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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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珩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出神。 深城同港島那么近,從公司到那座酒店只需要一個小時,他今早坐車回來的時候看著表計的時間。 可是他坐在這等了一個上午都沒等到人,只等到了酒店經(jīng)理姍姍來遲的電話。那邊說馮小姐從酒店出去的時候臉色平靜,沒有報警也沒有問開這個房間的人是誰,更別說鬧著要來見他了。 沉珩開始迷惑,她昨晚看到自己時那么主動,肯定是知道自己能繼承沉家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怎么會甘心這樣沒有后文?她不該鬧著要酒店交出他的聯(lián)系方式,求著他讓自己回到他身邊嗎? 沉珩表情陰晴不定了一會,懷疑起是不是她玩的欲擒故縱的手段。 馮宜把事情在心中壓下,狀若無事地回到了俱樂部。 隊友們只知道她昨晚讓運營扶著離開了,并不了解后邊兒的曲折,他們坐在訓(xùn)練室里正等著她,見她進來隊長sky關(guān)切地問:“你昨晚還好吧?” 馮宜現(xiàn)在最聽不得“昨晚”兩個字,在心里默念幾句“阿彌陀佛,色即是空”之后回他:“沒什么大礙,就是起來的時候有點頭疼?!?/br> “你也是,酒量沒幾兩還這樣喝?!?/br> 說著主教練羅誠走了進來,看見她臉色嚴(yán)肅:“正想說你,作為職業(yè)選手喝酒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忌諱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吧?昨晚上我不想掃興就沒攔著你讓你嘗嘗味道,一轉(zhuǎn)眼你咣咣往嘴里倒了好幾杯,你要是今天過敏嚴(yán)重怎么辦?說好了身體沒事,但耽誤大家兩天訓(xùn)練賽的時間,說差了損傷神經(jīng),但凡cao作反應(yīng)慢上那么0.1秒,你覺得對職業(yè)選手來說是不是大問題?” 羅誠是個有真材實料的教練,被圈子里的人稱為“四強保底磚”,對選手要求嚴(yán)厲,被他調(diào)教過的隊伍賽場上無一不是令行禁止,基本功過硬,入行兩年之后帶的隊伍成績最差都沒跌出過四強便得了這么個外號。 且他也是有極強競技精神的人,手下的選手不論資歷、性別,想上場水平說話。當(dāng)時STG收她是羅誠在反復(fù)的訓(xùn)練賽測評后頂著極大壓力主張的。 故而馮宜對這位教練當(dāng)作恩師般尊敬,被他訓(xùn)得像小學(xué)生一樣也不敢反駁,蔫答答地點頭。 訓(xùn)練賽結(jié)束之后她在走廊上碰到了鄭榮強,那助理也跟在旁邊,兩人看到她明顯心虛地往后縮了縮。 馮宜心里冷笑,還知道怕她?她倒是想知道他們是得了沉珩什么好處才能這么膽大包天地把她賣出去的。 她踱步到他們面前:“鄭老板,怎么看到我一副慌里慌張的樣子?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鄭榮強想到她今天來的時候沒什么異樣,也沒傳出什么報了警的消息,當(dāng)她是畏懼人言不敢聲張,那他死不承認(rèn)就行,左右馮宜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 “你說的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話,我能做什么?” “哦?可是昨晚上有位先生為了能討我高興,跟我說可是您把我介紹給他的呢,還答應(yīng)我,對STG的支持就是對我的支持,所以任何資金流動都會先打到我的戶頭。” 鄭榮強聞言臉色大變,自己這番折騰就為了沉珩那句:“要錢可以,人送過來?!?/br> 沉家作保,鄭榮強也不怕他家大少爺賴這種賬,一咬牙點頭應(yīng)了下來。 不過他很犯愁,跟沉珩說自己只能把人帶出來,可沒辦法硬逼她做什么事。沉珩叫人拿了一瓶酒過來,讓鄭榮強到時交代上這個就行。 “……您不知道,她幾乎滴酒不沾的,這恐怕……” “讓你做什么你就做,我比你了解她?!?/br> 馮宜看鄭榮強臉上的表情變化明了沉珩確實是花了筆大錢,不過這是在做什么,把這功夫和錢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供個三宮六院都綽綽有余,是覺得嫖前女友才刺激才有意思是嗎? 馮宜不怨怪沉珩當(dāng)初沒有選擇她,換位思考,千億家財面前她也不會選自己所謂的戀人,所以她印象里的沉珩從不因這個結(jié)局而失色。 分了就分了,她現(xiàn)在也有了家庭,丈夫疼愛婆家親善,她已沒有心情與他玩重溫舊夢的無聊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