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關(guān)于最愛與偏寵[2] ⒅vs.#269;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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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裴珈叫許翡十次,大概有七八聲是「老公」,剩下兩叁聲叫名字。現(xiàn)在這些日子,許翡一聲「老公」都聽不見了,裴珈每叫他一聲「許翡」,都是對他的一次凌遲。 許翡想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孩子嗎? 隨著孩子慢慢長大,夫妻關(guān)系會逐步恢復(fù)如常,還是變得更糟糕? 裴珈請來了珍姨來一起照看裴念,許翡問為什么,他已經(jīng)請了經(jīng)驗豐富的月嫂了。 裴珈給的答案是有珍姨比較放心,許翡別別扭扭地想,她只是對裴念太上心罷了。 “咚咚——”看書請到首發(fā)蛧詀:х??ō?g89.?ō? “請進(jìn)?!?/br> 許翡在書房處理手頭上的工作,頭都沒抬。 “好看嗎?” 是裴珈。 她穿了一條許翡沒見過的小裙子,站在門口轉(zhuǎn)了個圈展示,應(yīng)該是新買的。 還沒等他開口,裴珈揪起腰上寬松的布料比劃了幾下,自言自語著“有點不正式”出去了,留下許翡一個人莫名其妙。 沒過一會兒裴珈又進(jìn)來了,換了一條小裙子,還是他從沒見過的。這條比剛剛?cè)箶[更短,也更合身。 裴珈身材恢復(fù)的相當(dāng)好,甚至比懷孕之前還瘦了兩斤,腰上看不見贅rou,也看不見妊娠紋,這是許翡的功勞。 “這件呢?” 她離書桌幾步遠(yuǎn)的位置轉(zhuǎn)了個圈,這才讓許翡發(fā)現(xiàn)這裙子背面別有洞天,蕾絲鏤空,一直到腰部,高貴又性感。 許翡沉沉吐了一口氣,默不作聲摘了眼鏡,看了電腦顯示當(dāng)前時間,快八點了。 為什么大晚上的要試新裙子?一會兒要出去嗎?和誰? “還有一條,許翡,我再穿一下你看看?!?/br> 裴珈似乎對這條也不是很滿意,小跑著從門縫里又鉆了出去。 許翡對著屏幕里企劃書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文字,絲毫看不進(jìn),太陽xue一突一突地跳。 沒一會兒裴珈換了第叁條裙子進(jìn)來,嫩黃色的抹胸小禮服,她像個輕盈的蝴蝶一樣轉(zhuǎn)了個圈。 許翡手在書桌下面捏緊,忍不住發(fā)聲,“現(xiàn)在還不是穿這種衣服的天氣?!?/br> “外面穿外套呀?!迸徵觳灰詾槿?,“這件顏色是不是很正?” 是,超稱裴珈的膚色,也超顯裴珈的身材。線條勾勒的纖秾合度,光彩照人漂亮極了。 可是漂亮又有什么用?許翡垂下眼,她不是穿給他看的。 “你要出去?” “對啊?!?/br> 「對啊」? 許翡的頭痛加重,不自覺地擰眉,“裴十二呢?” “不是珍姨在呢嘛?!?/br> 哦,所以這就是裴珈請珍姨來的真正目的嗎?放心的離家去約會。 據(jù)他所知,安唯一最近不在京市,應(yīng)該不是和她。 “和誰?”許翡輕聲問 所以是什么人?能讓裴珈忍心割舍掉心愛的兒子,都一定要去見的對象,還這樣盛裝打扮。 和誰嘛……確實是好問題。裴珈自然地背身過去,擺弄裙角,模棱兩可說,“一個重要的人?!?/br> 許翡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伴隨巨大的“嗡嗡”聲,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好一個「重要的人」。 裴珈還沒開口,就聽見椅子和地面劃出“滋啦”一聲。 “我送你?!痹S翡站起身,把文件潦草地扣上 裴珈忍住笑,努力板著臉清了清嗓子,走到門口時認(rèn)真說,“那你穿好看點,他可帥可帥了?!?/br> 許翡心里酸得像是榨了一筐檸檬,又澀又疼,汁液沿著血脈浸在過往的傷口里。 他盯著裴珈看,幽怨又悲涼的眼神讓裴珈幾乎招架不住,連忙推著他去衣帽間,催促道,“快點許翡,我時間來不及了?!?/br> 又是「許翡」。 他好想發(fā)脾氣,扣襯衫紐扣時手都在抖,幾個瞬間都想把外面的裴珈拉進(jìn)來,用領(lǐng)帶綁住,叫她哪都別想去。 許翡沒什么心情,可為著裴珈那一句話,還是認(rèn)真給頭發(fā)噴了定性,仔細(xì)梳了梳。 出來時裴珈把他從頭看到腳,非??量痰脑u價說,“還行,走吧?!?/br> 許翡氣死了。怎么說到別人就是「可帥可帥」,說到他就是「還行」? 這全身上下都是裴珈買的衣服,她以前也經(jīng)??渌麃碇?。 裴念被珍姨抱在懷里,看爸爸mama這個時間都要出門,非常不適應(yīng)地“啊啊”叫,著急得要哭。 往常如果是這樣,裴珈早就心軟地抱過來了,今天卻只是親了親裴念的臉,握著他的小手晃了晃,開心說,“念念拜拜咯~” 這是許翡第一次心疼兒子,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蛋,柔聲說,“乖乖的,很快回來?!?/br> 裴珈圍著羊絨披肩,擋住小半張臉,抱著胸瞧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別的,只又催許翡快點。 路上怪許翡嘴欠,他心里像蟲爬蟲咬,細(xì)細(xì)密密的難受,持續(xù)不斷,實在受不了,又問了一句“是誰”。 這下是他自討苦吃,聽著裴珈對這個「重要的人」贊頌了無數(shù)溢美之詞——最漂亮眼睛、最柔軟的心、最堅毅的性格、最良好的生活習(xí)慣…… 無數(shù)個“最”,許翡頭暈眼花,呼吸不暢,一言不發(fā),強忍著到達(dá)了餐廳附近的停車場。 裴珈剛解了安全帶,車門就被許翡落了鎖。 “不許去?!彼臍庀⒃谶@個封閉空間里顯得尤其不穩(wěn),“……他有多重要,我都不想讓你去?!?/br> 裴珈突然笑了,眉眼彎彎,唇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弧度。她笑得異常開懷,許翡不明所以。 他都要難過死了,為什么她還能這么開心?就真的這么不在乎他嗎? 裴珈手肘撐著中控扶手,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許翡的眼睛都紅了,可憐死了。 “去吧,見見?!迸徵煊X得好笑又心酸,拉了拉他的胳膊,語氣鄭重,“真的對我很重要。” 那我對你呢? 許翡如行尸走rou般下了車,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很沉重。裴珈只好挽上他的手臂,向餐廳門口拖拽。 沒拽動。許翡停在原地,眼眶里盛著些晶亮,已然哭了出來。 “你不愛我了,是不是?” 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呢?還要他親眼去看。 許翡帶著哭腔,鼻音濃重,眼里帶著倔強和不甘,“寶寶,如果你有什么,告訴我就好了。我受不了這樣,別折磨我?!?/br> 裴珈心疼,嘆了一聲,雖說早就料想過許翡會哭,可是等到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她還是于心不忍。 許翡可比裴念會哭,比裴念招人疼,這點兒子絕對望塵莫及。 裴珈抱著許翡的腰,手在后背輕輕地拍撫,下巴抵著他的胸膛看他。最近總是在和裴念說話,弄得她開口老是像哄孩子,“哎呦呦,我的哭包老公又哭啦?……” 許翡好幾天沒聽見「老公」兩個字,此時此刻被刺激得真真實實落下淚來。仰著頭偏過去,抬手快速抹掉,再緊緊把懷里的人抱住。 他好傷心,怕以后再也抱不到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這幾天夜里他有時也會胡思亂想,可是不敢深思,裴珈睡得無知無覺的時候,許翡才能光明正大把她箍在懷里,大膽地親吻。 太酸澀了,可是他還能擁有裴珈,就已經(jīng)很好了,許翡知足。 “你是不是吃念念的醋,所以這些日子一直不高興?” 裴珈心疼得不行,玩不下去了,快速攤牌,踮起腳重重親了許翡幾口,試圖止哭。 “走啦,今天是我們重回二人世界的第一次約會,你遲到啦!” 裴珈扯著他的胳膊,大步往餐廳走,許翡很蒙,“……什么意思?” “重要的人是你??!不然你說我請珍姨回來干嘛的?” “……是嗎?” “是!的!”裴珈笑瞇瞇地貼著許翡的耳廓,小聲說,“你猜我最后選的哪條裙子?” 許翡哭完,頭更疼了,思考時間變長,反應(yīng)了半天,直到落座也沒法相信裴珈說的是真的。他總是覺得一會兒會有一個陌生男人過來,拍他的肩膀讓他讓位。 如果真的有,許翡絕對一拳掄過去。 裴珈選了酒,又點了幾個菜,瞥了一眼許翡,笑著和店員說,“麻煩先把蛋糕上了吧,我老公生我氣了?!?/br> “好的,請稍等。” 許翡摳著手,本來想說他沒有生氣。緩了緩,是真的有些氣不過,吶吶說,“所以你又騙我。” 裴珈長本事了,這段時間的故意冷淡,冷淡到像真的一樣。 她穿的是第二條后背鏤空的黑色絲絨連衣裙,她給許翡看的時候他眼睛都直了。 “一開始確實因為念念忽略你了,老公,我要和你說對不起?!迸徵炫e著紅酒杯和他相碰,聲音清脆悅耳,伴著嬌俏的女聲,“后來是故意的,倒想看看你這張嘴是不是銹了,什么時候能出聲!” “……裴十二是你的最愛,我能說什么?” 許翡也不想這么說,扭捏得跟個小姑娘沒兩樣,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就是在乎,明知道和自己兒子吃醋可笑荒謬,依舊控制不住。 “我什么時候說最愛念念了?”不是一直都是你嗎 “你就說了。我聽見了?!?/br> “那我口誤,行不行?我還說過很多次最愛你呢,你怎么不聽?” 許翡反駁不出,心里還是不上不下地不舒服。 這時蛋糕上桌了,是一個小巧精致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插著一支蠟燭,插著的白巧克力牌上用花體字寫著「送給許貝貝」。 “下午準(zhǔn)備的?!迸徵焓帜笾?,喂進(jìn)許翡嘴里,驕矜說,“你說,我和誰約會呀?” 白巧克力的香甜在口中化開,許翡望著搖曳的燭光,又抬眼看對面的人,“是我?!?/br> “什么時候能有點自信。”裴珈翻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嘟囔 許翡想說他沒有,只要面對她,他就永遠(yuǎn)沒有自信。 …… “我是不是很偏執(zhí)?寶寶,你會不會煩?” 裴珈把杯子里的紅酒干了,重重放在桌面上,不高興道,“我說沒說過,只有我能說我老公?偏不偏執(zhí)也是我說了算?!?/br> 許翡也把酒干了,重新把兩杯添上。 “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我繼續(xù)努力,好不好?”裴珈朝他笑,“不過你這次很有進(jìn)步了,剛才說「不許去」的時候很硬氣哦,許貝貝先生?!?/br> 現(xiàn)在珍姨來了,有了幫手,裴珈可以放心離開兒子,這樣她和許翡獨處的時間就能增加不少。裴念還小,等到他大一些,會說話了、會愛人的時候,裴珈想,許翡獲得多一份愛,到時候應(yīng)該也會少幾分敏感。 “寶寶?!痹S翡在桌子邊握住裴珈的手,指腹眷戀地摩挲,“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裴珈笑得又甜又勾人,“我也是老公,我超級愛你。孩子不能陪伴一輩子,一直攜手到人只有我們,對不對?” “嗯?!?/br> “吃好了嗎?”裴珈眨眨眼,“我在隔壁酒店訂了房間?!?/br> 這句話很熟悉,之前的記憶一下子從腦海深處蹦出來。 裴珈輕佻地飛吻,打開包包,為許翡展示里面的一個小方盒子,“老公你憋夠久了?!?/br> 許翡幾乎是頓時起了反應(yīng),“……那快點?!?/br> ----- 番外寫到這啦!~ 之前說的古代線我開不了新文,就淺寫幾個片段吧,關(guān)于亡國的時候公主發(fā)現(xiàn)新君和自己之前“死去”的奴隸侍衛(wèi)長得一樣這件事。 ※“吃好了嗎?在隔壁酒店訂了房間。”許翡在新婚夜之前這么和裴珈說的,詳見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