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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APH]灼灼其華在線閱讀 - 313折磨

313折磨

    注意:極度血/腥,接受能力較低者不建議觀看。

    “這個營里面的頭子叫耶格爾?!毙」媚锟壑绨蛏系难?,嘶了一聲。

    在這里,每天都有槍聲和她們作伴。

    毫不夸張的說,那個頭子在人們心目中已經(jīng)化身成了惡魔,在他的控制下,人們不需要有多余的思想,多余的對話,他掌握著這里所有生物的一切。

    是比奴隸主更加過分的存在。

    奴隸主好歹要照顧一下奴隸的情緒,這里并不需要,你死了就是死了,會有更多的人來替補(bǔ)你。

    她又就著涼水啃了幾口面包,活動了兩下手指就開始呲牙咧嘴。

    居然長凍瘡了。

    看守的守衛(wèi)大部分也都是SS,他們以看人們的笑話取樂,會反反復(fù)復(fù)問,你從哪里來,活干的這么糟糕?

    “噢,怪不得呢,原來是豬啊。”

    這種羞辱已經(jīng)讓絕大部分人很憤怒了,“猶/太豬,過來哼哼兩聲?!?/br>
    “那么你呢?小姐?你看起來不太像猶/太人,是吉/普/賽還是斯/拉/夫?”

    那個少尉特別喜歡選10個人,然后讓其他人來決定這10個人的生死。

    “你不愿意為了他而死嗎?真是太可惜了?!币宦晿岉?。

    “哦,恭喜你,這把槍啞火了,你逃過了一劫。”

    “不過好消息是我有很多很多的槍。”

    少尉慢悠悠走到了小姑娘面前,“我注意到你之前沒有戴頭巾,怎么今天突然戴上了呢?”

    “報(bào)告,”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是因?yàn)榕赂苫畹臅r候不太雅觀?!?/br>
    “雅觀?”

    “是啊,如果您不想您的基建上面沾滿了我的頭發(fā)的話,”阿桃說,“我就找了一條頭巾圍上了?!?/br>
    “誰給你的?”

    “軍醫(yī)給的。”

    “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

    “不,那個軍醫(yī),因?yàn)槲沂遣煌朔N的人,對我比較感興趣而已?!?/br>
    少尉把佩槍放回去,盯著她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少見的東方女人……”他道,“我很喜歡你的眼睛?!?/br>
    阿桃覺得,他很喜歡的意思是,“想把它挖下來,當(dāng)成收藏品的那種喜歡的沖動。”

    “還有你的頭發(fā),剪到這么短,好可惜。”

    她勉強(qiáng)笑了笑,不想把自己的頭發(fā)變成什么地毯鋪在某個人的腳底下。

    “皮膚也不錯啊,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吧?!?/br>
    她看了一眼自己生了紫色凍瘡的手,感到了懷疑。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感覺像是人看豬的那種:哦,我要把你殺了,所以你這個豬的皮膚應(yīng)該好一些才對。

    那個軍醫(yī)確實(shí)是對她感興趣的樣子。

    知道少尉找小姑娘聊過天,軍醫(yī)晚上就把她叫了過去。

    “你和維特很熟?”

    相似的話題。

    阿桃搖搖頭,“不熟?!?/br>
    軍醫(yī)手上忙活著各種化學(xué)試劑,他取下一塊頭骨來,叫她去拿鋸子鋸。

    “您要在這里開顱?”

    “顯而易見。”

    她便跑去拿來了鋸子。

    “看來你對這里適應(yīng)的不錯?”軍醫(yī)讓她按著這個頭骨。

    “長官,人總是要生活的?!彼?。

    “你知道這塊頭骨從哪里來的嗎?”

    阿桃搖搖頭。

    “就是從這個營地里面來的哦。”

    手一抖,鋒利的鋸齒切下了小姑娘的一小塊指甲。

    “哎呀,怎么連這么點(diǎn)的小事都做不好?”軍醫(yī)半開玩笑著說,“維特很喜歡你呢?!?/br>
    想起那個人高馬大的少尉,再想起來少年維特里面的少年維特,阿桃木然的想,他這個名字和維特一點(diǎn)也不搭。

    “你要成為我的助手么?”

    “不,我在營房里呆著就可以了?!?/br>
    “好可惜喲,我最近的實(shí)驗(yàn)是關(guān)于雙胞胎的,”他笑了起來,“就是沒有人給我批經(jīng)費(fèi)?!?/br>
    她有些厭惡,想來也是一些非常殘忍的人體實(shí)驗(yàn)。

    把孕婦里面的雙胞胎硬生生的,從肚子里面剖出來的場面,這些披著人皮的惡魔真的能做出來。

    “打擾你了,”她說,“我知道,每一個要進(jìn)入現(xiàn)代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醫(yī)生或者護(hù)士,都要對《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那么您呢?”

    小姑娘當(dāng)初在英/國學(xué)的臨時護(hù)理班第1堂課上,就讓她們?nèi)勘痴b這個。

    她上的還只是護(hù)士班。

    軍醫(yī)挖了一塊骨頭,手碾著把它放在了試管里。

    “我?我不是正統(tǒng)醫(yī)生啊,”他端詳著試管,“這個誓言對我來說沒用?!?/br>
    沒有什么可談的了。

    “要不我去建議一下,把你送去當(dāng)運(yùn)輸尸體的小工?”

    “這片營地里,已經(jīng)是尸體的人有很多,馬上要成為尸體的人也有很多,”阿桃冷淡極了,“如果你是覺得想故意折磨我為快樂的話……”

    “哦不是,”他彈了彈試管,“我只是對人有一種出奇的好奇心而已,好奇到解剖之后我還是不太了解人的器官構(gòu)造,精神病人、心智不健康的人,和我們普通的人類到底有什么區(qū)別呢?”

    “如果你們非要把這些人分出一個普通和普通,那么就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哈哈,我們?yōu)槭裁葱枰鹬剡@些人呢?”軍醫(yī)反問。

    “其實(shí)你也沒有把我放在一樣的位置吧?”她鼓起勇氣,“外面那些不像人型的人,每天都在這里晃動,你們晚上看到他們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話題可以聊了?!?/br>
    “我和你聊天,是你的榮幸,”軍醫(yī)扯過來阿桃的領(lǐng)子,目光陰毒的像一條蛇,“像你這么低賤的女人……”

    “和我交流過的你,又高貴到那里去了?”小姑娘呸了一口,“老娘最看不慣你們這些搞種/族歧視的人,你們無與倫比的自信心是從哪里來的?以殺人為樂的人群……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我在殖/民主義時代呢。”

    “過度的自信就是傲慢?!彼f。

    “你不怕死嗎?”被激怒的男人叫囂著要挖下她的眼睛。

    “怕啊,但是死之前……我會先殺了你。用盡一切手段?!?/br>
    軍醫(yī)的呼吸停滯了,她是認(rèn)真的,她真的要?dú)⒘怂?/br>
    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殺了很多個人。

    那種瘋狂抑制不住自己情緒的眼睛……

    他在鏡子里看見過!

    ————

    阿桃被放在了一個鐵椅子上,然后她被人拽著頭發(fā)猛然向后一仰,隨即咔塔一聲,她的脖子被一道鐵箍鎖了起來,隨后手被解開了,被人摁著捆在了一把鐵椅子的扶手上,再然后是雙腿,大腿,小腿,都被鐵箍牢牢的鎖了起來。

    在黑漆漆的房間里,只有穿著白大褂的軍醫(yī)極為亮眼,其他的地方仍是一片漆黑,讓人仿佛置身黑洞之中,說不出的壓抑與恐懼。

    “你想問什么?我什么都說,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我這人非常怕疼,所以你可以省點(diǎn)事,真的,我什么都肯說?!毙」媚锖苁钦嬲\。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道:“你的狀態(tài)不錯,送到我這里來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像你這樣的,他們大都已經(jīng)嚇癱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偶爾有一些還能說話的,也只會求饒,你很好,狀態(tài)非常好,一定要保持住。”

    不論她說什么,怎么說,該來的一定會來,所以她又何必客氣,反正就算是破口大罵和苦苦求饒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那么,還不如嘴上討個痛快的。

    “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會死的,我向你保證,無論你怎么對我,我都會十倍百倍的報(bào)復(fù)到你身上,”阿桃笑得很開心,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是那種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人,所以我建議你呢,以后出門就要小心一點(diǎn),哦不對,在家也要小心一點(diǎn),因?yàn)槲也恢罆谑裁磿r候突然出現(xiàn)在你的房間里面給你來一下子?!?/br>
    軍醫(yī)取來一根針。

    “我的腦子里記著人體每一條神經(jīng),每一根血管,比如從這里刺進(jìn)去,控制你大拇指的肌腱和神經(jīng)就會斷,你的大拇指就不能用了。”他刺進(jìn)去很深,并且惡意的在里面絞著神經(jīng)。

    “這招已經(jīng)過時了?!彼龖z憫的看著他?!巴苏f了,我也是針炙的好手?!?/br>
    “那么這招?”

    軍醫(yī)搬過來一個白熾燈。

    “我猜猜,”阿桃問,“你今天不是突如其來想折磨我的,但是呢,我之前跟你又并不認(rèn)識,所以八成,是哪個洋芋蛋子把你惹著了,然后你把我抓過來,發(fā)泄是吧?”

    “不是我要抓你過來的呀,”他笑得和善,“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等我回去要把那兩土豆削成片片。”她咬著牙,“你們男人之間的糾紛,扯什么女人啊,這位長官,你是真的沒種?!?/br>
    “好啊,我沒種?!?/br>
    被強(qiáng)烈的燈光直射著眼睛,阿桃的困意還是越來越重,她眼皮合上了,但是就在她的眼皮剛剛合上之后。

    軍醫(yī)扭動了一個開關(guān),微弱的電流通過刺入體內(nèi)的針頭,她劇烈的顫抖起來。

    劇烈的顫抖,卻被固定在椅子上而無法脫離束縛,當(dāng)電流接通的那一刻,除了極度的痛楚,還有深入骨髓的麻癢,劇烈的疼痛和無法忍受的麻癢讓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會怎么樣呢,沒想到是這種電椅?!卑⑻逸p蔑的說。

    “你接受過刑偵訓(xùn)練嘛?”

    “不,是你要被那兩個重口味的德/國人玩過,你也會和我一樣。”

    “我不是骯臟的同性戀!”他咆哮。

    她能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越來越短。

    身體的保護(hù)機(jī)制使她出現(xiàn)了一種幻覺,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身上的皮rou發(fā)出爆裂的聲音了。

    還有股焦味。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涼的男聲響起。

    “看不出來嗎?我在折磨人啊?!?/br>
    “叫啊,為什么你不慘叫呢!”軍醫(yī)憤恨的拉大電流,“你不是挺能犟嘴的嗎?”

    對面的人一動不動。

    “你這家伙……”耶格爾道,“對基爾伯特這么大的敵意?”

    “他讓我上戰(zhàn)場擋槍子!”

    “我好不容易知道你這里有他的寶貝,我才跑過來了!”男人尖叫。

    “啊,什么寶貝?”迷迷糊糊的阿桃打了個哈欠。

    “這樣不行,”金發(fā)青年說,“我來吧。”

    “什么?”

    “她不是有什么好朋友,叫過來。”

    ————

    軍醫(yī)拿起了一個像勺子一樣的東西,對著小姑娘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嗎?挖人眼睛用的?!?/br>
    他只是在阿桃面前晃了一下,把勺子放在了她眼睛上,“想象一下,這東西慢慢把你眼球挖出來的感覺?!?/br>
    “但是可惜的是,被挖出來眼球的不是你?!币駹栴I(lǐng)著士兵進(jìn)來,士兵們抓著一個很熟悉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是每天和她睡在一塊兒的。

    軍醫(yī)把勺子一樣的東西放在了女孩眼前,笑道“求饒吧,或許有用的?!?/br>
    “住手!住手,求你了!住手!”倘若是自己受罪無所謂,畢竟自己有系統(tǒng),可是其他人是無辜的。

    “你要說什么嘛?”軍醫(yī)饒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

    “可惜,晚了?!?/br>
    他把勺子往前推了一下,抵住了女孩子的左眼眼眶。

    她閉上了雙眼,努力的晃動著腦袋,但她的頭已經(jīng)被固定住了,幾乎完全不能動彈。

    勺子慢慢刺進(jìn)了女生的眼眶,但猶太少女咬死了牙關(guān),除了嗓子里發(fā)出低沉的呃呃聲之外,就是不肯張嘴哪怕吶喊一聲。

    鮮血沿著眼眶流下來,女孩還是沒有張嘴,甚至連顫抖的程度都減輕了很多。

    軍醫(yī)慢慢的轉(zhuǎn)動著半圓的勺子,劃了一個圈。

    “你們怎么敢!”小姑娘發(fā)出了就像野獸似的的低沉咆哮。

    一個完整的眼珠留在了勺子里,被他從眼眶中取了出來。

    “好漂亮的眼睛?!避娽t(yī)贊美。

    “如果是你的眼睛,那就更好看了?!?/br>
    “你很久沒有進(jìn)食了,或許你該吃點(diǎn)兒東西,來,把嘴張開?!?/br>
    “開什么玩笑?!”她用盡全力,椅子被她帶了起來,“你們這群瘋子、惡魔……”

    “我們不是?!?/br>
    耶格爾說,“睡在你身邊的這個姑娘還不知道吧,你和德/國男人滾過床的事?”

    “噢,還不止一個?!?/br>
    猶太姑/娘發(fā)出了尖利的嘯聲,“你怎么能這樣吶!你和德/國人鬼混在一起!”

    “人類都是這樣的,”他踹了一腳猶/太姑娘,“明明是自己討厭,甚至要恨不得殺死的對象,第二天就會和他滾到一起?!?/br>
    阿桃站了起來。

    “為什么不把她殺了呢!她和德/國人搞在一起,會污染了你們的血統(tǒng)!”

    “在此之前,我會把他們殺掉的?!彼恼Z氣非常平淡。

    “在殺掉我之前?!?/br>
    ————

    渾身是傷的阿桃被送了回去。

    營地里面的人都很關(guān)心她,圍著她身邊噓寒問暖。

    她不太需要。

    自己的內(nèi)心難受極了。

    重新審視了她和貝什米特的關(guān)系之后,她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是這樣的,在外人看來,她就是這樣的不知羞恥的女人。

    “我又不是個M……為什么跑不了呢?”

    “你好嗎?”一個細(xì)細(xì)的嗓音繞過來。

    “還不錯?!卑⑻艺f,她變換了表情,看著這個小蘿卜頭。

    “那就好……你幫過我很多,我現(xiàn)在來送給你吃的?!毙⊙绢^說話說的很慢,她遞給她一個長了芽的土豆。

    痛的要死的阿桃壓根起不來,她翻個身對她來說就是折磨。

    “你拿回去吃吧,我不餓?!?/br>
    “不要,”骨瘦如柴的小豆丁把土豆往床邊塞了塞。

    “親愛的,我現(xiàn)在不想吃,”她一看見土豆就想起來那兩個該死的土豆佬。

    “可是不吃對身體不好的。”

    “好,你放在那里,我會吃的?!?/br>
    “我給你喂點(diǎn)水?”

    “謝謝,但是不用啦。”

    英子跑走了。

    阿桃用胳膊一點(diǎn)點(diǎn)勾過來那個小土豆,直接往嘴里塞。

    又澀又難吃。

    這個床鋪里面的孩子……回不來了。

    那枚眼球被人踩在了腳底下,變成血rou模糊的一團(tuán)。

    她望到遠(yuǎn)方,是一群骨瘦如柴的男人赤著上身在地上繞著圈跑。

    腳上卻穿著的是嶄新的皮鞋。

    看見過騾子拉磨嘛?

    大概就是那樣的環(huán)節(jié),只不過騾子變成了人。

    “28號鞋子通過測試!”

    死掉的人腳上血rou模糊。

    為了測試皮鞋的耐磨度和柔韌度,他們就會讓人們一直奔跑。

    腳手架上掛著幾具尸體。

    “還沒死啊?!边^了幾天,軍醫(yī)晃晃悠悠的走進(jìn)來。

    “我看你的傷也很嚴(yán)重,要不你和她們一起去洗澡嘛?”

    “給他一根手指,他要我整只手?!?/br>
    “這個火車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我是一個編號,還是有姓名?”

    “難道說有什么痛恨我們的八卦嗎?”

    「移民」

    「俘虜」

    「同性戀」

    「吉普賽」

    「猶太」

    「精神病患者」

    「殘疾人」

    「赤黨」

    所有生靈加起來,也不值它一個欲望。

    脫下你的衣和帽!我……我的手!

    打開你的齒和嘴!我的臉!

    檢查你的心和腎!剝離你的靈和魂!

    為什么要相信你!我……我的手!

    你哪里會是真理!我的臉!

    誰管是不是經(jīng)典!誰管有沒有頁數(shù)!

    “你出來!”

    赤身裸體的阿桃被扯出來。

    智慧帶來原罪!別用契約馴服我。

    命運(yùn)瞎了眼,誰能抓一綹頭發(fā)?

    天!毒氣已四溢,我逐漸失去我……

    噓!別吵!想安穩(wěn)睡個覺就等著進(jìn)墳場!

    喂!使者……有橄欖枝……我看到人帶來……

    我很想……想到家……臉覺得快……快樂……

    黃綠色的氣體。

    隔著小窗拍窗戶的手……

    “?。。。。。?!”

    “很快的,不到15分鐘?!?/br>
    拍窗戶的人越來越多。

    手印越來越多。

    然后,窗戶上只留下來密密麻麻的掌印。

    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耶格爾看了躺在地上,渾身蜷縮的女人一眼。

    “喂,我說,”她張著口說,“你把我殺了吧?!?/br>
    這場景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理智和精神在搖搖欲墜的邊緣。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在面對這種場景時面不改色?

    滿口譫語……數(shù)到七……或許我有……罪!

    為何我有罪!

    若我說祂也……

    小姑娘跳了起來,搶了他的槍,只顧自的往自己身上開。

    扳機(jī)按了幾下,卻發(fā)射不出來子彈。

    “你……”

    “啊,不對……”思緒混沌不清的人喃喃自語,“你是神嗎?”

    “我?我是這個集/中營的神,”耶格爾傲慢的宣布,招手叫士兵們把她拖下去。

    “神啊……”她笑了起來,“你才不是神吶,自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家伙,以為把別人的生命捏在手里,你就是神啦?”

    “狂妄無知的家伙?!?/br>
    “我會在審判庭上面等你呢?!?/br>
    “滿口胡言亂語?!笔潜凰麌樕盗嗣矗?/br>
    這女人也不過如此。

    “人類和神之間,有最明顯的區(qū)別?!?/br>
    “看起來,你對神很熟悉?”他隨口一問。

    “你在說哪個?”

    “什么?”

    “你在說哪個神?我和祂們的關(guān)系很好的,我們的鴻荒時代?希臘神明?印度神明?希伯來神話?”

    她睜著眼睛,純真無邪的問。

    這家伙……

    耶格爾從腳底冒出一股寒氣。

    她似乎在說真的。

    “……不妙啊。”感受到她的生存欲望在急劇下降,基爾伯特突然坐起來。

    “不就是在勞動營里面工作嗎?”他納悶極了,“我得出手了。”

    再不出手,這笨女人會死在那里的。

    捂著急速跳動的心臟,男人用力的呼了幾口氣。

    “阿西!”

    “我知道了,她的情況確實(shí)很不好?!甭返戮S希淡淡的說。

    通過路德維希和基爾伯特的努力,基爾伯特終于和耶格爾搭上線了。

    “抱歉,這里我說了算?!睂Ψ揭豢诨亟^了基爾伯特想要來這里的申請。

    “規(guī)定有規(guī)定的道理?!?/br>
    “太囂張了!居然連本大爺?shù)拿孀右膊唤o!”暴躁的青年在原地轉(zhuǎn)起圈圈。

    “耶格爾這家伙……”他把牙咬的咯咯作響,“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啊?!?/br>
    “……”路德維希皺了下眉頭,他也沒想到這個頭子大膽到了這種地步,直接無視了他們。

    那么,被關(guān)在他的地盤里面的小姑娘……

    “我去威脅一下?!?/br>
    沒過幾天,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了門口。

    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阿桃被人帶了過去。

    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壓根沒有認(rèn)出來站在那里的這是誰。

    “你可以出去了。”

    結(jié)果還是被人救了出去,而不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耶格爾感到了一陣失望。

    “我……?”有些遲疑的指指自己,小姑娘開始疑惑。

    “是的,你的男人來救你出去?!?/br>
    “我男人?”

    渾身都是傷啊。

    基爾伯特蹲下來,把他的外套套在小身體上,大冬天的只有一件單薄的衣服,手腳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了一些詭異的條紋。

    嘴巴干裂的一直在冒血。

    整個人的情況非常糟糕。

    “沒事沒事,我來了?!币娝€有點(diǎn)抗拒自己的靠近,要把他的外套還給他,小手不停的摸著胳膊摩擦取暖。

    忍住找耶格爾暴揍一番的沖動,當(dāng)務(wù)之急是馬上把人救出去。

    “欸,可是我好像,”阿桃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她還得把英子帶出去。

    “我能再找個人,一起出去嘛?”

    “只能放一個出去。”耶格爾簡明扼要的說。

    “那你們把她放出去吧,我還能……”

    “說什么蠢話呢!”基爾伯特氣得不行,“我把她領(lǐng)走了啊?!?/br>
    “等等,那個,那個!”被揪起來的小姑娘手舞足蹈,“那個!”

    一身黑軍裝的男人拎著她,大踏步的走,把她一把塞進(jìn)來車子。

    隨后他也坐了上來。

    “不是,不是!”她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哎——!”

    基爾伯特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用的力度很大,皮膚都見血了才停下來。

    “恢復(fù)了嗎?”

    “嗯……”平靜下來的阿桃悶悶不樂。

    好在系統(tǒng)沒有給她判任務(wù)失敗。

    “抱歉,我們不知道……”青年組織了下語言,“我們不知道里面是這樣……”

    “我們,只是想不讓你跑離我們,”他只是想讓她知道,沒有他們,她在德/國會寸步難行。

    “沒關(guān)系。”她說。

    “我們……”

    “我累了,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br>
    “什么?!”

    “我說——”

    “咔噠”一聲,冰涼的手銬拷住了她的右手。

    同時被拷住的,還有基爾伯特的左手。

    可是這家伙明明是個左撇子!

    “你瘋了嗎?!”

    鋪天蓋地的吻。

    男人含含糊糊的說,“我早就瘋了啊?!?/br>
    在看見你的第一眼。

    作者:強(qiáng)調(diào)一下不是非要寫這些黑暗面的,我只是把夢里的情況復(fù)現(xiàn)而已。

    反正你們看的時候接受不了,當(dāng)時我的夢里我真的是崩潰掉的。

    沒有親眼所見,壓根就不會體驗(yàn)?zāi)抢锩媸莻€什么樣的存在。

    我印象為數(shù)不多的做噩夢,全部都是在這里面做的。

    還有里面的人們被解救出來的時候那種喪/尸一樣的場景,我是硬生生嚇醒的。

    那個場面我大概是高二夢到的吧,到現(xiàn)在我都印象深刻。

    夢里的情況就是這樣,那個頭子見我沒有所觸動,就開始在我面前折/磨其他人了。

    他們就是純粹的好奇,想知道我崩潰的瞬間在哪里而已。

    以折磨人為樂。

    哦對,夢里還有人送了我一本人/皮日記。

    還寫了一個番外,在老地方,但是最近有人告訴我,說我的車被發(fā)到了其他圈的群里,還說是她自己寫的。

    搞得我很不愉快。

    本來讓我回憶這些里面的事,就已經(jīng)讓我很難受了,下章還要寫土豆佬們的變/態(tài),就很折/磨我。

    我一想起來就是折/磨我,恨不得把他們打成土豆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