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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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 王念鳳半掛在林祿山身上,嘴里的哈喇子流他一胸膛,黏黏糊糊的。 林祿山緩緩向后移動,把他的性器官慢慢抽出來,“?!钡囊宦?,臊紅了臉。 王念鳳竟吃了它一晚上…… “嗯……”王念鳳嚶嚀著醒來,睜眼看見林祿山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這人一吃完抹凈就又變了個樣子。 切,假正經(jīng)。 - 王念鳳今天瞧著就像那地里剛被澆了水的菜苗一樣,閃著晶瑩的水珠,紅光滋潤,體態(tài)流露出一股頗有風情的婦人感。 隔壁劉珍珠站在自家房頂上,看著王念鳳,撇了撇嘴“喲,大中午了才起啊?”昨天晚上,她隔著墻都聽見王念鳳的浪叫聲,叫的她在床上烙大餅,翻來翻去睡不著。 看看自家睡得死豬一樣的男人,他那玩意兒指望不住,可把劉珍珠酸的不行。 “咋啦,劉嬸兒,牛叔沒給你喂飽啊,大中午的來我找事兒,有這功夫不如拉著牛叔上炕上你倆造造娃兒”。 王念鳳可不慣著她,自家男人不行,成天盯著別人家那點事兒。 四十多了,兩個鐵樹疙瘩,開不了花,村里但凡有人結(jié)婚,有人生娃,劉珍珠都酸的牙都掉了。 林祿山過來一把捂住王念鳳的嘴,有些歉意地著跟劉珍珠打了招呼,把他媳婦兒拉回屋里。 “你捂我嘴干啥?那臭婆娘嘴臭就算了,手還不干凈,昨天席上,她可沒少往家里掂東西,我不想理她就是了,今天還來陰陽怪氣兒。”王念鳳赤白了林祿山一頓,拐灶屋生火做飯。 林祿山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去下屋給他搬過來的東西收拾收拾。 - 吃完飯,林祿山聽到外面有人叩門,開門看見一個男人,平頭,穿著松松垮垮的白色汗背心,膚色偏黑,一雙眼睛黑的發(fā)亮,看著身板比他還要瘦,沒在村里見過他。 男人也不說話,把手里的瓷盆遞給他,林祿山這才想起來,那天念鳳她爹讓他去給他們家送過飯,敲門沒人應,就把東西放門口了。 林祿山還看他用鋤頭把房子周圍的草都除干凈了,問他是他除的嗎,他也不吭聲。 林祿山心里一陣疑惑。 看見王念鳳來了,他一陣比劃,王念鳳也用手語跟他交流。 兩人比劃了一陣,那個男人摸了摸王念鳳的頭走了,跟林祿山也擺了擺手。 他倒是不知道王念鳳還會手語,兩人看著也很熟悉,王念鳳還笑著送他,她對誰都喜歡笑啊…… “他是誰???我怎么沒見過?。窟€把咱家的草除了。”話里飄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許天賜,他呀,那說來可話長了?!闭f完王念鳳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屋了。 留林祿山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嘆什么氣?什么話長?他倆人還有一段?王念鳳也追過他?還摸頭? 本來林祿山就話少,這一下更是一句話也沒有了。 王念鳳心大,又忙著干這干那,給他忽略了個徹底,除了喊他幫忙,沒空搭理他。 林祿山更郁悶了,心里滋味復雜。 到了晚上,王念鳳看出不對勁兒了,林祿山自個兒裹著被子睡到炕里,背對著她。 王念鳳掀開他被子要進去,他拽緊了不讓進,王念鳳揪了一把他的耳朵,“咋了,咋不說話,還不讓我進你被窩里 你想造反???” “今天來家里那個男人是誰?。俊绷值撋脚ゎ^看著她,眼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火氣,很小,還是被王念鳳逮住了。 “你不會吃醋了吧,哈哈哈哈……”王念鳳樂了,她沒想到這悶葫蘆還吃起醋來了。 “你先讓我進被窩啊。”王念鳳枕著林祿山胳膊,找了個舒服位置,開始講起一段往事。 - 說起許天賜,村里人直搖頭,命苦啊。 三四十年前的中國戰(zhàn)亂紛飛,民不聊生,很多男人都上戰(zhàn)場打仗,有的為了家國,有的被逼無奈,混口飯吃。 許天賜他爹跟著國軍打日本鬼子,后來不打日本鬼子了,國內(nèi)兩軍開始打。 他爹被打死了。 那時候許天賜一歲多,剛會走路,他媽才發(fā)現(xiàn)他聽力有問題,是個聾子。 丈夫死了,孩子又有問題。 許天賜她媽含淚,帶著他再嫁,嫁給了村里光棍王麻子。 說是嫁,也沒扯證,王麻子不想白白多個拖油瓶子,說是給他生出來個兒子再扯證。 王麻子是個混不吝,喝醉了就拿許天賜娘倆兒出氣,不是打就是罵。 許天賜稍大點兒,王麻子就讓他干活,就這樣許天賜頑強長到了十四歲。 想著帶她娘走,離開王麻子。 可全國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批斗大會,許天賜和他娘因為他從來沒見過的爹被批斗成反動派,被壓著游街。 王麻子見勢不對,把他倆掃地出門,“這么多年,連蛋都沒下一個,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現(xiàn)在還要連累老子,哪兒遠滾哪兒去?!?/br> 可憐他媽被一群畜牲由著批斗的名頭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最后瘋了。 他和他娘就睡在牛棚里,撿著村里的剩飯剩菜吃,許天賜老去地里偷東西,天天挨打。 王念鳳他爹也逮住過許天賜好幾次,不過沒打他,頂多罵幾句就過去了。 許天賜也知恩圖報,沒少幫她家干活。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許天賜跟王彩鳳越走越近。 王念鳳也老跟在兩人屁股后面玩。 但她有次看見他倆在地窖里親嘴兒,王念鳳也不敢告訴爹媽。 就開始跟著村里其他小孩兒一起罵他,罵的很難聽。 他都不生氣,只是輕輕摸摸她的頭,比劃著讓她不要跟別人學壞了。 他對她們一家都很好。 后來,管的沒那么嚴了,由念鳳他爹牽頭,喊著村里人幫著許天賜在后山,也就是王念鳳現(xiàn)在住的地方旁邊,搭了間草屋。 村里給他安排了挑糞的工作,他和他娘的日子好了點兒。 再后來,許天賜上她家提親,要娶王彩鳳。 老王頭怎么可能答應,讓女兒跳進火坑,許天賜那人再好,也是個聾啞人,還有個瘋了的媽。 老王頭把許天賜打了出去,“你要是念著你叔我的好,想彩鳳過得好,就不要再來打攪她?!?/br> 許天賜聽完,默默離開,從此再也沒找過王彩鳳。 只是還偷偷幫著她家干活,老王頭也還多少幫襯著他家。 少年本就破破爛爛的生活,更是徹底失去了縫補的可能。 一直為他拖著不結(jié)婚的王彩鳳,隔年就嫁到了鄰村。 這兩年許天賜他媽瘋病越來越嚴重,動不動就想死,許天賜都是白天在家里看她,晚上摸黑去掏糞。 村里人很少能見到他了。 - 聽王念鳳說完,林祿山的那點兒醋意蕩然無存,心里升上一股悲涼。 人從來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都是老天爺發(fā)什么牌打什么。 有些人自始至終拿的都是一把爛牌。 王念鳳想起往事心里也難受,抱緊了林祿山。 她結(jié)婚的時候,她姐拉著她哭得不行,一直在說能嫁給自己想嫁的人太不容易了,讓她跟林祿山好好過活。 聽得王念鳳好一陣難受。 ——————————————————— 嘮嗑時間: 可能會寫一點兒jiejie還有哥哥的故事,哈哈哈哈,希望不會寫崩! 對了,王念鳳家房子在中間右邊是劉珍珠家,左邊是許天賜家! 文化大革命1966-1976,文里大概是1960-1970那個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