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她現(xiàn)在不想看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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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生氣了?” 被一股大力推著走的阿桃想回頭看羅維諾,卻被他卡住了脖子。 青年注意到了他似乎有點用力過度,就松手,把她帶到了房間中。 可能是由于一直開窗通風的緣故,房間里面散發(fā)的是凌冽風雪特有的味道。 吸一口就會感覺神清氣爽,冷空氣從肺部反上到了口腔給他降溫,很冷,但是頭腦很是清晰。 “我為什么生氣?”男人把窗戶關(guān)上,生起了爐子。 “因為……我忘不掉,貝什米特他們?” 小姑娘乖乖的坐在床邊。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 “雖然我也很想給你灌個魔法藥水什么的,土豆佬們真的是太討厭了!” “嗯,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羅尼也很討厭他們,但是不得不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 羅維諾哼了一聲,“是因為你!啊,吃不下飯是為什么?為了幾個男人尋死尋活的嗎!” “沒有啊,只是胃口不好而已。” “那也得逼著自己吃!” “好好好,以后我每天吃什么和你匯報?”阿桃想,她才不是為了幾個男人就尋死尋活的類型,可能羅維諾也是在氣頭上,順口說的。 “這還差不多?!?/br> “又讓你們擔心了,”她垂下頭,眼眸里展現(xiàn)出來往前的一幕幕。 意氣風發(fā)的貝什米特們。 分歧不和的瓦爾加斯們。 軍/隊大批大批的從各個地方派出來,強行奪取權(quán)力,強行鎮(zhèn)壓,被占領(lǐng)的人們苦不堪言,還要小心翼翼的過著居人籬下的日子。 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必然會流血,必然會有犧牲。 在上位人的眼里,傷亡對他們來說僅僅是一串數(shù)字。 到了最后,戰(zhàn)爭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呢? 什么也沒有。 Nothing. 戰(zhàn)勝國會感到開心嗎?應該會的,打退了敵人,重建了家園,每一寸土地下都埋著尸骸,大家背負了許多悲傷,但還是要繼續(xù)往前走。 “我也很想忘掉,但是我做不到……” “所以我覺得,你這家伙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我從沒有見到這么蠢的人,被人傷害了,還要不計前嫌地去救他們?!?/br> “是的,他們都說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爛好人?!?/br> “但是你這家伙還是有原則的,不是我們之外的,軸/心國的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不會去救?!?/br> “在紅十字醫(yī)院的時候除外?!卑⑻已a充。 “算了,誰叫老子喜歡你,”青年羅維諾把手槍擦了擦,“在和平時期,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應當被尊重、珍惜的,戰(zhàn)爭的時候,每一個士兵的命都不值錢?!?/br> “無非就是看誰的死對戰(zhàn)場來說更加具有重要意義罷了,因此你喜歡到處救人的舉動,我不反對,人的生命不可能每天都在經(jīng)歷著戰(zhàn)爭,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該道歉的道歉,該清算的清算,該過什么樣的生活,還是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很難啊。戰(zhàn)爭給每個人的生活都會有幾個不小不大的傷口,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傷口還在。” “你幫助過的那些人也會來幫助你,我一直堅信著?!?/br> “我也一樣,是你先幫助了我,我才發(fā)現(xiàn)了你的。”他繼續(xù)用幽綠的眼睛看過來,因為到了晚上的緣故,眸子里面的金色消退,綠色占了上風。 “嗯……”她晃著腿。 “把那群人打跑了,真的沒關(guān)系嗎?他們要是知道你是個軍官,會不會聯(lián)系游擊隊干你?。俊?/br> “什么干!”羅維諾手一滑,差點把他的伯萊塔摔了。 “他們沒有那個勇氣的,要想聯(lián)系游擊隊,游擊隊先過來照顧的是他們?!?/br> “而且我在游擊隊里面也有人的?!?/br> “套中套中套,碟中諜中諜。”阿桃點點頭,“老板應該不會懷疑你吧?” “不會,只不過什么時候我也想找一個紅色的領(lǐng)巾戴一戴,現(xiàn)在明面上是個軍官,不能明目張膽的戴出來了,真是不爽啊。” “你知道蘇/聯(lián)的少先隊員嗎?他們也戴紅領(lǐng)巾?!?/br> 青年的表情被噎住了,“我當然知道,在各種黨/派的游擊隊里面,屬他們意/共的游擊隊人數(shù)占上風,實力也最強。加里波第旅,就是意/共的?!?/br> 她笑了起來,“怪不得呢?!?/br>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小姑娘很是無辜,眼神純潔無比:“啊,在說什么嗎?” 看她那副樣子,羅維諾就知道她是故意提出來的,就是為了看他對紅色有什么看法。 “抱歉,我們的計劃是在新年之前解放意/大/利,現(xiàn)在看來做不到。” 他的聲線很低,“羅/馬遭到轟炸后,政/府內(nèi)部就已經(jīng)有人提出要擺脫德/國的影響,立即退出戰(zhàn)爭。不過當時墨/索/里/尼卻對是否退出戰(zhàn)爭猶豫不決,只是要求德/國給予更多援助,但這一要求卻被納/粹德/國以技術(shù)和實cao困難為理由拒絕,而這使墨/索/里/尼政/府很快陷入絕境之中?!?/br> “七月,墨索里尼遭到解職并被逮捕。” “隆美爾率領(lǐng)德/國B集團軍群南下入侵意/大/利,九月十日占領(lǐng)羅馬城,俘虜了大量意/大/利軍隊,并在九月十二日將原本被關(guān)押的墨/索/里/尼搶走。二十三日,入侵德/軍扶植墨/索/里/尼建立了一個新的傀/儡政/權(quán),也就是'意/大/利社會共/和國。'” 伴隨著青年的訴說,阿桃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放縱著的各種積累的情緒,他連每天發(fā)生了什么都能說的清清楚楚。 憤怒,無力,悔恨,變成了幾把刀子一起扎進了他的胸口。 “我們不希望有傀/儡政/府的出現(xiàn),我們不愿意當別人的傀/儡!” “明明就差一步了!為什么會有德/國人過來插手我們的事!” “他們把我們綁在一條船上,船要沉了,我們想跑,他們還不讓?!?/br> “……那么,”她說,“你們一開始入侵埃塞俄比亞是為了什么?” “即使是納/粹忽悠了你們,他們承諾不到十九四一年之前絕不會發(fā)動戰(zhàn)爭,你們就松懈了,可是你們還是愿意加入軸心啊,前期準備沒有做好,看到德/國人把你們當炮灰用,就擺爛了?” “墨/索/里/尼斷定殖/民/地擴張是減輕國內(nèi)經(jīng)濟壓力所必需的辦法,進而走向了擴張的道路。首先,他希望先吞并阿比西尼亞,但想達到目的,必先得到英、法默許?!?/br> “英、法默許了?!?/br> 一切的導火索都來自于那場三年的席卷全球性質(zhì)的大蕭條。 她呼了口氣,“雖然你們現(xiàn)在努力的想改過自新,但是你們使用了毒氣,這是事實,無法改變?!?/br> “是的?!?/br> “我困了。”阿桃想快速的結(jié)束話題。 “需要吃些什么嗎?” “不,現(xiàn)在不想吃,啊,新年的話,會吃的豐盛些吧?” “一定會。我親自下廚。還有笨蛋弟弟陪你玩。” “我想把你帶回米蘭過新年,城里很熱鬧的?!边^了一會,羅維諾試探性的說。 “因為是新年,我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會降低嗎?” “貝什米特們應該不知道你給盟/軍傳消息,我們只告訴他們,這家伙想來修道院里安靜一會兒,本來他們也是想著怎么樣才能欺騙你到修道院里去,于是馬上答應了,問了下修道院的地址?!?/br> “這樣,不會被黨/衛(wèi)/軍發(fā)現(xiàn)嗎?我是指,專門抓捕猶/太人的那些?!?/br> “基爾伯特本來就是黨/衛(wèi)/軍二級突擊大隊大隊長,他雖然不管猶/太人的事,可是能在黨/衛(wèi)/軍里說上話?!?/br> “也就是說……你們借著他的名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護送猶/太人出去?” “沒錯,可能他們也想不到?!?/br> 她哈哈笑起來,“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基爾在軍/隊里很兇,要是挑上他脾氣好的時候和他說些什么,那還可以,但是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突然生氣?!?/br> “我們就賭一把吧,賭北部意/大/利的黨/衛(wèi)/軍頭子會不會主動找基爾伯特問情況,肯定是到了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交代的時候才會問他,這樣我們救的人數(shù)才盡可能的多?!?/br> “少了幾個猶/太人,他們也可以當做是數(shù)據(jù)失誤,十幾個也可以,但是成百上千的話,那確實有點說不過去?!?/br> “他們麻煩,他們煩惱,那是他們的事,”阿桃對此很滿意。 “反正最后交差的為難的不是上頭,而是最底下的士兵們?!?/br> “我想也是?!?/br> “明年的情況一定會好轉(zhuǎn),”羅維諾說,“下次再逮到墨/索/里/尼,直接把他上到絞刑架去?!?/br> “是啊,人總是有期待的?!?/br> “你們是游擊隊的嗎?”樓下的皮諾跟著費里西安諾一起收拾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旅店。 扶好一把椅子,費里西安諾開口,“不,我就是一個神父。” 他重復著之前的話。 “神父一般都會這樣說,自己不是什么其他職業(yè)的人一樣,他只是一位神父?!崩习宀蹇?。 栗發(fā)青年輕輕笑了。 要是面前的兩個人知道他從前是多么地支持墨/索/里/尼,下一秒肯定會被他們掃地出門。 好在哥哥和他打了幾架,把他打醒了。 “大胖子的統(tǒng)/治不會存在這個國度上空很久,他給人們帶來的是什么,你看不到嗎?” 這是羅維諾第二次在他面前出現(xiàn)盛怒的模樣。 “往常你的做法都非常的讓我失望,是我不說而已,你以為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暗地里動了些什么手腳?” “我們,消耗了這么多人力物力財力,事到如今才醒悟過來,戰(zhàn)爭到底是什么,” “正是因為消耗了這么多,所以我才想著要翻盤。”他聽見他自己張開嘴巴。 “翻盤?!你想翻什么盤!美/利/堅下場了,你有信心打贏這個怪物嗎?” “你看,美/利/堅的后勤既得往蘇/聯(lián)運物資,也得往英/國運軍隊和物資,非/洲也是,中/國也是,也得往東/南/亞運,同時在太/平/洋戰(zhàn)場、歐/洲、亞/洲,非/洲戰(zhàn)場忙活,主力全部在太/平/洋和歐/洲,這個戰(zhàn)爭機器現(xiàn)在全力開動起來了,他不需要任何的殖/民/地來補充自己,依靠著它自身的優(yōu)勢在運作著,關(guān)鍵它在的美/洲距離和我們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我們能在美/洲有話語權(quán)嗎?我們的軍艦能在不得到補充的情況下闖到美/洲嗎?” “我們拿出手的,也只有海/軍、山地兵,游擊隊了?!?/br> “我們打不贏美/利/堅,是事實。” “況且,自從建國前后,好多意/大/利人跑到美/國去了。不論是由于什么樣的原因,黑/手/黨也好,經(jīng)濟不穩(wěn)定也算,我們留不住人?!?/br> “你現(xiàn)在的做法就相當于是以卵擊石?!?/br> “德/國人抱有僥幸心理,是因為他們基本上占領(lǐng)了大部分的歐/洲,我們呢?我們沒有?!?/br> “日/本人依靠東南亞,試圖反攻?!?/br> “難道我們要像法/國人一樣被迫在殖/民/地凝聚力量,進行反攻嗎?” 咄咄逼人的哥哥,“法/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為了國際上的笑柄,我們也要這樣?” “我好好想想……” 羅維諾做好了準備,都準備把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扔到地窖里面,好好反省。 沒想到打了幾頓就好了。 事實證明,對于男人來說,打人永遠比嘴炮攻擊有效的多。 于是弟弟也不管了,當起了甩手掌柜。 人們對游擊隊的歡迎,和對納/粹的厭惡,他都看在眼里。 “睡著了,”伴隨著下樓的聲音,羅維諾說,“你要回修道院還是……” 一陣風吹過,吹傻了哥哥。 剛才還在原地的人迅速地沖過了他,“不要回去!” 回去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親她了! “她現(xiàn)在不想看見我們?!?/br> “總比看見那兩個德/國人強吧。”弟弟說。 “好吧,那就看她睡覺吧?!弊叩角懊娴馁M里西安諾放慢腳步,輕輕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把鋒利的,閃著冷光的刀子。 “喂?。。 备绺邕€是身手敏捷的,把弟弟往后一拉。 “啊……”憔悴的女人連忙把刀放下,“是你們啊……”她有些局促不安,“沒睡熟,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說話,我就……” “睡覺?!彼耆窍乱庾R的反應,羅維諾也不好說什么。 把她重新放回床上,扔到懷里睡覺。 “費里西安諾?” 青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持續(xù)好長時間了。 聽到哥哥叫,他這才把刀子撿了起來,放回刀鞘里,關(guān)上門,爬上來,每一個動作都很僵硬,還一幀一幀的卡。 “要一起睡嗎?” 小姑娘絲毫不介意多個人睡她旁邊。 “睡你的吧!” 作者俺:在意/大/利建國前后,發(fā)生過多次的移民浪潮,最大數(shù)量的激增移民,發(fā)生在1880年至1920年間,一共400萬余名意/大/利人到美國。其中80%的意/大/利移民來自意/大/利南部,特別是從西西里島、坎帕尼亞、阿布魯佐和卡拉布里亞,這些意/大/利農(nóng)業(yè)地區(qū)。 3.17是羅維諾和費里西安諾的生日,爬出來更新,這周沒有了。 我今日夢里坐了條輪船,沉了,從中間斷開了, 有點泰坦尼克號了。 我還問了最近是離誰的領(lǐng)海近,他們說公海。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崩潰,那個支離破碎的船, 就和大陸被掀開了一樣,好多人往救生艇那邊跑, 反正我知道不能往中間跑。 我就落水了,感覺有人推著我游泳,可能是米米,因為夢里我沒沉下去。 然后我上了登陸艇還是啥,大家以為沒事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們下面的陸地,我以為是陸地,居然是船。 這個船也崩了,一群人就跳下去開一段路,砍一段路。最后終于跑出來了,好幾萬人就我還有另一艘船出來。 背景還是70年代,因為我看見蘇/聯(lián)領(lǐng)導過來慰問了 我:? 我問其他人蘇/聯(lián)聯(lián)/盟,想問蘇/聯(lián)說的是俄/羅/斯/。 他們說你不要命了當著他家人的面問,我:.....噢。 正裹著毯子在那里瑟瑟發(fā)抖,弗朗西斯和阿爾跑過來了,看我還好松了口氣。 我:米米,不是你推我的嗎? 米米說沒有,說他著急死了,這里是公海啊,我不能瞬移的 我:? 可是露露和老王也沒出來,難道是老王帶我游? 后來英/國人來了,說亞瑟不知道為啥感冒了身體不舒服。 我:原來是亞瑟…… 下一個夢還是陸地破了,一群人沒有發(fā)現(xiàn),還要在路上休息。 我:......休息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船快沉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幾個先是軍艦過來看了我們一眼,因為躲的比較遠,怕那個船全翻了把他們自個兒也吸進去。 我就尋思我說,這好像是米米家的,從軍艦發(fā)現(xiàn)到上報用不了5分鐘。 米米就收到消息了, 70年代的消息,5分鐘就能上傳…… 大部分趕過來救援的也是軍艦和普通船只,起碼我看見的軍艦就有米米和亞瑟家的,感覺夢里的各國士/兵還是有人道主義的,開戰(zhàn)的話,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