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之三、我也為能認識你而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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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后續(xù)的一切也不需要夜春秋說明,就自行茅塞頓開了,超乎想像的猜測夾雜著強大的悲傷席捲而來,曉嵐在剎那間竟無法呼吸:「大家……都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嗎?」 「當然不知道,所以在我和jiejie演戲時,大家才會這么生氣。」夜春秋神色枯敗,光點細細鋪展于他的發(fā)上,卻絲毫照不進那雙了無笑意的眸瞳中,「jiejie和我不同,她失去了她最喜歡的舞蹈,甚至連書都沒辦法讀了,她的生命只剩下游戲和自我嫌棄。」 「她很看重這個游戲,也很看重曾是我姐夫的笑添愁,所以她更不想要連累他,才會在后來拜託我,讓他毫無愧疚地離開她?!孤酝nD,他自嘲一笑:「很像八點檔吧?我也挺希望這其實八點檔。」可惜,真實就是這么的冷血,刺人心骨,萬劫不復。 她的柳眉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未曾在舒展開過,惶惶不安地對上對方的眸,卻換來他的搖首與唇邊那道淺弧,此刻,他不需要誰的同情。 「所以笑添愁并不知道幾許的病情嗎……?不,應該說,大家都不知道,對嗎?」 「對。」夜春秋斂容,眼下芳草如茵,他用指尖細細撫過,些微的刺痛感能喝止他的過于沉淪:「jiejie和我說過,笑添愁是個很好的人,優(yōu)秀又溫柔,那時候他正面臨著是否要出國讀書的抉擇,若被他知道jiejie的狀況,他一定會留在國內(nèi)然后去找她的。所以她只能這樣趕他走,才能讓他毫無顧慮地離開她,又不耽誤他的前程。」 曉嵐急急提問:「那架空笑添愁的權力也是嗎?陛下說過,你們讓他失去幫會群眾的信任……」 「其實根本沒有不信任笑添愁這回事?!顾忉尩溃骸竕iejie那時候故意當壞人,在我們『偷吃』的事情曝光后,她趁笑添愁不在線的時候硬生生地拔了他的職位,大家都以為jiejie是做賊心虛正要抗議,她卻要求大家不許有意見,否則勒令退幫。師父那時候不在場,當然會誤會大家的事后沉默是因為不滿笑添愁了?!?/br> 「……為什么要這樣做?」 慘澹一笑,眼底悲哀瀰漫,卻是無可奈何:「我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笑添愁多待在游戲上一天,我和jiejie的關係與她的狀況暴露的機會就多一分,jiejie真的很不愿意自己拖垮他的人生?!?/br> 「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幫會民心偏離幫主,等到jiejie要離開前,沒人會捨不得她?!顾辉敢獬蔀槿魏我粋€人的重擔,包括他自己。 不等小人兒開口,他又說道:「手術的成功機率只有一半,jiejie深怕會有萬一,所以在離開游戲前已經(jīng)把自己的存在剝離得一乾二凈,我……很心疼她?!?/br> 心疼,比誰都心疼。不曾退卻的情緒始終盤據(jù),就算她的生命早已然逝去,「她離開前,我演了最后一場戲,就是當眾『逼迫』她交出幫主職位,因為幫眾對她早已離心,所以自然就沒有了支持她的理由,更合理地給了jiejie退出游戲的藉口?!?/br> 聽至此,她心底也依稀描繪出那時的情景。有個女子,不惜讓自己深愛的人與伙伴厭惡自己、污衊自己,為的就是將自己的存在用痛恨抹去,留給朋友們一個沒有悲傷的曾經(jīng)。 多么溫柔的一個人啊。 曉嵐輕輕開口,望向他的眼神里也多了興許暖意和水霧:「我為你擁有一個這么好的jiejie而驕傲?!?/br> 夜春秋盈著溫笑回視,「我也為能認識你而感到驕傲?!?/br> 趁她呆滯,尚未做出反應之時,他便已然將不曾有過的柔軟視線給收回了,再度復曰:「其實在準備動手術前,我還是滿樂觀的,想著等jiejie好起來之后我們可以在回幫解釋這一切,大家又能一起玩,而jiejie也能繼續(xù)跳舞了?!雇nD,「可是三天后,jiejie病情惡化,必須緊急動手術,我和母親到處借錢終于湊足了數(shù)目,趕到醫(yī)院去?!?/br> 「然后我就錯了。」至此,他的笑容突然變得苦澀,彷彿方才的溫潤全是錯覺,抑或是被無聲湮滅:「進醫(yī)院前,我想起了父親,我以為他還有人性,我以為他還會想起這個家,所以我就打了電話給他希望他能來看jiejie一面?!?/br> 「結果他那時正找了我們幾天沒找著,我給他的這通電話剛好讓他找上醫(yī)院來要錢,好笑吧?他甚至連家里人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顾p笑出聲,話音里nongnong悲哀。 「母親當然不肯給他錢,幾番推擠下,躺在病床的jiejie被撞到,跌下病床,我……」夜春秋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浮現(xiàn),看是力道極大,狀似痛苦。 安靜許久的曉嵐內(nèi)心一片不忍,她輕聲勸慰:「沒關係,我們不說了?!?/br> 「……jiejie還沒動到手術就走了,錢也被父親拿走了。后來母親接受不了打擊,半年后也去世了,而從那日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父親?!顾钗豢跉猓付际俏业腻e,要不是我把爸爸叫回來,jiejie說不定就來得及接受手術,說不定現(xiàn)在還能活著。」是他剝奪了jiejie的生命,她那么好,未來的人生還可以有那么長,怎么能走得這么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