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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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鳳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去籠里把雞蛋鴨蛋收一下,家里的雞鴨鵝一出去野,就亂下蛋,盯都盯不過來,指不定被誰家順走了,她索性就不撒出去了,頂多在院子里遛遛。 王念鳳在林祿山兜里塞了幾個咸鴨蛋,他最愛吃她腌的咸鴨蛋了,用林祿山酸的掉牙的話說就是“咸而不齁,香得流油?!?/br> 林祿山捏了捏王念鳳的手心,這是他表達感謝和愛意的小動作,王念鳳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王念鳳往他嘴上啵了一下,這是她表達愛意的方式,林祿山還沒有習(xí)慣。 也不知道林祿山愛臉紅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算了,她本來也愛他這一口。 自從上次她在他辦公室流了一桌子sao水兒,林祿山就不讓她去學(xué)校找他了,說什么玷污圣地,被沒收了的假jiba也不知道被他塞哪兒了。 “晚上早點回來啊,別忘了今晚看電影?!蓖跄铠P特意提醒他,林祿山點點頭。 她又跑去許天賜家,跟他比劃看電影的事兒,許天賜可沒忘,今天是他和彩鳳借著看電影見面的日子。 在農(nóng)村,看一場露天電影可是一件大事,人山人海的,許多人翻山越嶺,趕幾十里路,就為看場電影。 王念鳳拿手里的活都趕緊做做,得早早去占位,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拿著家里兩個小板凳,王念鳳就趕著去村里大舞臺那占位了,她已經(jīng)不算早了,很多小孩兒們手里拿著饃吃著,蹲在那給家里大人占位。 “念鳳姐,來這兒來這兒?!睂O疆招手讓她過去,“你這位置行嗎?確定不偏?”王念鳳半信半疑地問他。 “肯定不偏,這是最好的位置,每次我都占這兒?!睂O疆拍著胸口向王念鳳保證。 “行,姐信你,你給春鳳也占個吧?!蓖跄铠P擺好了板凳,自己又用石頭劃了個圈,站在圈里。 “王念鳳,你要不要臉???一個人占那么大地方?你有幾雙眼睛能看過來?。俊眲⒄渲槟羌怃J的聲音,像茶壺水燒開的尖叫聲,難聽刺耳得很。 王念鳳把圈又畫的更大了,畫到劉珍珠腳邊,“誰先來誰先占,你自己來的晚,怨別人占的多,我就占,咋地?”王念鳳梗著脖子,跟她剛。 老王頭和王婆還有王北風(fēng)領(lǐng)著媳婦兒也來了,劉珍珠看著她人多,不跟她吵吵了,氣哼哼地坐下。 “嫂子快生了吧?我瞧著肚子都這么大了啊!”王北風(fēng)給媳婦兒扇著扇子,讓和萍靠在他身上,“約莫著下個月初吧。”和萍扶著肚子回答。 “二姐,你是不知道,咱大哥心疼大嫂,可寶貝著呢,永安都不管了,都丟給我?!毙∶猛醮猴L(fēng)在旁邊埋汰王北風(fēng)。 “我少給你好處了?你身上穿的新裙子是誰給你買的?”王北風(fēng)笑著搗了搗王春鳳的腦門兒,罵她小沒良心的。 王念鳳看著meimei穿著深藍印花的裙子,身子也抽條發(fā)育了,不似之前干癟干癟的,也知道臭美了。 她也想穿裙子,回頭讓林祿山也給她整一條。 回頭望去,這一片空地已經(jīng)被占滿了,烏泱泱的全是人,有些皮猴子上到樹杈上,伸長脖子看放映員的身影。 夕陽漸漸西下,留下一片燦爛的紅晚霞,放映員提著放映箱,哼著小曲兒不慌不忙地緩緩走來,活似個大爺。 放映員可是個很吃香的職業(yè),受人追捧。 他們在一群人的的催喊中把幕布撐好,調(diào)焦 ,人們將手對著投射燈直揮,在幕布上透出一個個黑乎乎的手,有小馬,小狗,小兔子……玩得不亦樂乎。 林祿山姍姍來遲,在人群外面望了好一陣,才看見王念鳳他們。 “我剛才看見大姐了,她怎么不過來坐?”林祿山剛看見王彩鳳退到人群的后面,看著像是在等人。 “姐把妞妞帶來了,說前面太擠了,她悶得慌。”王念鳳滿不在意地回答,“開始了開始了?!庇捌K于開始了,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起來。 放的是《列寧在一九一八》,有些生硬的國語配音,聽著有些滑稽,但并不影響人們激動雀躍的心情。 影片中有兩個畫面惹起了躁動,一個是四小天鵝歡快的芭蕾舞,舞者們穿著超短裙赤裸著大腿。 另一個畫面是列寧在瓦西里家的客廳里席地而睡,瓦西里的妻子在客廳將頭靠在丈夫的肩上,旁若無人地親吻。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久久不停,放映員還不熟悉這個影片,等捂鏡頭的時候觀眾已經(jīng)看個大半了。 用不著放映員捂,王念鳳就把手蓋在了林祿山眼睛上,不允許他看影片里露大腿的洋女人,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林祿山覺得王念鳳這小動作可愛得緊,任她捂著,嘴角微微勾起,他很受用王念鳳的小小醋意。 “真會找刺激,客廳還有人嘞,那女人就跟她男人親嘴兒,真猛!哈哈哈?!蓖跄铠P湊到林祿山身邊咬耳朵,豎了個大拇指,想起林祿山看不見,把手放了下來。 聽著王念鳳對這一行為的“稱贊”,林祿山心里想著:壞了,可別讓她學(xué)到了,用在他身上。 正了正神,繼續(xù)看電影。 林祿山內(nèi)心無比敬佩這些偉大社會主義革命者們,他們?yōu)橹藭r飄渺、尚不知結(jié)果的信念無畏地向前沖,任鮮血直流,也毫不畏懼,值得所有人敬仰。 王念鳳看著林祿山淚蒙蒙的眼睛,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觸動,沒有出言嘲笑他。 身邊的這個人是個有大是大非的男人。 盡管她總經(jīng)常酸他,但是她不否認(rèn),她除了愛他那身皮囊,更愛他身上那書生氣,她雖然描述不出來,不會形容,但是她能感覺到林祿山跟村里其他男人不一樣。 - 劉珍珠被尿憋極了,讓自己男人占著座,自己退出人群去上茅廁。 上完回來的時候,在人群后面看見許天賜,劉珍珠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個聾子還看啥電影,能聽見聲兒嗎? 她搖著扇子準(zhǔn)備走,看著她身邊的女人怎么這么眼熟呢,她瞇著看了兩眼,那不是王念鳳那浪蹄子她大姐嗎? 她拽著許天賜往哪兒去呢? 鬼鬼祟祟的。 對于劉珍珠來說,那什么電影可沒有別人的八卦好看。 她晃著步子跟上去了。 村里的人都在去電影了,各家各戶基本都沒啥人,她那段時間回家太頻繁,趙國柱不愿意了,害怕她回家跟她大哥說什么,拘著她,不讓她回村。 她已經(jīng)兩三個月沒見許天賜了,實在想得很,這好不容易尋著看電影的由頭回來。 趙國柱擠在前面看電影,也沒空搭理她。 王彩鳳跟著許天賜拐進了個封閉小路,她不能離太遠。 她把頭靠在許天賜胸膛上,許天賜緊緊的摟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低頭啄吻,每一個吻都輕緩卻又熱烈,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缺的給補回來。 她踮起腳尖,手掌壓著許天賜的脖頸,嘴唇貼上去,用力的吮吸他的唇舌,奪取他口里的津液。 “誰?”王彩鳳聽見一聲“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