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之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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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教訓(xùn)的瑟琉斯不再留手,而是對攻擊全力以赴。很快,各方面都無法與他相比的我就被卸掉了武器。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單純了的緣故,在攻擊中不小心摸到我的胸以后就臉色爆紅,最后直接棄劍而逃了。 “我…我要去送信了?!鄙鹚古づつ竽蟮拈_口,搓了搓衣角,“再見!” 剩下我和伊丹大眼瞪小眼。 “呃……”我無語的抓著劍站在原地。 過了片刻,伊丹走到我旁邊,示意我撿起掉在地上的劍,又握住了我的手腕。 伊丹站在我后面,握著我的手腕來回的揮著劍,重演了剛才瑟琉斯進(jìn)攻擊敗我的全過程,并修正了我的應(yīng)對姿勢。 他很少會這樣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不遠(yuǎn)處斜睨我然后惜字如金的“上下左右”的指揮。 因此,當(dāng)隨著他的動作我后背撞上他的胸膛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一時之間完全走神。 他身上傳來男人獨有的體味,里面混雜著洗漱用的熏香,并不重,但存在感極強(qiáng)。 大概是走神被他注意到,他加大了力道:“你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蔽椅站o了劍柄。 他松開我的手腕走到了一邊,要我演示給他看。 對于教導(dǎo)我這個學(xué)生,伊丹一開始是極為不樂意的。但是后來,他逐漸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 伊丹教導(dǎo)很有他的個人特色,快準(zhǔn)狠指的就是見效快,打的準(zhǔn),下手狠。他從一開始就只教我一些如何規(guī)避力量和體格弱勢的陰毒方法,可能從來就沒想過要我正面和人剛。 我對他的教學(xué)內(nèi)容表達(dá)了十足的震驚,不敢相信他居然懂得這么多無恥的戰(zhàn)斗技巧。 我打量著他,不禁對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環(huán)境和他的過去產(chǎn)生了好奇心。 之前聽到過的不過是一言以蔽之的流言,阿利克西歐斯的話也不過揭開了冰山一角。 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阿塞提斯還在定時給我寄消息,要我不要著急,去卡帕多利亞前先跟著瑟琉斯的安排去周邊幾個小行省的首府,他有信件要送。 “阿塞提斯在想些什么?”我開始感到納悶。 “提前做安排,以保證萬無一失。”瑟琉斯少年一說起他的偶像,就神氣活現(xiàn)的挺著小胸脯,一副很自豪的模樣。 “呃,萬無一失?哪方面的?”我問道,“是接應(yīng)逃難而來的阿卡德二王子與巴爾瓦克?伊扎克嗎?” “我也不知道。”瑟琉斯一倆嚴(yán)肅,“但一定是這么做的意思!大人向來高瞻遠(yuǎn)矚,絕不會做無謂的安排?!?/br> 這種無腦粉絲言論……嗯 真的很有瑟琉斯的特色。 結(jié)果,原本就不短的行程還拉長了。 這次阿塞提斯每天都要問我到哪了,不斷的催我快一點快一點。 又經(jīng)過三天三夜長途跋涉的奔襲,我的腿終于遭不住了。 當(dāng)馬終于停下來時,我趴在馬背上下不來。 我疼得叉著腿,動也不敢動。 綁在大腿根的紗布上已經(jīng)滲出紅色,估計是里面原本就磨破的皮被磨得更厲害了…。 “怎么了?”伊丹蹙眉望著我。 我冷汗直流:“……腿,好疼?!?/br> 伊丹打量了我一會,注意到了我奇怪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 他又露出那種“嘖真沒用”的嫌麻煩眼神,翻身下馬,將馬拴好后走到了我的旁邊。 他握住馬嘴處的韁繩,示意瑟琉斯去旅店付錢,自己則抓著馱著我的馬到了馬廄。 我趴在馬背上緩解著疼痛,不一會,單純的疼變得有些火辣辣的了。 “下來吧,別一直趴著?!币恋ふ驹谂赃呎f道。 我試著抬了下腿,覺得好疼并不能輕易移動嗚嗚嗚。 “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一會就好。”我趴著不想動。 伊丹咬了咬腮幫子,大手朝我伸來,抓住了我的手臂。 “不,不,慢點…腿疼…唉啊啊啊——” 大腿內(nèi)側(cè)被迫滑過鞍具的一部分,劃拉過大片受傷的肌膚,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也顧不得重心失衡。 伊丹抓著我的手臂用力幾乎是下一秒就勒住我的腰部,把我勒在懷里。 落到guntang堅硬的男性懷抱中,我嚇得大叫一聲,連忙緊緊的扒住身邊的支撐物。 “……松手?!?/br> 一個聲音從胸口傳來。 我這才注意到我因為太激動而抱住了他的腦袋,直接給伊丹來了個埋胸。 “不不不,不好意思!”我連忙松手,不知所措的漲紅了臉。 他抱著我走出了馬廄,一路和瑟琉斯迎面碰頭。注意到我的姿勢,他用好奇的眼神的看著我,又看看伊丹。 這個姿勢就像是在胸前單手抱一桶大米,我自覺有點尷尬,握住伊丹的手示意他把我放下來。 他沒反應(yīng),夾著我開口:“房間在哪?” “樓上。”瑟琉斯跑到前面。 伊丹把我放在床上,從包裹摸出來一個灰撲撲的軟木塞的小瓶子遞給我:“自己擦?!?/br> 我抓著他給我的像是藥膏的東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謝謝啊?!?/br> 他哼了一聲,走出了房間,“彭”的把門甩上。 可憐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一聲,我rou眼可見的看到門的邊框…裂了… 揭開紗布的時候,發(fā)現(xiàn)磨破了皮,血貼著皮膚滲出。我疼得直抽氣,心里發(fā)愁。 “這怎么辦呀,”第二天,看到我騎個馬疼得臉發(fā)白的模樣,瑟琉斯頗有些擔(dān)心,“我們離目的地還有七天的路程呢。”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蔽遗吭隈R背上尬笑。 繭子長出來的過程是比較痛苦的,因為會先磨破皮,然后在舊的皮膚上長出更堅硬的新皮,再磨破,再長,如此往復(fù)幾次。 我練劍時也是這樣,一個月后,掌心全部磨破,兩個月后,掌心完全糙了一層。 因為時間還不算長,所以不大看得出來。但我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了…… 瑟琉斯陷入了沉思。 他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開口:“大人安排的事情不能耽誤,不如我先一步出發(fā)。伊丹大哥你就和蘇西在后面休息幾天,之后我們直接在拜占庭匯合吧?!?/br> 說完,他也不等我的反應(yīng),徑自的騎著馬一溜煙的跑了。 我一臉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yīng)。 事已至此,再叫住他也不太可能了。 只是…… 我不想和伊丹兩個人單獨相處啊啊啊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救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啊啊啊 伊丹黑著臉看著瑟琉斯的方向,看了一會,調(diào)轉(zhuǎn)馬頭噠噠噠的跑走了。 “等,等等…”我連忙追上去。 伊丹騎的并不快,可能是為了照顧我的腿傷,他只是騎著馬小步跑。 一路上,他沉默無言,也不看地圖,就沿著路一直向前跑。 我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太陽漸漸升到頭頂,經(jīng)過了好幾隊行商的人,大片的丘陵,被荒草圍繞著的農(nóng)場,我逐漸看到了不遠(yuǎn)處漸濃的人煙。 羅馬柱變得密集,一些扛著干果與手工藝品,穿著破舊斜肩短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經(jīng)過。 時不時有提著一筐魚,兩桶水的人走來走去,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這是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離羅馬最遠(yuǎn)的一次,這里的城市讓我既熟悉又陌生。 伊丹下了馬,牽著馬跟著人群走。 “這里是哪里?”我湊到他旁邊。 “不知道?!彼唤?jīng)心的回答。 我掏出地圖比對,仔細(xì)思索了下上午的行進(jìn)路線,猜想我們可能是在奈蘇斯到菲利普波利斯之間的某個小鎮(zhèn)。 伊丹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平靜且無悲無喜的神態(tài),他牽著馬像是在漫無目的的走,視線快速的略過周圍的所有人,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某個虛空的點。 “伊丹,你覺得,瑟琉斯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嗎?”我對這沉默有點不太適應(yīng),找了個機(jī)會開口。 “離開了,向南?!彼f。 “嗯?為什么是向南?”我詫異道。 他抱臂沉默。 過了一會,他說:“打仗前,要通知所有附近的人集合軍隊?!?/br> “打仗…?”我張大了嘴。 伊丹不再說話,而是牽著馬朝另一邊走去。 我跟著他穿過人群,直到看到一家掛著旅店牌子的房子。 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我,只能將疑問寫在紙上傳給阿塞提斯詢問。 由于甲蟲一次攜帶的內(nèi)容有限,我也寫不了多少東西。 我問阿塞提斯瑟琉斯要送的東西是什么,他卻沒有回信。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腿上的傷好了差不多,但阿塞提斯一直沒有回信。期間,伊丹經(jīng)常出門,也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我問他,他就說出去有事要辦,要我別多管閑事。 我隱約察覺到了哪里不對,這種別扭的感覺讓我不安。 于是在傷口結(jié)痂的第三天,我緊盯著出門的伊丹攔住了他,說我們該出發(fā)了。 “我們現(xiàn)在直接去拜占庭吧,我已經(jīng)沒問題了?!蔽艺f道。 伊丹俯視著我,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反對。 于是我們當(dāng)即出發(fā)。這幾天,我一直在換各種布料綁腿,終于在內(nèi)側(cè)墊了好幾層棉布后,摩擦感幾乎消失了。 伊丹的眉頭微微皺著。 經(jīng)過一整天的路程,我已經(jīng)能逐漸看見海面了。拜占庭是一個位于巴爾干半島和小亞細(xì)亞半島之間的城市,旁邊便是連接黑海與地中海的黑海海峽。這里是羅馬東北部的商業(yè)中心,由于扼守著黑海通向地中海的交通要道,這里布滿了南來北往的船只,來自各地,各民族和語言的商人。 我看到路上有一些正在行走的羅馬士兵列隊,一開始只是一小股一小股,但很快漸漸變多了。 “等等?!币恋ら_口。他勒住了韁繩,示意我也減速。 我狐疑的打量著不遠(yuǎn)處經(jīng)過的士兵,略過人群的影子,能從山坡上看到不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城市的影子。 ———— 作者:一口氣寫的,所以很長,隔了兩天一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