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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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是家中老幺,這注定了他在家里的受寵程度,基本上是那千頃地一獨苗,上有老一輩的疼愛,下有小屁孩似的小輩們瞻仰著。 私立幼兒園、重點初高中、軍校,再到入了部隊,蕭瑟前邊走得太順利。 蕭家一輩子扎根在部隊,蕭瑟的父親跟幾個叔叔也都在部隊,于是蕭瑟走的也是蕭家給安排的老路子。 蕭瑟這輩子 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無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在部隊,他認為即便不靠著自己的家世背景,光是靠著自身的實力也能闖出一片天,因此剛?cè)胛樽鳛橛忻拇填^,蕭瑟愣是逼走了兩個新兵連的連長,但也在軍演上屢立戰(zhàn)功,就連團長也拿他沒辦法。 即便有小人在背后嚼舌根說他是靠著家里的蔭蔽才狐假虎威,蕭瑟也能當(dāng)面吐一口唾沫星子,狂妄冷笑,“小爺我就是仗著家世背景又如何,像你們這種一輩子只配仰頭看的坐井觀天的癩蛤蟆又如何呼吸得到人上人的空氣?!笔捝粌H是嘴巴毒,手段更是毒,他自詡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卻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那日在方饒這邊吃了虧,蕭瑟可以忍一時,但卻發(fā)現(xiàn)難以咽下這口氣,聽著方饒的口音便知道不是京都人,于是便調(diào)查清楚,這貨是江城那邊來的紈绔,方家在江城可以算是高門高戶,在當(dāng)?shù)氐能姴肯到y(tǒng)有不小的人脈,老子在總后擔(dān)任要職,因此將兒子也給弄到部隊上。 雖然同為軍部,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還是在京都這樣的權(quán)欲中心,蕭瑟看不起方饒這種“外來戶”。 今晚跟在方饒身邊的這個女人蕭瑟倒是挺有興趣的,忽然他想起另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那個叫做陳怡涵的女人猶如一朵高傲的牡丹,在京都總軍區(qū)遇見的第一天,那女人便笑著拒絕蕭瑟的邀約。 “你看著比我年紀(jì)小,雖然日后可能有一番大作為,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欣賞你的沖勁,不過你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nèi),我喜歡的是現(xiàn)在能夠征服我的男人?!?/br> 那女人長得漂亮,也有高傲的資本,在靶場上與他比試,成績居然不相上下,這點與他以前遇過的那些嬌滴滴的女人不同。 越是漂亮越是難以征服的男人,的確就越是令男人念念不忘。 然而今晚上…… 蕭瑟余光瞥著沒入自己臉頰一側(cè)的那把在夜光下泛著寒光的短刃,甚至映射出他瞬間驚慌的面容。 蕭瑟身邊的人低聲道:“警察就在附近,怕不一會兒就要過來,要不,咱們先撤?” 細長的眸子瞇了瞇,那張陰柔的面龐越發(fā)顯得寒氣逼人,蕭瑟扯著唇冷聲道:“怎么 ,你們害怕了,之前給錢的時候不拍著胸口說臉條子都不怕么?” 那男人眼神打向?qū)γ婺且荒幸慌?,他原本以為要對付的是什么地痞無賴,今晚上帶人出來的時候早就做好了火拼的準(zhǔn)備,誰知道卻只是那一雙漂亮的人。 且叁十對二,對他們這幫行江湖的人來說,的確有些顯得不講江湖的規(guī)矩。 見男人沉默,蕭瑟心里卻是極不屑的,就是江湖人?看著優(yōu)柔寡斷,還不如部隊上拉出來的兵果斷。 蕭瑟開始熱身,拉扯著全身的關(guān)節(jié),又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煙,嘴里叼著煙,目光如炬的盯著前邊,涼涼道:“你們要是不能動手就滾回去吧。” 男人心里莫嘆一口氣,便眼神凌厲的看向身邊的兄弟們,微一點頭,于是幾個人便朝著方饒跟顧笙走去。 顧笙打了一眼方饒,紅唇抿道:“皮帶給我?!?/br> 方饒一怔,隨即玩味道:“這、不太好吧,即便是想要我寬衣解帶,這氣氛也不太對啊?!?/br> 剛說完就被對面涼薄的眼神給刺得斂起了笑,動作迅速的將皮帶解下來遞給了顧笙。 “剛剛被踹了幾腳,身體沒事吧?” 她記得方才方饒被打得是挺慘的。 方饒聳了聳肩,佯裝沒事,但實際上牽扯到的地方很疼,十有八九肋骨斷了,只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哪能裝著柔弱呢,只能硬撐。 顧笙手里拽著帶著扣子那頭的皮帶,打量著約莫一米多長的皮帶,才對上蕭瑟那陰惻惻的眼神。 “你是部隊的人,你的站姿跟幾個動作都透露出你受過訓(xùn)練。” 顧笙的話叫蕭瑟低頭想抽煙的動作一怔,才把點燃的香煙抽走,遂點頭,“你這女人倒是很厲害?!?/br> 但這話卻叫站在蕭瑟身邊的男人皺緊眉頭,原本以為要教訓(xùn)的方饒是部隊上的就很麻煩了,沒想到委托人也是部隊上的,到時候牽扯不清別給堂里惹上麻煩。 此時方饒上前將兩個上來的人擋著,且已經(jīng)開始動手。 顧笙卻是徑自朝著蕭瑟那邊走,高跟鞋跟水泥地碰撞的聲音在寂靜悠長的巷子里顯得有些許的異樣的詭秘。 她道:“你們是混江湖的,京都江湖一言堂非南苑莫屬,但你們不是直接從南苑出來的,你們是底下哪個分堂口的?” 男人一驚,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顧笙手里的皮帶驀地攥緊,面上依舊是嫵媚的笑:“嗯,是他同意了堂口出人手?明白了, 錢給夠了,自然可以替人辦事,畢竟南苑又不是做慈善的?!?/br> 只是沒想到這次派出來的人會搞到她身邊的人。 蕭瑟不管她是誰,只驀地一陣煩躁兜上心頭,于是便攥緊拳頭突然就往顧笙那走去,動作之快,叫一側(cè)正在跟人搏斗得的方饒甚至來不及拉開她。 可就在蕭瑟距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之時,清脆的一聲“啪”在巷子里響起。 那皮帶精準(zhǔn)的抽在了蕭瑟的臉上,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下手的,甚至可以說只覺得眼前一陣殘影,那皮帶就抽了上來。 她用的是九節(jié)鞭的抽法,蓄滿了力量,皮帶的擊打力度自然沒有真正的鞭子大,可真皮抽在身上依舊叫人疼得能叫出來。 蕭瑟的臉立即紅了一片,他紅著眼只有瞬間的愣神,只吐出一口血水,便低聲罵道:“媽的,我殺了你!” 剛說完這句話,顧笙便換了一個位置,從頭至尾都沒給他近身的機會,第二次抽在他的小腿上,叫他往前趔趄了好幾步,第叁次落在他的背部,第四次落在小腹上。 跟著蕭瑟一起來的傻眼的同時便有要沖上來的趨勢,于是顧笙便開口道:“告訴堂口的劉二虎,十八巷孫大爺?shù)木埔辉路莶拍茚労?。?/br> 這一句話叫男人瞬間打了個手勢,原本蠢蠢欲動要一擁而上的人全部靜止。 男人心里震驚的同時在猜測女人真正的身份,但他確認自己沒見過她,因為像這種風(fēng)情萬種的絕色,只要是個男人見了就絕對不會忘記。 但她卻能清晰的知道堂主的名字,甚至知道堂主最好十八巷孫大爺釀的那口純正的桂花酒。 無論如何,這女人都與堂主有關(guān)系。 沒了其他人上來阻礙 ,顧笙一個偏身躲開了蕭瑟的攻擊,反而一轉(zhuǎn)身,將朝宗前段時間教授的招數(shù)一一用上。 朝宗所教的都是實戰(zhàn)上能用上的,不是那種看著漂亮的花架子,加上她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雖只短短一個月卻也將朝宗教的熟記于心。 皮帶猶如柔軟的蛇纏繞在蕭瑟的脖子上,借著反力將人給甩到了地上,又繞了兩圈,再膝蓋抵在蕭瑟的背部,皮帶往前一抽,窒息感瞬間叫蕭瑟的臉色發(fā)紅。 耳邊是女人依舊嫵媚但夾雜涼薄的聲音,“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如果今日不是你一直咄咄逼人,兔子未必能咬人?!?/br> “我呸,你個萬人騎的婊子,你最好殺了我,否則要讓我找到你,我要將你剝光了讓你被人輪著cao!” “你他媽的嘴巴能放干凈點嗎?”方饒捂著受傷的肋骨處,狠狠瞪著地上的蕭瑟。 顧笙將皮帶用力向上提,蕭瑟脖子也跟著被吊著,被掠奪的呼吸叫他臉色發(fā)白,但眼神依舊蓄著陰狠。 顧笙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手掌上,那鉆心的疼讓得蕭瑟疼得差點兒翻白眼。 “你眼下也就一張嘴能繼續(xù)說了,京都很大, 有能力的人很多,但這些人里卻不包括你,小少爺,你眼皮子太淺,還不會識人,總要抬起頭看看天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且江湖之大,你自以為自己靠著家世背景能要風(fēng)要雨,但實際上,你算個老幾呢?!?/br> 她穿著旗袍,膝蓋頂在他背脊的時候,一側(cè)的大腿露出,那修長勻稱的長腿卻讓蕭瑟無暇欣賞,只覺得上面的女人就是魔鬼。 鞋跟往下用力,蕭瑟的疼得渾身抽搐,顧笙這才踹了他一腳,確認他暫時起不來后,才將皮帶抽回扔給方饒。 “走吧,趁著警察要來了?!?/br> 方饒眼神晦暗的從地上的蕭瑟身上抽回,忽然對上眼前那張笑盈盈的臉龐,忽然有些發(fā)怔。 摸了摸鼻子,方饒才走過去悻悻的說道:“你這身手不錯啊。” 望著那一男一女走之后,男人才暗嘆一口氣,隨即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 總軍區(qū)某訓(xùn)練基地,蕭寂接了電話回來后一臉的寒意,幾個同僚好友見到不由得低聲問:“怎么了?” “蕭瑟出事了。” 當(dāng)夜,蕭家的小祖宗被人打到醫(yī)院的這件事瞬間在圈子里傳開。 ———— 而方饒這邊在車上滲出一層冷汗,最后被顧笙送到了軍總醫(yī)院,好家伙,檢查結(jié)果出來還真是斷了兩根肋骨,但這家伙死活不肯住院。 顧笙冷著臉拿過他的手機,直接找到某個聯(lián)系人,直接給那邊發(fā)了一個短信。 見她要走,方饒撐著想起來,卻被顧笙一個眼神制止。 “先住院,我過兩天再來看你?!?/br> 方饒知道她的性子,便只能乖乖的躺回去,但在她要走之前又皺著眉道:“今晚上那個龜孫子好像是蕭家的人,你小心點,還有,你的身份我不會說出去的。” 顧笙莞爾一笑,“說出去也沒事?!?/br> “你真是關(guān)家的人?”方饒皺著眉,還是有些不相信。 顧笙這次沒回答,只雙手環(huán)胸,對面的人又笑著說:“你是誰無所謂,反正你還欠我一次cao。” “……”顧笙懶得理他,擺了擺手直接離開,那月白色的旗袍在病房門口最后飄蕩著,看得方饒一陣口干舌燥。 媽的,遲早要cao道她哭著叫老公。 這邊連徐的電話打了過來。 “ 你住院了,要緊不,我跟淮北現(xiàn)在過去,莊周也晚點到。” “別過來了?!狈金埐荒偷?。 “那不行,你難得住院,不能錯過這次圍觀的機會。”那邊連徐笑著開玩笑,但很快就被掛了電話,也不惱,看來這次方饒是在哪兒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