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之壹、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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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賽情進度邁入四強之后,官方感覺就用心了許多,連競技場的佈置都能用上個老半天,不知是否是在為即將上場的兩方人馬製造出更多的可看性,好藉由話題熱度,賺取更高的收益。 覆天帷幄和挽妃閣的賽程是在當日下午,由于那天是假日,所以曉嵐便同裴培一起早早上了線,然后緊張地展開面板……做起了日常。 裴培悄然無聲地將雙手縮回,內(nèi)心哀嘆。說好的安撫擁抱呢?怎么變成了做日常?那小東西明明平常都不做日常的! 是的,日進斗金,在覆天屬于隱藏版小富婆的曉嵐,對于那些獎勵微薄的每日任務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今日可能拜緊張所賜,竟讓她做出些反常事來了。 說也奇怪,上回明明已和挽妃閣有過一場交流,卻也沒有像今日這樣失態(tài),她想,可能是因為面對夜春秋的心境有所轉(zhuǎn)變,抑或是被幫會里肅然的氣氛威懾所致。 今天的日常難度不高,任務內(nèi)容是源于開飯館的曹廚子因為昨晚宿醉,趕不及置辦材料參與顧大人的母親顧老太太的壽宴,因而引起的一連串使喚玩家的連環(huán)任務,共二十環(huán),從打鹿rou抓魚再到佈置料理云云,算得上是比較悠間的休間玩法了。 也的確是曉嵐比較能接受的步調(diào),于是她就從城內(nèi)市集一路蹦躂到野外鹿林,玩得不亦樂乎,絲毫不見稍早前的那份不自在。 經(jīng)過某皇的洗禮,她終于不再是那個看到小怪可愛就不忍殺生的小孩子了,放出范圍技定身,她每一個動作都做得行云流水,每個畫面都令人賞心悅目。 興許真是受到裴培的影響吧,又或許是因為過往的教育影響通身氣質(zhì),此刻的她,竟有種不易接近,宛如高嶺之花,盈盈綻放于白雪皚皚之處,迎風搖曳的姿態(tài)堪稱柔軟,卻給人一種不可覬覦的錯覺。 夜春秋尋著追蹤人物的功能一路至此,入眼即是這番風景。他扶著樹干,彎下腰喘氣,隔著三四棵入云樹木將她遙望,對此,他有些移不開目光,卻也挪不開腳步去接近半分。 原本只是想在與君莫千行正式撕破臉前來看看她,見此,心里卻突然竄起一股異樣來,思緒復雜,由愛憐、悔恨、喜悅、悲傷、脆弱、痛苦等諸如此類的心情交融而成,像是一道洶涌的浪,來勢洶洶,不留馀地地撞擊心臟,彷彿要將一顆仍在跳動的生命撕碎殆盡。 內(nèi)心抽疼。 夜春秋捂著胸口,緩緩蹲下身,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被他刻意塵封起來的記憶潰堤太快,他感覺他的骨rou正在為此一點一滴地被啃食著,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和他jiejie一樣,迎來被死白囚禁的漫長歲月,然后再悄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jiejie、jiejie…… 他呢喃著,兩字尚未趕得及出口,便化于唇齒之間,就像她曇花一現(xiàn)的生命一般。 大抵只有自己記得她吧。 夜春秋澀澀地笑出聲,伴隨著哽咽。他將面容埋入掌間,蹲在草地上的身子晃了晃,下一刻,踉蹌跌坐。 此番動靜驚動了百尺之外的曉嵐,她放下手中的布袋,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在見到夜春秋的當下,她驚呼出聲:「夜幫主?」尾音上揚。比起懷疑此人身份,她更加肯定這個看不見面容的就是夜春秋罷。她端詳對方半晌,語調(diào)漸趨輕柔:「……你,還好嗎?」 她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對方埋著臉,沉默不語。 「……要不要我?guī)湍憬心銈儙蜁膸捅妬???/br> 「……」對方依舊埋著臉,沉默不語。 「……」曉嵐抹了抹臉,這人怎么那么難搞? 本來就不想與對方有過太多交集,但出于相識之情,如此異狀她還是關心了他兩句,豈料對方根本不領情,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 詭異死寂瀰漫,兩無言。 在氣氛變得更糟前,小人兒終于決定放生,她清了清嗓,開口道:「那個……夜幫主你是不是睡著了?那我就先走了哦……?」最后幾字放得特別輕。 話畢,她轉(zhuǎn)身就想拖著裝鹿rou的布袋離開此地時,手腕驀然被一陣力道拉扯,她回頭,恰好撞上夜春秋那雙寫滿悲哀的腥紅雙眼。 「我們談談。」嘴唇蠕動,恍惚間,他聽到自己的嗓音枯澀得駭人。 曉嵐被他那張交雜著頹敗陰暗的神色給驚嚇到了,腦海頓時浮現(xiàn)裴培常對她說的一些「壞人精蟲上腦而製造出來的社會案件」,她哆嗦了一下,完全忘了這里只是游戲,開口就想拒絕:「不了,我……」 夜春秋情緒正不穩(wěn),哪能顧慮到曉嵐的擔憂,他一急,猛然起身正想哀求,卻重心不穩(wěn),連帶牽連到小人兒與他一同跌落。 幸好身下是柔軟的草地,也不至于被撞疼,曉嵐嘶的一聲倒吸口氣,她揚頭,看著覆在自己身上卻已然失神的夜春秋,急忙喊道:「夜幫主……你快放開我!」邊說著,她邊掙脫左手腕處的力道,伴隨著身子扭動,未被束縛的右手胡亂揮舞。 「不放!」失控的夜春秋當然不肯,他將人兒的兩隻手拉至她頭頂上方,單手扣緊,另手支在她身側(cè),用全身的重量去壓制她,他有些瘋狂,紅著眼懇求道:「陪我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