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聯(lián)動篇27器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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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我們好好休息兩天?!鄙鹚挂ё×讼伦齑剑鞍?,明明是來幫夫人的忙…可是我…對不起。一定耽誤了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翻了個白眼把頭扭過去背對他。 “不過……根本沒有辦法忍住??!”瑟琉斯辯解道,“只要是個男人在夫人身邊就會一直想……那個的!” 我嘴角抽搐,什么是個男人,是只有你吧! “不過這種事肯定不會對大人他們說啦,不然就完蛋了誒?!鄙鹚剐α诵?。他好像并不對此擔(dān)憂。 我則是無語凝噎的望著他。 我覺得這家伙脾氣變化好大,明明之前還是個聽話正經(jīng)又懂事的小親兵…… 晚上,少年滿臉滿足的抱著我睡覺。兩人窩在床上,照著月光,我卻意外的沒有困意。 縱欲過度后本該是慵懶乏力還有點空虛的狀態(tài),但此刻我卻覺得十分精神。是大腦的狀態(tài),而非身體。 我覺得這情況有些古怪,剛心念一動,便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世界逐漸變色。 就像是掉入了水中一樣,一層“濾鏡”蓋在了眼前。 月光依然清冷,天空更加漆黑,但地面卻泛起淡淡的光輝。 眼角余光處隱約有光,我扭頭看去,看到睡著的少年身上若有如無蘊(yùn)含的金色細(xì)線,比幾天前看著要少了很多。 這是……神力吧。 我抬起一條手臂,竟透過手臂內(nèi)里看到里面涌動著的細(xì)絲形成的能量流。那一眼看上去是金色的,仔細(xì)看是金銀相間,再凝神細(xì)看卻是五彩斑斕的,就像絕對光滑的球面金屬將周圍所有光線都吸納折射。 …這有些像星屑海的質(zhì)感。 星屑線? rou眼看見神力,除非是這神力凝實到足以被看見,否則壓根不可能被注意到。 密拉維亞的眼睛是能透過時間看穿一切的眼睛,而擁有了大打折扣山寨版眼睛的我原本是不該看見的……如今卻像是增強(qiáng)了。加上我身上的“線”也變多了,兩相增加,使得我身上的神力十分顯眼。 我心里生出一個有些荒謬的猜測。 ……難道說,我身上神力的不正常增多,是因為和瑟琉斯……那個…… 那種事…… 那種心口熱并且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仍在,我是竭力去避免想起的。因為本就容易被那個莫名其妙沖進(jìn)身體的怪光團(tuán)控制,想起它好像更容易喚醒它。 它沒有自我意識,但它會傳達(dá)強(qiáng)烈的情緒、意圖和“本能”。 就像是基因鏈上多出了不屬于自己的那一截,驅(qū)使著我去做原來認(rèn)為沒必要或者不積極的事。 現(xiàn)在,我明白了。那個意圖的主人……那對瑟琉斯說出的非常羞恥的話……現(xiàn)下細(xì)細(xì)想來,代表著它被瑟琉斯吸引了。 或者說,被瑟琉斯身上的某樣?xùn)|西吸引。 神力。 它不僅能引導(dǎo)我寡廉鮮恥的勾搭男人,還能通過這方式把神力從別人身上“吸走”,儲存在自己身上。 我:“……” 什么鬼東西,這和吸精氣的女妖精有什么區(qū)別! 我仔細(xì)觀察瑟琉斯的臉色,發(fā)現(xiàn)沒有那種縱欲過度的虛脫。挺安詳?shù)摹?/br> 但我推了推他,他卻睡得的很死,我推了好幾下,他也只是咕噥兩句把腦袋往我胸口里埋。 想起這混球小鬼做的破事,我氣的打了他臉一下。 “唔……”他哼唧了一句,“好困……” …… 第二日。 眼睛仿佛開過光的情況仍然在,眼前世界仍是那種多了很多條發(fā)光線的情況。而這次我還發(fā)現(xiàn)這些線更多貼近河道,甚至路徑跟一些河流重合。 附近沒有河流的時候,氣流更急的高處就會偶爾匯聚一團(tuán),像是被風(fēng)口吹到那個氣流的漩渦里囤積而成的。 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這是一種極其稀薄的類星屑海物質(zhì)。這些線比我和瑟琉斯身上纏繞的要粗不少,大概手臂粗,五彩斑斕的詭異涌動中會溢散星星點點的光,而這些光遇到瑟琉斯時便會像鐵屑遇到了吸鐵石一樣貼上去,加入瑟琉斯周身纏繞著的細(xì)線軌道中。 瑟琉斯第二日的神情多了幾分失落。他道歉了好幾次,都說下回一定注意不耽誤正事。 “……之前不還是很囂張的嗎?”我冷笑道。 反正長輩的尊嚴(yán)早沒了,我也懶得裝穩(wěn)重了。 瑟琉斯咬著嘴唇:“我,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真的嗎?”我狐疑的打量著他,“你還記得之前說的話?” 瑟琉斯臉色漲紅,支支吾吾,眼神亂轉(zhuǎn):“那,那時候腦子一熱…是我,太久沒有見到夫人了,我,我太激動……了,下回我一定……” “還想有下回?!”我差點掀桌。 “……不能有的嗎?不要?。 彼蓱z巴拉垂頭搭耳的站在那,真不知到底誰欺負(fù)誰了。 我頭痛欲裂,直覺告訴我瑟琉斯之前這樣子可能也不大正常。 難道說那個光團(tuán)…… “罷了,你幫我個忙?!?/br> 瑟琉斯乖巧點頭。 “你這樣……” 半晌后。 果不其然,瑟琉斯的神力沒了。 準(zhǔn)確點來說,是暫時沒了。 他臉色慘白,巨無比慌張的撓頭,嘴里念念叨叨,那樣子看起來似乎是想對著墻把自己撞死。 我和阿利克西歐斯上床也并不會影響他使用神力快速旅行,所以基本可以肯定是玉璽里的那團(tuán)東西的鍋。 “別慌張,之后還可以用的?!笨此@崩潰絕望的樣子,想起原因,我無奈道,“大概等個半個月吧……你別急?!?/br> “真…真的嗎?!要要要,要不要和刺客大師說…”瑟琉斯聲音顫巍巍的,“不不不,不能找阿利克西歐斯,他會殺了我的……嗚……我還跑不了……” 我滿頭黑線。 知道會惹怒他還撲上來強(qiáng)行這樣那樣,完事還一副“完了天塌下來了”的孬蛋表情,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現(xiàn)在在這里,能聯(lián)系到刺客大師嗎?你也一時走不了吧?!蔽艺f,“等等吧,會好的。相信我。這是我的能力,我能看出你沒問題。” 至于為什么沒…太羞恥了還是別說了。 聽到我用我的能力做保證,瑟琉斯總算松了口氣。 我能看到那些光點會匯聚到他身上,保持著一定的速度。根據(jù)他和這幾天我第一回…那啥之前看到的模樣,我估計了下他能使用快速旅行要等的時間。恢復(fù)到那個量差不多半個月。 神奇的是,我讓他他嘗試快速旅行時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細(xì)線”是并不會減少的,也就是說,快速旅行本身并不消耗神力,而能夠成功的條件是“感應(yīng)”。 由于“意外”,如今他持有的神力水平達(dá)不到感應(yīng)的標(biāo)準(zhǔn),便需要花時間恢復(fù)了。 這件事讓我內(nèi)心升起一種久違的憂郁感。我仿佛觸及到了一點安南礦山大量人群消失的原因。 刺客一次也就帶一個人,那地方到底搞成什么個鬼樣子能讓那么多人消失的? 或許遠(yuǎn)東…漢帝國內(nèi),神力的情況復(fù)雜度還要超過希拉克利特的預(yù)料。 皇帝對突然出現(xiàn)的大批陌生人并不意外,他口中的“龍脈”,難道是指如今我能看到的這些像河流涌動一樣的星屑線? 玉璽中的光團(tuán)竟然能循著如此遙遠(yuǎn)的距離精準(zhǔn)的捕捉我的神力,或許我與那玉璽里的東西有什么淵源。 之前意識不清時,那些不屬于我的想法,也間接證明這件事。 漢帝國,是非去不可的。 …… 剛升起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聯(lián)絡(luò)上阿利克西歐斯,當(dāng)晚便發(fā)生了意外。 我看著站在庭院里,裹著披風(fēng),頭戴黑色兜帽腐瘦高男人,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 而一旁的瑟琉斯像是遇見危險生物瞬間炸毛爆起的小獸一樣,在見到這男人的第一眼便將雙刀橫在眼前,身子也把我擋在后面。 我眼睛有點發(fā)痛,主要是因為所看到的東西讓人頭皮發(fā)麻。 ……他身上的細(xì)線就像一個超級大而混亂的毛線團(tuán)打了數(shù)個死結(jié)。那些能量以不自然的方式糾纏在一起,前半段是一個顏色,一陣扭曲后已經(jīng)變成另一個顏色。 他摘下兜帽,從陰影里露出完整的臉。 他看著十分年輕,有一張氣質(zhì)獨特的東方臉孔。英俊或者美麗這樣的字眼去形容,未免描述的太過單薄?;蛟S是因為,青年顴骨和下頜的線條都極為深刻,以至于臉頰兩側(cè)有明顯的陰影。配合頰邊緊繃的肌rou,使他看起來好像嘴里含著口惡氣。 總之,來者不善。 “……?”瑟琉斯因為這罕見的異域樣貌露出疑惑的表情。 男人開口:“…果然是你,你跟我走。” 他直直的盯著我,半點目光沒分給瑟琉斯。嘴里說的是漢話,而且是更為古老的一種。像是那片大地上還未誕生帝國前某個部落的語言。 “你是誰?”我問道。 “阿穆爾?!彼f。 我聞言一愣,剛要開口,他又搖頭。 “不,還是叫我睇通,或者通吧?!彼f。 “你…你不是叫韓子績嗎?”我謹(jǐn)慎開口,“我聽說過你。你是遮面神的哪一個人格?或者說,你一共有幾個人格?” “你說什么?”男人疑惑的蹙眉,“韓子績…我不是韓子績?!?/br> 說著他已經(jīng)朝我們二人步步靠近。 我和他的對話瑟琉斯完全聽不懂,他見男人靠近便大聲呵斥,伸手推著我后退。 我也弄不清這男人是怎么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的,但他的目的毫無疑問的是要帶我走。 走去哪? “姑娘,你這蠻族奴隸這樣不聽話,若我是他主人定是要抓他鞭打五十鞭。”青年被瑟琉斯的動作激怒了。 我聞言沉聲:“他不是我奴隸。我們是同伴。” 青年略顯訝異:“沒想到你流落異國他鄉(xiāng),如今已經(jīng)完全和這些夷人混到一起去了?!?/br> 他這口氣令我一陣不適,為什么這人會用看不聽話小孩的表情和語氣說話?而且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 “你等等?!毖劭粗倏拷鹚咕鸵獡溥^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我連忙制止。 青年站定,雙手抱臂:“如今遇著你可花我好大功夫,你要等什么?” “不,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說什么?!蔽肄糇∩鹚勾来烙麆拥氖直郏拔乙郧耙娺^你嗎?我們認(rèn)識嗎?你抓我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嗎?” “見過?當(dāng)然沒見過?!表〒u頭,“你很奇怪,你是怎么了?你該是知道要怎么做的…居然來問我…” “不,我不清楚?!蔽覕蒯斀罔F道,“還有,我們調(diào)查到的消息,都證明…韓子績,或者說韓崇,這身體不是你的。主人格是韓崇。” “你莫不是被這些夷人哄騙了去,嘴上亂說胡話?!?/br> 青年突然皺起眉頭不耐煩來,只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銀色手柄纏繞若干布條,鋒利刀刃閃著寒光,直直的朝瑟琉斯劈來。 他速度很快,快到讓我意識到那絕非單純?nèi)祟惸苡械乃俣?。包括眼里他身上狀態(tài)詭異的神力的流動變化都證實了這一點。 瑟琉斯接住這一刀,刀刃相撞發(fā)出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幾乎同時的兩道碎裂聲。 “彭彭”兩聲,大刀刀刃破碎,而瑟琉斯手中的短刀也直接破開。 兩人因慣性繼續(xù)相撞,又堪堪躲開。 自稱睇通的青年睜大雙眼:“咦?這夷人身上居然有龍氣……雖然稀薄了些?!?/br> 瑟琉斯武藝并不差,跟著阿列克、伊丹他們多少學(xué)習(xí)一些技巧的我能看出,他力量速度已經(jīng)這個年紀(jì)里的佼佼者了。 但漢族青年明顯力氣更大,他還用上了神力,本應(yīng)與瑟琉斯相互抵消的情況并沒發(fā)生。 “夫人,你快離開…想辦法聯(lián)系…唔!” 瑟琉斯被青年揪住肩膀摔在地上,一肘子打他后腦。那真是相當(dāng)重的一擊,于是少年霎時倒在地上沒音了。 我嚇得汗毛倒數(shù):“瑟琉斯!” “死不了?!鼻嗄昕觳缴锨耙话丫咀∥业母觳?。 他鼻尖微動,神色微變。 只見他用諱莫如深的目光看著我:“……嗯?原來他是供給你的龍器。” “你…你在說什么?”突然被陌生人抓住胳膊,我有些害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 突然覺得后頸一痛,頓時眼前一黑。 昏過去前,我聽到男人用不屑的語氣說話:“就是這龍器不如何…夷人畢竟是夷人,自然差遠(yuǎn)了。”