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十月的毒,女人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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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饒與莊周相識二十余年載,兩人穿過同一件衣服,在部隊上用過同一把槍,出過一個任務(wù),一起演習(xí)過,也一起提干,也跟著進(jìn)了屬于他們這種被人稱作是“紅叁代”的高干子弟的圈子。 同樣是根正苗紅,同樣是被家里安排從軍的路子,作為高干子弟他們不能說天性純善,卻也有一定的底線,雖然愛玩愛鬧,但從不會給家里惹上出什么爛攤子,就譬如方饒軍校畢業(yè)后就借用朋友的身份開了好幾家的公司,這些錢足夠他幾輩子都用不完。 他們這些打小兒在書香門第、高深似海的世家長大的孩子,雖少一分天真,卻比同齡人多幾分城府,外人眼中他們除了是天子驕子外,比尋常人更是多了世家子弟的深沉與算計。 方饒見過莊周最胡鬧的時期,但比起他們幾個玩得豐富,莊周最胡鬧的時候也不過是將江城本地幾個紈绔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像自己,用他家老頭的話來說,他是這輩子都沒啥大出息,就是屬陀螺的,不抽不轉(zhuǎn)。 比起在警備區(qū)的顧淮北,人家再過兩年就二級警監(jiān),好歹是個正局級了,連徐在他那研究院也混得風(fēng)生水起,就連周誠今年提干之后都要進(jìn)總政這塊的,莊周就更不用說了,明天一旦提干,肩膀上直接就兩毛叁,加上莊家給他鋪好的路,那是打算在他叁十歲之前將中部戰(zhàn)區(qū)的一部分的實權(quán)拿到手的,然后再往上推。 相比之下老頭子在總后那塊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一直到現(xiàn)在肩膀上還沒能掛上麥穗跟金星,成日打電話就讓他為老方家爭口氣。 方饒自詡做生意自己挺有手段,在總后這塊也挺混得開,但他野心不大,這輩子再往上升一升就差不多了,錢有了,權(quán)有部分,身邊自然有的是女人趨之若鶩,一直到今日,方饒才覺得自己在他們這幫子兄弟之中還真算不上個屁。 莫名的挫敗很快變成了些許的冷意,方饒慢騰騰的站起來,一手捂著自己剛恢復(fù)不久的肋骨位置,一邊隨意的將嘴角的血沫抹掉,抬起頭略帶幾分揶揄道:“莊周,你說啥呢,那天不是問過你,是你不愿意相親的么?怎么這就怪上我了?!?/br> 莊周夾著煙的手一顫,隨即垂在一側(cè),眼底諱莫如深,瞧不出太復(fù)雜的情緒,只是那一瞬間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卻叫人察覺出莊周猶如蟄伏在暗處的獸,而他要獵的便是對面依舊扯著笑的方饒。 但也就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方饒忽然感覺到一側(cè)勁風(fēng)襲來,整個人隨即打了個激靈,驀地側(cè)身,側(cè)腰還是被重重的踹上。 “周誠,周誠,冷靜一下!”連徐跨著大步把還要沖上去的周誠扯了回去,顧淮北也猛地察覺幾個人的關(guān)系今天只怕要分崩離析,于是趕緊走至莊周的身邊,以防止這邊這位也突然動手。 方饒挨莊周那一腳的時候只覺得不忿,但被周誠這一踹卻似乎沒有任何的怨,只皺了皺眉,抿著的薄唇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周誠眼底蓄著足以將他吞噬的瘋狂,他扯著唇諷刺的冷笑:“莊周是在獵場的時候,你呢,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見方饒沒打算回答,周誠便不顧連徐的拉扯,直接上去與方饒對視,冷聲道:“所以你們一個兩個都背著我玩我的人,究竟是因為覺得我蠢,還是你們身邊兩個女人沒有,非要用兄弟上過的女人?” 方饒眼皮子微顫,才抬起眸,聲音有些許暗?。骸爸苷\,嘴巴放干凈點,她沒那么輕賤?!?/br> 周誠遂笑著點頭:“對,她是很單純的女孩,所以是你們賤?!闭f著一把抓著他的領(lǐng)口,聲音急轉(zhuǎn)直下,冷冽得仿佛夾著刀子,“看來你才是最厲害的那個,明知道莊周跟她的關(guān)系,你還裝著在一邊看熱鬧烘火,方饒,你可以啊你?!?/br> 在一側(cè)聽得清楚的連徐隨即詫異的看向方饒,忽然聯(lián)想到莊周跟周誠兩人鬧崩那會兒,方饒的確表現(xiàn)得挺冷漠的,也不似以往那樣想方設(shè)法恢復(fù)兩人的關(guān)系,大有一種坐山觀虎斗的用意。 他們這鬧的這一出吧,原本旁邊就站著不少人,但以為離得有些距離,具體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于是也就漸漸散開回頭走,誰知道在那一批優(yōu)秀新兵里面猛地沖出個身影。 跟個小炮彈似的人沖出來的瞬間帶著迅雷不及之勢,且目標(biāo)明確,等周誠跟連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方饒就被人用一把槍抵在額頭上。 貨真價實的步槍,被搶走槍的那個士兵慌張的看向這邊,只因為蕭瑟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把槍給搶了,當(dāng)下心跳都給提到了嗓子眼。 “我就說剛剛有人很眼熟,原來是你啊,我說過,下次見面,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瑟眼下是被仇恨所懵逼了雙眼,腦子更是拎不清,他在新兵連那會兒也不是沒拿過槍指著連長,只是現(xiàn)在他的手指已經(jīng)摸上了扳機(jī)。 “想讓我死,你他媽給不配,死人妖?!狈金埑吨剑菩Ψ切Φ?。 “你,該死!” 就在蕭瑟要扣下扳機(jī)的一刻,莊周皺著眉,指尖的燃著的煙頭甩了過去。 “嘶!”太陽xue被燙了一下,蕭瑟驀地閃躲,方饒抓緊使勁,腦袋一側(cè)過,狠狠朝著蕭瑟的肚子上砸了一拳,下手極狠辣,蕭瑟只覺得肚子砸開的痛感讓五臟肺腑都要吐出來。 蕭瑟被掀翻在地上之后,便看見方饒又踹了好幾腳,而蕭寂的眼神立馬冷了下來。身邊的南平跟封侯救人心切,好歹蕭瑟代表的也是他們這邊本地派系的面子,于是立即上前,但見方饒那一腳是朝著蕭瑟那命根子去的,心里驚詫方饒心思狠辣,這要是真踢了那一腳,直接就能叫蕭瑟下半輩子做廢人了。 于是南平嘴里忍不住爆出一聲:“cao”,整個人就上去一把踹開了方饒。 方饒退后幾步,陰鷙的眼神狠狠打量著那突然沖過來的兩個人,旁邊連徐察覺出封侯的舉動,也上去擋下封侯的動作。 原本以為只是一兩個人的矛盾沖突,結(jié)果就上升了了派系之間的,且還夾雜著窩里斗,站在一旁的一個干事目瞪口呆,這幾個中校跟少校還有新兵居然在打群架? 之前上校以上的高層都隨著首長們走了,剩下的那些中層只擺開看熱鬧的架勢,一只半會兒也不知道怎么去處理,再者混戰(zhàn)的這些人中都是戰(zhàn)區(qū)出了名的,誰也不想惹上這麻煩。 顧笙皺著眉,望著眼前這些人在那鬧著,清冷的眸涌出不耐與諷意,這便是根正苗紅的高門子弟。 而陳怡涵咬著唇,上去拉著顧淮北道:“淮北,讓他們別鬧了?!彼煊峙ゎ^看向莊周:“莊周,你究竟在想什么?” 忽然瞥見蕭瑟沖上來要踹方才動手的莊周,陳怡涵認(rèn)得蕭瑟,于是擋在面前,冷著臉道:“蕭瑟,你想干嘛?” 蕭瑟卻是一改之前在她面前輕笑溫和的模樣,眼神閃過不耐,遂一把將她給扯開,吐出一口血沫,陰狠的打量起莊周:“莊家的狗,很好,很好?!?/br> 莊周卻是輕佻眉頭,好整以暇的淡聲道:“你是哪兒來的瘋?cè)粚Γ侨搜?,長得這嬌俏的模樣,真娘們?!?/br> “你也該死!”蕭瑟狠啐一口,拿出黑帶六道的架勢,他不是沒有功夫的,上次挑戰(zhàn)新兵連的連長,就在幾百號人,眾目睽睽下將連長打得下顎骨移位,眼下更是不將莊周放在眼里。 莊周只是后退一步,一手依舊插在褲袋里,微一側(cè),等他踹出那一腳的時候卻是朝著蕭瑟最脆弱的小腿骨,當(dāng)下叫蕭瑟跪在地上。 莊周鞋尖搭在蕭瑟的的肩膀上,輕輕笑道:“真是條小瘋狗?!苯Y(jié)果就猛然察覺出背后那股刺人的寒意。 蕭寂出手了,蕭寂習(xí)得的泰拳,猛、狠、毒為主,這讓從小在部隊cao練的莊周瞬間就意識到蕭寂的身手非同一般,于是凝神打量著蕭寂。 蕭家這些年一直在軍部安插自己的人脈,自從蕭家那位入了zzj常委,蕭家這些年的發(fā)展勢頭猶如猛虎,可以說是踩著所有人上位,如今蕭家著力培養(yǎng)兩個小輩,其中蕭寂更被看成是蕭家叁代中最有力的掌權(quán)人。 “領(lǐng)導(dǎo),這,這怎么辦,我去找團(tuán)長?!备墒录钡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邊卻看見新上任的總秘書長走至其中一個戰(zhàn)士的身邊,輕聲說了什么,那戰(zhàn)士猶豫片刻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混戰(zhàn)一發(fā)不可收拾,一聲劇烈的槍響劃破了整個訓(xùn)練場的凝結(jié)的空氣。 便看見朝天放了一槍的戰(zhàn)士退至她的身后,她反而往前走了兩步,似笑非笑道:“都喜歡打是吧,看來咱們這兒中層的長官連新兵連的新兵都不如,還是說都有一腔熱血,渾身使不完的勁,既然這樣,看見了嗎,訓(xùn)練場一圈一千五百米,你們今天就跑完二十圈吧,沒跑完的……不準(zhǔn)離開?!痹厩斑吺切τ?,但最后一句話,陡然夾著冰刃,精致的眉眼之下是裹挾的冷與肅殺。 跪在地上的蕭瑟冷笑反駁:“你他媽的憑啥命我?”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就看見一列士兵朝著主席臺小跑前進(jìn),是偵察營抽調(diào)過來的一個連隊,看見顧笙先行了軍禮。 顧笙點點頭,才重新轉(zhuǎn)向?qū)γ妗?/br> 嘴角蕩出些許笑意,眼神反而劃過這些妖孽神色各異的臉龐,遂輕描淡寫的提醒他們一個事實。 “就憑我是你們的長官,憑我在總秘書長這個位置,怎么?還是不夠資格?如果有想法的,有本事就踩著我的脊背爬上去再說,眼下沒有我級別高的,就給我閉嘴,部隊里服從命令就是軍人的本職,我想你們不會忘了吧,開始吧。” 女人眉眼依舊帶笑,那笑卻是笑里藏刀,十月的毒,女人的蠱。 眾人沉默,現(xiàn)在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僵凝,但卻沒人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