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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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韁繩的手一頓,隨后我抱著他的胳膊就被抓住,向一側(cè)拉開。 “……有話不會好好說嗎?” 依然是很生氣的語氣,但聽起來似乎已經(jīng)軟化了。 我抬頭對上他的下巴,此時那里都被裹住看不見。他感應(yīng)到我的視線,眼珠子向下瞥了我一眼。 “阿利克西歐斯,我們?nèi)ツ陌??”我順勢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摸了摸。 阿利克西歐斯的手僵了僵,隨后甩開我,抓住韁繩。 見他沒有回應(yīng),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靠在他胸口。結(jié)實的胸膛熱烘烘的,看來為了行動方便只穿了一層皮甲。隨著男人的呼吸,我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臉也被頂?shù)囊黄鹨环?/br> 大概是我如此柔順的態(tài)度讓他火氣消了不少,他僵著身子一動不動的支了一會,終于放松了。 穿過茂密的樹林,到了山丘上,回頭能看到加拉太省首府安卡拉的全貌。 像是螞蟻一樣的人群沿著黃白相間的細(xì)帶子一樣的路上緩緩的移動,日光的照耀下,乳白色建筑群像是給褐色大地鋪上一層積雪做的絨毯,時不時有暗紅色的方塊從深綠的草地上經(jīng)過,那是呈列隊行進(jìn)的士兵。 城鎮(zhèn)一片祥和,完全感覺不到內(nèi)里的暗流洶涌。 阿利克西歐斯勒住馬,我們停在山丘上望著城鎮(zhèn)的方向。旁邊是一座神廟,從裝飾上來看像是雅典娜女神的神廟。神廟外有一大片空地,還有水池,一個身著長袍的祭司正在打水,還有一個女祭司在摘鮮花。 望見我們的身影,他們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天邊傳來一聲鷹鳴,過了片刻,伊卡洛斯撲棱著翅膀落在阿利克西歐斯伸出的左臂上清理自己的羽毛。 我伸手摸到了男人的腰間,感到他渾身一震。然后我摸到了小包裹,從里面摸出rou干遞到伊卡洛斯的旁邊。 “乖乖,乖乖,”趁著它伸頭吃rou的間隙,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伊卡洛斯真乖,永遠(yuǎn)都不會生氣對吧?” 耳邊傳來男人淡淡的哼聲,接著手中rou條被奪走。阿利克西歐斯一副別跟我搶我的鳥的姿態(tài)別扭的背著身逗鳥不讓我亂摸。 我無語的看著他,只能把手收回來。 “你讓我跟你走,不說去哪,不說為什么,也不理我?”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腰。 “不想理你。”阿利克西歐斯沒有看我,似乎沉浸在逗鳥的快樂中不可自拔。 我撇了撇嘴,伸手抓住馬鞍,轉(zhuǎn)身想要跳下去。 “你干什么?!”男人立刻伸手抓住我的腰把我摁住不讓我動。伊卡洛斯張開翅膀,“撲棱棱”的飛開了。 “你不理我,我在這待著又沒意思?!蔽液吆哌筮蟮恼f。 阿利克西歐斯瞪了我一眼,攬住我的手反而更用力了幾分。 我們就這樣維持著一人從背后抱著另一人的姿態(tài),在馬上待了半刻鐘。 微風(fēng)吹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他立刻低頭看我,打開斗篷把我裹在里面。 “沒有沒有?!彼男幼髯屛倚睦镆慌?。 這家伙嘴上表現(xiàn)的很不在乎,實際上完全不是啊。 過了一會,大概是覺得無趣,阿利克西歐斯松開我率先下了馬。他扶著我把我從馬背上舉下來,又立刻握住我的手腕,生怕我轉(zhuǎn)身跑了一樣。 我對他這個態(tài)度有點詫異,甩了甩手,發(fā)現(xiàn)被抓得更緊。 “……你還沒說去哪呢。”我開口道。 阿利克西歐斯?fàn)恐R拉著我一路走到神廟外面,找了棵小樹把馬拴上。 “來神廟做什么?”我四處打量了一番。 這個神廟規(guī)模不算很大,也沒有守衛(wèi)和圍墻,看起來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神廟而不是背地里有其他生意的場所。 “……我在這借住了一天,”阿利克西歐斯悶悶的聲音傳來,“這地方清靜。阿塞提斯不會找到這?!?/br> 聽他主動提起阿塞提斯,我便順口道:“怎么了?你和他吵架了嗎?” 男人握住我的手驟然一緊,隨后我被拽到了他面前。 “你……你真是……”阿利克西歐斯咬牙切齒的說,“你——你才是讓我生氣呢!” 我納悶:“……我做了什么嗎?” “伊丹是怎么回事?!”他壓死了聲音怒吼,“為什么讓他碰你?!” 我瞪大了眼睛。 嘴巴張張合合,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沒,沒有,我……” 阿利克西歐斯一把掐住我的肩膀。 “蘇西,不要再牽扯進(jìn)來了!不要再聽阿塞提斯那個家伙的花言巧語!”他低吼著,眉頭擰成一個結(jié),“那家伙……那家伙就是這樣,他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 我被他握著一陣晃動,站不穩(wěn),于是不得不抓住他的胳膊維持平衡。 “我早就覺得臭混蛋不懷好意,”阿利克西歐斯目光犀利,“總是找各種理由要我一出門就是一個月兩個月,還把伊丹那只瘋狗塞到院子里和你單獨相處,讓他隨時都能咬你一口……怎么能這么做?他怎么能這么不要臉?!有什么事情是非要把女人扯上的?關(guān)你什么事?!” 阿利克西歐斯的一通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我被吼得耳朵旁邊嗡嗡響個不停。 ……這下終于知道原因了。 居然是因為我…?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雖然只能看見眼睛,但我還是能想象到他此刻臉上的憤怒。 “還有你也是!”大臉迅速逼近,阿利克西歐斯一雙眼睛里滿是怒火,“你是自愿的是不是?” 我張了張嘴。 “啊……我…” “你自己主動張腿爬上他的床的是不是?!”男人怒吼。 我倒吸一口氣,心臟跳的飛快。 “我沒有!”我低聲尖叫。 呼哧呼哧的粗喘著氣,我的胸膛來回上下起伏。 阿利克西歐斯的逼問已經(jīng)讓我窒息了。 “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沒有!”我尖聲喊道,“你吼什么?!聲音大了不起?。 ?/br> 阿利克西歐斯的瞳孔收縮了一陣,而后他微微松了抓住我不放的手。 我趁機推了他一把,把身子從他掌中拽出來。 阿利克西歐斯順勢松手,我后退著離他兩米遠(yuǎn)。 深吸了一口氣,我惱怒的瞪著他。 “你發(fā)什么火?憑什么發(fā)火?!”我喊道,“關(guān)你什么事?” 阿利克西歐斯向前一步,又隨即停住。 “我——” “什么叫我主動爬上他的床?!”我咬牙切齒的說,“我從遇到你們幾個混球一直到現(xiàn)在,只主動勾引過你吧?你個臭不要臉,你說的是人話嗎?!” 微風(fēng)吹拂著地面,卷起雜草和落葉。 伊卡洛斯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又落回樹枝上,若無其事的啄啄自己的翅膀。 馬在吃草,聽到旁邊兩個人型生物的動靜打了個響鼻繼續(xù)吃草。 見他不說話,我怒從中來。 “當(dāng)初你和阿塞提斯把我抓起來,強暴我!”我驚聲尖叫,指著自己,“我是很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可是后來我就活該被你們輪著睡?。亢冒?,睡就睡了,又能怎么樣?” 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領(lǐng)子。 阿利克西歐斯被我一拽,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拉開。 “我想被誰干就被誰干,我舒服,我樂意!關(guān)你屁事?”我瞇著眼睛,“反正已經(jīng)被兩個男人反復(fù)睡了好幾遍了,再多一個又怎么樣?” 阿利克西歐斯抓著我,不斷用力,直到一把把我扯開。 “你,你,蘇西……”他雙眼圓睜,盯著我看,目光里帶著震驚和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過后,難得的居然帶著點受傷。 觸到他的神情,我微微一愣,心里有點堵得慌。 把手甩到一邊,我生氣的抱胸不想說話。 我在心里唾棄自己。堵得慌干什么啊,好像他很可憐似的。明明倒霉的是我。 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阿利克西歐斯站著,一直看著我。過了片刻,他拉下兜帽和圍巾,露出有些凌亂的面孔。 男人胡子拉碴顯然是沒怎么清理,雙眼發(fā)紅和眼底淤青屬于沒睡好,亂糟糟的頭發(fā)隨意的綁到腦后,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憔悴。 我不知道說什么。安靜了一會,也逐漸冷靜下來,涼風(fēng)更是把我腦子里的熱意吹散了。 我吸了口氣,清咳了兩聲。 “……對不起?!卑⒗宋鳉W斯突然開口了。 聽到他道歉,我詫異的看向他。 他臉色有點難堪的避開我的視線。 “道歉干什么?”我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神廟走了過去,“莫名其妙。” 阿利克西歐斯從身后跟了上來。 他試探性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纏滿繃帶的粗糙手掌滑到了我的手背想要抓住。 祭司看見我們,笑了笑點點頭。阿利克西歐斯從懷里摸了個小錢袋遞給了對方。男祭司點頭哈腰的收下,轉(zhuǎn)身拿著錢朝室內(nèi)走去。 “……你真兇。” 沉默了片刻,阿利克西歐斯的聲音從我背后悶悶的傳來。 ? 他說啥? 我回頭瞪他,他眨了眨眼把頭低下去不看我。我想把他手甩開,他握緊了不松手。 我:“………” “你說什么?”我生氣的湊到他面前。 阿利克西歐斯避開我的視線,伸手摸了摸鼻子。 “你說我兇?”我舉著手朝他的腦袋就是一下,“我還能更兇信不信?” 男人猝不及防的被我打了一拳,雙眼立刻圓溜溜的瞪著我。 “我就…說一句,你說十句…” “我就是兇,我就要說!”見他這副樣子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拳頭朝他猛錘,“叫你不說人話,叫你不是人!叫你臭不要臉!” 阿利克西歐斯連忙接住我的手腕,張嘴道歉:“好吧好吧我錯了,你當(dāng)我沒說不行嗎?” 我哼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 這時候我聽見身后有咳嗽聲,扭頭一看,那個男祭司正抱著一大包東西,眼神詭異的朝我們掃來??匆娢业囊暰€,他立刻把目光移開裝作看風(fēng)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