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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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夏,天就熱得不行,人心也越來越浮躁,劉珍珠坐在自家院子里,聞見從許天賜那兒飄來的大糞味,一陣煩躁,放下手里的蒲扇,氣沖沖上門去了。 她知道許天賜是個(gè)聾子,也不敲門,直接推開,許天賜正在院子里用毛巾擦著身子。 他剛收完大糞,準(zhǔn)備給挑田里上肥。 天太熱了,他流汗流得眼睛都睜不開,脖子也被汗蟄得刺啦啦的疼,拐回來先洗洗。 劉珍珠捏著鼻子,拿墻邊靠的柴火棍兒搗了搗許天賜,一面嫌棄地指著糞桶,讓他趕緊挑得遠(yuǎn)遠(yuǎn)的,臭死了。 許天賜看明白了她說的,也知道味道很熏人,他晃了晃手里的毛巾,意思他擦完就趕緊挑出去。 劉珍珠不干了,泄火般的用手里的棍子一下把毛巾挑到了地上,她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掐著腰指著他開罵。 “你個(gè)死聾子,臭啞巴,跟你住在一起真晦氣,天天聞大糞味兒,惡心死了,人也晦氣,死了爹死了媽……”劉珍珠喋喋不休地罵著,嘴里的唾沫亂飛,臉上滿是尖酸刻薄,縱使許天賜聽不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他不與爭執(zhí),越過她,撿起毛巾在盆里洗了洗,搭在繩子上。 劉珍珠見他不搭理她,更火大了,把許天賜祖宗八輩翻出來罵,罵一個(gè)聾子,可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倒是王念鳳在自家院子里聽到劉珍珠破口大罵,以為她又在埋汰牛叔,習(xí)慣性地翻了個(gè)白眼。 仔細(xì)一聽,發(fā)現(xiàn)她實(shí)在罵許天賜,她撂下了手里的掃把,擼了擼袖子火沖沖向隔壁走去。 “劉珍珠,你擱這兒發(fā)什么瘋呢?自己長了鼻子怪人家臭,不如讓我把你鼻子割了喂狗,許天賜招你惹你了?你不過看人家好欺負(fù)?!蓖跄铠P不讓她,上來給她一頓罵。 天賜哥怕熏著周圍人家,起早貪黑挑糞,把東西都擱遠(yuǎn)遠(yuǎn)的,還幫著人家直接挑地里,臭著她這老巫婆一會兒能咋地。 這老女人,天天欲求不滿的樣子,到處說閑話就算了,還罵起人來了,天賜哥老實(shí)不跟她計(jì)較,她王念鳳可不是吃素的。 “咋啦,這么護(hù)著許天賜?。窟@個(gè)死聾子給你什么好處了,我看你跟他走的挺近啊,你們不會有一腿兒吧?”劉珍珠滿臉意yin上下打量著她。 “你可別滿嘴噴糞了,平日里喊你一句劉嬸兒是給你臉了,咋地,今天你這老臉是不要了,是吧?我看是你想找野男人了吧,滿肚子yin蟲,怪不得生不出孩子來?!蓖跄铠P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眼里滿是譏誚和諷刺。 劉珍珠被戳了痛處,趁王念鳳不注意,瘋了一樣上前把王念鳳推倒在墻根,上去撕扯王念鳳。 許天賜臉色猛變,上前提溜起劉珍珠,把她甩地上,一臉狠色,罵他打他都可以,不允許她欺負(fù)彩鳳的meimei。 許天賜看著黑瘦,手上的力氣倒是不小,劉珍珠被他這一甩,摔在地上屁股磕的生疼,看著他不善的臉色,爬起來跑了,不吃眼前虧。 好個(gè)許天賜,臭啞巴死聾子,老娘記住這次了! 王念鳳沖著這女人后背狠狠呸了一口,手都被她抓了一道,有血痕了都。 “我回去了,你別理這個(gè)瘋女人!”許天賜安慰地笑了笑,目送王念鳳出去,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meimei啊。 - 林祿山回來的時(shí)候,王念鳳還在氣囔囔地罵劉珍珠,一看見他就上他跟前兒嘟囔“林祿山我給你說,隔壁那個(gè)劉珍珠可太不是東西了,她竟然罵天賜哥,還推我,手都被她抓了一道……” 林祿山今天很累,他給校長提議讓孩子們增加課時(shí),減少勞動時(shí)間,被校長狠狠批了一頓,他心里很郁悶。 回家的路上走的很慢,因?yàn)樗幌氲交丶乙犕跄铠P嘰嘰喳喳,心里沒來由有些煩躁。 果不其然,他一進(jìn)門王念鳳就在他耳邊嗡嗡嗡,他也沒仔細(xì)聽她在說什么,又是在罵村里哪個(gè)人…… “念鳳,你讓我歇歇,我累得很,今天我不想聽。”林祿山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王念鳳本來心里就很委屈,想林祿山能回來安慰安慰她,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不耐煩。 “行,林祿山,你歇吧,你自己好好歇歇!”王念鳳做了一半的飯也不做了,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林祿山想拉住她,一想到可能又要跟王念鳳一陣糾纏,他腳步一頓,隨即又轉(zhuǎn)身回屋了,他今天實(shí)在心累。 王念鳳出家門以后走的很慢,一直等著林祿山來找她,她都快走到自己家門口了,他還沒來。 王念鳳這次是徹底生氣了。 她和林祿山結(jié)婚后很少吵架,因?yàn)槌巢黄饋?,林祿山根本都不跟她吵,一般都是她自己在生氣,他就看著她鬧。 等她平靜下來,他再安慰她兩句,王念鳳也不記仇,睡一覺就忘了。 她現(xiàn)在想起來,她更加生氣了,她覺得林祿山根本不在乎她,他更在乎他的學(xué)生,更在乎他那些書,那些畫,她跟他說個(gè)話他也只是偶爾應(yīng)兩聲,不痛不癢。 上次她點(diǎn)柴火沒東西引,撕了他兩張破紙,他都惱得像被屎蹦了一樣。 王念鳳越想越生氣,自己一個(gè)人過去吧,看誰給他做飯暖被窩。 “二妹回來了?”和萍挺著大肚子輕聲問道,王念鳳點(diǎn)了點(diǎn)頭,摸摸嫂子的肚子,真神奇,人的肚皮竟然能撐這么大。 “還有倆月就生了吧?”王念鳳趴在肚子上聽了聽,小家伙還蹬了她一下,可把她驚奇住了。 “你要眼紅,和妹夫趕緊生一個(gè)唄!”王北風(fēng)出來扶著和萍,王念鳳一想起林祿山就又蔫兒了,“誰要給他生孩子?!睔夂艉暨M(jìn)屋了。 王念鳳在家里吃完飯,一直往門外瞄,天都黑透了,林祿山竟然真的不來接她。 老王頭和王婆看她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林祿山,笑罵她沒出息。 “不來就不來,王八蛋一個(gè)?!蓖跄铠P氣得腮幫子疼。 - “念鳳,睡覺吧?!绷值撋胶鸵酝粯由峡唬^也不扭的喊她。 “……”沒人應(yīng)他。 他想起來了,念鳳回娘家了。 以往都是王念鳳最后吹了燈上床,然后坐他身上,把他jiba磨硬了,然后倆人就開始來場水rujiao融的運(yùn)動。 可今天他把王念鳳氣跑了,沒人吹燈了,也沒人…… 林祿山躺在床上,腦子里回想著今天下午的事情,一陣?yán)⒕斡可闲念^。 他把在學(xué)校的情緒一股腦都發(fā)泄在念鳳身上,而自己連話都不聽她說完…… 他其實(shí)就是打心底覺得王念鳳喜歡他,在意她,什么都為他好,自己覺得有恃無恐了,也覺得她很好哄,三言兩語就能把她說住,從來都不把她的生氣當(dāng)回事兒。 他向來都是更在乎自己吧。 想到這里林祿山掀開了被子,拿上手電筒,找媳婦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