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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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不再是朽木箱頂,程清渾身疼痛著醒來。 她剛一起身,客房中窗邊身影就轉(zhuǎn)了過來。房中未點燈,程清看不清秦儋面上神情,可房中低沉氣氛也讓她難受。 “你怎么才發(fā)現(xiàn)我呀……”她故作輕松著扯出個笑,卻不慎牽扯到額角傷口,疼得眼中霎時充了淚。 眼前人眼尾通紅,卻仍小心翼翼地沖著他笑,額上傷口才上了藥,此時又有些裂開。 已經(jīng)多年沒有了,母親走時那心中驟然一空的感受,那一瞬好像心底突然沉了塊石頭,壓得他難以喘息。 若不是那時他正好在院中,若不是程清昏厥前最后敲出了聲響,若不是一路有姚舟跟著……若是他發(fā)現(xiàn)的再晚一些。 秦儋不敢去想。 “你來干什么?”他聽到自己聲音嘶啞,有些嚇人。 方才姚舟給程清施針時的心悸未停,秦儋見著那銀針一根根刺入血rou,直至旋出了血滴,程清才重新有了些微弱呼吸。 這段時間足夠漫長,讓他從最初的驚怒中漸漸緩了過來,而后是無盡的后怕。 周圍景象陌生,程清猜測應(yīng)該是驛站客房,她未敢大聲說話,撐著手往床邊挪了挪。 秦儋腰間一熱,他低頭見程清環(huán)上了他的腰,一雙濕紅的眼緊緊盯著他,眼中有的只是難掩的欣喜。 “我來見你。”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帶我,所以我就自己來了?!?/br> 她說的輕描淡寫,好似今日只是一場順風順水的旅途。額角血跡鮮紅刺眼,那以往磕了碰了都要淚眼許久的嬌小姐,如今卻一身淤傷,灰撲撲的,捧著她的一顆真心。 “秦舜……只是半日,我就已經(jīng)很想你了。” 所以我來了,我來追你。今日若重新來過,我也不會后悔。 程清輕輕道著思念,腰間懷抱溫熱,可秦儋知道,那具身軀方才還是冰涼,他無法抑住自己不去想:“你知不知道你那般有多危險?若是有人動了箱子——” “我知道。” 她怎會不知,她向來怕黑,那沉悶舊箱封下時,程沅鶴也問過她。 “封箱時二哥與我說了,我說我不怕……若說有什么怕的,那便是再也見不到你?!?/br> 那時二哥難得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笑著說清兒長大了,只是那雙眼,又好像透過她看向了別處…… “程沅鶴也就這么由著你胡鬧?”秦儋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意。 他記起白日程沅鶴所說:陳年的九華佛,府上獨一箱,家中人皆是喜愛,且讓他多加照料……這不明不白的每一句都是將程清推向難測險境。 “二哥不是由著我胡鬧,”程清搖了搖頭,眼里閃著光,“二哥懂我?!?/br> 程清抬起了頭,那雙眼中亮著神采,她看向秦儋,眼底是無處遁逃的澄澈:“秦舜,那你懂我么?” 腦中似有輕弦崩斷,子夜無聲,他分明聽到自己沉重心跳。 今夜雖靜,可他知其中危機四伏,藏著不知何時到來的刀光血影,心中尚還余著一絲清醒,秦儋閉眼壓下胸中叫囂燥意:“程清,我與你說過,我并不喜歡你。” “……我知道,”這話只叫她短暫黯淡,可那雙眼中仍是灼熱愛意,“可你說郎情妾意,你我二人也可——” 手心突然一涼,秦儋低頭看向掌中,是那只他做的金鑲玉。 “秦舜,昨夜我看到了……” 她看到了他一聲聲隱忍的喘息,頸間將落未落的汗珠,和那繃緊顫抖的肩背。 她看到了他無處言說卻依然guntang的欲。 秦儋掌心很熱,手中鐲子逐漸染上他體溫。 “你心悅于我,我心悅于你……你我二人郎情妾意,有什么做不得?” 程清倚著他坐了起來,面前呼吸溫熱,她見著秦儋下巴生出了些青色胡茬。 只一瞬,她抬頭含上了那滾動喉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