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之三、我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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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剛剛那樣子,我還以為他就是boss呢?!挂娭?,尉遲嘯生也道了句?;蛟S無意或許有心,因為他瞄見迪兮驟變的神情以及君皇沉下的面色時,眼底竟閃過一絲得意。 迪兮那是一個悶啊悶,方才的小心思如今竟被某人毀于一旦,尤其那某人還是某陛下的世仇啊啊啊——! 他細心替好友在老妹面前塑造的形象,嚶,沒有了。 「殿下」自然是不知道他們這些市井小民的辛苦了。只見他瀟灑地笑了笑,但,在一個轉(zhuǎn)身后,卻又無限落魄地回歸本行,進行回收徒兒的工作去了。 罷,又是一個帥不過三秒的男人,散了散了。 「剛剛那樣子?」興許悶笑聲綿綿軟軟,曉嵐笑著抬首,亮亮的眸色如水,彷彿盛進了三月的陽光,「你到底戳了他幾下你老實說。」 「不多,」裴培從善如流,瞇起眼,摩挲下頷思索須臾后便道:「十下而已?!?/br> 「你失職了呀,」于是乎,換來了小人兒毫不留情地取笑,白晳的臉蛋上頭潤著淺淺的櫻色:「你平常第二下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怒急攻心?!顾c點頭,倒也不否認。 人嘛,都會有些軟肋,總會有個人恰好是你心中最凈的一方樂土,就算是在怎么高傲在怎么冷漠的人,也能剎那化為指間柔,讓你以最崇尚的姿態(tài)虔誠膜拜,小心翼翼。 其實裴培倒也沒有隱瞞自己方才失態(tài)的事。這無可厚非,但他最看不慣的是,他竟然被某個仇家給嘲笑了。 瞅了某人和他身旁的小徒弟一眼,君莫千行暗暗冷哼,這人應該要與他感同身受才是,實著不該如此為難。 但此刻,君皇陛下萬萬沒想到的是,某殿下根本尚未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的心思,所以由此可證,他的情商依舊是個負數(shù)了罷。 思緒萬縷流轉(zhuǎn)于眼目,一時之間,氣氛凝滯,無人膽敢開口,卻殊不知如此壓抑的氣氛竟是源于他們幫主間的迷你恩怨。 最后,還是無法無天開了口:「所以,接下來我們……?」直睇向君莫千行。 「找到cao控他們的人,」堂堂君皇笑得眉眼彎彎,彷彿一攬整樹桃花,俊秀清雋,「然后任我們宰割?!沟鲁龅脑捳Z倒是如終年不化的冰芯,刺骨精淬,沁寒扎心。 是任你宰割吧喂。眾人僵硬了下,覺得此刻自己就彷彿就是那隻待宰的羔羊,頓時感同身受了起來。 素心明昭猶疑:「可是這村我們都翻遍了……」卻什么也沒找著。 「如果我們真的毫無遺漏,那只有一個可能?!鼓加谘鄄€投射下一處靜影,將低首思慮的他潤飾成歲月靜好的美畫,曉嵐抬首,只見其顧盼生風,再聽得他道:「人已經(jīng)混在方才那堆村民里頭了。」 此話意味著……「呃,所以,我們,是要,回去,找……」迪兮利用他奇葩的斷句,虔誠地祈求著他內(nèi)心的那個想法不要成真。 「真不愧是我的副幫主,天資聰穎?!古崤嗬世室恍Γ晒︱炞C了對方的想法、也成功換得了對方欲哭無淚的表情,「走罷,回頭找村民了?!?/br> 一思起剛剛的追趕跑跳碰就心塞,迪兮嚥了嚥唾液,當機立斷地揪住千里繁華的袖子扯了扯,果不其然,立馬受了一記眼刃。 「干嘛。」冷眼。 「繁華娘娘啊,」獻上自己諂媚的神情,迪兮眨眨眨眨眨眼,口吻嬌羞帶怯:「等會被追的時候,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說重點。還有把你的表情收起來,會嚇到人?!?/br> 「……」委屈巴巴,「您的綾緞不是可以捲人嗎?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在我命危時候拉我一把……」況且,他的職業(yè)鳴鴻也是個挺會拉仇的坦職呀,說什么都得先抱好大腿,免得自己成為了腳印子下的可憐亡魂。 「……理由?」她挑高一邊的眉。 迪兮笑開了,彷若勢在必得:「我很可愛?!?/br> 「……」去你的可愛。 似聞身后被壓低的悶笑聲,千里繁華揚起了唇角,明媚動人:「行?!?/br> 「哦哦謝娘娘垂憐,小的不勝感……啊啊啊——」他欣喜地正要行大禮感天謝地,卻驀然被腰間的一道力量給纏繞,再然后,他已消失于天際。 嗝。 千里繁華甩甩手,將扔擲迪兮出去的粉色綾緞攏回掌中,如玉纖指微展綢絲,姿態(tài)高貴優(yōu)雅,自有道不出的馀韻萬千。 一切安置穩(wěn)妥,她才悠悠昂眉,美眸環(huán)顧了一圈眾人木然的失智神情,唇瓣緩緩漾出一縷笑。 曉嵐覺得那笑法,特別相似某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此刻似乎正站在她身后。 近墨者黑啊近墨者黑。 【隊伍】迪兮:「你干嘛啊!」 【隊伍】千里繁華:「你不是要我在命危時候拉你一把嗎?」 【隊伍】迪兮:「可是剛剛又沒有……」 【隊伍】千里繁華:「誰說沒有。」 隔岸觀虎斗的大伙看到這兒,不約而同地紛紛扭頭去看那個出手毫不手軟的女人,眸底迷惑成色。 【隊伍】千里繁華:「如果你剛剛繼續(xù)待在這,我覺得我會忍不住失手掐死你。」 「……」 行,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