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之壹、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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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后又是個活蹦亂跳的嵐下秋棠啦。 但就算是如此嶄新新鮮的紀曉嵐,面對「要從幫會的茅廁走出來」這個難題時,她的內(nèi)心,也絕對是崩潰的。 到底誰會沒事把重生點設(shè)在茅廁里頭啊?角色死亡就算了,但全身痠痛乏力的從茅廁走出來,這怎么看都像是便祕好幾天吧這真的好嗎? 揉揉發(fā)酸的腰腹,小臉皺成了一團兒,粉嫩嫩的,上頭盡是苦惱神色。 話說,難怪她常??匆妿屠锏娜藝诿埃氯抡f著要蹲活點要封殺迪兮,那時曉嵐還覺得他們忘了吃藥呢。 ……結(jié)果,原來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了呀。 她有點后悔選擇傳回幫會基地了。 在天涯絕跡中,毋論幫會等級高低,只要有幫會基地,皆能在里頭設(shè)一處重生點,讓幫眾們方便回家。當然,除了可以選擇回幫會重生,也可以選擇離當下座標最近的重生點復(fù)活。 鑒于離桃花林最近的重生點與覆天帷幄相距不遠,所以她就索性回幫一趟順道修個裝了罷。自從往戰(zhàn)斗系邁進后,她的修裝費日日攀升,像方才的費用,就直直逼近她賣兩天材料的錢呢,人生悲慘,以往總是當老闆敲詐別人的她,曾幾何時竟然也要為錢發(fā)愁了。 思及辛酸處就是一把辛酸淚,曉嵐從npc手中接過玉屏簫,損失一筆可觀的財富后,她仰起頭,慘兮兮地喊了一句:「唉我好窮啊——」 「幫會不補助修裝費啊?!柜v守幫會的書生甲涼涼說道,他正在餵牛吃草。 曉嵐面無表情地瞥向他,「可是我是工傷?!谷缓笏⒉恢竿@話能夠成功扭轉(zhuǎn)什么情勢。 果不其然,只見書生甲面不改色地睜眼說瞎話:「是嗎,可是我只看到你從茅廁走出來,原來拉肚子算工傷?」 她好像知道那個腦子抽的人是誰了。 她除了嘆惋之外無話可說:「書生大哥,你真是被大材小用了?!鼓鷽]去篡位把表哥拉下副幫主真的是太委屈您了。 他得意地哼哼兩聲:「我已經(jīng)預(yù)見未來了,我將會是個成功的jian商?!?/br> 正當曉嵐琢磨著他自詡jian商的用義為何時,對方卻又開口,言了其他:「話說,怎么就只有你回來?其他人呢。」如果小嵐死了,那他們要不是團滅、要不就是為了節(jié)省回幫時間集體自殺罷。而不論是哪個可能,算算時間,其馀人應(yīng)該都要出現(xiàn)了。書生甲是這樣想的。 「他們還在下副本呢,等會我也還要過去。」她笑著擺擺手,一派輕松。 書生甲頓時不輕松了,「等等……只有你?」 「嗯,只有我死了。」曉嵐點點頭,爾后開心地道出她的貢獻:「不過我阻止了團滅!」雖然很痛就是了。 不,你將會造成另一種意義上的團滅。書生甲臉都白了,「老老老老大怎么說?」話訖,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家的幫會頻道不知于何時已悄然歸于無聲……對面的伙伴性命無憂嗎?他默默打了個寒顫。 曉嵐偏了偏頭,困惑之:「說什么?他沒說什么呀……啊他來消息了你等會?!?/br> 「行行行,你慢慢聊我去樓上哈?!固优艿臅?。 其實說來消息也不全然是,因為他只捎來一個嵐字,別無其他。 【密聊】嵐下秋棠:「怎么了裴大哥?」她只好問。 他很快就回覆了。 【密聊】君莫千行:「還疼么?」 曉嵐見之,面容不禁浮現(xiàn)一絲尷尬。 她死前也不過是情不自禁地喊了一次疼,沒想到還真被他看到了啊啊啊——敢情裴大哥您是會讀唇語嗎? 【密聊】嵐下秋棠:「不疼了,裴大哥你不用擔心我?!?/br> 【密聊】君莫千行:「知道了。」 【密聊】嵐下秋棠:「那我現(xiàn)在過去等我一會啊。」 【密聊】君莫千行:「好。來的時候自己注意點,還是我叫書生和你一起過來?」 【密聊】嵐下秋棠:「不用不用,這樣太麻煩書生大哥了,你們等我一下呀?!?/br> 【密聊】君莫千行:「嗯?!?/br> 曉嵐對著空氣點了點頭,正想和他說那就先這樣時,他又開口了。 【密聊】君莫千行:「嵐。」他喚。 【密聊】君莫千行:「對不起?!谷缓?,他說。 曉嵐懵了。 怔忡許久,她才回覆出一句勉強組織起來的語言,雖然看似欲言又止。 【密聊】嵐下秋棠:「裴大哥,你……」 那瞬,她彷彿看到了那個清遠雅緻的身影在面前款款而立,向來自信含笑的眸底此時竟覆上了一層苦澀,淺淺灰灰的,卻是揮之不去。 那雙眉眼間的抑鬱,一剎即觸到她心頭最柔軟的一塊,她蹙了蹙眉,翻涌而起的情緒難以言喻,也難以抵擋。 曉嵐突然很想抱抱他。 突然很想抱抱他,是真真切切的他,那雙微涼的掌心寬闊的懷抱,和他身上與她相同的淡淡皂香。 「裴大哥,我想抱抱你?!褂谑?,她和他道。然后再急急忙忙地亡羊補牢:「沒有雙關(guān)!」 但此話一出,對面卻遲遲不見消息罷。 另一頭。 「欸欸你打算怎么辦?」井昀兮朝那名傷患努了努嘴,然后探向裴培,「總不會要拷問人家吧?」看看好友方才那氣勢……嘖嘖,他是一個怕呀。 淡漠的眼神睨了那人一眼:「先把他銬回去?!乖捖?,裴培眷戀似的往某處瞥了一眼,極寒的深處似乎興許冰冷已化開,昀兮甚是驚詫,同他望去,卻只見到一壞土。 自家好友是不是氣到頭殼壞去啦,對一小土堆發(fā)情?他該警告曉嵐她的情敵是一堆土么?井昀兮的神色古怪。 并未察覺異樣,再抬眸,又是疏離如云煙,裴培攏了攏袖,「我下線上個廁所,大約十分鐘,你們其他人要干什么快點去。」 腦子真的壞了!井昀兮目瞪口呆地瞅著那修長的背影,他他他他他他竟然在團練的時候要離線?史上頭一遭哇!該記下來當個紀念日了。 但他并未料到裴培會突然回頭,搔了搔頭,極度尷尬地收起合不起的嘴,他聽到對方道:「你,留下來。全體下線會被視為放棄?!古渖虾翢o溫度的弧度以及他的興許玩味。 諾諾連聲,井昀兮不敢造次。不過他能知道的是,裴培的心情一定比方才要好太多了。 唉,meimei呀,看來你又是救了咱們一次呀。 迪兮席地而坐仰頭望天,臟亂的地窖之上,依舊有著一片溫和的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