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他還沒抱夠她,她又怎么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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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怎么了?”曲無那聞聲跑了過來,他的身量又長了一些,身上穿著一套彩條彩珠編織而成的服飾,乍看上去有些花哨,但配上他俊美又精致的臉孔,帥氣中透著媚意的氣質(zhì),一股原生態(tài)野性又青春的美簡直撲面而來。 曲無那將手中紫白花相間的花環(huán)戴在了了頭上,明亮而標致的眼眸關切地在她小臉上逡巡,“哪里不舒服嗎?” “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emmmmm,我懷疑有人在罵我?!?/br> 了了說得一臉認真,曲無那笑得眼眉彎彎,“不對,是我一直在想我的雪兒jiejie。一直想一直想,想得jiejie的鼻子都聞到了。” 一把將了了高高抱起,曲無那抬著頭仰著頸,微風穿過叢林撩起他鬢間火紅的發(fā)絲,高揚的發(fā)梢調(diào)皮地在他幻紫的妖瞳前飛舞,卻半點無法阻隔他投向她的,無限眷戀的目光。 只是這樣抱著她望著她,他便仿佛擁有了一切,無限的滿足和愉悅在胸口內(nèi)溫暖地流淌,讓他只想這樣抱著她直到天地消亡。 倏地,心臟抽痛,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半月之前,她冰冷地毫無氣息地躺在聚魂陣中…… 曲無那無法控制地渾身輕顫,皮膚乃至狐尾上都凝結出薄薄的冰霜。 “小狐貍?”了了輕觸曲無那的眼眉。 曲無那屏氣凝神,強行用狐珠壓下妖丹的異動。 當時她在聚魂陣中躺了整整三天,身軀上明明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卻就是沒有一絲靈魂的波動。 絕望讓他發(fā)了瘋。 在騰乾抱起她要帶她的尸身回歸墟時,他打傷了騰乾搶走了她。 天寬地廣,他不知她會想去哪,他也沒有任何想去的地方,便一昧地飛馳,任山川湖海從他眼前一一掠過,直至力竭,與她一同跌入一處清澈而靜謐的湖泊。 她闔著眼眸閉著雙唇,靜靜地浮在湖水中慢慢下沉,清醒時明媚狡黠靈動雋永的面容突然陌生地讓他快要想不起她的名字。 就像做了一場千年的夢。 初見,他以為她是蔚亦柔,一個以身體獻媚南星辰的低階女修。 她yin浪的程度比人修派來色誘他大哥的女修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妖族中最嗜yin欲的媚狐女見了她,恐也自愧弗如。 可白日里,她毫不設防地躺在草地上,拿著一個靈果在臉上、胳膊上甚至腿上滾來滾去就能玩得不亦樂乎,那么悠然自得、天真爛漫,與夜里赤裸著身軀,自己揉著yin乳,一邊媚浪呻吟一邊用手指插得下身saoxue蜜液橫流的yin娃判若兩人。 窺視了三日三夜,他現(xiàn)了身,以一貫示人的癡蠢之態(tài)接近她。 她知道他是誰。 他很好認,他的紅發(fā)紫眸、五條狐尾,任誰見了他都能一眼認出,他就是九尾王狐唯一的后裔,妖族共尊的少主,尚未加冕的小妖王。 他的身后,是妖界流亡在外的所有妖族,是妖族從上古流傳至今的各種秘寶、功法。 沒有人在看到他時能心如止水毫無雜念。 或貪婪、或忌憚、或輕鄙、或癡迷。 所有人修看他的目光都讓他惡心。 她……懶得看他。 不是欲擒故縱,不是歧視妖族,她漫不經(jīng)心甚至還透著點失望無趣的樣子,是真的對他毫、無、興、趣! 他有些惱,言語激怒了她,她更加無視他。 她冷著臉的樣子不丑,但看著讓他很不舒服,于是掙扎了幾日后,他腆著臉再去靠近她。 她很好哄,幾聲“jiejie”就讓她消了氣,她也很小氣,小帳一筆筆的記得很清楚,但她算賬的樣子讓他覺得很有趣。 直到她提醒了他,她的身份。 她一心傾慕著南星辰,為情郎不惜傷靈根,每夜以最yin浪的模樣與南星辰共赴云雨。 她已經(jīng)是南星辰的女人。 果然還是……又瞎又蠢。 連他之前都聽說了,東方驚鴻對一個蔚姓女弟子青眼有加,扭頭南星辰就和她夜夜纏綿,她沒腦子嗎?她看不出南星辰只是想跟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哥哥爭高下嗎? 他不爽。 她要他幫忙,帶她去什么地兒,他順手就帶了。 她離開的那一會兒,他第一次猶豫要不要多管閑事,還是人修的閑事——提醒這個又瞎又蠢的女人她被南星辰騙了! 多可笑,他居然在考慮這等無聊的事情。 “小狐貍!” 她笑著,脆脆地叫著他。 那一刻,他隱約感覺到,他的妖丹動了。 他的妖丹,對一個人修有了反應? 這不可能。 他有些混亂,在混亂中,他半真半假地告白,看能不能救救她的瞎蠢,誰知她對他倒是眼明心亮,干脆利落地拆穿他的哄騙,讓他又惱怒又羞恥。 恰好大哥勸他換個障眼法,他便順勢縱了自己的惡念與……欲念,將她拖入他的夢魘。 她說他抓錯人,她不是蔚亦柔。 她不是蔚亦柔,那她是誰? 不,她是誰不重要了,他只要她的小嘴因為他的占有而哭叫不休,她的細腰在他的身下瘋狂起舞,她的小yinxue被他cao干得再也合不上! 那一夜,他同時嘗到了極樂與極苦。 后來,他知道了她叫蔚憶雪,是蔚亦柔的meimei,自薦枕席做了南星辰的侍婢。轉眼被騰乾要了去,寵愛有加。在紫渺秘境中,她又被靈界使者辰朝纏上。 沾染她,太惹眼。 他想過算了,但她只是招了招手,他就獻上了他最為珍貴的狐尾,她主動吻了吻他,他就……繳械投降。 在她眼里,他只是一只叫曲無那的小狐貍,是一個她愿意擁抱親吻的男人。 她給了他,他從來不知道,卻最想要的東西。 讓他覺得,無聲無息消失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然而在最后獻舍時,她神跡般出現(xiàn),抱著他,阻止他,告訴他,他不需要向誰證明什么,他就是他,誰也替代不了,他也不需要成為別人! 誰也替代不了! 是啊,還沒抱夠她,他怎么能消失? 他還沒抱夠她,她又怎么能死? 他還想著向她求偶,若她答應了,他就在自己的加冕大典上直接迎娶她為后! 她怎么能死? 怎么能這樣閉著眼睛不看他? 怎么能,讓他夢醒? 他不想在這個夢醒后的世界里獨自活著,這里只有責任,只有仇恨,沒有她,沒有曲無那。 他釋出狐珠,牽起她的手,與她一同下沉。他們倆都是冰屬性,那沉到湖底再冰封了這座湖做成一個冰墓,她應該會喜歡吧。 “小狐貍!” 恍惚間,他再一次聽到了她的呼喚。 “小——咕嚕咕?!?、我不會游泳?。 ?/br> 一想到她復活后的第一句話,他真是又想哭又想笑。 薄霜褪去,曲無那迎著了了擔憂的目光吻吻她的唇。 “都是被jiejie嚇的,一想到你死過一次,我的妖丹就會暴走。” “嘻嘻!”了了咧嘴笑笑,“我這不是沒事嘛,我才不舍得死呢!” 看懷中的女人嬉皮笑臉明顯沒太當回事,曲無那氣惱得緊,又下不去手打她罰她,只能狠狠吻她,吻得她喘不過氣,嬌哼著求饒。 “少主,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可以出發(fā)了。”許久未見的狼湛出現(xiàn)在不遠處,恭敬地向曲無那稟告。 “快去吧,晚了錯過了就太可惜了,你也想快點變強吧?”了了也催促道。 “那你……”曲無那猶豫。 “那個法陣只有九尾王狐的血脈才能進,我跟去了也沒用,正好趁這段時間去看看小和尚。你放心,出了這一片就是大方寺的地界,要是在三生佛子的地盤上遇險,整個佛宗的臉都會丟光了?!?/br> 曲無那還是面色不霽,“我擔心的是你引誘讓那三生佛子破了色戒,被整個佛宗追殺?!?/br> 了了聞言樂不可支。 曲無那放下了了,又不舍地吻了一陣才起身出發(fā),臨走留下狼湛,讓狼湛繼續(xù)保護了了。 狼妖咬牙應下,本就不白的臉黑得更加精彩。 “不好意思啊,你不跟著我,你家少主不放我走。”了了知道狼湛不喜歡她,誠懇致歉。 “……”狼妖橫眉。 “我們也走吧,朝哪個方向來著?對了,小狼你成親沒?聽說狼族是一夫一妻終生制?” “……” “你們離佛宗那么近,有沒有妖族受了影響?zhàn)б婪痖T的???要皈依了也要剃度嗎?那剃度了再恢復真身會不會看著有點怪?” “……” “聽說妖族多美女——哎!小狼你去哪?這邊!你走反了,喂!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