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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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唯一見到裴珈的時候,裴珈看似挺酷,黑超遮了半張臉,只不過嘴撅得能掛油壺,還是那個傻丫頭沒錯了。 安唯一是真酷的類型,初中高中和裴珈都是同班,但是說不上多熟,要真說閨蜜情的建立還是因為許翡。 高二正式開學(xué),裴珈拖著那條擦破的結(jié)痂的大花腿,開開心心坐在了座位上,新同桌是安唯一,她打招呼的開場白很別致——“報道那天你家那個童養(yǎng)婿真給你長臉?!?/br> 嘿嘿,是吧,裴珈也這么覺得,不然怎么會原諒許翡呢。 第二句是——“我覺得他比陸修遠(yuǎn)強?!?/br> 裴珈當(dāng)時一愣,臉?biāo)⒌丶t了大片,眼睛滴溜溜望著她的這位看上去不問世事的新同桌,小聲支吾,“我有這么明顯嗎?” 為什么連她都能看出來裴珈喜歡陸修遠(yuǎn)? 安唯一當(dāng)時說什么來著?裴珈忘了,只記得她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后捏了捏裴珈的臉頰rou,她們的友誼就這樣開始了。 …… 現(xiàn)在裴珈張開雙臂把安唯一抱了個滿懷,又開始想哭了。安唯一比她高,比她瘦,抱著的感覺竟然有點不習(xí)慣了,不如許翡的懷抱舒服。 她想到這,真真實實落下淚來,心里痛罵自己賤、沒出息,嗚嗚咽咽開口,“你快罵我……嗚嗚嗚……你罵醒我吧……我不要喜歡許翡了……” 安唯一一定要比當(dāng)初因為陸修遠(yuǎn)的事,百倍千倍兇殘地罵自己才行。 “哦?!鞍参ㄒ粦醒笱筮f給她紙巾,“罵你,你先說說許翡干什么了,我才好開始罵吧?” 裴珈還是委委屈屈地哭,“他騙我……” “騙你什么?” “嗚嗚嗚好多……” “為什么騙你? “……不知道?!?/br> “你不是說有問題就要解決嗎?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逃避,還躲人躲到這來了?” 是啊,裴珈從來都講究一個今日事今日畢,看待問題也會很理智,分析原因,提出解決意見,雙方商量辦法。之前和安唯一出門旅行,有一次意見不和吵了起來,半夜安唯一困得不行,裴珈愣是把她從床鋪里挖出來,硬生生完成了「批評與自我批評」才睡覺。 裴珈不說話,聽見安唯一又問,“陸修遠(yuǎn)之前做過多少混蛋事,你不是都一次次原諒了,怎么到許翡這就直接拒絕溝通了?” “那不一樣!”裴珈擰著眉心把她推開 安唯一這個女人胳膊肘往外拐得厲害,為什么一直幫許翡說話?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怎么不一樣了?”她勾著她的手臂走 裴珈狐疑地斜眼瞧,“許翡收買你了?” “我是那么容易被收買的嗎?”安唯一笑,末了又嘆了口氣,淡淡說,“你家阿婿都要急死了,剛才我在忙,把我手機都快打爆了。” 裴珈不高興地突然停下腳步,“你告訴他我在這了?” “還沒有?!?/br> 哼,這還差不多。裴珈被她扯著胳膊,不情不愿往前走,發(fā)現(xiàn)前面是酒店的餐廳。 “我不吃飯,我要辦入住。” “你吃,你餓。” “……” …… 安唯一接通許翡電話的時候,手機上已經(jīng)有二十幾通未接來電了。 “我是許翡,安唯一你好。”他的聲音聽起來還算震驚,只不過聲線里細(xì)微的顫抖還是被安唯一聽出來了 她“嗯”了一聲,語氣普通道,“有什么事嗎?” “裴珈有沒有聯(lián)系你?她沒有回家,我聯(lián)系不上她了,她什么都沒帶,我很擔(dān)心……我找不到她?!?/br> 安唯一只是聽,沒有出聲。許翡情緒有些緊張,和緩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時極力克制。 “她聯(lián)系你了,對不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許翡一向表現(xiàn)不錯,在安唯一心里的印象分很高,只是他們小兩口之間的感情自己終究是局外人,不好評判??稍S翡在電話里這個樣子,怎么看也不會是像裴珈說的不喜歡她吧? “你對珈珈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當(dāng)然是。”許翡回答得痛快又堅定 安唯一放下心,“好,你這些話留著和她說吧,鋸嘴葫蘆也得受懲罰是不是?把手頭工作都安排好了再聯(lián)系我吧。” “……謝謝?!?/br> …… 夏城臨海,四季皆夏,海鮮肥美。這家酒店的中餐廳挺有名的,只不過裴珈確實沒什么胃口。 落座,安唯一難得主導(dǎo)點菜,正在和裴珈東拉西扯吐槽劇組里的龜毛十八線小演員,就被一個熱情甜美的女聲搭訕。 是張熟面孔,但是這圈子里每天打交道的人太多,每天上趕著巴結(jié)安唯一的人更多,她叫不上名,只是揮了揮手說“哈嘍”。 “好巧啊唯一,我們在活動上見過兩次面的,熊童子,你好?!边@位叫熊童子的姑娘也是大方,毫不尷尬的指了指他們桌的空位,“可以一起嗎?我一個人來探店的哈哈哈?!?/br> 安唯一眼神示意了裴珈,裴珈情緒本就不高,對此更是無甚所謂,點點頭。安唯一這才轉(zhuǎn)過去說好。 “你是那個生活類博主對吧?我微博上關(guān)注你了?!?/br> “嘿嘿,看到啦,早就回關(guān)啦。” “我朋友,裴珈?!?/br> 安唯一cue到她了,裴珈本不想?yún)⑴c這場商業(yè)social,現(xiàn)在只好跟著點頭算做打招呼。今天的人設(shè)就像是死了老公的黑寡婦,殊不知在別人眼里也只是個不高興的嬌氣包。 熊童子有些好奇地想往裴珈的墨鏡里面盯,向前探了探身,小聲問,“不好意思,是不是那個四德置業(yè)???” 裴珈和安唯一同時看過來,這小博主知道的還挺多。裴珈幾乎不參加名媛圈的任何活動,鮮少有人聽了她的名字就和公司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 “之前和前男友去一個飯局,有幸見過許總,他——” 裴珈一聽見關(guān)于許翡,就氣不打一出來,冷硬打斷說,“形婚?!?/br> 安唯一冷不丁被一口檸檬水嗆到。 “啊,是嗎?!毙芡佑樣樀?/br> 她所謂的前男友其實是金主,金主隨口給她說許翡是四德置業(yè)的贅婿,油鹽不進,雖說圈子里的人不太瞧得上他,但不可否認(rèn)許翡本人能力超群,而且在公司其實是有實權(quán)的。許翡論相貌論資本,都和金主不是一個檔次的,禽擇良木而棲,碰見這樣百年不遇的高枝,任誰會不心動呢。熊童子本想悄摸要一個許翡的聯(lián)系方式,可奈何許翡為人確實冷淡,假裝衛(wèi)生間門口偶遇也沒有換來他的半個眼神,事后還被金主狠狠敲打了,說她是個不知饜足的婊子,沒多久就給了比不多的遣散費把熊童子打發(fā)了,找了個更年輕的小網(wǎng)紅來陪。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知饜足,一把年紀(jì)肥頭大耳,吃藥才能硬的早泄男。她在床上拿著令人作嘔的戲也早就演夠了呢,有多稀罕摳門金主似的。 裴珈知道為什么覺得「熊童子」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了,這是一款多rou植物的名字,她之前有一次因為好奇許翡的多rou而上網(wǎng)查過。 明知道是個巧合,可還是忍不住地生氣。 “裴小姐介不介意加一個微信?。俊?/br> 裴珈板著張臉,“不好意思我手機沒信號?!?/br> 她還一直開著飛行模式,許翡電話和信息都接收不進來,安生極了。 “哦哦,這樣?!?/br> 裴珈看穿熊童子的用意,「好心」提醒,“如果想要找許翡的話,你可以直接去找,我和他各玩各的,不熟?!?/br> …… 裴珈就這樣腦袋空空過了三天,手機還是在飛行,為了上網(wǎng)沖浪打發(fā)時間,她甚至買了一個新pad。偶爾去劇組溜溜,海邊走走,在房間里發(fā)呆。 那句話說的對,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只要裴珈不去想,那就不存在問題,不需要考慮怎么解決。 安唯一說她變了,她以前從來不會逃避問題。是啊,裴珈承認(rèn),可是以前也沒有許翡啊,許翡和以前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都無法相提并論。 「叮咚——」 酒店房間門鈴響了,裴珈啃著塊巨大的披薩,從床上蹦下來去開門。劇組的住宿條件肯定是不盡如人意,每個人都是標(biāo)準(zhǔn)間,導(dǎo)演制片都一視同仁,一間屋子也就撐死了20平米,開了門就看見床,沒什么多余下腳的空間。 “慢死了披薩都快涼——” 裴珈一邊說一邊拉開門,外面站著的不是安唯一而是許翡。 安唯一這個叛徒! 裴珈把披薩叼在嘴里,眼疾手快把門重新合上,被許翡死死按著門板抵住。 “寶寶,讓我進去好不好?” “你不許叫我寶寶!” 裴珈氣急,把披薩從嘴里拿出來大喊,門沒了里面的阻力,大肆敞開,許翡怕她被撞到,趕緊往回拉。 “好,不叫?!痹S翡垂著眼,只順著說,輕輕攬住她的肩頭被她錯著身子閃開 “你別碰我!” 許翡幾乎都要把兩手?jǐn)傞_伸過頭頂,順從緩聲道,“好,不碰,都是我不對,你別生氣?!?/br> 這種時候凈會聽這些沒用的話!死直男真的沒救了。裴珈久違地又開始想哭,眼睛紅紅地盯著許翡,見他輕手輕腳進來,回手關(guān)上房間的門,和自己相對而立。 “你來干什么?公司不是都得到了嗎?還想要什么?” 她說著說著就開始有顫音,許翡想碰她的臉被她退后了一步躲開了手。 “別哭,不哭好不好?寶寶——” “說了你不許再叫寶寶了!” 許翡確實嘴笨,半天也換不出個花樣,手僵硬地放下,只心疼地說,“不叫,裴珈,不哭——” 裴珈氣急敗壞地狠命推他,直直把他推到門板上,咬牙切齒地罵道,“許翡,我真討厭你!” 后背上的疼痛遠(yuǎn)不及心里的疼痛,以前裴珈也說過討厭他,可是他覺得沒什么的,因為他也從沒奢望過裴珈的喜歡??墒乾F(xiàn)在聽來有些難以接受,畢竟裴珈幾天前還是那樣柔情蜜意地向他訴說著喜歡…… 更何況,許翡看著裴珈的表情,竟然悲傷地發(fā)現(xiàn)也許她這次是真的討厭自己了,不會再原諒他了。 “你要說什么趕緊說,說完趕緊滾?!?/br> 如果說的時候沒有抽噎就完美了,裴珈想,那樣應(yīng)該會更有氣勢一點。 ----- 許總就是個傻愣愣的直男,各位別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