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所有人都要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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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戰(zhàn)和反戰(zhàn)的兩方長時間僵持不下,落日后營帳中仍是燥熱難耐,赫連司不知怎么了,今日整日里他總是心神不寧。他雖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思量過后,暗中已經(jīng)認定大梁朝不會無緣無故的出兵,是以并不太憂心。 那是因為什么呢? 多年未著鎧甲,這玩意真熱。赫連司一抬手,不小心碰到了佩刀,刀柄撞上甲片,發(fā)出一聲清脆的“?!?。 赫連司突然頓住,神色一凜,尖銳視線直指角落的小兵,“你方才說在哪發(fā)現(xiàn)了影衛(wèi)?” 小兵嚇了一跳,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上前行禮答復(fù),“啟稟”二字剛說出口便被帳外一陣哭求聲打斷。 方才在王上張嘴的當口,帳內(nèi)便安靜了下來,這顯得帳外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赫連司皺眉,只聽得似乎是有人在求什么。侍衛(wèi)得了王上的示意,正要撩開帳門前去查看,然而他一開門,一個身影就滾了進來。 來人手腳并用,對著上首案后的男人磕了一個響頭,哭喊道:“王上,姑娘丟了!” ———— 話說先前,先布善發(fā)現(xiàn)文易不見了之后,先是回后殿找了一圈,后又在園子里文易常去的地方找了,都不見小姑娘的身影。 他當時最怕是哪位夫人又找了文易的麻煩,將給人絆住了。可夫人們雖說只是夫人,但也是各家的貴女,不是他僅憑懷疑就能去搜宮的。正待他猶豫要不要去軍營找王上請旨時,有侍衛(wèi)來報——文易上了宮墻。 先布善派出的小內(nèi)侍自然快不過士兵,進了軍營大門后就被反超過去。小內(nèi)侍連滾帶爬的下了馬,卻被兩個士兵攔在了營帳門口。 “兵大哥,求求您,奴才是宮里來的,十萬火急!求求您二位通融通融放奴才進去面圣吧!” “不可!王上有令,閑雜人等不得打擾!” 在軍遵軍規(guī),軍中軍情最大,其他都要靠后。若非看他身著宮裝,在進軍營大門的時候就會被一刀抹了脖子。 門口士兵一人一桿長槍,擋住了閑雜人。 小內(nèi)侍絕望的一屁股攤在地上,直扇自己巴掌,要是他騎得再快一點,是不是就能見到王上了? 萬一姑娘有個好歹,他們也活不成了。 小內(nèi)侍抹淚的動作突然停住——救星來了! 石忠冷然被抱住大腿,險些將人踢了出去。 “是你?”他在后殿見過這個人。 小內(nèi)侍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人求求您,求求您讓奴才見見王上吧!姑娘她…” 不待他說完,石忠一把拎起他扔進了大帳。 …… 眾人還未明白過來,只見面前一道黑影飛出,上首的桌案被掀翻在地。 赫連司瞬移到小內(nèi)侍面前,戾氣乍起,一把抓起他的脖領(lǐng)子提溜起來。 “你說什么!” 小內(nèi)侍身材瘦小,此時同赫連司雙目齊平,腳根本挨不到地,全身的重量都倚靠王上掐著他脖子那處。 “咳咳,王咳咳咳…” 魯尤見狀趕緊去攔,“王上,您快松手,他要被您掐死了!” 赫連司將人摔在地上,“快說!” 差點就見了閻王,小內(nèi)侍可不敢耽擱,眼前粘了汗和泥也顧不上擦,直接道:“姑娘、姑娘不見了!布善公公和侍衛(wèi)找遍了整座王宮都不見姑娘的身影,有人說見到姑娘上了宮墻。但墻下護城河水流湍急,姑娘…姑娘她…布善公公已經(jīng)派人去…撈了…” 心驚膽戰(zhàn)說完最后那兩個字,小內(nèi)侍撲通又跪下了。 眼前遂然罩下一片血色,赫連司腿上一軟,身形猛地晃了晃。 石忠及時上前將王上扶住。 怎么會…怎么會…他才出宮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待眼前可以視物時,他推開身邊圍上來的人,奔出了軍營大帳。 “王上!” “王上!” …… 眾軍將領(lǐng)攔他不住,紛紛跟了出來,大敵當然,王上這是要回宮不管了? 可沒人敢真的上前攔王上,沒有人不害怕那個周身散發(fā)出凜冽殺氣的王上。 魯尤敢! 大不了一死,也算是進了忠臣的本分,為國捐軀了! 魯尤擋在赫連司面前,跪下,“王上!梁軍不日便要打來了,一個女人而已!您不能走啊!” 赫連司以迅疾之勢抽出身邊侍衛(wèi)的長刀,沒有一絲遲疑的逼上魯尤的喉頸。 “魯尤孤王告訴你,文易不是’一個女人而已’,她是老子的女人,她是老子的命!滾開!” 魯尤被一腳踹翻在地,眼睜睜的看著赫連司上了石忠早已準備好的馬。 咬咬牙爬起來迅速吩咐一番,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后,赫連司在宮門口見到黑壓壓跪著的一面人影。 天色太暗,只憑幾個火把便能看清他們個個渾身濕透。 前幾日暴雨,護城河水位高漲,一個浪花打高,暑氣就這樣被卷走,將王上的心凍透了。 王上疾馬狂奔回宮,想見到的必然不是這群人。 他們所有人,這座王宮,這座城,這個國家,所有的人,所有所有的人——都比不了他的崽兒! “找!給孤王找!找不到你們所有人都要給她陪葬!” 王的怒席卷了王宮的夜,又一個浪花跳起,裹著紅色的發(fā)帶砸向?qū)m墻,瞬間摔個粉碎… 十日后。 赫連司負手立于宮墻之上,手指間露出一小片紅。 護城河水位褪去,安靜乖巧的模樣像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 但肯定不是他的小姑娘,他的姑娘平日里膽子極小,可卻敢跳河。 他王宮的宮墻極高,赫連司只是向下看上一眼,都要暈上半天。她那樣丁點大的人兒,怎么敢,怎么就敢,跳下去了? 崽崽,你怎么敢,你怎么忍心,扔下叔叔一個人! 男人的眼圈幾不可見的紅了,他痛苦的閉上眼,兩腮肌rou頻頻抽搐,咬緊牙關(guān)極力壓制著唇角的抖動。 手心的那條發(fā)帶輕的幾乎沒有存在感,只有緊緊的攥住,他心愛的女人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十日間,先布善也似老了幾歲,他不忍見王上這般,輕聲問道: “王上,可還要繼續(xù)派人…打撈…?” 男人深吸一口氣,嘶啞道:“撈?!?/br> 河水太冷了,叔叔帶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