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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過來的時候,韓正卿已經(jīng)收拾妥當,穿戴整齊,于廳里坐著喝茶。 迎春在前頭引路,銀杏則跟在二姨太身后。 她進了院子,心思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回頭吩咐道,“銀杏,你去外面等,看著點兒門,別讓貓啊狗啊的鉆進來。” 銀杏略略瞧了一眼,點頭返回身去。 銀杏出了院門,二姨太才撇了迎春一眼,跟著她進了屋。 “母親。” 韓正卿放下茶杯迎上來,二姨太皺著鼻子聞了聞,這屋里已經(jīng)開窗通過風(fēng),但空氣中仍舊有一種淡淡的,說不清的味道。 “說吧,又怎么了?”她帕子捂嘴,想坐下,卻又沒坐,就這么站在屋子當中。 方才迎春去找她,說是大少爺有請,她就覺得不妙。 “母親隨我來。” 韓正卿領(lǐng)著二姨太進了睡房,一進屋二姨太就愣在原地。 流螢睡在韓正卿的床上,蓋著薄被,瞧得出身子的曲線,露出的粉白的肩膀佐證了她的預(yù)感。 二姨太搶步上前,悄悄掀開個被角,瞧見那白花花的身子,就皺緊眉頭,將被角放了下去。 “迎春,照看好四姨太?!彼龎褐曇?,回頭對韓正卿怒目而視,“你,出來?!?/br> 她扯著韓正卿回到廳里,睡房的門甫一關(guān)上,她回手就是一個嘴巴,啪一聲打在韓正卿臉上。 韓正卿沒躲,生生扛下了這巴掌,隨即緩緩跪了下來。 “母親息怒,都是兒子的不是。” 二姨太指著他,拎著帕子的手直打哆嗦。 “你、你、你!好、好得很!我跟你怎么說的?你當初又是怎么跟我說的?!你爹還沒咽氣呢!你就跟她私通?!你的生意料理好了,有眉目了?還是老韓家的家業(yè)都落你手里了?!要是你爹知道了,你丟了西瓜撿芝麻,就為了這么個小賤人!你劃算嗎?!” 韓正卿一言不發(fā)的跪在原地,二姨太氣的急,咳了幾聲,隨后手扶胸口,叉著腰來回踱著步子。 “我讓你死了這個心,你也答應(yīng)得挺爽快的,我還以為,需要盯緊的是你弟弟,沒想到啊沒想到,韓大少爺,你才是那個最有主意的!” 她抬起手,朝門外一指。 “這里里外外,多少雙眼睛,一個院子挨著一個院子,放個屁都能傳得滿府滿家的味兒,你跟這兒偷人!這么想干那事兒,你們出去偷啊!你韓大少總不會連開房的錢都沒有?!” 她越說越氣,抬手就要打,韓正卿下意識一躲,她這巴掌終是沒有落下來。 她狠狠嘆氣,一屁股氣坐下,韓正卿膝行一步,湊上來給她倒上一杯茶,她又咳了兩聲,才白他一眼,將茶杯接了過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我過來做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把我也綁上船,早不管管你那命根子,別去尋那逍遙,就什么事兒都沒有!” 韓正卿跪在她腳邊,誠懇地認錯,“都是兒子的不是,是我鬼迷心竅,一時忘形,母親要打要罵,兒子都受著,只求母親能對她照看一二?!?/br> 他話里話外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二姨太聽出來他更在意那個小賤人就更生氣。 “我不管!別喊我母親!我沒你這樣的兒子!你老子要是發(fā)現(xiàn)了,我也保不了她!我又不是菩薩,灑灑水就能救人一命?!?/br> 韓正卿說道,“若菩薩知道是兒子強要的她,卻又棄之不顧……” “你強要的她?!” 二姨太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正卿,這個兒子從未讓她cao過心,這么多年連個情債都沒惹上過,怎么還能強要了這丫頭?這賤婢是給他下藥了不成? 二姨太冷哼一聲,“那浪蹄子勾引你,半推半就的,你就上她的套了?” “非也,”韓正卿沉著應(yīng)對,“流螢此前尚是完璧,并不懂男女之事,確是兒子忘形,強要了她。” 二姨太瞧出他面色已露不悅,言語處處維護,端出個處子開苞的辛密來,想是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心。 她扁扁嘴,忍不住咳嗽兩聲,手掌一伸,“你說完璧就完璧?證據(jù)呢?” 韓正卿頓了頓,從口袋里將手絹掏了出來。 二姨太抬手將手絹抽過去,抖開瞧了瞧,上頭確有血跡斑斑,倒也是新鮮的,便嫌惡地丟了回去。 “行吧,就是可憐你弟弟出門公干,這丫頭讓你先得了手。你那個傻弟弟呀,要是沒有我護著,得讓你欺負死?!?/br> 韓正卿略略一笑,答道,“他有迎春,不算不公?!?/br> 二姨太嘆氣,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她心里清楚,從小到大她都偏向老叁,韓正卿從不問她要什么,這回他這樣求她,她就不能再傷了孩子的心。 茶水一飲而盡,二姨太緩和了神色,將茶杯放到桌面上,抬手扳過韓正卿的臉,左右各看了看,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明日晌午?!?/br> 她瞧他臉上沒有大礙,便嘆口氣說道,“你忙吧,你爹躺著呢,在這山上,我?guī)湍悴m住了大太太,你那小賤…心肝兒就死不了?!?/br> 聞言,韓正卿一個頭磕下去?!罢渲x過母親?!?/br> 二姨太言出必行,這點上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得了?!倍烫慌拇笸绕鹕恚半S我進屋去,瞧著她傷得不輕,人家頭一回,你也不說憐惜點兒,這弄壞了,小心將來生不出孩子。” 韓正卿笑笑起身,背著手跟在她身后。他手掌握拳,掌心還有絲絲縷縷的疼。 書桌后面的紙簍里躺著那些碎瓷片,有一片的茬口上染著明顯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