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不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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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內(nèi)麗絲,”我開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我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nèi)顯得十分突兀。面對我的插話,周圍的人臉上不同程度的浮現(xiàn)出古怪之色。 大概是我這個問話語氣有些生硬,旁邊的巴赫拉姆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我趁機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 安赫內(nèi)麗絲不在屋里卻能知道屋里發(fā)生的事,除了女奴男奴不作他想。這些奴隸仍舊把她當(dāng)成主人,她還在暗中掌握著這里的消息。 這下,安赫內(nèi)麗絲想忽視我也做不到了。 但她的臉上明確浮現(xiàn)出“委屈”的神色,好像我的問話是在為難她或者質(zhì)問的話傷透了她的心。 ……在夢境我和她可沒這么多接觸,只是她在被伊丹帶到阿爾達希爾后見過幾面,而她的各種謠言滿天飛。 那時候我懷著二胎,整個人都崩了,恨不得立刻離家出走。 后來我才知道她來的兩次都是和她丈夫一起來的。她確實對伊丹有這樣那樣的想法,甚至想私下和他發(fā)生點什么,對于這種行為會給她丈夫戴綠帽這事完全不在意。畢竟如果成了伊丹的情人,那好處和地位超乎想象。但她沒得手。 雖然最終她一頭創(chuàng)上伊丹這堵鐵墻創(chuàng)了個頭破血流,但我對她給我?guī)淼摹罢煞蛞伤苹閮?nèi)出軌”的心理陰影直到被阿利克西歐斯狠狠安慰了一番才恢復(fù)過來。 那女人最后的結(jié)局我不知道,最后的記憶里她被趕了回去,一直待在貢徳沙普爾。不過,沒得皇帝青睞還反而得了厭惡,戴綠帽失敗這件事,肯定讓她之后都不太好過。 安赫內(nèi)麗絲支支吾吾,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但她還是百般掙扎著“屈辱著”開口:“……我對安塞拉姆的為人再信任不過了,他的妻子,我視為長姐,他的兄長亦是我兄長的摯友……” 我扭頭看向伊丹,決定給這個在夢境里給我留下過心里陰影的女人挖個坑。 我開口:“她可能知道,她和他或許是一伙的?!?/br> 伊丹看我:“你見到了?” 我誠實的搖頭,卻說:“她如此維護他,定然是他說了什么……又或者兩人暗中做了什么交易……比如對你殺害他父兄的報復(fù),奪回塞庫姆,她幫助他找到大師或者協(xié)助他對付你,最后成為他的妻子或者姬妾乃至……” 我指了指天花板,希望他能理解我在說什么。 拉丁文有些詞匯還是不難懂的,我怕被人察覺出什么,謹慎總是好的。 不過,我們的話是貼著耳根用氣音說的,我想除非這些家伙有異能,否則不可能聽得見。 伊丹表情凝重了一些。 安赫內(nèi)麗絲的小動作他不可能沒察覺,比如他一開始檢查這些商人的信物時,他就讓人把所有奴隸都趕到了門外。 屋里除了幾個商人外都是他自己的心腹士兵,商人中可能有打壞主意的人,士兵中或許也有jian細……不排除這種可能。 想到這,我又看向唯一給安赫內(nèi)麗絲說過好話的哈耶克,覺得他滿臉的二五仔相。 ……雖然我知道,很大概率上他只是饞人家美色才說的好話。 伊丹表情凝重,手臂用力把我圈進懷里。 他小聲說:“我把他們分開關(guān),你晚上可要幫我看看?!?/br> 我貼在他臉頰側(cè)說:“放心,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 伊丹吸了口氣:“我可以進入你的夢境…你要讓我一起?!?/br> 我抿抿嘴,怒瞪他。 我好心幫你,你居然不信我?! 我伸手給了他胸口一巴掌,撐著他的肩膀要把身子挪開。 伊丹一下子明白我氣什么,手沒一點放松的意思,反而勒的更緊。 “……我只是好奇,”伊丹舔舔嘴唇,“而且我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出來的細節(jié)。” 他這么一說,我倒是一愣。 說的也是。我看的時候,也不過是畫面而已,我可不會讀心,一切都要靠推理和猜測。 伊丹顛了顛我的身子,隨后把我放下地,自己也站了起來。 見他有了動作,屋內(nèi)人表情皆是一動。 “大人……” 安赫內(nèi)麗絲怯怯的開口。 我和伊丹肆無忌憚的親密動作還是讓安赫內(nèi)麗絲差點繃不住。因為我看到她悄悄攥緊了自己的袖口,手背都冒青筋了。即使她沒看我,我也能感覺她想用余光鄙視我。 我知道,她一向自持身份,認為自己出身高貴,才情出眾,又美貌動人,注定是要成為有地位的什么男人的妻子,一個真正的女主人。即使父兄已死,也不阻礙她繼續(xù)發(fā)揚那種高傲的性格。自然也就對我在這種場合還坐在伊丹大腿上和他勾勾搭搭的行為很是鄙夷。 嗯,要的就是鄙夷。 不僅能氣死她,還能讓她輕視我。 隨便輕視敵人的代價可是很慘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氣憤的太明顯,伊丹笑了起來。 但笑容很快收住,伊丹開口:“來人?!?/br> 士兵們應(yīng)聲上前,將安赫內(nèi)麗絲圍住。 巴赫拉姆神色一怔,立馬抬頭看向伊丹。 “大人……” “噓?!币恋λ麚u頭。 安赫內(nèi)麗絲強作鎮(zhèn)定,然而被士兵粗魯?shù)睦饋砗?,她也沒法繼續(xù)淡定了。 “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我做錯了什么嗎?”安赫內(nèi)麗絲流下眼淚。 她像是極力忍著,不想讓眼淚流下來,但眼角經(jīng)營的淚光還是暴露了她的脆弱。 “帶走吧。”伊丹擺擺手,“關(guān)到……我想想,就曾經(jīng)坎托雷待過的地方?!?/br> “大人——!”安赫內(nèi)麗絲大喊,“不要,求求您了,求求您……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我只是希望您和塞庫姆都更好…大人——” 巴赫拉姆也著急了,連忙上前,但蒙托的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周圍隱約有異動,巴赫拉姆身子停住,任由士兵將他的雙手捆住。 伊丹向一側(cè)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我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士兵們抓走了安赫內(nèi)麗絲和巴赫拉姆。 哈耶克難過的看著被抓走的安赫內(nèi)麗絲,冷不防聽到伊丹的聲音:“哈耶克,你可以休息了。一早動身。” 我也斜睨著他。這家伙絕對是個色胚。畢竟他連形容凄凄慘慘的阿蓓拉都不放過。 突然的變故讓剩下的商人們噤若寒蟬。 巴赫拉姆束手就擒,沒有掙扎的意思,我注意到他腦門有一層薄汗,被捆住的雙手握成拳。 他沒有將目光投向伊丹,而是在伊丹看向他的時候,把視線垂下,盯著地面,一言不發(fā)。 “你都不害怕嗎?”伊丹走到他面前,“被抓進死牢可是很危險的?!?/br> “大人,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巴赫拉姆平靜道,“希望您寬宏大量……慈悲?!?/br> “嗯,我是個慈悲的人?!币恋ど焓峙牧伺乃募绨?,“放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但是那個女人…” 安赫內(nèi)麗絲已經(jīng)被堵住嘴,她絕望的掙扎兩下還是掙扎不過。她的侍女也被抓了起來,摁在地上,被迫看著主人被帶走。 “她……”巴赫拉姆張張嘴,欲言又止。 “你們關(guān)系不簡單?!币恋ばα诵?,“對嗎?” 巴赫拉姆沉默了半晌,最終,像是忍不住似的開口:“其實,我們……我們是私定終身的關(guān)系?!?/br> “噢?”我好奇的湊到旁邊。 我怎么沒聽說巴赫拉姆和安赫內(nèi)麗絲有過一段? 不,我沒聽過不代表沒有。這個女人絕對引誘過許多男人來獲取自己想要的,巴赫拉姆可能也不是例外。能摻和進皇位之爭還全身而退的女人必然不簡單。 “抱歉,之前想隱瞞。”巴赫拉姆說,“我喜歡她,但我身份低微,所以她便幫我出主意,希望能通過貿(mào)易成為更有地位的商人。她父親執(zhí)意要把她嫁給他人,幸好婚約沒成。如今她父兄出了事,我只是想……能保住她?!?/br> 一番話說到底娓娓動聽,真心實意,讓人聞?wù)呗錅I。 若不是我知道這時候他兒子都十六歲了,家中妻妾少說有十來個,我就信了。 “求大人行行好,成全我們吧。”巴赫拉姆說,您已經(jīng)放過她一次,沒必要因為她要保護我這個卑賤之人行為得罪您而生氣,她只是個柔弱無辜的女子?!卑秃绽酚珠_口。 他似乎認為伊丹把她抓起來是因為覺得安赫內(nèi)麗絲得罪了他。 伊丹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好像嘀咕了一句:“關(guān)我屁事。” 我在旁邊樂得開心,卻也沒放松警惕。 把他抓了關(guān)在牢里后,巴赫拉姆藏在暗處的人肯定會悄無聲息的摸到牢房附近和他通氣。到時候,就能找出這個人是誰。 尚不知道安赫內(nèi)麗絲這個女人和巴赫拉姆是哪種程度的關(guān)系,究竟是想要一起對付伊丹的盟友,還是有jian情,亦或者兼而有之? “我會考慮的?!币恋ぷ焐险f著“關(guān)我屁事”,回答卻顯得通情達理。 他突然擺出這副和善老實好說話的模樣還讓我有些納悶。 后來我才想起來這家伙一向越是危險越是對一個人態(tài)度溫和。就像捕殺敵人前先假裝無害使對方放松警惕。 哈耶克明顯懷揣心事,走之前還欲言又止的對伊丹提安赫內(nèi)麗絲。他在拐彎抹角的問能不能把這個女人給他。 “你任務(wù)完成的好,我會考慮?!币恋ふf,“……若是不好,那就不必說了?!?/br> 哈耶克眼神一亮,連忙點頭。 伊丹摟著我回到了豪華的總督府邸。塞庫姆城是阿卡德這片區(qū)域的首府,塞庫姆城主也兼任總督。 蒙托作為伊丹最信任的人,一直擔(dān)任著伊丹的守衛(wèi)工作。他的房間就在主臥室的隔壁,但伊丹待我來的時候卻直接把我拉到了位于地下的小庫房。 “這里會更安全,也好把手一點?!币恋ふf。 把大門鎖死后,通向地面只有一道窄門,窄門后面是若干房間。我看到最寬敞的那間已經(jīng)布置好了,蒙托抱著被褥一頭汗的跑過來,笑瞇瞇的說:“伊丹大少爺,房間我鋪好了,我就在隔壁。雖然這隔音不好,但您二位別介意,當(dāng)我不存在就行?!?/br> 我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 這家伙還以為我們要做什么羞恥的事情嘛!我們可是要做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