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后(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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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特里將軍,達特里尼陛下的身體還好嗎?”阿塞提斯騎著馬帶著幾個人朝前移動,逐漸靠近。 “陛下很好?!睂Ψ讲恍家活櫟溃霸趺?,想拖延時間?轉(zhuǎn)移話題?” “您不是要談判么?談判就是對話,怎么只能您單方面說話,不允許我說話?”阿塞提斯笑著開口。 “怎么,不想接受這個條件?”耶利特里抓著卡利努斯的后領(lǐng),舉著刀在卡利努斯的肩膀上緩緩的扎了一刀。 卡利努斯發(fā)出一聲慘呼,兩眼外翻,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這人握在手里,可比死了有價值,”耶利特里對著阿塞提斯譏諷的一笑,“你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吧?” “那您是什么意思?”阿塞提斯依舊皮笑rou不笑,“您要我無視羅馬人的榮譽和集體的利益?這我可是不認同的?!?/br> 耶利特里眼神危險的一瞇。一旁的卡利努斯涕泗橫流,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微微蹙眉避開了卡利努斯的視線。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耶利特里的軍隊內(nèi)突然sao亂,在耶利特里旁邊抓著卡利努斯的那人大喝一聲,舉刀朝著耶利特里刺去。 變化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耶利特里蹬圓了眼睛,舉著刀要反抗,然而對方離得太近一刀就刺入了他的肋下。 阿塞提斯揮了揮手,示意軍隊退后幾步,冷眼旁觀眼前的變故。 “你……!” 耶利特里還要張口,那人連刺三刀,對著他的肚子脖子和原來的部位狠狠地將他捅了對穿。 隊伍最后的一些帕拉提雅士兵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前面的幾個高級軍官因變故也被周圍人紛紛殺死,有幾個朝著阿塞提斯的方向奔逃,被后者安排的士兵拿箭射殺。 一時之間,前方軍隊sao亂,混亂傳導(dǎo)到了后面,整個帕拉提雅軍隊開始潰散。 他們逃的方向迎面而來是一隊阿卡德人,那些阿卡德人對上奔逃的帕拉提雅軍隊一陣砍瓜切菜式的攻擊,一邊大喊:“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為首的人戴著頭盔,看不清臉,他一邊砍倒慌張反抗的敵人,一邊喊著要對方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抓著卡利努斯的男人大手一揮,兩隊人跟著他脫離了原先的隊伍,向左邊繞去,將還留在原地的士兵通通殺死。 很快,場上倒下了一大片人。 阿卡德軍隊逐漸停止攻擊,場面形勢一時混亂,又逐漸恢復(fù)秩序,最終隱約形成三方之勢。但阿卡德與帕拉提雅的那支軍隊更為接近。 阿塞提斯始終沒有派人貿(mào)然上前,只是吩咐射手將靠近的他國士兵通通射殺,無論對方是阿卡德人還是帕拉提雅人。 sao亂逐漸平息,卡利努斯看樣子仍舊驚疑不定。身后抓著他的人摘掉頭盔,正是巴爾瓦克?伊扎克。 “……這支軍隊現(xiàn)在由我接管了?!卑蜖柾呖死罩ɡ?,目光犀利的盯著阿塞提斯,“耶利特里的條件我們不需要。所以,人質(zhì)我們留著也沒用?!?/br> 阿塞提斯依舊無動于衷的抓著韁繩,胯下的馬刨了刨土,打了個響鼻,帶著馬背上的人左右移動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到兩人隔著三十幾米遠居然還有番眼神交流。 “我可以放人,不過我不想和羅馬人打起來?!卑蜖柾呖死^續(xù)開口,“我就在這里撤軍,我會讓軍隊完全退出曾經(jīng)占領(lǐng)的土地?!?/br> “如果你能說到做到的話?!卑⑷崴归_口。 巴爾瓦克抓著卡利努斯勒馬步步后退,周圍的人也警惕般的縱馬后退。 “元帥,上嗎?”一旁的赫勒斯顯得著急,“他們都要走了!” “現(xiàn)在上去殺人有什么好處嗎?”阿塞提斯瞥了他一眼,“卡利努斯大人的命你不管了?” “……”赫勒斯嘟嘟囔囔。 隨著對方軍隊隱入山丘的另一側(cè),最后又進入林地,阿卡德和帕拉提雅的旗幟逐漸消失。 “怎么搞的,我怎么越來越糊涂了?!焙绽账贡镏豢跉庑÷暠г?。 耶利特里和一些帕拉提雅人的尸體還留在原地,但沒人去注意。 過了大約三十分鐘,阿塞提斯開口:“追吧?!?/br> 赫勒斯一馬當先的沖出去,急不可耐的朝對方消失的方向移動。整支隊伍一擁而上,阿塞提斯命馬爾庫斯率小支精銳部隊率先一步探查情況,全力追蹤敵人的足跡。 羅馬歷620年,羅馬最高執(zhí)政官奧古斯都之子卡利努斯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棄置于帝國行省邊境的一處河流邊上,被證實是帕拉提雅人擾掠羅馬邊境將其擄走加以虐待并殘忍殺死。 彼時卡利努斯正前往行省執(zhí)行公務(wù),帕拉提雅帝國派人悄悄潛入羅馬有預(yù)謀的將其擄走。 羅馬皇帝和元老院認為,帕拉提雅對阿卡德的干涉嚴重的威脅了羅馬的安全,侵害了羅馬的利益,遂向公民征收軍費,向軍隊大量撥款,并罷免處事不利的卡帕多利亞等三個省的總督,指名正巧前往處理邊境事務(wù)的獨裁官阿塞提斯?奧西里烏斯?韋魯斯為戰(zhàn)爭獨裁官,務(wù)必入侵阿卡德王國,排除帕拉提雅對阿卡德的干涉,處決此次襲擊的兇手,即與帕拉提雅媾和的寵姬美奴留姬與其子。 羅馬人并不希望將阿卡德徹底變?yōu)樽约褐蜗碌闹趁竦?。從版圖的角度來看,阿卡德地區(qū)所在的米亞恩索尼爾平原相較于帝國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已經(jīng)相當遙遠,當?shù)胤N族成分復(fù)雜,治理難度大,且若要將其設(shè)立為行省,則必須要先支付用于行省建設(shè)的各種高額的費用。其中還包括一定數(shù)量的公民權(quán)。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放棄對該地的影響力?;靵y依然是最好的奴隸來源,而且阿卡德還有一條香料貿(mào)易路線以及若干礦產(chǎn),西部又隔海與羅馬的領(lǐng)土相望,無論怎么說都不可能放棄。 我似乎睡了很漫長的一覺,等醒過來的時候,阿塞提斯的隊伍已經(jīng)回來很久了。 我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爬起來吃東西。 “蘇西蘇西?!遍T口飛進來一只鳥,接著傳來阿利克西歐斯的聲音。 伊卡洛斯在我面前狂叫,我只得把手里正在吃的rou干讓出來給它。死鳥搶了rou條以后才安靜下來落到支著帳篷的橫梁上。 “你還好嗎?我聽阿塞提斯說你不太舒服?!卑⒗宋鳉W斯又叫了兩聲,“我進來了啊,我進來了?!?/br> 說著也不等我開口他就進來了。 “我又看見了,”我指著我的腦袋,“睡覺的時候我又看見距離很遠的地方發(fā)生的事…導(dǎo)致我完全沒休息好?!?/br> “看見什么了?”他走到我旁邊坐下。 我把夢里的場景跟他說了一遍。 阿利克西歐斯一邊嘆氣一邊抱著我的腦袋。 “唉,這種事就不該讓你參與的,”他說,“這些人都是冷血動物,我也不喜歡他們這種態(tài)度?!?/br> “我不懂,”我說,“……我不懂他要做什么?!?/br> “很多事情也和計劃的不太一樣,”阿利克西歐斯說,“但大體上都在阿塞提斯的預(yù)料之內(nèi)。” “預(yù)料什么?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死嗎?”我很難過的開口,“就因為他們的頭領(lǐng)腦子進水,想不開了要綁架卡利努斯?” “因為要把他們趕出去,把土地拿過來給羅馬人?!卑⒗宋鳉W斯摸了摸我的頭,“他們也把羅馬人和猶太人趕出自己的土地。所有人都一樣。” 阿塞提斯開始派軍隊在當?shù)卣鞅?,整頓軍隊,買賣奴隸。那些曾有大量亞美尼亞人居住的土地因為戰(zhàn)爭如今已成了無主之地,阿塞提斯借口讓一些年紀大的軍官退役將土地分配給他們,換上了自己選中的年輕軍官。 他還從薩維斯的財富里取出一部分用于獎賞招募的平民士兵,將薩維斯兼并的土地拆分,連同奴隸一起重新分配給他在當?shù)氐闹С终?。比如阿德萬圖斯。 一提起阿德萬圖斯這個垃圾我就無語,他非但沒被搞死還得了這么多好處。 雖然阿利克西歐斯回來后又默默惡作劇讓他當眾出丑了幾次,但他臉皮厚的出奇,還擺出一副自己的行為能娛樂到大家頗感自豪的態(tài)度。 阿德萬圖斯的狗腿程度是那種一般人都受不了的,就連特維略都要甘拜下風(fēng)。所以,即使踩中了阿塞提斯的雷點,但最終憑借著他不要臉的舔狗態(tài)度,成功讓阿塞提斯幫他鞏固了剛到手不久的權(quán)位,又得到了一部分薩維斯的財富作為好處。 阿塞提斯從他手里拿走一部分,又以別的名義給他。他默默的忍了阿塞提斯對邊境羅馬駐軍的改組,我對他忍辱負重的態(tài)度大感意外。 至于薩維斯——這個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提亞斯洛德的兒子,則一直待在牢里,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被交給阿利克西歐斯來處理,主要是針對他手上的刺客結(jié)社和一些情報。 在徹底把他和他的家人擼了一遍之后,薩維斯倒是逃掉了舉兵反叛的制裁,但因為任職不利致使敵人滲透導(dǎo)致卡利努斯身亡直接淪為奴隸。(當然卡利努斯怎么死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我一開始還不理解阿塞提斯的這種做法,后來看見薩維斯在拼命工作,我才知道阿塞提斯留他給自己白打工…… 行省的稅務(wù)工作是非常繁雜的,如果找包稅商人來干活,看似把麻煩推到別人頭上,實際上這個中間人蘊含著極大的隱患。 薩維斯有一個學(xué)識淵博的父親,又受過非常良好的高等教育,自然而然的因為這一點而活了下來,成為了阿塞提斯的免費勞動力。同他一起干活的還有原來的幾個猶太人奴隸,曾經(jīng)是主人如今是奴隸,薩維斯到一臉鎮(zhèn)定自若。 奴隸的身份讓他只能努力干活,我本以為他會痛恨阿塞提斯,誰知道他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之后聽說阿塞提斯允許他干活二十年就釋放為自由民,可以給他兒子恢復(fù)公民權(quán),他這種態(tài)度我就不奇怪了。 馬爾庫斯看我盯著埋頭寫東西的薩維斯看,就走過來問我在看什么。 “……阿塞提斯說他要給我上課?!蔽一卮?,“但他看起來沒有時間,所以阿塞提斯要我?guī)兔Α?/br> 可是那幾個猶太人奴隸把活都干了,我也不太好意思插手。 總覺得有點尷尬。 馬爾庫斯手里拿著一大兜東西好奇的盯著我看。 他說:“元帥說你跟著皮呂西學(xué)習(xí)過財政與法律是真的嗎?” “就…稍微學(xué)了一點吧?!蔽覠o辜的看著他。 我看著他手中的東西。 “你在做什么呀?” 他抬了抬手:“都是一些私人信件。過兩日我要去地方收稅…說這個,你懂我在說什么嗎?” 我點點頭。 現(xiàn)在好像正是收稅的季節(jié)了。 馬爾庫斯一臉驚訝的盯著我。 接著,他好像對我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一直追著我問東問西。他說他曾經(jīng)想到羅馬求學(xué),結(jié)果家里條件不好沒去成。 “咳咳,你是…元帥的顧問嗎?”他小聲開口。 “顧問?”我一臉詫異。 “就是…比如,安舒莎?!瘪R爾庫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還有阿卡德的女先知那樣的?!?/br> 我:“……” 阿塞提斯的很多將領(lǐng)都對我非常好奇。他們的觀點近似于“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但這個女人可能是什么女巫”這樣的。 “怎么了?”我聽見阿塞提斯的聲音。 他朝我走來,伸手攬住我的肩膀。 “馬爾庫斯,要做的事情辦完了嗎?”阿塞提斯瞇著眼。 馬爾庫斯立刻后退兩步道歉:“我馬上去?!?/br> 阿塞提斯夾著我朝薩維斯走過去。 我一抬頭,看到他正一臉揶揄的看著我。 “……看上人家了?”阿塞提斯開口。 我被他的話弄的無語:“你在胡說什么?” 阿塞提斯:“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