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貼貼(雙更合一)
書迷正在閱讀:覬覦(高干NPH)、殺手的扮演游戲(百合futa)、合歡宗圣女修仙記(NPH)、【快穿】請不要隨處發(fā)情(女攻nph)、王八綠豆(年代,1v1)、野狼難馴(1v1 H 甜)、迷魂記(出軌H)、[APH]灼灼其華、逢冬候雪來(兄妹 1v1 )、愚蠢的你(ABO,先婚后愛)
第十七章:貼貼(雙更合一) 熔春 文/望舒 傀儡司機盡職盡責(zé),綠燈亮起,車子便重新開動起來,引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青篷看著列生側(cè)臉的那道傷痕,伸手輕輕觸碰一下,見他要皺眉,便很快又縮回手,垂下眼,“我會盡快的,列生你…自己也小心點。” 列生扭頭看她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執(zhí)起她的指尖揉了揉,語氣珍重,“你要保重?!?/br> 下一秒他便消失在車內(nèi),仿若一道煙,從未出現(xiàn)過。 青篷發(fā)愣地看著自己指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心里卻也知道,這是他對自己最親昵的舉動,往后也只會止于此。 此刻她的指尖觸感猶存,望著染了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青篷知道這是岳依依的手,卻還是忍不住捻了捻指尖,試圖去感受他的存在。 車子還在平穩(wěn)地行駛,窗外是喧鬧嘈雜的人群,還有那一盞盞不斷閃過的路燈。 青篷半瞇著眼向外瞧,腦中卻閃過自認識列生以來,無數(shù)與他有關(guān)的畫面。 他曾說過,自己是他成仙后救的第一個人,會永遠護著她,直到她贖盡手中血孽,歸往正途。 是的,三百年前,列生第一次見到青篷時,以為青篷只是一個出于保護自己而犯了殺戒的凡人。 自從當(dāng)年冥界的那次鬼力潮后,她游蕩在這三界近五百年,歷練中殺人殺鬼無數(shù),雙手早就沾滿鮮血鬼氣,成了三界內(nèi)有名的瘋子。 三界里,不論神鬼仙都不愿提起她,深覺晦氣可怖,只可惜那時的列生剛?cè)胂傻溃⒉涣私馇闆r。 直到后來列生發(fā)現(xiàn)那幾人死狀詭異且并非凡人,又加上青篷那時以一己之力殺了魅族長老,身受重傷導(dǎo)致靈力較弱,他這才在某一日的療傷中發(fā)覺她的真身。 可即使到現(xiàn)在,列生還總是下意識地把她當(dāng)作三百年前初遇時,那個因為“失手”而殺人的小丫頭。 她這無盡歲月里,遇見列生,是意外,也是幸運。 遇見列生的那天,青篷有意扮豬吃老虎,故作柔弱引早就對她圖謀不軌的魅族長老前來,殺掉以絕后患。 她是魅女,介于鬼和魅之間,是鬼魅結(jié)合誕下的產(chǎn)物,既能對事判吉兇,亦能攝魄奪魂殺人鬼,但她這種存在,修煉極為困難,誕生后的百年過去,修為還不及同齡人的一半。 如果不是故意做戲引誘,青篷是沒有十成的把握殺魅族長老的。 三界一直都沒有規(guī)定說不可跨族結(jié)合,但多少還是對她這種情況有所排斥。 青篷并沒有從一出生開始就受到欺負,起初只是不被鬼、魅兩族看好,直到疼愛自己的父母在五百年前冥界的那場鬼力潮里喪生,青篷才開始過上苦日子。 也是從失去父母的那天起,她因容貌艷麗被鬼、魅兩族那些老家伙盯上,便開始憎惡自己的這張臉。 要知道,她以前,是最愛美的。 甚至對三界里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比美排行榜都一清二楚,所以先前看到歲淳才會覺得詫異。 一個長得還沒曼陀好看的凡人,居然被君燼認定成了妻子,盡管歲淳的這張臉在凡人中算得上容貌姣好。 青篷閉上眼向后靠坐著,緩緩摩挲著被列生觸碰過的指尖,開始思考該如何將鏡靈種進歲淳的身體。 鏡靈會控制人的神思,久而久之會讓凡人變成有靈魂的傀儡。 “甫先生只想控制她,但卻并不想殺她…”她喃喃低語,深感困惑。 嗡嗡,包里的手機在震動。 青篷撈過被扔在一旁的鏈條包,翻出手機,看見岳依依的工作微信號又收到工作安排。 她知道凡人總是加班,但沒想到岳依依這次是被安排臨時出差,還是去千里之外的一個城市,為期半個月。 青篷一向不喜被人控制,看見消息差點將手機扔出去,又想到列生的話,默念好幾遍要扮演好岳依依,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憋悶地回了個收到。 她現(xiàn)在是岳依依,而且這次的出差也確實是岳依依的工作范疇,所以她推脫不了。 甫先生留給她的期限是一個月,出差半月回來應(yīng)該也來得及。 如果歲淳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她隨時可以近身種下鏡靈,甚至奪取她的生魂都是輕而易舉。 可她偏偏有了君燼給她的識海印,成了君燼認定的妻子。 唯一值得青篷慰藉的一點,是識海印的靈力范圍不似在冥界,在人界有限制,距離過遠就會失效。 她已經(jīng)想好契機,可以讓識海印失效并立下屏障,但現(xiàn)在也只能等半月后回來實施。 青篷隨手掐訣,喚出鏡靈,看著灰色的方石浮動在空中。 “希望你爭點氣,事成后讓我能成功拿到金烏鎖?!? 日子一天天過去,哈蘇氣溫雖然低,但有回升的跡象。 早上八點,阿燼已經(jīng)洗漱好,正低頭列購物清單,提前做好準備去超市采購。 做好準備后,他又去廚房加熱方才做好的粥。 阿燼知道歲淳還在睡,動作格外輕,等再餐桌上放好一切,才去臥房里叫人起床。 推開房門,臥房里一片昏暗,歲淳睡覺時不喜歡有光亮,所以專門選擇了絨布窗簾,將外界的光線遮得嚴實。 阿燼曲膝抵在床面上,看著被單下那隆起的身體,眉眼柔和,躬身輕聲喚她: “阿淳?” “嗯…困?!?/br> 早在阿燼進來的時候,歲淳便已經(jīng)醒來,只是不愿睜開眼睛,她有些賴床。 春困秋乏,離立春還有幾天,歲淳就已經(jīng)提前困上了,唾棄自己的同時,還是選擇閉著眼不動,因為她知道阿燼從不會催她起來。 果不其然,阿燼只看她一眼,便沒了其他動作。 空氣沉默一會兒,歲淳身上的被子忽然掀開一角。 被角掀起,有微涼的風(fēng)鉆進來,歲淳皺起眉正想開口,轉(zhuǎn)身的同時,卻感覺到床鋪一沉。 緊跟著下一秒,她臉側(cè)貼上一片柔軟。 “阿燼…你怎么…” 她半睜著眼看到阿燼掀開被子躺了進來,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阿燼貼在她的臉上輕蹭兩下。 “陪阿淳睡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br> 歲淳莫名臉一紅,想起前幾天的午后,她正在沙發(fā)上睡得迷糊,因為怕冷就直接窩在阿燼懷里,結(jié)果被來送點心的知黎撞個正著。 有了上次找不到自己的事情,歲淳便留了一把鑰匙給知黎,以防萬一。 誰知道知黎第一次用鑰匙打開大門,就看到這一幕。 思及此,她推推阿燼的腦袋,“好了,我起?!?/br> 手指卻向下,下意識摸了摸他的頸側(cè),在觸及到一片完好的皮膚時,松了口氣。 盡管阿燼脖頸上的傷在元旦那天就已經(jīng)徹底痊愈,但她總是不放心。 他捉住她的手,輕聲道,“我已經(jīng)好了,別擔(dān)心?!?/br> “嗯?!睔q淳點點頭,閉著眼開口,“太困了,再睡十分鐘吧?!?/br> 阿燼可太清楚她的十分鐘了,半小時起步,絕不會是十分鐘,于是急急忙忙道: “可阿淳答應(yīng)了今天要出門去買好吃的rou。” 說完他又蹭蹭她的臉,直到聽見歲淳應(yīng)聲,才停下。 他貼貼她的頸,語氣滿是真摯: “阿淳最好了?!?/br> 歲淳被他抱去衛(wèi)生間洗漱的時候,忍不住揉著眼睛感嘆: “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