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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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戒指的裴珈對許翡更熱情了,每天笑容滿面,抱抱又親親。除了經(jīng)期不能zuoai以外,許翡簡直覺得自己到了天堂,心里蕩漾極了,想把好看的鉆石都買過來給她。 原來送禮物能讓對方這么開心嗎?那確實(shí)需要多送的。 “寶寶,過幾天有個慈善拍賣會你想不想去?” 許翡抱著裴珈坐在腿上,陪她畫畫,聽到她剛剛提了個畫家的名字有點(diǎn)耳熟。 “拍品里好像有你剛剛說的那個畫家的作品?!?/br> “???真的假的?我真的可喜歡TA了!” 從裴珈嘴里表達(dá)出的愛意總是很輕易,許翡心里微梗,不太愿意聽到她說喜歡別人,即使這個人八竿子打不著。 許翡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把玩玉器一般摩挲裴珈裸露著的大腿皮膚,吻上后頸,又張開嘴咬了一下,聽見她“嘶”著拍打他的胳膊。 “明天我把電子手冊發(fā)你一份,你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br> “好啊?!?/br> 裴珈手握著觸控筆沒停,她畫得起勁,許翡也就多看了兩眼屏幕。是兩只狗,一只大金毛仰面躺在地板上,肚子上趴著一只雪白的西高地,正開心地玩鬧。 “你喜歡狗?” 如果她想養(yǎng)的話也可以,但是會不會分散太多裴珈的精力和注意力?許翡想得遠(yuǎn),還有點(diǎn)自私,更愿意獨(dú)占裴珈。 “喜歡啊?!?/br> 裴珈點(diǎn)了點(diǎn),在金毛脖子上那根玫紅色的領(lǐng)帶角落用筆刷寫上了「XF」兩個字母,而西高地耳朵上的嫩黃色蝴蝶結(jié)上寫了「PJ」。 哦,許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畫的是他們倆。心上立刻暖得化成了一攤池水,抱緊懷里的人,在裴珈耳邊溫溫柔柔地舔吮,“喜歡誰?” 很癢,她笑著側(cè)過脖子躲,拿觸控筆的筆尖點(diǎn)了點(diǎn)屏幕上金毛的腦袋,說,“喜歡它啊。” …… 裴珈很久沒有參加過要盛裝出席的活動了,她從小就很煩這種,禮服笨重,箍在身上好幾個小時人都快斷氣了,再穿上高跟鞋,和不認(rèn)識的人尬聊,把臉笑僵。 不過這次不太一樣,許翡發(fā)過來的拍品手冊里真的有她喜歡的畫作,還有幾件首飾和古董箱包她也挺感興趣的。而且還是和許翡一起,裴珈有種莫名得興奮。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女伴,實(shí)在需要就是和助理一起出席。裴珈嘴上說著要看看這次有沒有什么豬童子、羊童子、牛童子貼過來,實(shí)則非常用心地打扮,決心要讓到場所有人都羨慕許翡,都來看看他有一位多漂亮、多有氣質(zhì)的老婆。 試禮服的時候,裴珈在兩條裙子之間搖擺不定,對鏡拍了照片給許翡發(fā)過去。 一條是銀色魚尾裙,波光粼粼,盡顯身材,掛脖的款式,布料相對多一點(diǎn),只漏手臂,走禁欲風(fēng)。 另一條是墨綠色抹胸裙,收腰,裙擺自然垂下,領(lǐng)口里的春色遮掩不住,店員小姑娘看到都臉紅的程度。 許翡回復(fù)的很快,說第二條。 裴珈又高興又生氣,第二條更襯膚色,風(fēng)格也更適合她,可是—— 「很多人呢許總,盯著你這么性感的老婆看,你不難受?」 許翡這人真的矛盾,你說他占有欲強(qiáng)、心思敏感吧,他倒真的從沒有干涉過裴珈的穿著打扮,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乎似的。 「第一條也性感」 「漂亮是藏不住的,也值得被別人看到和欣賞,你也應(yīng)該很熟悉這樣的目光了。寶寶,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別人沒有違法的心思就可以了,我可以保護(hù)你」 裴珈翻來覆去把最后那條逐字讀了三四遍,心跳加速,面頰發(fā)燙。 這是許翡說出來的話嗎?又像又不像。是一下子開竅了?怎么說得這么好聽呢。 裴珈看著屏幕傻笑,回復(fù)的話寫寫刪刪,不想表現(xiàn)的過分滿意,可也做不到輕描淡寫,最后挑了個小狗親親的表情包動圖發(fā)過去。 「回家親」 她猜許翡沒找到合適的表情包回她。 裴珈現(xiàn)在好喜歡許翡啊,越來越喜歡了,有一個迫切卻遙不可及的愿望,想要回到從前和許翡膩膩歪歪談一場戀愛,而且要早戀,走校園情侶的范本流程,直至結(jié)婚。 那樣一定很美好,可是現(xiàn)在只能想想,太遺憾了。 …… 晚宴,裴珈穿著那條墨綠色抹胸裙挽著許翡入場,齊肩的黑發(fā)挽起一個簡單慵懶的發(fā)髻,用墨玉簪子固定住,全身除此之外只有手上鉆戒作為配飾,皮膚白的發(fā)光,艷光四射,宜古宜今。 “好看嗎?” 裴珈手比在下巴處,做作地擺了個pose,笨拙地拋媚眼。許翡說不出話,只不錯眼珠地凝著她,末了喉頭緩緩地滑動,鄭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開心極了,嘟著嘴隔空假裝親許翡一口,解釋說,因?yàn)椴幌肫茐目诩t,也不想破壞許翡。 其實(shí)許翡不介意,但還是順從點(diǎn)點(diǎn)頭,彎下身吻她的側(cè)臉。 他們到的早,在休息室的走廊碰到了裴珈喜歡的那位法籍畫家,熱烈親切地打招呼。是個大約五六十歲的女性,許翡為之前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愧疚,以至于裴珈說要和她多聊聊的時候,也悻悻然同意了。 他一個人周旋于上流圈層這些個魑魅魍魎中,這些年也早就習(xí)慣了,對待任何敵意和針對,都可以使用溫和的手段,疏離著應(yīng)付。 只不過今天裴珈在,許翡忽略了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晚宴進(jìn)入了最后的拍賣環(huán)節(jié),到場嘉賓都入座時,他才終于又見到了裴珈,只不過她的樣子和剛來時大相徑庭,悶悶不樂的垂著頭。 “怎么了?和那個畫家聊的不開心?”許翡將座椅向她靠近了些,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傾身小聲說 裴珈搖了頭,還是沒抬眼。 許翡仔細(xì)辨別,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有點(diǎn)紅,瞬間緊張起來,“哭了?” 裴珈還是低著頭,抿抿嘴,不太高興地嗡嗡,嗓音發(fā)粘,“沒有?!?/br> “那是怎么了?” 她興致缺缺地看著臺上投影機(jī)的介紹,想了想,說,“沒意思,想回家?!?/br> 許翡沒再追究原因,只問,“畫還要嗎?” 果然看到裴珈臉上糾結(jié)不舍的表情,把她的五指分開,扣在自己的指縫里,提出方案,“那我們拍了畫就走,好不好?” “嗯?!?/br> 她本來今天高高興興,準(zhǔn)備在晚宴大殺四方,和畫家也相談甚歡,一切都很好,可偏偏剛才到吧臺喝了一杯香檳,聽到了不該聽的。 “位子算是坐穩(wěn)了?” “手段挺硬呢,聽說接連整治了一批元老。這狗真不仗義,也不想想當(dāng)初怎么混進(jìn)圈子里的?!?/br> “不是什么好狗唄,咬主人的下賤東西?!?/br> 一開始裴珈也沒在意旁邊人在說什么,只顧吃小蛋糕的時候把嘴張大一點(diǎn),這樣就不用補(bǔ)妝了。 “來了?” “來了,剛才看見了?!?/br> “聽說還帶了女伴,不過我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從不露面的大小姐。” “不和大小姐來,難不成還帶小三小四來啊哈哈哈哈許翡有多大臉呢?” 裴珈聽到許翡的名字,這才扭過頭看,原來這么刺耳的對話說的不是旁人。 嘲諷聲音最大的是個她不認(rèn)識的男人,看上去年齡要長許翡幾歲。旁邊還有兩男一女,歲數(shù)都差不多的樣子。 “贅婿嘛,要有贅婿的本分?!?/br> “說得好聽,不就是個臭要飯的?!?/br>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人家會舔唄,從小舔屎舔尿舔出來的。” “咦惹,你真惡心!” “誒,那不還是狗嘛,又賤又臭?!?/br> 幾個人其樂融融地笑作一團(tuán),說這段子又call back了。 哐當(dāng)一聲,是裴珈重重把瓷盤放在臺面上的聲音,那幾個人這才停下來看。 “你們是什么畜生?”她生氣,可是現(xiàn)在面色卻不顯,話說得平穩(wěn)極了 連裴珈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如今的神韻越來越像許翡了。 那幾個人愣了一下,想發(fā)火又不敢,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面前這位漂亮年輕的女人雖然臉生,可是憑著如此不遮掩的脾氣和手上碩大的鉆戒來看,一定來頭不小,不能輕易得罪,其中一個堆著笑,緩和氣氛道—— “夫人真會開玩笑,貴姓?” “我要告訴你?”裴珈覺得晦氣極了,神色不耐道,“許翡憑著自己真才實(shí)學(xu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們又算什么東西?躺在祖輩功勞簿上的蛀蟲,是不是舔過屎舔過尿啊?說的這么歡,豬狗不如。” …… 坐上車,裴珈還是神情懨懨,坐在一邊,手肘支著后排車窗的邊緣。 她想到那時候她在許翡的辦公室無意撞見張萬年和他的對話,當(dāng)時注意力全在圍繞著的層層謎團(tuán)上,現(xiàn)在想想,張萬年也是如今天那幾個人一樣,對許翡極盡地言語侮辱和謾罵。 除了他們,還有會裴珈不知道的多少人呢? 許翡究竟是做錯了什么,需要被這樣對待,承受這樣的不公,僅僅是因?yàn)樗某錾韱幔?/br> 裴珈從沒有任何一個瞬間,如現(xiàn)在這樣替富人階級感到不恥。 前后排之間的隔板升起,許翡把兩個位子中間的扶手放回原位,撈著她的腰拽到自己身邊。 等到裴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許翡腿上。 “現(xiàn)在跟我說說,你怎么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