的黃符,面不改色地將黃符貼在門板之上,低聲念道:「敕!」 伴隨著他話音落下,一股清凈之力瞬間捲起,原本感到呼吸和體力似乎有些不太妙的路棲和林堯堂都忍不住吁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許多。 果然高手一出手就是與眾不同。 路棲心系徐楷皓的安危,顧不上面前的人是他父親,直接把人往旁邊一推,直接扭開門把。當(dāng)門被打開的那瞬間,陰森的寒氣立刻從門縫里竄出,也讓他們?nèi)齻€大活人臉色跟著一變。 幾乎不作多想,路棲乾脆拉開那扇門,映入眼簾的是很常見的那種常見的三室一廳結(jié)構(gòu),但不知為何,那客廳卻有一大半被濃郁的黑霧覆蓋,幾乎看不清客廳的情況。 除此之外,這里的氛圍與外邊截然不同,刺骨的寒意幾乎滲入心肺,讓人忍不住停下腳步,可路棲毅然邁開腳步,往內(nèi)移動。 然而,一隻手卻抓住了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行動。 「小七,你不能進(jìn)?!孤冯暤谋砬楹車?yán)肅,抓住那胳膊的手幾乎用了很大的力氣。 緊抿了抿嘴,路棲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掙脫路霑的手,他就這樣踩在了玄關(guān)冰冷的地板上。 「抱歉了,老爸,這次我不能乖乖聽你的話。他有危險,我得去救他?!孤窏孤缎︻仯菆?jiān)決的表情讓路霑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然后,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頭也不回地往里面跑進(jìn)去,身影幾乎快被黑霧給隱沒。 壓根沒有時間給他們仔細(xì)去思考這么做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路霑和林堯堂也隨后跟上了路棲的腳步,來到了客廳,三人也同時停下腳步,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狀若癲狂的中年男人以及地面上的紅褐色陣法。 陣法之中,躺著一個人。 看到那男人之后,路霑波瀾不驚的面孔總算流露出一絲表情,但他卻咬牙切齒似的念出對方的名字:「果真是你……寇椎啟。」 聞言,正在專心搗鼓陣法的寇椎啟緩緩朝他們仨看過去。當(dāng)看見路霑,他狂笑了幾聲,眼神里更是帶著幾分得意。 「好久不見啊,路霑??上КF(xiàn)在不是我們敘舊的時候,我得優(yōu)先完成這個陣法。」寇椎啟惡劣地笑了笑,旋即抓起放在一旁的漆黑小刀,打算驅(qū)動陣法。 「這二十年來你究竟殺了多少人?」路霑皺著眉,憤怒地問道,因?yàn)樗惺艿竭@房子里全都是死者的怨氣。 「呵呵……他們應(yīng)該為他們的死感到光榮。放心,這次我不殺人,畢竟鮮血已經(jīng)足夠,我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祭品……以命換命?!箍茏祮⒌偷偷匦α寺暎g接坦白了自己殺人無數(shù),并說出他如今的目的。 路霑知道寇椎啟佈置的陣法是一種以命換命的陣法,但這種以鮮血所繪製的陣法透著一股不祥。 「你到底要換誰的命?你的命嗎!」路棲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寇椎啟一怒之下就直接驅(qū)動陣法。 「不不不,我的命長著呢。我想換的,只有一人……只有他,才值得我這么做。即便雙手沾滿鮮血,我也只是想要將他從那個空間,換回來。」寇椎啟的眼神從瘋狂到清醒,可偏偏這些話都不是謊話。 聽到這里,路霑的臉色微冷,「寧光在哪里?」 寇椎啟一陣輕笑,漆黑的小刀已經(jīng)搭在他左手脈搏上,「他被困住了。所以,我得把他……救出來啊?!?/br> 隨著他話音落下,小刀已在那慘白的手腕劃出一道極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滴落。 那一刻,路棲沒有想太多,滿心只想把躺在陣法中間,成為所謂祭品的徐楷皓給救出來。他邁出一步,在林堯堂反應(yīng)過來,想要攔著他的當(dāng)兒,他已經(jīng)跑進(jìn)了被驅(qū)動的陣法里,抱緊了那陷入昏睡狀態(tài)的人兒。 「小七!」路霑沒料到兒子居然連命都不要就跑進(jìn)陣法之中,忍不住大聲叫道。 路棲抬眸看了眼他,面露無奈的笑容。 「對不起啊,老爸,還有堯哥,我不能放著楷皓哥不管。」 「該死!寇椎啟,把陣法停下,快停下啊!」林堯堂急得揪住了寇椎啟的衣領(lǐng),不斷地叫嚷著,要他停下陣法。 「來不及了……哈哈哈……來不及了!」 邪異的紅芒倏地綻放,他們都下意識閉上了雙眼。待再次睜眼,陣法之中早已不見那二人的身影,卻也沒有其他身影。 見狀,寇椎啟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怒。 「為什么?為什么沒成功?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這應(yīng)該成功的,寧光應(yīng)該會跟那兩個小朋友交換的??!」寇椎啟推開林堯堂,腳步不穩(wěn)地跪在了地上,嘴里不斷喃喃。 陣法是否真的成功,路霑不知道,他此刻滿腦子都是剛剛他兒子最后說的話。 「徐……楷皓?」路霑念出了徐楷皓的全名,而在此之前,他還不知道那個被路棲和林堯堂拜託幫忙的普通人叫什么名字。 林堯堂一聽他的舅舅準(zhǔn)確無誤地念出徐楷皓的全名,不禁嚇了一跳,「舅舅,你怎么知道那是徐楷皓?」 「所以那孩子真是徐楷皓?他的左手是不是系了一條紅繩,上面還串了一枚古銅錢?」路霑臉色逐漸發(fā)把你,語氣微顫地接連詢問。 這時,還在為自己的陣法究竟哪里出了差錯瀕臨崩潰中的寇椎啟也有些僵硬地扭頭看向了林堯堂。 正覺得奇怪路霑和寇椎啟怎么反應(yīng)如此之大,林堯堂還是硬著頭皮地回道:「對,是徐楷皓,他是徐楷皓?!?/br> 路霑和寇椎啟齊齊怔住。 良久,路霑痛苦地單手捂住了雙眼,語氣沉痛地說:「我沒能保護(hù)好寧光,現(xiàn)在……我連他的孩子都能護(hù)住……」 「欸?」林堯堂的瞳孔倏地縮小,難以置信地追問:「二十年前在這棟公寓里失蹤的徐寧光……是楷皓的父親?!」 路霑放下了手,面色痛苦地點(diǎn)了頭。 此刻,他們?nèi)司镁梦茨苎哉Z…… 出于下意識的,路棲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迎接陣法所帶給他的痛苦,但他不忘緊緊護(hù)住懷中人,深怕懷里的人受到半點(diǎn)傷害。 豈知他等了很久也沒感受到身體哪里疼痛,不由微微睜開一隻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已不在客廳,而是一個陌生至極的地方。 這里的一切都是破碎的,像是由各種元素組合而成的某種空間。 第四空間? 路棲的腦海里蹦出了這么一個奇異的想法,但他很快的就打消這個年頭,轉(zhuǎn)而看向仍躺在他懷里,依然未醒的徐楷皓。 或許是在他們闖入之前,徐楷皓跟寇椎啟打過一場架,他那不短也不長的頭發(fā)不知何時披散開來,為他增添了一番風(fēng)味。 在路棲的眼里,現(xiàn)在的徐楷皓很脆弱,更帶著一絲誘惑。 畢竟這是他放在心尖上,喜歡到不能再喜歡的人,他當(dāng)然會被其誘惑。 不過理智告訴路棲現(xiàn)在的他們處境不明,也不曉得這里是否還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他壓下了那股慾望與衝動,不斷呼喚他的名字。 「楷皓哥……楷皓哥,你快醒醒。」 似是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徐楷皓的睫毛微微一顫,但他遲遲未能睜眼。 是誰在喊他? 這聲音很耳熟,也讓人有些安心。 徐楷皓正疑惑著是誰在叫喚著他,打擾他睡覺之際,他隱約聽見那人好像說了些什么。然后,他的唇上被柔軟的觸感所覆蓋,濕滑的物體也跟著滑入他的嘴里。 當(dāng)下徐楷皓瞬間清醒,一睜眼就認(rèn)出那是他熟悉的面孔。但最讓他震驚的是,他被大學(xué)生親吻著,甚至……甚至不覺得討厭! 直到他的呼吸漸漸困難,親吻他的大學(xué)生這才放過他,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 「楷皓哥!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路棲的眼眶忍不住泛紅,不給徐楷皓回神的機(jī)會,他就乾脆抱緊了他,情緒也特別激動。 整個人有些懵的徐楷皓在短暫的怔然之后,大腦記憶迅速歸位,他想起了他被拽入403a,遇上寇椎啟,暴揍他一頓沒多久因?yàn)橐宦暭鈬[而昏過去的事。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昏過去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不過他可以根據(jù)現(xiàn)狀判斷他已經(jīng)不在403a。 「咳,你先放開我。」徐楷皓知道路棲很關(guān)心自己,臉上閃過了一絲的不自然。 「哦噢……楷皓哥,你真的沒事吧?身體有哪里不舒服的嗎?」完全就是在擔(dān)心他的路棲錯過了那一絲的不自然,語氣略顯焦急地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這種關(guān)心讓徐楷皓有些害羞,他擺了擺,滿不在乎地說:「我沒事?!?/br> 「那就好?!孤窏偹闼闪丝跉?。 見大學(xué)生安心了,徐楷皓也有些安心,但他就安心了一下,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地方很詭異。 「等等……我們這是在……什么地方?」徐楷皓有點(diǎn)呆滯。他雖然不怎么看電視劇或是電影之類的,但一眼望去,這地方很明顯不是現(xiàn)實(shí)世界。 難道他們倆雙雙穿越?這里是所謂的科幻世界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只知道我救你心急,闖入了陣法。再次睜眼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路棲的語氣充滿無奈,畢竟這地方已經(jīng)超出他的想象。 徐楷皓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二人又環(huán)顧了下四周,依然毫無頭緒。 唯一的線索是寇椎啟心心念念,以命換命的陣法。 說是陣法,那其實(shí)根本就是個邪陣,因?yàn)槟鞘且匀搜L製而成的陣法。 「我們往前走走看吧!」雙眼緊盯前方通向未知之地的道路,徐楷皓心里一動,順勢牽住了路棲的手。 微微一愣,路棲先看了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徐楷皓的側(cè)臉。他輕輕「嗯」了聲,就這樣兩個人手牽手,朝著前方邁進(jìn)。 當(dāng)他們走到疑似出口的地方之后,場景切換成熟悉的三室一廳結(jié)構(gòu)。 從玄關(guān)到客廳再到飯廳……那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