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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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許只是趙年放棄自我的預(yù)兆。 嚴(yán)肅而克制的兄長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灌著酒,企圖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 “哥,飯好了?!壁w然敲了幾下趙年的房門,無人應(yīng)答。 早已習(xí)慣似的,趙然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將飯放在堆滿酒瓶的桌子上。 他彎腰收拾著,臨走時望向躺在地上的趙年,猛地出聲,“林斐姐不會愿意看著你這樣墮落下去的?!鞭D(zhuǎn)而關(guān)了門。 “她若真是這樣,又這么會主動靠近我,又離開我呢?!?/br> 良久,趙年在空曠的房間喃喃道。 這樣過了幾日,趙然看不下去了。他費盡心思打聽到了林斐新的聯(lián)系方式,用朋友的號碼打了過去。 “你好,哪位?” “林斐姐,是我,趙然。”許久未聯(lián)系,趙然的聲音帶著些許緊張。 “有什么事嗎?” “雖然這樣有點冒犯,但是,你能來勸一下我哥嗎,他,他分手了就走不出來了?!壁w然略顯急促地說著,生怕對方掛斷電話。 回應(yīng)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趙然知曉了林斐的態(tài)度,“抱歉,打擾了?!?/br> 看著熄屏的電話,趙然心下了然,林斐是不愿再見趙年一面了。 他泄憤似的踢了踢墻,自暴自棄地想著,就這樣吧。 當(dāng)晚,便喝朋友去游戲城瘋玩了一個晚上。 他倒也想去買醉,可惜,他沒錢。 凌晨回了出租屋,趙然望著打掃一新的房間,困意消散得一干二凈。 他沖到趙年房前,顫抖著打開門,里面空無一人。 “哥?”趙然自欺欺人地喊著,室內(nèi)寂靜無聲,只余窗外的蟬鳴。 他慌不擇路地給趙年打了幾通電話,無人接聽。 他轉(zhuǎn)而打給了趙年的幾個兄弟,得到的回復(fù)都是從他和林斐分了后就斷了聯(lián)系了。 他又打給了房東,李奶奶,“奶奶,我哥今天有找你嗎?”趙然的聲音顫抖,他壓抑著喉嚨的哽咽。 “沒啊,小年他怎么了?” “沒,沒什么。”趙然不愿讓李奶奶為他們擔(dān)憂,“我和哥今天吵架了,他今晚沒回家,估計賭氣加班去了?!?/br> “沒事就好,你啊,也早點休息?!?/br> 草草地寒暄幾句,趙然掛了電話。 他跑下樓,掃了一旁的共享單車,找了趙年之前常去的幾個地方。 無一例外,都撲了個空。 黑夜,一輪殘月倒懸著。 趙然此刻站在郊區(qū)的海岸上,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積累已久的委屈堆在心頭,他想大喊,怒吼,把一切通通發(fā)泄出來。 可望著天上黯淡的月光,他又有種呼吸不上來的窒息感,最終只是狼狽地喘著粗氣,壓抑著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此時此刻,種種莫名的情緒纏繞在他的胸腔。憤怒,擔(dān)憂,還有一絲解脫。 趙年真沒了也挺好的,趙然陰郁地想著。 少年猛地坐起,趙然被自己剛剛的念頭嚇到,不愿,也不敢再去細(xì)想。 趙年的失蹤還沒到24小時,不能報警立案。這般想著,趙然拿起手機(jī),躊躇片刻,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